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應該會。咱們剛才的問話,分明已經讓她想到了那個女人是誰。我猜,她應該也會想要找到對方求證了。所以馬叔,在你安排的人手到達前,我先留在這裏盯著她。”


    “我也是這麽打算的,車子留給你,方便追蹤。我打車回局裏,著手安排後續事宜。”


    在兩名便衣前來接替雷霆進行蹲守活動時,雷霆已經獨自一人在曹書韻家樓下守了差不多半小時。這期間,沒有任何一個曹家的人出門,顯然曹書韻很沉得住氣。


    雷霆離開前,對兩位便衣兄弟說:“這個曹書韻看來很沉得住氣,這場蹲守估計要打持久戰了。兄弟們,挺住啊!”


    雷霆徹底地調查了一下曹書韻的人際關係圈,結果卻並不振奮人心。


    雖然曹書韻在出事前,是一個溫柔愛笑的女孩子,有著公認的好人緣,也結交了不少朋友。但是,與她交情甚篤的幾位女友,看起來都絕不可能會為了她一連犯下三樁傷害罪。因為她們都有著體麵的職業,穩定的收入與幸福的生活,而這類人往往屬於犯罪低危人群。


    犯罪高危人群,往往是職業低賤、收入低微、生活窘迫的人。因為人生基本上一無所有,所以他們也就毫不害怕失去。而犯罪低危人群則不同,他們的人生擁有很多東西,這意味著他們要是犯了罪,將會失去太多。所以犯罪對他們來說成本太過高昂,輕易不會做出這樣得不償失的事。


    曹書韻那幾位友情深厚的女友們,有的剛訂了婚;有的剛升了職;有的正挺著大肚子準備未出世寶寶的衣物,幸福地等著當母親……


    這些女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絕不可能為了曹書韻而令自己的人生偏離正常軌道。她們所能為好朋友做的,就是出事後陪著她哭泣,陪著她難過,再想方設法地安慰她,開解她。朋友之間,一般也就隻能做到這樣了。為了替好朋友報仇而不惜鋌而走險地一再傷人,這實在有點超出友情的正常範疇。


    曹書韻的女友們都被排除了嫌疑,雷霆的視線轉向了她的女性親屬。


    經調查,曹書韻有一個姨媽和一個姑媽,分別為她生下了兩個表姐妹。但是這四位表親都不在s市生活,親戚之間也就是每年過年見個麵聚一下,屬於遠親不如近鄰的關係。她們就更加不可能為她報仇了。


    最後,雷霆隻能懷疑曹書韻的母親,畢竟這位母親也是護士出身。可是調查過程中,一紙診書徹底讓他打消了這一懷疑。


    因為曹母兩條腿有痛風的毛病,案發這個月她正好老毛病犯了,跑了兩趟醫院,吃了不少藥。而拖著這樣兩條疼痛不堪連走路都困難的腿,她又怎麽可能去幫女兒報仇傷人呢?


    花上一整天的時間,把曹書韻的生活圈徹底查一遍卻一無所獲後,雷霆忽然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在某方麵的有所忽略。


    連門都顧不上敲,雷霆就立即衝進了馬嘯的辦公室,激動地對他說出了自己的最新想法。


    “馬叔,我們之前忽略了一件事。凶手既然不是曹書韻,那麽她又是怎麽知道三名受害人當時在現場,並且無視了她的求助呢?隻有兩個可能:一是曹書韻事後告訴她的;二是她當時就在現場,也是目擊者之一。鑒於我們找到曹書韻談話時,她完全不知道有人在為自己報仇,所以應該不是她透露出去的信息。這意味著,我們要找的人——是一個當時也在現場的女人。”


    去年十一月底,曹書韻在千秋路公交站台受到趙氏姐妹的侮辱時,淩銳、李子軒和王澎三個人在場,卻都沒有對她伸出援手。她求助無門的絕望與無助,隻有當時的目擊者才最清楚不過了。


    極有可能,當時在場的某位女子對曹書韻的遭遇感同身受。所以,她才會在事後懷著唇亡齒寒般的心態,以法外判官的身份出麵,嚴厲懲罰那三個冷漠無情的男人。


    馬嘯無法不驚訝:“照你的意思,真凶是一個半年前親眼目睹了曹書韻受辱的女人,在時隔半年後突然冒出來替她報仇嗎?可是那樣的話,那個女人和曹書韻應該是陌生人的關係。她為什麽要為了一個陌生人冒險犯下三樁傷人案呢?”


