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在一旁笑嘻嘻地說:“不是吧雷警官,你們都還沒結婚呢就叫起老婆來了?會不會太早了點?”


    “雖然還沒有正式結婚,但是我們今天已經領了結婚證——白紙黑字的證明她是我老婆了。”


    “啊?你們今天居然跑去領了結婚證?不是說元旦才去領嗎?怎麽忽然提前了?”


    池清清笑著說:“因為他聽說12月12日的寓意是要愛要愛,覺得這是一個領證的好日子。特意提前就在民政局預約了結婚登記。今天一大早直接把我拉去了民政局領結婚證。”


    雷霆在一旁眉飛色舞地笑道:“是啊,在民政局花了九塊錢後,我就到手了一個美女老婆。真是超級劃算有木有?”


    “這麽說,以後池小姐不再是池小姐,而是正式晉升為雷太太了。真是恭喜你們啊!”


    “謝謝。對了雷霆,我不是讓你也叫上小李過來幫忙試蛋糕口味嗎?他人呢?”


    “他下午帶著閃電出勤了,我打電話給他時說正在回來的路上,得先回宿舍換套衣服才能過來。再等一會兒吧。”


    李麒已經答應了當雷霆的伴郎,前不久還陪著他去試了結婚禮服,以及伴郎服。當時池清清也和吳悠一起雙雙出動,為兩名男士在婚禮當天的形象分嚴格把關。


    為了配合池清清的純白婚紗,雷霆試穿了一套純白的燕尾服。而這一身白衣,讓他看起來簡直就是玉樹臨風的翩翩濁世佳公子一枚。


    “哇,親愛的,你穿這套白色禮服實在太有白馬王子的範兒。”


    “這麽說你很喜歡我穿這套禮服是吧?”


    “是的,超喜歡,巨喜歡,都不想讓你脫下來了。”


    吳悠也表示讚賞:“新郎穿著燕尾服真是太刷存在感了,這麽男神範兒,讓人想忽視都難啊!”


    雷霆試穿的燕尾服讓池清清十分滿意,就如同她當初選那套白色婚紗,一眼就看中並拍板付了訂金。


    雷霆選了白色的燕尾服作為結婚禮服,李麒的伴郎服同裝就挑了一套黑色西服。任何隆重的場合中,黑色西服都是最不會出錯的款式。


    李麒試穿了一套簡潔修身的黑色西服,裏麵配上白色襯衫,黑色領結,胸口再點綴一塊香檳色口袋巾作為裝飾。雖然整套衣服沒有任何搶眼醒目的亮點,但整個人的形象分仍然居高不下了。


    池清清笑眯眯地豎起一個大拇指說:“小李同誌,平時見到你不是穿警服就是穿訓練服,今天終於看到你穿便裝的樣子了。不錯不錯,給你打一百一十分。多的那十分就讓你驕傲好了。”


    雷霆開玩笑地說:“是啊,沒想到小李你打扮一下這麽帥啊!我都有點後悔了,結婚當天該不會被你搶了風頭吧?”


    李麒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不放心,那婚禮當天我可以戴上頭罩隻露出眼睛的。”


    “算了吧,那樣畫風太奇怪了。我可不希望別人以為我的婚禮上混進了一個恐怖分子。”


    嘻嘻哈哈的打趣中,新郎和伴郎的禮服都被敲定了。然後他們四個人一起去吃了晚飯,飯後雷霆帶著池清清回了自己家,吳悠則由李麒負責送回家。回家路上,她主動和他交換了電話號碼,兩個人算是正式成為朋友了。


    伴郎與伴娘,分別是新郎與新娘的密友。在一場婚禮中,也是非常重要不可或缺的人物。雖然婚禮還有幾個月,但是相關籌備工作中,雷霆和池清清經常會把吳悠和李麒叫過來幫忙拿主意。譬如今天挑選結婚蛋糕,也照樣叫上了他們倆。


