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很怨念,非常怨念,這叫什麽事兒啊,怎麽朕就像永d了???朕可是霸氣外露的,話說景嫻你是什麽眼神兒啊,上輩子就是這樣,有了孩子就把朕放到了一邊。(話說乾隆你是什麽意思啊,我們家景嫻就隻有你隻有孩子了,你還是個不靠譜的,不指望孩子指望你,那可能嗎?可能嗎?)


    “皇上?皇上?”看著乾隆在那裏發呆,景嫻喊道。


    “啊?景嫻說什麽?朕本來就是皇帝啊,所以當然要說‘朕’了,哈哈哈······”乾隆為了打破尷尬的局麵尷尬地笑著。


    “是,就應該這樣,你要記住你就是皇帝,這也是心理暗示。畢竟咱們倆這種情況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所以就算你出什麽狀況也沒有關係,大家隻會認為你是身體欠安,或者是······”景嫻說著不敢再說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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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什麽?”乾隆問道。


    “或者是像後世對乾隆的評價一樣,腦子抽風。”景嫻剛說完就見乾隆的臉色都變了。


    “你別生氣啊,說的又不是你,而且就我的觀點來看,那位真的是時不時就抽那麽一下的,雖說子不言父過,但是你應該知道康熙爺給先帝的評價吧,喜怒不定,其實他也算是遺傳了先帝的性子,先帝當年有康熙爺壓著,有一幫兄弟們看著,所以沒有做出什麽事情,而且按照後世星座推斷,先帝爺是射手座,這個星座可不應該是那麽沉悶的性子。所以他那種性子,也是可以理解的。”景嫻現在不想提那個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一律用他來代替。


    “那朕是什麽星座呢?”聽到這個話題,乾隆來了興趣,便順著景嫻的話問道。


    “你是天秤座,和現在的令嬪是一個星座,當然我是按照你的這個身體的生日算的,你要想知道你的得先告訴我你的生日。對了,你是什麽時候的生日啊?”景嫻問道


    “呃,朕和他是一天。”乾隆也不知道說自己是哪一天,索性就說是同一天得了。


    “嗬嗬,難怪你會穿得他的身上呢,原來是同一天的,不過這隻是我們閑來無事研究著玩兒的,做不得數。接著說吧,我跟在那位身邊幾十年,對他還是很了解的,那位就是愛/欲讓其生,恨欲讓其死的性子,他喜歡的,恨不得捧到天上,就像高氏,而不喜歡的,就會踩入地底,甚至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像我們母子,天知道我們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隻不過是為人比較嚴肅,衝動罷了,平時又是一副喜怒形於色的樣子,後來落得那種下場,怪不得別人。”景嫻仿佛想到了前世的種種,對著“乾隆”娓娓道來,她需要找一個人傾訴,她要對別人訴說愛新覺羅·弘曆對她的不公。


    “瞧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麽?別嫌煩啊,就當聽一個長輩在說當年的事情吧。”景嫻意識到自己說得有點兒多了,連忙止住這個話題。


    “沒事,其實你一點兒都不老的。”乾隆說道。


    “行了孩子,別安慰我了,我都活了幾世的人了。有的東西真的不在乎了,隻要現在孩子們都平平安安的就好了。上輩子爭來爭去,最後落得那種下場,我以前也看過後世對我的評價,其實有的說的也對,那個人在富察氏活著的時候寵愛高氏,給高氏的待遇甚至與富察氏比肩,等富察氏死後,又一首首的悼念詩念著,我能有好心氣兒才怪了,我做皇後的時間比富察氏都要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沒有女人願意自己的男人經常懷念其他的女人。既然當初給我這個位置,為何要用這種方式折磨我。”景嫻說著嘴又停不住了。但是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記憶中,並沒有看到乾隆的臉色。


    孩子,⊙n⊙b汗,乾隆想你能不給朕這樣一個稱呼嗎?


    但是乾隆也就心裏小小腹誹一下,沒辦法,誰讓自己非得說自己是穿來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


    但是聽著景嫻在那裏說自己和她的前世,乾隆心裏挺不是滋味的,要說當時景嫻其實真的沒有做什麽錯事,就是平時為人比較嚴肅,而自己喜歡的偏偏是小鳥依人般得女子。景嫻實在不對自己的胃口。


    景嫻的氣勢很強,有時候乾隆覺得自己站在她的麵前會產生一種自卑感,試問哪個男人希望女人比自己強,強烈的自尊心讓他對景嫻失去了耐心,最後兩個人就在這種情況下漸行漸遠,直至乾隆三十年,一切塵埃落定······


    重活一世,乾隆從來都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重塑景嫻的鳳命,這麽長時間乾隆憑著自己的智商也猜出一些了,主要也就是要讓景嫻做皇後,避過乾隆三十年的風頭。


    所以乾隆這一世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複仇和強國上,乾隆心裏很為自己抱不平,上一世像個猴子一樣被別人耍得團團轉,這一世那就風水輪流轉。