    “具體原因我不清楚,但是我個人覺得,這個女人雖然與曹書韻素不相識,但她一定十分同情她的遭遇。而時隔半年才動手傷人,一定也有她的原因。一般情況下,一個普通人突然開始犯罪,都與當事人受到了某種巨大傷害或是生活中出現了某種重大挫折有關。犯罪心理學把這一情況稱之為刺激源。在一定刺激源的刺激下,人們往往會有異於常態的舉止表現,甚至是做出危害社會的行為。我想,這個女人沒準也遇上了她的刺激源。”


    馬嘯覺得雷霆一番話有理有據,認同地點頭說:“如果這個女人曾經是曹書韻受辱時的現場目擊者,也十分同情她的遭遇,那麽她當時肯定會報警。讓110接警台那邊查一下,千秋路站台侮辱案發生時,有什麽人打過報警電話,盡快把名單提供過來。”


    據110接警台的核查,去年十一月底,千秋路站台侮辱案發生時,一共有六個報警電話打過來。清一色的都是女人打的,男人估計更熱衷於等著“欣賞”**。


    打電話的六個女人中,年紀最大的是六十一歲的退休婦女金鳳英;年紀最小的是十五歲的女中學生江淼淼;她們倆都第一時間被雷霆排除了嫌疑。而剩下的四個女人中,一個名叫陳明霞的年輕女孩成為了他的重點關注目標。


    因為,陳明霞是s市醫科大學的學生,專業是麻醉學。最近幾個月,她正在曹書韻所在的醫院麻醉科實習。


    在對陳明霞做了進一步的背景後,雷霆更是十拿九穩地肯定自己找對了人。


    陳明霞二十三歲,s市人。她曾經是一名棄嬰,親生父母或許是因為不想要女兒的緣故吧,在她出生沒幾天就把她丟在郊外一條小路上不管了。所幸,一位路過的好心人伸出援手,將她抱去了一家福利院。她這才沒有像被遺棄的小狗小貓那樣餓死在路旁。


    半年後,一對無法生育的工程師夫婦向福利院提出申請,正式領養了這個棄嬰。並為她取名叫“明霞”,希望她以後的生活燦若霞光。她從此苦盡甘來,在一個完整的家庭幸福成長,並與養父母培養出了濃厚的感情。


    陳明霞年滿十八歲後,開明的養父母選擇將她的身世告訴她。並表示如果她想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他們完全可以理解與接受。但是,她想也不想地就否定了。


    “生了我卻不管我的人不配當我父母,這一輩子,你們就是我的親生父母。”


    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陳明霞與養父母之間有著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親密關係。她考上了醫科大學的第二年,養母被查出患了子宮頸癌,纏綿病榻半年後去世了。那半年裏,她每天放了學就往醫院跑,拒絕一切娛樂活動,天天守在養母的病榻旁。又是為她擦身抹澡,又是為她按摩手腳,無微不至地照顧她。這份孝順,很多親生女兒都比不上了。


    養母去世後,陳明霞與養父相依為命,彼此都是對方生命中的唯一慰藉。可是,上個月,陳明霞的養父卻在一次外出散步時,遭遇了一場可怕的不幸。


    那天傍晚,陳明霞的養父像往常那樣吃完晚飯外出散步。


    陳父散步的路線,是沿著小區門外那條林蔭路朝南走,走到底就是一個小廣場,經常有很多人在那裏跳廣場舞或健身操。有時候,他也會加入那些練健身操的老頭老太太的隊伍中,跟著活動一下筋骨。跳到七點鍾再回家看電視,十點前會準時上床睡覺。


    可是這個傍晚,陳父這種有規律的散步被打亂了。因為,他在走向廣場的半途中遇上了一個醉漢。那個醉漢也不知發什麽酒瘋,無緣無故地就追著他暴打起來。


    年邁的老人當然不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的對手,更何況對方還喝醉了,更加蠻力如牛。醉漢兩拳就把陳父打倒在地,接下來一直不停地用雙腳踹他,連續踹了他幾十腳後才揚長而去。


    醉漢打人的過程持續了有一分多鍾,整個過程非常血腥殘忍,陳父的頭幾乎都被踹扁了。當時馬路上有很多路人看見了這一幕,卻沒有一個人出麵阻止,倒是有不少人搶著用手機錄像。


    陳明霞驚聞噩耗從學校趕回時,養父已經是殮房裏一具冰冷的屍體,其死狀慘不忍睹。她隻看了一眼就昏死過去了!