    可是,李麒最終卻沒有出現在蛋糕店。因為閃電出勤回來後表現得精神萎靡不振,不吃也不喝。李麒仔細地觀察一番後,覺得愛犬有些不對勁,趕緊送它去看獸醫。獸醫一檢查,發現閃電高燒39.8度,立即給它掛吊瓶輸液。


    接到李麒的電話,得知他無法前來的原因後,雷霆和池清清都決定要去動物診所探望一下生病的閃電。吳悠也不假思索地說:“我和你們一起去。”


    動物診所中,李麒正抱著閃電在輸液。因為這隻高大威猛的狼狗似乎對針頭十分抵觸,護士為它打針時一直在掙紮。他不得不抱住它,反複用言語進行安撫。


    “閃電,乖兒子,聽爸爸的話,別亂動了啊!隻有打了針你的病才能好,你也不想一直發燒吧?”


    閃電在李麒的安撫下,勉強安靜了下來,但眸子中還是一副不太喜歡挨針的神色。因為擔心它會在輸液過程中再次掙脫針管,他就一直抱著它,就像一個爸爸抱著自己的孩子那樣不肯撒手。


    雷霆和池清清、吳悠趕到時,閃電剛剛吊上一瓶藥水沒多久。


    接下來還有五瓶藥水等著輸進它的身體裏,最少要輸上四五個小時。正是晚飯時間,雷霆建議改由自己來抱著閃電打針,讓李麟先去吃了飯再過來。他搖搖頭說:“閃電不會要你抱的。我才是他老爸,你不是。”


    每一隻警犬都是有靈性的,它們隻認自己的訓導員,隻聽一個人的指揮,別人很難親近。雷霆也知道這一點,但還是想試一試。因為如果他不幫忙,李麟就要餓著肚子守上好幾個小時了。


    “沒關係,我不餓。不過兄弟,我現在很渴。你去給我倒杯水來給我喝吧。”


    一聽這話,雷霆還沒來得及行動呢,吳悠已經先跑去向診所的護士要了一杯白開水,然後端回來給李麟喝。李麟一口氣喝光了一杯,她又去倒,但是他卻不敢再說了。


    “差不多不渴就行了,不然待會想上廁所就麻煩了。”


    “好吧,水你不敢多喝,但飯總是要吃的吧?這樣吧,你想吃什麽?我幫你叫份外賣過來好了。”


    “不麻煩你了,我抱著閃電也不方便吃飯,等它打完了針後我再去吃東西吧。”


    池清清和雷霆在動物診所待了大概二十分鍾後就先行離去,他們要回雷家吃晚飯。雷氏夫婦這天都特意調整了行程安排,讓保姆準備了一桌豐富的晚餐,打算慶祝一下兒子兒媳今天正式領證結婚的事。


    吳悠雖然跟著他們一起離開了診所,但是半個小時後她卻又獨自回到了診所,手裏還拎著一盒香噴噴熱乎乎的意大利火腿披薩。


    “李麒,你抱著閃電吃飯的確不方便,但是吃披薩就沒關係了,有一隻手就能完成任務。這份火腿拉薩是剛剛新鮮出爐的,趕緊趁熱吃吧。”


    第170章


    一邊說, 吳悠一邊微笑著打開餅盒。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 讓原本就饑腸轆轆的李麒不由自主地就咽了一口口水。


    “餓了吧?快吃吧。這家店的披薩超級美味, 是我曾經在美食版麵五星力推過的。”


    單手抓起一小塊披薩後,李麒兩三口就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他實在是餓了。


    “咦,這個披薩和我以前在必勝客吃過的不一樣呢。”


    必勝客的披薩有著厚厚的餅底, 厚厚的芝士和多多的餡料,但是這款披薩的餅底卻是薄薄的,烤得又焦又脆, 火腿片也切得薄如蟬翼, 再點綴了幾顆一分為二的聖女果。


    “正宗的意大利披薩就是這種焦脆薄底的, 因為意大利人更喜歡薄底的餅。怎麽樣,是不是比必勝客的更好吃啊?”


    肚子餓了吃什麽都美味, 加上這份披薩確實也味道上佳, 李麒點著頭回答:“是啊,確實很好吃。我以前還以為必勝客的披薩就是再地道不過的披薩了, 沒想到它其實並不正宗地道啊!”


