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乖徒的東嶽大帝已無心在第一殿繼續逗留,帶著小嬌嬌化成一道神光去東嶽神府挑寶貝了。


    現場留下的眾人好像大夢一場了一般,他們根本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東嶽大帝就收完徒了?這麽快的嗎?


    若是東嶽大帝還在一定會狠狠的反駁他們:你們懂什麽,不知道他家乖徒時間短任務重嗎?他做師傅的首要條件就是要體貼!


    普通望著已經消失不見得徐州嬌,走到三人小隊僅剩的主心骨身邊。


    “陛下,娘娘走了,我們現在該幹嘛?”


    陰山渡收回凝望的視線,低頭思索了一會:“我們時間有限,不能幹等著,現在先把徐州鶴的離魂找回來。”


    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秦廣王出了聲:“本王記得帝王一行人來此是為了救人?可有需要本王相助之處?”


    陰山渡正愁不知道怎麽找人,若是得秦廣王相助那就最好了。


    “那真是求之不得,實不相瞞此人是嬌嬌的哥哥,他離魂在兩年前就入地府,現在就在奈何橋頭,我們就是來接他的。”


    “哦?既是貴人的哥哥,那肉身現在何處?”


    “在殿外,由一匹驢子馱著,魏判的貼身文書在外陪同。”


    “即是要離魂反陽那便耽誤不得,待我帶上五弟,咱們一同前往奈何橋。”


    秦廣王回頭看向身後的閻羅王,衣袖甩了甩:“五弟,貴人哥哥的離魂此刻就在奈何橋橋頭,你與我一同走一趟,送他還陽吧。”


    閻羅王瞬間明白了秦廣王的意思,衝陰山渡點頭:“如此大事,小王怎能推辭。”


    秦廣王囑咐過餘下幾位閻王各自回殿仔細盤查過往案宗後,就帶著閻羅王,陰山渡,普通,魏征出了大殿。


    看著已經走遠的秦廣王等人,幾位閻王相互拜別各自回殿。


    原本還擠滿人的大殿頓時空蕩不少。


    崔鈺扶起還在地上跪著的陸道之,理理他歪掉的烏紗冠,寬慰著他:“放心吧,有兩位閻王在,定會為你求情的。”


    陸道之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他實在不敢相信有鬼能抗住迷魂湯。


    “崔判哥哥,我真是蠢不可及,蠢不可及啊......”


    崔鈺看著陸道之一臉的痛悔,心裏也是歎息不止。


    地府一直引以為傲的迷魂湯居然也會有疏漏之處,這若是換成自己怕也是會被蒙蔽其中,漏查漏放。更何況是一心立誌於為冤魂討公道的陸道之。


    這個天外之力居然有如此手段,已然勝過這世間任何的邪魔歪道。


    徐州嬌你任重道遠啊。


    秦廣王帶著陰山渡幾人來到忘川河邊,河水泛起點點熒光,河麵上有來往的鬼差撐船渡河。


    若再仔細看看便就會發現,河裏的點點熒光竟然是很多掙紮其中的怨靈。


    這些怨靈,他們都是經過這裏無法放下心中執念的人,苦等了一年又一年,最終落了個被河水吞噬的下場。


    沿著忘川河一直走,出現了一座古風古色的橋,橋的兩邊掛滿青銅鈴鐺,陰風吹過發出清脆的響聲。


    閻羅王指著前麵的橋:“帝王,前麵就是奈何橋了。”


    橋上排滿了熙熙攘攘的鬼魂,一位老婦人在橋頭拿著一柄長長的勺子攪弄著鍋子。


    “那位就是孟婆,她身前的鍋子裏就是孟婆湯,過橋的鬼魂隻有喝了孟婆湯,才能遺忘前世的記憶順利去投胎。”


    “當然也有不願意喝湯,不想忘記前塵的,他們會一直在橋上逗留,直到被河水吞噬。”


    閻羅王指著河裏的怨靈,感歎道:“世世都有癡情人苦守,隻可惜他們永遠等不來一個想要的結果。”


