等到徐州嬌待到半下午的時候,陰山渡和徐州鶴終於來了。


    原本徐州嬌和竹致正在書房看京都城的地形圖,被突然竄進來的兩個人嚇了一跳。


    隻見那兩人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進門就用後背把門抵的死死,還透過門縫往外張望著什麽。


    他們這一舉動把徐州嬌和竹致徹底看懵了,徐州嬌轉頭問竹致:“咱們城隍廟裏還有其他鬼嗎?”


    竹致搖搖頭:“沒有啊大人。”


    徐州嬌看向抵門的兩人,不解的問:“那他們在那防什麽呢!”


    就在徐州嬌和竹致一頭霧水的時候,門外響起了龍脈的聲音:“爹爹,開門呀,爹爹。”


    徐州嬌再次頭疼的捂住腦袋: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是的,為了保護龍脈不被浮光山洞主再次擄走,徐州嬌就把它和城隍廟捆綁在了一起。但凡有一點聲響,徐州嬌都會第一時間趕到。


    很顯然,她本人把這事忘得死死的了。


    徐州鶴死死的抵住門,對著徐州嬌說道:“妹妹,你怎麽還把它留在這!”


    陰山渡保持著徐州鶴同款姿勢,說道:“嬌嬌,你快想想辦法啊,它就在.....”


    還未等陰山渡說完,龍脈就閃身進了屋內。


    看見龍脈進屋,陰山渡和徐州鶴頓時卸了力氣,異口同聲的說道:“不用想辦法了,它已經進來了。”


    屋內的龍脈已經不似昨日那般龐大,現在的它把身形縮到了一條蟒蛇大小。但一張嘴還是那副稚嫩的嗓音:“嘿嘿,爹爹們,我找到你們了哦~”


    說著就把身子撲在陰山渡和徐州鶴身上,這兩個人一個抱頭,一個抱尾。


    可以說是不偏不向,雨露均沾。


    徐州嬌看著‘父子相親相愛’的兩人一龍,歎了口氣,說道:“忘了跟你們說了,它以後就不回龍脈之地了。我把它跟城隍廟綁在了一起,以後它就在城隍廟住下了。”


    聽到這話,徐州鶴挑了下眉毛,跟陰山渡眼神交流:以後,這城隍廟盡量少來......


    陰山渡同樣挑著眉毛的回複他:你說的對......


    徐州嬌看著兩人的白癡舉動,對著他們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問到:“普通呢,他怎麽沒來?”


    陰山渡一邊躲避龍脈親昵的大腦袋,一邊說:“我們決定三天後在法誠門,擺香案請雷神公審胡常清。普通回欽天監去交代細則去了。”


    “估摸著,很快就會過來了。”


    徐州嬌一聽要公審胡常清,一下子來了興趣:“你們還真要請雷神啊?要不要我先給雷公寫封信?”


    徐州鶴很讚同她的想法:“當然要了,要是能請雷公顯個法相什麽的,那就更好了。”


    徐州嬌捂住自己嘴巴,笑聲賊賊的說道:“這把玩這麽大嗎?”


    “嘿嘿嘿,我喜歡!”


    竹致看著屋內笑的同款賊兮兮的三人,默默的退後一步:他有種預感,這個叫胡常清的一定會死的很慘......


    龍脈歪著腦袋看著笑的賊兮兮的兩位爹爹,雖然它不明白爹爹們在說什麽,但是依舊不耽誤它把情緒值拉的滿滿的。


    它飛起來,圍著陰山渡和徐州鶴不停的轉圈圈。一邊轉一邊說:“大爹爹說的對,小爹爹說的對!”


    “小龍也喜歡玩把大的,嘿嘿嘿,小龍也喜歡。”


    徐州鶴看著如此可愛喜人的龍脈,一把把它撈進懷裏,誇道:“說的好,真不愧是我的好兒子。”


    此時的徐州鶴,完全不見之前那副被嚇的四處逃竄的樣子。


    徐州嬌看著陰山渡也在笑眯眯的撫摸著小龍的腦袋,冷哼出聲:嗬,男人......


    估摸這普通差不到要來了,徐州嬌對竹致說道:“竹致,我吩咐日遊神去巡視各處土地廟去了,你去找找他。”


    “把他找回來,你們兩就給我守在書房外,或是有人膽敢靠近,即刻拿下!”


    “明白了嗎?”


    竹致退後一步,拱著手說道:“竹致明白。”


    聽到竹致這個名字,陰山渡和徐州鶴這下是真露出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看著竹致離開書房。


    真見鬼的兩人,指著竹致出去的身影,說不出話……


    徐州嬌簡單給他們講了講竹致複生的經過,以及東嶽大帝把他送來給自己當助理的事情。


    等講完竹致,普通剛好來了,一進門就是熟悉的老腔老調。


    “哎呦喂,我的娘娘哎,做您跟班可真是普通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選擇。”


    “瞧瞧,才幾日您就一齊幹掉了新老城隍,自己當上了城隍。”


    說著普通捂著自己的心髒看著徐州嬌,繼續說到:“您在普通心中的形象又偉岸了。”


    徐州嬌扶住額頭,笑出了聲:“普通,差不多得了,你家娘娘也是碰巧撿來的城隍。”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普通一本正經的跟著徐州嬌擺著手,說道:“不誇張,娘娘是憑實力取勝,就是普通昨天要跟欽天監眾人鎮守京都城,要不然普通一定來為您加油助威!”