    “是啊,要吃正宗地道的披薩一定要吃意大利的。因為意大利才是披薩餅的故鄉。必勝客的披薩是美式披薩,不但餅底厚得像麵包,還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餡料, 吃起來口感太膩。”


    “你不愧是美食編輯, 說起這些東西來頭頭是道。我從來不知道披薩原來還分美式意式。不過不得不承認,這個意大利披薩的口感的確比必勝客的要強。”


    “那是,我可是美食編輯, 我的推薦絕對不會錯了。快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吳悠和李麒一起分享了一盒披薩,她隻吃了三塊就吃飽了,剩下的全部讓李麒一個人吃了。那時候閃電已經輸完一瓶藥水了,精神有所好轉。它似乎知道吳悠專程來為老爸送吃的,忽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像是想要對她表示感謝。


    冬日的清晨,風寒霜冷,池清清出門去上班時,帽子圍巾手套全部上陣。隻要能夠禦寒,才不管是否裹成了狗熊一隻呢。她可不是那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傻冒。


    雷霆的車已經等在樓下了,他正坐在駕駛座上接聽電話。一邊聽,他一邊說:“媽,你跟你同事說,這個一定要報警,不報警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對,千萬別再給對方錢了,要知道那種無底洞是永遠填不滿的……行,一會兒你讓他們直接來局裏找我吧。”


    池清清坐進副駕駛座時,雷霆還在講電話。雖然隻聽到了他片麵的幾句話,但她卻不難從中猜出事情一鱗半爪,電話一掛斷,她就問:“什麽事啊?是誰被勒索了嗎?”


    “嗯,我媽媽一位同事的女兒,前不久獨自走夜路時出了事。不但被兩個男人抓上車輪-奸了,還拍下她的裸-照,現在用來勒索她。”


    池清清聽得一怔:“這個……怎麽聽起來有點像是羅珊珊的遭遇呀?”


    “我也這麽覺得,沒準就是同一夥人在犯案。而且這次他們占了這個女孩子的便宜還不夠,還用裸-照威脅她付封口費。聽我媽說,那位同事最初為了女兒的名譽,已經付了兩萬塊了。結果對方拿了錢後並不知足,沒幾天又提出要五萬塊。真是貪婪啊!”


    “的確貪婪!不過他們的貪婪也有好處,至少現在受害人在不得已的情況下願意通過報警解決問題。這一下,你們警方可以正式立案調查那兩個壞蛋了。”


    “是啊,這下我們終於可以正式立案來查整樁案子了。一會兒把你送到公司上班後,我就回局裏找馬叔,讓他出麵接下這個案件。”


    馬嘯曾經聽雷霆說過黃珊珊的疑似遭遇,隻是當時沒法立案,也就沒辦法追查。現在有一樁類似的案件發生了,他也覺得是一個很好的契機。當天謝芳的同事帶著女兒來到局裏找雷霆時,他和雷霆一起諦聽了他們的講述。


    謝芳這位同事賀行春是學校後勤部的老師,她的女兒名叫儲慧,還在念大三。差不多一個月前,儲慧的一位高中同學因為失戀心情不好,叫她出去陪她喝酒解憂。兩個女孩在一家酒吧喝到十點多鍾,然後她把醉醺醺同學送回了家,再獨自夜歸。


    因為那位同學家離自己家並不遠,也就是一條街的距離,所以儲慧打算步行回家。她路過一座天橋附近時,突然有一輛黑色小汽車在她身邊停下,然後一個男人跳下來強行捂住她的嘴把她擄上了車。


    儲慧被擄上車後,汽車就高速駛離市區中心地帶,來到近郊一處偏僻地點。然後車裏的兩個男人輪流在後座強-奸了她,並且拍下她的裸-照,惡狠狠地威脅她不準報警,否則就讓她的裸-照滿天飛。