    而那個醉漢被警方找到後,居然還問為什麽要抓他,全然不知道自己喝醉酒後打死了人。當終於弄清楚了自己被抓的緣故,他一屁股就癱坐在了地板上,刹那間麵無人色。


    “不是吧?我怎麽可能會在大馬路上就活活打死了一個人。馬路上那麽多人在呢,難道就沒有一個人出麵阻攔我嗎?”


    這個問題,警察都不知道怎麽回答才好。


    雷霆第一時間把陳明霞的背景資料拿去給馬嘯過目,刑警隊長一看就不難明白了。


    “小雷,看來陳明霞養父的死,一定就是導致她出手傷人的刺激源了。”


    “是的,之前曹書韻的遭遇,估計就已經讓她對那些冷漠旁觀的路人們很是憤恨。當類似的遭遇降臨到她養父身上後,她更加憤恨得無法自控。所以,她想要出手懲罰——懲罰那些見死不救冷血無情的人。”


    馬嘯仍有一絲不解:“可是,如果陳明霞想要懲罰,難道不應該是先懲罰那些眼睜睜看著她養父被打死卻置之不理的人嗎?”


    雷霆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也已經有了答案。他解釋說:“如果做得到,陳明霞當然願意首選那些對她養父之死視若無睹的人。可是她養父出事時她並不在現場,完全不清楚當時現場有些什麽麻木不仁的看客。而曹書韻出事的時候她本人就在現場,親眼看見她先後向三個男人求救卻都慘遭拒絕。反正都是同樣冷漠的路人,主要是罰其罪,不是罰其人。所以,她的下手目標就變成了這三名受害者。”


    馬嘯長長歎口氣:“你說得有道理。好吧,現在讓我們去和這個陳明霞談一談吧。”


    兩名刑警在醫院找到陳明霞時,她正和曹書韻在一起。兩個女孩子站在走廊一角竊竊私語著,雖然聽不到她們的談話內容,卻不難猜出幾分了。


    現在雷霆終於明白曹書韻為什麽那麽沉得住氣,昨天一整天都沒有出過門、找過人。她一定很清楚警方已經猜出她知道了嫌犯是誰,所以沒有輕舉妄動。反正第二天她就要回醫院上班,可以名正言順地在醫院裏接觸陳明霞。當然也就沒必要專程跑去找她,那樣隻會招來警方的懷疑。


    發現馬嘯和雷霆正朝著這邊走過來時,曹書韻馬上噤聲不語。她朝前邁出兩步,有意無意地把陳明霞擋在自己身後,一臉不耐煩的表情問:“兩位警官,你們又是來找我的吧?我不是都已經說過無可奉告嘛!求求你們別再來煩我了行不行?”


    馬嘯搖搖頭說:“曹小姐,我們今天可不是來醫院找你的。我們是想和陳明霞小姐談一談。”


    曹書韻的神色一變,顯然沒想到警察居然這麽快就查到了陳明霞頭上。而站在她身後的陳明霞倒是十分鎮定,上前一步神色平靜地說:“我就是陳明霞,請問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陳明霞是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子,身高不足一米六,體形也單薄纖弱,外表看起來還像一個發育未完全的中學生。這樣小巧玲瓏的女孩,如果沒有麻醉劑的幫助,是絕對不可能一連襲擊傷害三個大男人的。


    雷霆彬彬有禮地開了口:“是的,有三樁傷人案,我們希望陳小姐能協助警方進行調查。”


    “沒問題,不過現在是我的上班時間,一會兒就要進手術室。能不能等到我下班後再說?”