    說著普通的餘光掃到了在一邊相親相愛的父子三人,向徐州嬌問道:“娘娘,這兩位是在......”


    徐州嬌言簡意賅的回答:“哦,他們哄孩子呢。”


    看著人都到齊了,徐州嬌拿出封天梭施法催動它織網結界。


    在場的三人一條龍皆露出一副震驚的模樣。尤其是龍脈,好像看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一直跟在封天梭的身後。


    於是哄孩子的重任,隨即就落到了封天梭的頭上。


    一切準備就緒,普通拿出魏征的信交給了徐州嬌。


    徐州嬌直接將信扔在空中,對著它輸入點點魔力。於是魏征的身影便憑空出現在了信紙上。


    魏征給他們講述了自己當年在天牢裏看到的一切。


    因為魏征要在第一時間收到徐州嬌的魂魄,所以他很早就潛伏在天牢裏。


    他看到了執行太監喂徐州嬌喝下毒藥的全部經過,就在他想為徐州嬌收魂的時候,陰山渡出現在了天牢裏的。


    他在對著徐州嬌說出那段錐心之言後,整個人就開始出現了極致的反轉。


    他好像暫時變回了自己,最原本的那個自己。


    重新拿回身體主動權的陰山渡抱著徐州嬌哭的撕心裂肺,而這個時候武蘭出現了,她要帶走陰山渡。


    講述到這魏征的身影停頓了一下,他麵向徐州嬌說道:“小侄女,可以借用一下你的天書神卷嗎?”


    雖然徐州嬌不明白這跟天書神卷有什麽關係,但她明白是魏征不會害她的。


    徐州嬌把手指點在自己的靈台上,召喚天書神卷。


    此時的天書神卷還在靈台裏跟著打神鞭一圈又一圈的瘋跑。被徐州嬌這麽突然一召,它根本刹不住自己的速度,直接呼在了普通的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所有人,徐州嬌趕緊為普通揭下他臉上的天書神卷。


    一個勁兒的問普通:你沒事兒吧……


    天書神卷好像也知道自己闖禍了,老老實實的主動把自己展開,任由徐州嬌把魏征的信放在自己的卷軸上。


    接觸到魏征的信,天書神卷居然把當年的情形再次浮現了出來。


    正是溯源鏡斷掉的那部分。


    武蘭,不,應該瞬是係統,它命令陰山渡跟自己回去。


    陰山渡憤恨的盯著它,說道:“我這次就算是死,都不會跟你回去的。你殺了我的嬌嬌,你殺了她,你個無恥的侵略者!”


    “你想繼續操控這具傀儡,達到你自己的目的,我偏不讓你如意!”


    說著陰山渡站起身對著牆壁狠狠的撞了過去!


    可他被突然出現的一股力量給攔住了,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抓住了陰山渡的脖子,把他直接提了起來。


    “你想毀了這具軀體?”


    “嗬嗬嗬,年輕人,我既然有辦法操控這具軀體,就有辦法修補好他。”


    “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說著那人好像鬆了手,陰山渡狠狠的栽倒在地。


    “至於這個小姑娘,為了我們的大業,她必須死。若是等她真正成長起來,不論是我還是主係統,多年的謀劃,全部會功虧一簣!”


    說著陰山渡再次被他提起來,說道:“好了,你該跟我回去了。”


    陰山渡看著眼前的一片空白,惡狠狠的說道:“我一定會拿回我的身體,為嬌嬌報仇!”


    “哈哈哈哈,真是個好想法。可惜,這話有太多人對我說過了,你看我不還是好好的嗎?”


    說完,陰山渡再次失去了意識。


    那人將失去意識的陰山渡交給了係統。


    “瞧瞧你自己,狼狽成了什麽樣子,一個肉體凡胎的凡人用點不入流的小把戲,就把你重創成這樣!”


    “我就說,主係統對你太過信任,不是什麽好事!”


    係統好似對他的話很不認同,它說:“我,一,一定,一定,一定不會,讓,主,主,主係統,失,失望。”


    “不會失望就好,暴露了你自己事小,但千萬不要暴露了主係統!”


    “明白了嗎!”


    係統點頭:“明,明白。”


    “行了,一句話都說不利索。找個機會重新把自己植入人體。”


    “還有胡常清這個蠢貨,找機會再試試,能用就用,不能用就抹殺了她。”


    “記住,好好盯著徐州嬌,千萬別讓她再活過來!”


    說完,那人應該是直接走了。係統抱著陰山渡也轉身離開了地牢。


    所有畫麵到此就徹底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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