    當時儲慧回到家時,哭得眼睛都腫了。對於女兒的夜歸賀行春正擔驚受怕著,得知女兒果真出了事,她的眼淚也一下子急湧而出。當晚,母女倆一起抱頭痛哭幾乎大半宿。


    痛哭過後,無論是賀行春還是儲慧,對於當晚發生的事都決定不報警。因為被兩個男人輪流強-奸了,在她們看來實在是一樁說不出口的事。更別提如果報了警,兩個壞蛋還會在網上公布儲慧的裸-照。為了保住一個清白的名譽,她們隻能選擇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


    事後半個多月後,儲慧在學校收到了一封掛號信。最初她還納悶這年頭了誰還會給自己寄掛號信,當她打開信封後,發現裏頭裝著好幾張自己一-絲-不-掛的裸-照以及一張a4紙,紙上隻有短短的兩行打印字體。


    “美女,如果不想看到你的裸-照在網絡上傳得到處都是,請付保密費兩萬。三天之內匯到下麵這個銀行賬戶中。”


    那些照片和這兩行話語,讓儲慧差一點當場昏過去了。


    收到這封信後,儲慧當天下午連課也沒去上,直接回家找了母親賀行春。眼淚汪汪地問:“媽,現在怎麽辦?”


    賀行春與丈夫十幾年前就離了婚,他已經另外組織家庭,有兒有女,對前妻和女兒都完全不關心。這十幾年來一直是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所以大事小事都由賀行春拿主意。她思來想去一番後,覺得除了破財消災外再沒其他辦法可想。於是她給那個銀行賬戶匯了兩萬塊錢。


    兩萬塊錢匯出去後,賀家母女倆隻過了一個星期的安寧日子。然後同樣的掛號信就又來了,又是要錢的,這回要的數目是五萬。


    這一下賀行春知道給錢非但解決不了問題,相反還會讓對方的胃口越來越大。她開始考慮要不要報警,但是又有所遲疑。這時候,她忽然想到同事謝芳的兒子就是一名警察,所以她找到謝芳私下交談了一番。聽說了發生在儲慧身上的遭遇後,謝芳強烈建議報警。


    “不用猶豫了,馬上去報警。這種情況不報警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即使你的錢多得花不完,也不能用來滿足這種壞蛋。”


    在謝芳的強烈建議下,賀行春下定決心帶著女兒儲慧來公安局找雷霆。儲慧一邊哭,一邊對兩名刑警敘述了自己當晚的遭遇。


    弄清楚了儲慧的出事時間與出事地點時,雷霆忽然想起同一晚池清清曾經附身在陳明霞家的那隻倉鼠身上,並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尖叫聲。這麽看來,當晚她聽到的聲音是儲慧被人擄走時發出的。可惜當晚“池倉鼠”因體力不佳而無法對可疑車輛進行追蹤,不然,儲慧的不幸遭遇沒準可以避免。


    事隔多日後,再回憶起當時的一切時儲慧都還免不了瑟瑟發抖,簌簌淚流。


    因為恐懼與慌亂,儲慧並不記得那輛車的車牌號碼,也不清楚強-奸她的那兩個男人的長相。當時車裏沒開燈,光線十分昏暗,她基本上看不清任何東西。她隻知道那個強行擄她上車的男人大概有一米七五高,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光聽聲音兩個男人應該都是年輕人。


    雖然儲慧對車牌號碼與兩名犯罪嫌疑人都一無所知,但是根據勒索信中的那個銀行賬戶,警方很快查出了開戶人的姓名。


    開戶人名叫周冬平,今年已經七十八歲,目前居住在市區一家條件優越的養老院。兩年前,他就因為腦溢血導致的半身不遂而行動不便,根本不可能自己跑去銀行取錢。銀行的監控錄像也顯示,從atm機上取走兩萬塊現金的人是一個行動矯健的男青年。因為他戴了一個摩托車頭盔,完全看不清楚五官長相。


    周冬平不可能取走自己銀行賬戶裏的錢,而能拿他的銀-行-卡去取錢的人肯定是跟他有關係的人。雷霆開始著手調查周冬平的親屬,發現這位老爺子可謂子孫滿堂。一生養育過五子四女,共有二十位孫輩。其中孫子孫女有十三位,外孫外孫女有七位。


