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中。


    徐州嬌把竹致留下的竹筒遞給普通看:“這就是竹致留下的竹筒,普通,你能解開上麵的道法嗎?我需要裏麵的東西完好無損,可以嗎?”


    普通麵色凝重的接過竹筒,經過反反複複的研究、打量,他最終肯定的點點頭。


    “可以的娘娘,給普通一些時間,隻要我重新催動上麵的道法完成自身的流轉,就可以打開這個竹筒。”


    聽到普通可以完完整整打開竹筒,一直壓在日遊神心頭的巨石終於放下了。


    他一步不離的跟著普通,想親眼看著摯友留下的竹筒打開,完成摯友多年的囑托。


    徐州闖還在回味自家女兒剛說的話,試圖找出其中的問題。


    陰山渡看了一眼普通的方向,回頭問徐州嬌:“嬌嬌你是說,老城隍的獨女原本是一條蛇?她是為成功化龍才會害了那麽多人?”


    徐州嬌點點頭:“雖然不知道青梢蛇具體是用了何法,但我從她眼睛裏看到,這一切與老城隍的發妻---城隍娘娘有關。”


    說到老城隍的發妻,徐州嬌突然想到日遊神,就把他叫過來。


    她要問日遊神有關上一任城隍娘的問題。


    “日遊神,你知道老城隍的發妻,上一任城隍娘娘嗎?”


    日遊神愣愣的看著她:“大人,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老城隍有過兩位城隍娘娘,一位是盛京城外那條長盛河河神的女兒,那是一條真正的龍女,以前京都城裏城外的雨都是這位娘娘負責布的,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她走了。”


    “還有一位就是老城隍獨女的親生母親,她也是一位龍女,據說是西海龍王的遠房表親,這位娘娘自生下獨女後,身子便一直不好,很少見人。”


    徐州嬌擰著眉看向他,為什麽他說的,跟自己看的不一樣?


    她問日遊神:“你可知道我今天屠的那條青梢蛇是誰?”


    日遊神搖搖頭。


    “她就是,你嘴裏說的那位西海龍王的遠房表親,老城隍的第二位妻子。”


    日遊神的眼睛都瞪大了,他語無倫次的說著:“她是蛇,那龍女,豈不是,豈不是.....”


    徐州嬌替他說出他要說話:“你口中的龍女,其實是蛇女,隻不是青梢蛇用了不正當的手段,才讓她有了龍氣!”


    “竹致要查的殘害百姓的精怪,不是別人,正是老城隍的獨女!”


    “她殘害的可不僅僅隻有百姓。”


    “當凡人不再能滿足她時,她與青梢蛇就把魔爪伸向了躲在深山修煉的其他精怪,吸取了他們的精氣。”


    日遊神聽著她的話,不由的回想起竹致死的那天,他就說那天龍女為什麽會那麽輕而易舉的就吸取了竹致的精氣。


    原來竹致早就不是她下手的第一個了。


    徐州嬌對西海龍王的遠方表親這個問題,提出了疑問:“是誰告訴你們,這個蛇精是西海龍王的遠方表親的?”


    “自然是在老城隍在娶親當天說的啊。”


    “那時,因為之前的城隍娘娘走了,整個京都連著半年不曾降過一滴雨水。是這位龍氣鼎盛的新娘娘,在新婚當天施法降了一場瓢潑大雨,才挽救了整個京都城的百姓!”


    徐州嬌看向陰山渡,向他求證。


    陰山渡點點頭:“近史的確記載過此事。”


    徐州嬌再次問日遊神:“那西海龍王可親口承認過此事?”


    “因為新娘娘身附龍氣,又會降雨,來賀喜的都問這新娘娘是何等身份,老城隍說西海龍王的遠方表親,當時西海龍王醉的都不省人事了,硬是被老城隍拉起來,承認了此事。”


    徐州嬌笑出了聲:“所以一個醉鬼的話,就把你們全蒙在裏麵?”


    “我若是沒猜錯,這新娘娘就降過這一場雨吧?”


    “大人說的正是,等再次需要降雨的時候,老城隍卻說城隍娘娘已身懷有孕,不能施法,最後是去求得東海龍王降的雨。在新娘娘生下獨女後,老城隍又以她傷了身子為由,依舊是請幾位龍王降雨。”


    徐州嬌對此表示出狠狠的不屑:“所以,老城隍明明可以請龍王降雨,卻硬要京都百姓熬上半年?”


    她看向陰山渡輕聲問道:“小渡哥哥,可聽明白了?”