    是啊,若是對方也是深情對你,他定會早早現身,舍不得你一直苦苦守望。


    這奈何橋上有太多癡情人等來的都是了無音訊。


    陰山渡想起詩雋所托,心中不由的鄙夷起來。


    嗬嗬,這不就是個妥妥的例子?六十年不曾現身,怪不得嬌嬌對他沒有好態度,嬌嬌一定是看透了他渣男的本質。


    而此時,正在陽間巡視的詩雋狠狠打了個噴嚏。


    “帝王可知貴人兄長的具體位置?也方便我們尋找。”


    閻羅王望著橋上數目龐大的鬼魂大隊,問著陰山渡。


    陰山渡也迷茫了,他實在想不到這奈何橋會這麽長,會有這麽多鬼,難道他要一個一個的找?


    普通想到一個主意:“貧道有一法子,我們可以看生死簿啊!”


    魏征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生死簿隻能對著鬼看過往,不能替你找離魂,況且著橋上這麽多鬼,生死簿翻都翻不過來,讓你平時多看書你就是不聽!出得什麽餿主意!”


    普通麵對魏征的指責,隻能緊緊抱住自己的頭,小聲道:“師兄說得對,小通回去就多看書!”


    禍因陰山渡而起,自然要他承擔,況且這裏麵也就他見過兩年前的徐州鶴,無奈之下,他隻能一個一個的扒拉。


    可他忘了魏征也算見過徐州鶴幾麵,魏征看著數不清的鬼魂,也開始在橋上找人。


    陰山渡扒拉的眼花繚亂,暈頭轉向,甚至好幾次差點被過橋的鬼魂擠下橋。


    他氣喘籲籲地扶著橋杆,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你是在找誰嗎?”


    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陰山渡轉頭看向身側,是一個白衣女子笑吟吟的看著他。


    女子約莫二十七八的樣子,容貌豔麗,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整個人似有說不完的故事。


    “我看你在一個一個的看,應當是在找人吧,你可以告訴我你要找誰,我在橋上待了六十年知道的很多,應該可以幫到你。”


    陰山渡連忙起身,聲音迫切:“姐姐願意幫我?”


    女子目光憐愛的看著她,好似在通過他看另外一個人。


    “我生前有一阿弟,與你差不多大。我不忍心看你如此辛苦,能幫一把是一把!”


    陰山渡躬身感謝:“姐姐肯幫忙,那真是太好了。”


    “我要找的人名為徐州鶴,是兩年前到的地府,有人說他就在這奈何橋上。姐姐可曾見過?”


    這人女子還真認識,她驚訝的問到:“徐州鶴?你要找的人就是小鶴?”


    陰山渡一臉驚喜的望著女子,言語中充滿了激動:“姐姐當真知道小鶴,可否帶我去找他?”


    “可以倒是可以,隻不過......”


    女子麵露難色,好似有難言之隱不知如何開口。


    “姐姐可是有什麽難處?”


    “倒不是我的難處,而是小鶴現在好些事不記得了,我怕他現在不認得你。”


    這件事倒是在陰山渡意料之外,他這一路都在想著該如何跟徐州鶴解釋當年的事,現如今突然告訴他徐州鶴不記得了?


    那他帶回徐州鶴豈不是更簡單一些!


    “隻要找到小鶴就好,還請姐姐帶我過去。”


    白衣女子點頭說好,便在前頭帶路。


    兩人繞過排隊的小鬼,來到距離孟婆不遠的地方,正巧遇到了魏征。


    原來是魏征覺得這麽找下去不是辦法,就來問問孟婆,有沒有見過跟徐州鶴類似的離魂在橋上徘徊的,孟婆就給他指了這兒。


    “陛下這位是?”


    魏征一臉疑惑的看著白衣女子,怎麽一會兒不見這陛下身邊就多了一個女鬼。


    陰山渡絲毫沒有看出魏征眼神裏濃厚的八卦之色,向他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女子衝魏征福身行禮:“小女子淑妍玉,見過魏判大人。”


    聽到淑妍玉這個名字,陰山渡驚呼出聲:“你說你叫淑妍玉?”


    這不就是詩雋給的那個匕首上的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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