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早早用完膳的徐州嬌和陰山渡乘著馬車去往欽天監,打算接上普通一道前往鎮國將軍府。


    欽天監門口一改之前的蕭條,下獄的眾人皆以釋放官複原職。隻是他們好像並不願意搭理陰山渡,聽到帝王駕到也沒有出門跪迎。


    徐州嬌看著空無一人的欽天監門口,對陰山渡使了一個,沒人搭理你的眼神。


    而陰山渡好像並不在意,直接闊步跨進院門。


    院內的眾人井然有序的忙碌著各自的工作,誰都沒有抬頭看陰山渡一眼。


    路過的靈台郎原本低頭疾行,在經過陰山渡身後的時候,突然停住腳步。


    徐州嬌驚愕的看著停在自己麵前的靈台郎,伸出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他能看見自己嗎?應該不能吧?


    那個靈台郎隻是駐留了片刻,就繼續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徐州嬌的錯覺,剛剛那個人眼角好像濕了一下。


    他們倆是在馬廄裏找到的普通,普通依舊是一身道袍,手裏拿著一把鮮嫩的青草喂著自己的驢子。


    “哎呦我說,祖宗,我上哪給你找靈芝去,你就將就著吃口不行嗎?我等會就給你挖去,還不行嗎?”


    這拖腔帶調的語氣,徐州嬌總感覺似曾相識。


    陰山渡在其身後戰術性的清了清嗓子:“嗯哼。”


    普通聽聞熟悉身後的聲音,連忙回頭:“哎喲,陛下您怎麽到這來了?不是說好,在宮門口會和的嗎?您二位怎麽還親自來了呢?”


    “是嬌嬌著急回家,硬拖著朕提前出發的,朕也順便來看看這欽天監如何了?”


    “他們可是未曾出門迎駕?”


    陛下進門沒有人通知他,可想而知,以他們的性格必定不會出門恭迎聖駕。


    “哎,”普通深歎一口氣,朝著陰山渡施了一禮:“還請陛下勿怪,他們心中怨氣難消。”


    當年陛下當眾不顧族製,指定胡常清為後時,欽天監眾人便紛紛上表:此事違背族製,於理不合。


    可陰山渡不為所動,還一連庭杖了五名欽天官,更是當眾直言:他就是天,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更有兩年前監正及其門下所有欽天官弟子皆被斬首一事。


    如今真相大白於天下,往事皆是因他眼瞎才導致妖女縱行,差點江山易主。欽天監眾人無法接受當年的慘案,肯定不會對他有好臉色。


    現在整個欽天監可能隻有普通會以帝王禮待他。


    “都是朕不好,識人不清才召此禍端。”


    “陛下也是被奸人所害,言行舉止皆不是真心。”


    普通看著他羞愧的低下頭,也是於心不忍,係統之說隻能他們幾人知曉,這個黑鍋注定陰山渡要背一輩子了,死後還要載入史冊。


    徐州嬌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噠,小渡哥哥,反正你做的也不止這一件。誤會你的人多了去了,不必在乎。”


    陰山渡:安慰的很好,下次你就光站著看不說話,比什麽安慰都強。


    “既然嬌嬌想早點回家看看,那道長就趕緊收拾收拾出發吧。”


    “不行啊陛下,這驢子還沒喂呢。”


    陰山渡和徐州嬌看了看普通後麵的驢 ,異口同聲道:“那你趕緊喂啊!”


    普通又是哄又是勸,可這驢子就是不張嘴。還很有脾氣的把頭偏向另一邊。


    “普通,你的驢怎麽不吃草啊,是不是不餓?”


    “普道長,是不是你的草料驢不喜歡?”


    陰山渡和徐州嬌實在看不下去了,再這麽喂下去天都黑了。


    “陛下,娘娘不是臣草料不好,是這驢隻吃靈芝,臣這的靈芝都沒有了,所以......”


    普通眼神偷瞄了陰山渡幾眼,算盤珠子都直接蹦徐州嬌臉上了。


    “喲,普通你家驢子吃這麽好呐?要吃靈芝?”


    “娘娘您有所不知,它可不是什麽普通品質的驢,它是張果老仙人的驢的直係玄玄玄孫。”


    玄玄玄?我看你是智商好懸懸懸。


    徐州嬌打量著這頭從上到下都很普通的驢:“怎麽它也能四蹄生風?騰雲駕霧?”


    “呃,那倒不能。”


    “那它能變成紙驢藏於袖中?”


    “呃,也不能......”


    “普通啊,你見過張果老的驢嗎?”


    普通搖搖頭:“沒見過!”