    陰山渡也是同樣的輕笑出聲:“兩個騙子,借著別人的幌子,造自己的名聲,還拉了一個酒鬼做人證,欺騙了世人。”


    徐州嬌點點頭:“估摸著,頭一位城隍娘娘,不是走了,而是被他們害了!”


    日遊神經過他倆的點撥,一下子明白了當年那個瞞天過海的騙局。


    怪不得老城隍死活都不說那位城隍娘娘去了哪裏,隻說她已經走了。


    怪不得明明是條蛇,卻周身龍氣彌漫,明明會呼風喚雨,卻隻降過一次雨。


    那蛇女變龍女定也是得益於先前那位城隍娘娘。


    徐州嬌已經理清了老城隍的兩段婚姻關係,示意日遊神可以繼續回去守著了。


    陰山渡問徐州嬌:“今日救走那對母女的人,可是老城隍?”


    徐州嬌點點頭:“就是他,他一直躲在暗處偷偷觀望,哪怕到了妻女生死大關,他都不肯露麵,若不是我故意放走他們,這個縮頭烏龜還不知道要躲到猴年馬月呢。”


    “那那對母女還活著嗎?”


    “那條蛇肯定是活不了了,至於龍女不好說,我總覺的老城隍不會讓她輕易的死。”


    陰山渡也是這麽覺得:“是因為詩雋吧。”


    “隻要她一死,他就沒有了壓製詩雋的把柄,那麽詩雋就會徹底失去控製。”


    “那個時候,他就徹底失去了對京都的掌控,就真的變成前任城隍了。”


    說到這,陰山渡想起徐州嬌在正廳的表現。


    他摸摸徐州嬌的小腦袋,誇著她:“我們嬌嬌怎麽這麽厲害,會想到用封天梭激化他們之間的矛盾,引他們河蚌相爭。”


    徐州嬌笑的很開心,說:“因為,我們是漁翁啊。”


    暫時沒有發現問題的徐州闖,在他們身邊坐下。


    他提出了一個問題:“嬌嬌覺得,詩雋會成功脫離老城隍嗎?”


    徐州嬌搖搖頭:“我覺得不會,他們倆互相握著對方的命門,死死捏住,最後,隻會握手言和!”


    “除非,詩雋能讓他一擊斃命,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陰山渡對於他們之間的結果並不看重:“無論他們結果如何,我們都會達成我們目的。”


    徐州闖點頭附和:“不錯,隻要他們之間起了異心對我們來說,就是最有利的。”


    因為事件的特殊性,所有的後續跟進,注定要徐州嬌自己去完成。


    陰山渡有些心疼的看著徐州嬌:“都是哥哥沒用,在這件事上幫不上嬌嬌什麽忙,隻能辛苦我們嬌嬌自己去找證據。”


    徐州闖對此表示不認同:“陛下,不必妄自菲薄,這些時日大理寺卿已經提交了很多關於廢後胡常清以及其父胡太傅和門下黨羽的罪證,在陛下的督促下,相信很快就可以為嬌嬌出口惡氣了!”


    徐州嬌聽到很快就可以製裁那個毒婦,開心到眼睛裏都是星星。


    她緊緊拉住陰山渡的手,聲音裏都是興奮與喜悅:“真的嗎?小渡哥哥?”


    陰山渡笑著對她點頭:“對,還有點收尾需要處理,我們嬌嬌很快就可以如願以償了。”


    徐州嬌高興的跳起來。


    “太好了,到時候我要讓雷公給她來個三十六連劈,嘿嘿.....”


    徐州闖看著高興的嬌嬌,再看看陪著嬌嬌高興的陰山渡。


    他心裏歎了一口氣:嬌嬌還不知道陰山渡已經準備好了罪己詔和退位書。


    他要在公開處刑胡家的當天頒下罪己詔,公開承認那些罪名。


    把係統做的那些醃臢事都攬到自己身上。


    為的就是,如果有一天自己再次被係統控製住的時候,小鶴可以名正言順的拿著退位書攻進皇宮,繼承帝位。


    讓小鶴不受世人詬病。


    明明就是一個好孩子,怎麽會被係統害成這樣!


    此刻,徐州闖恨透了為達目的,隨意篡改別人記憶的係統。


    如果沒有它的強行介入,那很多人都會過著原本屬於自己的生活。


    普通的一聲高呼,打斷了他們三人的喜與愁。


    “娘娘,陛下,我打開了,你們快來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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