    “咳咳······”見景嫻還沒有停下來的趨勢,乾隆忙咳嗽一聲提醒她自己還在。


    “你看我,又嘮叨了。別見怪啊。以後不會了。”景嫻意識到自己今天失態了。連忙道歉。


    “沒事,今天朕來的主要目的是和你商量一下這強國之路到底怎麽走?”乾隆見景嫻閉嘴了,連忙說出自己的來意。


    “唉,說出來也不怕你生氣,我也隻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隻能和你說一些咱們後世都有的先進科技,但也就是說說而已,要想做出來那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好的。還有就是結合未來的清朝曆史走向避免一些事情發生。”景嫻在現代也就看過幾本兒穿越小說,要說自己做點兒什麽,還真的沒底。


    “這就不容易了。”乾隆也能理解,在他的腦子裏,景嫻也就是一個女人,就算做過皇後那也是封建思想教育出來的皇後,指望著當年的景嫻開眼看世界那是不可能的,而投胎到後世的景嫻隻是上億中國女人中的一個,要真的能指點江山,激昂文字,那現在自己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其實你現在要想直接把整個國家的體製都換了那是不可能的,現在他們都在按照自己的模式有條不紊地運行,你突然要改變那是不可能實現的。但是改變說簡單不簡單,其實說難也不難,我問你,當年先帝背上罵名是因為什麽?”看著乾隆不解的神色,景嫻繼續說道。


    “是因為他觸動了一些人的利益,八旗子弟,官宦士紳的利益。我很佩服他的膽識,他為了國家可以不要這些利益,但是他忘了,這些利益不僅僅是他自己的,他身後還有成千上萬的八旗子弟,官宦士紳。所以你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要先想想利益的分配與歸屬。”


    見乾隆深思的樣子,景嫻不語,盯著他讓他自己想明白。


    “他總是標榜自己是個孝子,的確他對自己的母親是很孝順,但是他卻獨獨忘記了自己的父親,是的,先帝有些手段是不可取,但是在那種非常時期,康熙爺駕崩後國庫的銀子竟然才幾百萬兩,而先帝登基後耗盡了自己的生命才把這個國庫填滿。其他兄弟不說幫忙也就算了,還都一個個出來添堵,這個位子真的就這麽好做嗎?都是兄弟,何苦呢?”吳靜嫻喜歡看穿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四爺黨,所以說話是很向著雍正的。


    “這些話也就今天和朕說說,以後萬萬不能再說了。”乾隆聽景嫻說的越來越多,越來越涉及到雍正朝的陰私,連忙打斷他,並不是自己聽不進去,承乾宮的安保自己也是信得過的,但是保不齊以後裏麵會出反骨,保不齊今天的話會傳到別人的耳朵裏,那時要是讓別人抓住這個把柄,自己都保不住景嫻。


    “我知道了,謝謝你。今天和你說這些也是想和你說,富察氏的病我都知道了,如果按照曆史的走向富察氏明年三月也就走到頭了,這我倒是不擔心,就是大阿哥和三阿哥,到哭靈的時候肯定會發生一些事情,但是你可千萬不要拿這兩個孩子出氣。”景嫻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他們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擔心什麽?”乾隆問道。


    “年輕人,層出不窮的年輕人,這個國家的希望。”景嫻一臉憧憬地說道。


    “國家的希望······”乾隆反複咀嚼這景嫻的這句話。


    “是啊,這個國家的希望,包括和敬,和婉,還有和嘉蘭馨她們,都是這個國家的希望,我們總有一天會老去,這個重擔早晚會交到他們的手裏,不能因為你貪戀權力就懷疑他們的用心,雖說他們不是你的孩子,但是也不是你能動的。”景嫻說道。


    “你不想等你到時候選擇繼承人的時候就剩幾個小的吧,這個國家需要的是優秀的君主,而不是聽你的話,按照你的意願去做的君主。該怎麽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今天說得有點兒亂,但是還是那句老話,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欲速則不達。慢慢來吧,我會支持你的。”


    “我會支持你的。”聽著景嫻的話,乾隆覺得心裏暖暖的,他身邊得女人都希望能夠依靠著他,從他這裏得到什麽,而現在的景嫻給他一種十分與眾不同的感覺。


    其實景嫻的話放在前世乾隆是絕對聽不進去的,就算是用現在這種語氣來說,自己也會覺得她管得太多,而且有的已經涉及到了朝政和陰私。這些都不是一個後妃能夠置喙的。


    但是現在,兩個兩世為人的人,在一個空間裏麵相遇,即使前世有再多的隔閡,現在說兩個人是相依為命也不過分。乾隆沒有發覺自己有事情的時候總是第一個來找景嫻,而景嫻也沒有發現,就算自己擁有的前世的記憶,但是在麵對這張臉的時候自己的心中也沒有什麽恨意。


    他們會給自己找理由,但是其實有些東西早就埋下了種子,隻要在適當是時候澆水施肥,總有一天會發芽生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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