    警方目前並沒有陳明霞涉案的直接證據,隻能請她協助調查,不能強製抓人。所以,兩名刑警不得不同意陳明霞先去工作,再來回答他們的問題。


    就這樣,陳明霞先行離去,為即將到來的手術做準備。曹書韻則磨蹭著沒有立刻走人,並且還故作不解地問了兩名刑警一個問題。


    “你們為什麽會跑來找明霞協助調查呀?她怎麽可能會和那三樁傷人案有關呢?壓根就不關她的事好吧。”


    雷霆定定地看著曹書韻反問道:“曹小姐,去年你出事的時候,陳明霞也在現場,而且她還打了報警電話。這些你應該都知道吧?”


    曹書韻盡量神色自然地回答:“是的,我知道。而且明霞不隻是打了報警電話,當時她還試圖阻止那些人的行為,一直在大喊‘別打了、別拍了’。可是個人的力量是極其微弱的,現場沒有一個人理會她。盡管如此,我還是很感激她。今年她來醫院實習時,我一眼就認出了她,並且向她送上了遲到的感謝。”


    “曹小姐,那你一定也知道,陳明霞的父親,上個月是為什麽會突然去世的吧?”


    提起陳父的死,曹書韻的臉龐上就無法不流露出萬分憤慨的神色,她氣憤不平地說:“是的,我知道。一個老人就那樣被人活活當街打死,卻沒有一個路人出麵阻止。所有的人都在看熱鬧和拍視頻,就像我去年……”


    曹書韻一番話沒有說完就硬生生地頓住了,因為她忽然反應過來,這些話絕對不適宜當著警察的麵說,隻會加深他們對陳明霞的懷疑。短短半年的時間內,一連兩次親身體驗到了路人們見死不救的冷漠行徑,這意味著陳明霞有足夠的理由去憎恨那些麻木看客們。


    “不好意思,我也是工作時間,不能再聊了,再見。”


    雖然並沒有問出警方為什麽會查到了陳明霞頭上,但是曹書韻已經不敢再繼續與兩名刑警交談了。她怕一個不小心,反而被他們套出什麽話來。與其言多必失,不如沉默是金。


    雷霆和馬嘯在醫院等了兩個多小時,終於等到陳明霞下了班。


    顯然,這兩個多小時裏,陳明霞已經做足了思想準備。她接受兩位刑警的問話時,一直表現得神色自如。那三個案發時間裏,她都聲稱自己在家睡覺,完全否認自己與三樁傷人案有任何關係。


    雖然一個人在家睡覺並不是什麽過硬的不在場證明,但問題是警方也拿不出什麽過硬的證據,來證明陳明霞當時就在案發現場。所以,在她矢口否認的情況下,雷霆和馬嘯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正麵交鋒沒有結果,警方隻能想辦法進行側麵調查。譬如核查醫院麻醉科裏有沒有針劑丟失的現象,結果是沒有。不過據一位麻醉醫生說,如果存心要偷麻醉藥的話,完全可以在手術麻藥裏動手腳,每次偷一小部分是很難被察覺的。


    在美國,就曾經有過一位癮君子女護士,借職務之便私營吞病患的麻醉藥品。譬如,如果某位病人應當在手術前被注射500毫克的麻醉劑,她就隻注射三分之二或二分之一,剩下的便據為己有。後來有一次,她甚至僅為病人注射了正常手術量不足三分之一的麻醉藥,導致病人在手術台上如同活剮般痛苦難耐。這才讓她的偷藥行為露了餡。


    所以,想要通過調查麻醉針劑來鎖定陳明霞,也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很久沒有進行過競猜環節了,今晚這一環節重新上線,最新一章中將會有一位新滴動物菌閃亮登場,筒子們快來猜一猜它是誰吧。押寶了押寶了啊!押中了有紅包拿啊!^0^


    關鍵詞一:哺乳動物;


    關鍵詞二:夜行性動物;


    第117章


    當池清清從雷霆嘴裏得知, 雖然連環傷人案警方目前鎖定了重大嫌疑人,但是卻找不到證據來證明陳明霞就是嫌犯時, 她都有些難以置信。


    “這個陳明霞居然這麽厲害!她一連犯下三樁傷人案,卻在現場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嗎?”


    “沒有, 鑒證科沒有在現場找到任何指紋或dna證物。所以,我們現在是既沒有直接證據也沒有間接證據可以證明陳明霞就是嫌犯。”


    “如果什麽證據都沒有,你又憑什麽認定她就是嫌犯呢?”