    “那你知道,你口中的玄玄玄孫它的色,跟它玄玄玄爺爺對不上嗎?”


    普通頓時瞪大了眼睛,嘴張的都能直接吃了這頭驢。


    色對不上?他緊緊的盯住那頭驢,這明明是他從果老觀中親自牽出來的,難道那老匹夫騙了他?


    徐州嬌扯過普通手裏嫩草,直接懟在驢子的嘴邊:“吃,如果你不吃,今兒就把你做成驢肉火燒,靈芝味的驢肉火燒我可還沒吃過呢。”


    剛剛還死活不張嘴的驢子,直接大口接過徐州嬌手中的嫩草,一邊吃還一邊搖著腦袋,好似在吃什麽人間美味。


    普通當即氣的破口大罵:“你不是寧死不肯吃草的嗎?虧我那麽努力的給你尋靈芝,沒錢了就上山親手挖,你居然騙我!”


    麵對普通的指控,驢子顯然不為之所動,偏著腦袋繼續無視他。


    “娘娘,臣現在就親自為您下廚,做驢肉火燒!”


    徐州嬌攔住氣急敗壞的普通,為這隻驢子找補:“別生氣,別生氣,我剛剛也是試探它的,如果它聽不懂我的話那定是一隻普通驢子,可它聽懂了或與真是張果老那隻驢的玄孫。”


    若上一秒還隻是猜測,眼下驢子的舉動更是證實了它的確開了靈智。


    剛剛還在大口咀嚼的驢子,聽見徐州嬌的話,直接將嘴裏的嫩草吐露出來,氣憤的衝她啊~啊~啊~的叫


    更是直接轉身衝眾人撅著屁股回到馬廄躺下,任誰叫也不起身。


    陰山渡不由得輕笑出聲:“既然這驢子這麽聰慧,吃些許靈芝也不是什麽大事。”


    驢子好像很喜歡聽陰山渡說的話,轉過頭不住的點頭,還啊~啊~啊~的回應他。


    普通又重展笑顏,鑽進馬廄又是寶貝又是祖宗的叫,可任憑他喊破喉嚨,驢都不搭理他半分,還挪挪屁股,再次用屁股對著他。


    普通倒也不生氣,還一個勁直呼神了。


    最後還是徐州嬌出馬才搞定這頭驢子:“好了,別鬧脾氣了,剛剛我不該那麽試探那你,實在是你色對不上嘛!”


    驢子再次啊~啊~啊。


    這次大家好像意會了它的意思,它好像是說:它白隨它媽。


    “對不住嘛,要不改天我帶你去見你玄玄玄爺爺?”


    這次驢子隻啊~了一聲,明顯是問:真的?


    “真的,我與八仙都打過牌,哦對了,我這還有這個東西。”


    徐州嬌解下自己的小錦囊,從裏麵掏出一個金色的鈴鐺。掛在它的脖子上。


    驢子聳動著自己的大鼻孔嗅嗅,這個味道是?


    “是你爺爺帶過的鈴鐺哦,送給你吧。”


    驢子激動地直接站起來,圍著三個人不斷地轉圈,向他們展示自己的鈴鐺。


    真的是爺爺的鈴鐺,還有爺爺的味道呢。


    從小驢子的媽媽就告訴它:爺爺是全天下驢子的榜樣,他也要努力,像爺爺一樣揚名整個驢圈。


    現在它離爺爺更進一步了,擁有了爺爺的鈴鐺。


    三人看著開心的蹦蹦跳跳的驢子,都笑出了聲。


    徐州嬌看著不斷衝她啊~啊~啊~叫的驢子,溫柔的摸摸他的腦袋:“你不可以那麽挑食,普通沒有那麽多靈芝給你,你要理解他,這些草都很新鮮,是他一大早給你割來的,你看他褲腿還是濕的。”


    驢子低頭走向那一筐新鮮的嫩草,甩著尾巴大口吃了起來。


    普通蹲下身,為它挑選最嫩的部分遞到它嘴邊:“吃吧,等我忙完就帶你去尋靈芝。”


    陰山渡明白這是點他呢,衝徐州嬌擠擠眼,徐州嬌捂住嘴偷偷地笑。


    “既然這驢子如此不凡,那就從宮中調一批靈芝送來過吧。”


    看著目的達成,普通美的大呼:謝主隆恩。


    在去將軍府的路上,普通忍不住問徐州嬌:“娘娘,那鈴鐺當真是它玄玄玄爺爺的?”


    “是啊,張果老輸了牌,直接從驢子脖子上摘得。”


    小驢子聽著他們的話,高興的一路把蹄子撂的噠噠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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