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對他們的到來顯然很吃驚，梁小斌倒是來過幾次，這位韓先生見過次數不多，另他驚訝的是顧先生竟然願意踏進小少爺的房間作為孩子父親，他進來的次數真的屈指可數。收起驚訝，打完招呼後，陳姐拿出自己工作中該有的態度：“小少爺不願睡覺，在鬧小脾氣呢！”“因為褚其玉不在？”梁小斌小心地從陳姐手中抱過毛毛，然後遞到顧覓霖麵前，“你爸爸今天難得來看你，給他個麵子，乖乖睡覺好不好？”毛毛停止了自己的“哼唧”，好奇地盯著抱著自己的人，又仰臉看看旁邊這個高高地臉色冷硬的人，突然“哇”地一聲哭出來！梁小斌手忙腳亂地顛起孩子來：“不怕不怕，表哥，你兒子好像不太待見你啊！”“梁先生，孩子不能這麽大動作顛著！”陳姐趕緊上前接過孩子。梁小斌聳聳肩，他又沒帶過孩子，隻是有些不讚同地瞅了顧覓霖一眼！毛毛像是終於找到了發泄的渠道，哇哇哭完後又開始抽泣著，讓人看了新生憐惜。韓超然看自家老板眉頭皺得緊，很有眼色地問陳姐：“褚其玉不在他就不睡？”陳姐一邊輕輕地拍著毛毛，一邊回答：“這幾天褚先生有意不哄著小少爺，隻是在小少爺睡覺前視頻一會逗逗他，小少爺勉強也算是接受了。可是今天褚先生七點鍾就和毛毛視頻，不知道是時間太早還是感覺到褚先生不在這裏，就一直不願乖乖躺著。”梁小斌：“不會一直鬧到褚其玉回來吧？”陳姐：“應該不會，孩子鬧情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精力也有限，撐不了多長時間的。”顧覓霖卻是臉黑如墨，隻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轉身走出了房間。梁小斌膽子終究有限，和顧覓霖的背影說了“再見”後，拉起韓超然的手逃也似的下樓去了。到了樓下，韓超然舉起兩人相握的，譏笑：“還舍不得放開？”梁小斌：“美得你！我是怕你受到牽連，沒看那一臉寓意不明的臉色嗎？”“你不是不怕你表哥嗎？”韓超然向周管家取回自己的西裝外套，道別後往外走。“嗬嗬，奚落我呢？別說我，就是作為表舅的我爸，看他那張臉都發怵！誒，你說小寶寶這麽喜歡褚其玉，是因為褚其玉陪他的時間多還是……血緣？”梁小斌最後兩個字聲音特別小。韓超然：“兩個育嬰師陪他的時間更多。”梁小斌：“那就是因為後者嘍？”韓超然：“不是隻有你說的兩個選項。”梁小斌：“你是說褚其玉用了什麽手段？”韓超然：“我沒說。”梁小斌：“那你的意思是什麽……誒，說話呀……”梁小斌：“好你和韓超然，你剛才是想把我丟下嗎？咱繼續說褚其玉啊……”而被討論的褚其玉，即使演唱會已經結束，但心中依然澎湃。雖然不是張小天的粉絲，甚至演唱會上的曲目他幾乎沒聽過，但是現場熱烈的氛圍，還是影響了他。尤其是何東鄉出現在舞台上的時候，毫不誇張地說，他真的是血脈賁張！原主輕微近視，他甚至戴上了剛配不久的150度的眼鏡！何東鄉就是何汐程！他不追星，但他是何汐程的粉絲，在何汐程還沒正式出道的時候！他是個非典型性粉絲，他以往為生活奔波，並不能花費更多的精力和金錢在追星上。他隻是看到何汐程的新聞會點開、看到他的節目會停留、看到他的廣告會駐足……他除了年幼的時候，從未再近距離接觸過何汐程，他甚至想，何汐程純素顏出現在他麵前，他都會辨認好才能認出來。可是今天，那麽近的距離，他看到了他！雖然他在這裏叫何東鄉。他跟著一起歡呼一起呐喊，他激動地雙目含淚。在何東鄉退回後台的時候，他幾乎衝動地要爬上舞台追過去還好，他理性尚在。心中的激動卻久久無法平複。坐到車裏，孫叔隻和他閑聊了兩句，就讓他閉目休息，說完後還調侃他：“是不是激動地睡不著？”褚其玉點頭稱是。然而狂歡過後往往就是落寞，看著窗外朦朧的霓虹燈光和後退的模糊夜景，心中的激動和澎湃漸漸變成失落。其實這些天來，他雖然不停思考和嚐試，雖然已經混進粉絲群、關注和何東鄉有關的大部分微博，然而他真的一點實質性的辦法都想不到！即使像今天這樣，甚至比今天接觸的更多比如握個手、說個話，又能怎樣？作為一個粉絲，張口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勸說自己的偶像，“男神，你可千萬別吸毒”？這他媽是得有多傻缺？按著群裏粉絲的要求，發了一些高清、近距離何東鄉的視頻和照片，引來了一頓歡呼和表揚。褚其玉應付了幾句，開始擔心家裏的孩子。擔心孩子之餘，褚其玉不免又多擔心自己幾分演唱會結束後急忙往回趕不說，往回趕的路上也異常焦灼，全都是因為孩子！他現在和全副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的“孩子媽”有何區別？那他能離開、該離開的時候，該如何自處？如何剝離自己對這個孩子的感情？生活就他媽是個磨人精！總是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來困擾著你！作者有話要說：生活就是個磨人精……第15章 褚其玉回來後爬到床上的時候已經快淩晨兩點，即使如此，第二天依舊早早醒來，聽說小崽子昨天晚上可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