    “因為她有作案時間, 也有作案動機——我敢說, 沒有人的動機比她更強烈了。”


    將警方目前所掌握的有關陳明霞的一切資料都告訴了池清清後, 雷霆看著她問:“怎麽樣?如果你是我,是不是也會懷疑陳明霞就是嫌犯呢?”


    池清清無法否認:“是的,陳明霞的確嫌疑很大。尤其她養父的死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而且說實話, 相比醉漢的酒後打死人, 那些清醒路人們的冷漠旁觀更令人憤怒與痛恨。而對於當事者來說, 這種憤怒與痛恨隻會更加翻倍。所以,如果陳明霞把自己的痛苦憤恨轉化成為傷人報複的念頭, 一點都不讓人意外了。”


    “所以,我認定陳明霞就是嫌犯十分合理吧?”


    “嗯, 很合理。不過,我卻有些同情這個嫌犯呢?不算三觀不正吧?”


    “不算,我也同情她, 因為某種程度上她是一位受害人。她養父的死可以說就是路人們集體見死不救的結果。如果當時有一個人能站出來製止那名醉漢,悲劇就不會發生。但是,同情歸同情, 這種無視法律、自任判官進行法外執法的行為並不可取。如果所有的受害人都選擇自己去報複仇人,那麽這個世界會亂套的。”


    池清清明白這一點,她點著頭說:“我知道,我也從不讚成報私仇的行為。因為法律相當於一個統一標準,而報私仇卻沒有統一標準,全憑當事人的個人臆斷來決定。他可能把人打上一頓出氣,也可能殺人泄憤。這種隨心所欲的行為就太恐怖了,整個社會都會喪失安全感。”


    “對,所以我們要阻止陳明霞這種報私仇的行為,絕不能再有下一個受害人出現了。”


    池清清聽得一怔:“你的意思是,她還會繼續出手傷人?可是,當時拒絕了曹書韻求助的三個男人她不是都已經懲罰過了嗎?”


    “雖然陳明霞懲罰了這三個男人,但是現場還有其他人,誰知道那些人中是否還有她的目標呢?作為一名法外判官,隻要她堅信自己對有罪之人的嚴懲是正義行為,就一定不會輕易停止對有罪之人的懲罰。”


    池清清有些不解地問:“對了,雷霆,你說陳明霞是怎麽找出淩銳、李子軒和王澎他們三個人的呢?她隻是在案發現場見過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姓名住址呀!”


    “這個具體不太清楚,不過,我個人猜測應該是他們身上有什麽東西可以引導她去追查他們。譬如李子軒每次去學生家上課時,都習慣戴上音樂學院的校徽。那枚含金量極高的校徽,會讓學生家長對他的授課充滿信心。如果陳明霞當時注意到了他戴在胸口的校徵,就可以去音樂學院設法找人。”


    “這個解釋很合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們最好搶在陳明霞再次動手前,找出她的下一個目標。那樣就可以抓現行了。”


    “我和馬叔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們目前正在密切監視陳明霞。或者,你也可以幫我們進行一次近距離的實時監控。如何?”


    池清清明白雷霆的意思,比了一個“ok”的手勢說:“沒問題,我很樂意幫這個忙。”


    這天晚上,池清清早早地上床睡覺,然後魂遊去了陳明霞的家。這回,她附身的對象是一隻雪白的銀狐倉鼠,正在鼠籠裏津津有味地啃著一盆玉米片。


    倉鼠的肚子餓了,而玉米片又不難吃,所以“池小鼠”配合動物身體的進食要求,埋頭大吃特吃起來。她吃得正歡時,鼠籠的門突然打開了,伸進來一隻宛如巨靈之掌的手掌,把她整個人——啊不,是整隻鼠抓了出去。然後另一隻巨靈之掌落在她身上,不停撫摸著她一身潔白光潤的皮毛。


    那是陳明霞的手。雖然她的手在人類世界裏是不折不扣的纖纖玉手,但是對於一隻寵物小倉鼠來說,比自己身體還要大的手,絕對堪稱巨靈之掌了。


    正好端端地吃著飯呢,忽然間就被人抓出去各種撫摸,“池小鼠”怨念無比:要摸能不能等會兒再摸?好歹先讓人家填飽肚子呀!非要趕在飯點上騷擾人家。你吃飯時忽然被人抓過去亂摸一氣,你樂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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