    因為嫌犯是年輕男子,所以警方的調查重點放在了周冬平的七個孫子和三個外孫身上。這十位男孫中年紀最大的三十三,年紀最小的十九歲。他們都有可能涉嫌這樁強-奸案。


    因為十位男孫都是成年人,警方可以單獨把他們找來問話。得知爺爺周冬平的一張銀-行-卡涉嫌一樁輪-奸勒索案後,所有人都一致搖頭否認自己與此事有關。


    這也在馬嘯的預料之中了,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誰也不會那麽傻的自己承認罪行。不過,他還是可以挨個問他們的不在場證明。他相信儲慧遭到強-奸的那一晚,這十個人中應該有一個人沒法提供自己的不在場證明。


    對於一個月前發生的事,這十個人一開始都表示已經記不住自己當晚的行蹤了。在馬嘯極富技巧性地施壓下,他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開始通過各種方式回憶,最後都先後提供了自己的不在場證明。有的在公司加班;有的在外地出差;有的和女朋友在電影院看電影;有的和老同學在一起聚會……


    所有的證明雷霆都奉命去一一核實,最後隻有一個人的不在場證明無法確定。這個人是周冬平年紀最小的孫子,十九歲的周天均。他說案發當晚自己和好朋友鄔誠一起在某露天籃球場打球。可是鄔誠半個月多前出了車禍,人雖然被救回來了,但一直在重症監護室裏昏迷不醒。如果昏迷超過三十天依然醒不過來,後半生估計就隻能當植物人了。


    一個植物人當然沒辦法充當周天均的不在場證明,不過雷霆去醫院了解周天均的情況時,意外發現譚紹波居然也在他的病房裏。原來鄔誠就是譚紹波未婚妻鄔婷的親弟弟。


    鄔誠與譚紹波的關係讓雷霆為之心念一動,他馬上問了譚紹波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請問你是不是曾經把自己的汽車借給鄔誠開過?”


    譚紹波納悶地點了點頭:“是的,借過幾次。怎麽了?”


    雷霆馬上報出儲慧的出事日期,再問:“請問這天晚上,你那輛路虎車是不是也借給了鄔誠。”


    “這個我記不清了。還有你為什麽要問這些呀?你來醫院不是隻想弄清楚鄔誠那晚有沒有和他同學一起打籃球嗎?”


    鄔婷也在一旁不解地說:“是啊,你是因為我弟弟的朋友可能涉嫌一樁案件來調查他的不在場證明,怎麽現在卻問起我弟弟有沒有找紹波借過車了?”


    “因為,我懷疑鄔誠也和這樁案子有關。譚先生,請你配合一下,跟我回局裏走一趟。我想我還有很多問題需要問你。”


    雷霆把譚紹波請回局裏協助調查,讓他仔細回想在儲慧出事的當晚,他是否曾經借過車給鄔誠。雖然那是一個月前的事,他已經記不清了,但是好在他有一份行程表可供查詢。


    行程表顯示,譚紹波在案發當天出差去了外地。而每一次他出差去外地時,未來小舅子鄔誠都會“接管”準姐夫的那輛路虎車。


    因為十九歲的鄔誠剛剛考到駕照,對於開車的熱情正是空前高漲時。所以隻要譚紹波一出差,他都會厚著臉皮去要他的車鑰匙,把未來姐夫的路虎車當成自己的座騎開著四處跑。


    因為對鄔婷愛屋及烏的關係,未來小舅子鄔誠每回來找譚紹波借車他都不會拒絕。隻是會再三叮囑他要小心駕駛,千萬別出什麽意外。鄔誠每次都答應得好好的,車子再還回來的時候也從沒有被磕壞碰壞過,所以譚紹波借車給他也一向很放心了。


    不過,當這一天譚紹波從雷霆口中得知,鄔誠極有可能利用他的私家車在深夜的馬路上強擄落單女子上車,並與朋友周天均一起進行輪-奸的犯罪行為時,他整個人都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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