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對於這個答案吳悠沒法不驚駭。一邊駭怕著,她一邊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問:“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在我扔垃圾時就溜進了屋子,然後一直躲在屋子裏伺機對我下手嗎?”


    “嗯,顯然如此。吳悠,這個男人襲擊你看來並不是心血來潮,而是蓄謀已久。那天晚上,你能僥幸逃脫可以說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否則,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雷霆神色凝重的一番話,讓吳悠為之後怕萬分,聲音都不由地微微顫抖:“這……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有人無緣無故地想要害我?我隻是去奧克蘭探親而已,在那邊除了姑媽外誰都不認識,不可能跟人結仇哇!對了,聽說國外變態很多的,難道……我是被什麽變態殺手給盯上了嗎?”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對了,襲擊你的那個男人是什麽膚色,能想起來嗎?”


    認真想了想後,吳悠搖著頭說,:“不能呢。因為當時他頭上戴著絲襪,一直拉到脖子處。手上也戴著手套,身上穿的又是長袖長褲,沒有露出膚色在外麵。不知道是什麽人種?不過,我想一定是個變態老外。因為,沒理由會有一個中國人跑來奧克蘭襲擊我的。是吧?”


    雖然無法確定襲擊自己的男人是什麽人種,但是吳悠卻深信不疑那一定是個外國人。而雷霆與池清清對此也沒有異議。畢竟吳悠當時是在國外遇襲,嫌犯是外國人的可能性相當之高,也是十分合情合理的推測。


    對於自己險遭“變態老外”的毒手一事,吳悠後怕之餘,表示以後再也不去單獨去奧克蘭探望姑媽。理由是擔心再遇上那個“死變態”,沒準會想要再次對她下手,來挽回自己上回行動的失敗呢?


    這番話雷霆倒是頗為認同:“嗯,變態殺人狂一般都有偏執的毛病。如果偏執到了極點,他們就會無法容忍自己的失敗,會設法追殺從自己手中逃脫的幸存者。雖然不知道對你下手的那個家夥有多變態多偏執,但小心一點終歸不是什麽壞事。”


    池清清也在一旁直點頭:“是啊是啊,那些變態我們惹不起總躲得起。悠悠,好在你現在已經回國了,國內絕對是安全的。你可以放一百個心了!”


    吳悠卻一臉鬱悶地嘟著唇說:“可是我沒法完全放心呢。清清你說我最近怎麽這麽倒黴呢?在國內遭人襲擊也就算了,出個國探個親想好好放鬆一下身心,居然也被國外的死變態盯上了。難道我是受害人體質不成?接下來該不會還有什麽壞蛋想要對我不利吧?真是要瘋了!”


    “悠悠,雖然這段時間你是有些不走運,但是有句成語叫‘否極泰來’——壞到頭了好運就要來了。所以你放心,你的運氣一定會好起來的,肯定不會再出什麽事了。”


    池清清這番話吳悠十分愛聽:“好吧,就相信你池半仙一回。”


    和池清清、吳悠一起吃完飯後,雷霆先開車把兩個女孩送回家,然後再獨自返回刑警隊值班。


    因為聽了吳悠剛才那番敘述,對於她們的住所安全雷霆都不可避免地有些神經過敏。把她們送上樓送進門時,他也一起進了屋。然後四處轉悠著檢查起了這套兩居室的房子,凡是可以藏人的櫃子都打開查看一遍。


    池清清忍不住抿唇一笑:“怎麽,你也擔心有個變態躲進了這套房子嗎?”


    “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是我的強迫症嚴重發作,不檢查一下沒法安心走人。所以,拜托你一件事,別笑我神經好不好?”


    “好吧,我不笑你,相反還要誇你——因為我喜歡你這樣子的神經。”


    隻有很重視很在乎一個人,才會這樣緊張擔心對方的安危。就算明知不可能的事,也依然要不放心地再三驗證。雖然看起來的確像是在發神經,卻神經得一點不討厭,反而令人心生歡喜。


    檢查完屋子後,雷霆再細致地為她們一一關好窗。臨出門前,反複叮囑池清清一定要反鎖房門,千萬不要粗心大意忘記了。


    池清清無法不失笑:“天啊!雷霆,你好羅嗦哇!簡直比老年人還要羅嗦。再這樣羅嗦下去我要叫你雷爺爺了。”


    “丫頭,記住你雷爺爺的話,晚上睡覺前一定要反鎖門啊!”


    “知道了,快走快走,值你的班去吧。路上小心,開車慢一點啊!”


    雷霆趁機“報複”:“路上小心,開車慢一點啊——這番話你也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卻每次都還是要反複交代我。這麽羅索,請問我是不是也該叫你池奶奶呀?”


    吳悠在一旁聽得撲哧一笑,故意大聲說:“昨晚某些人還在微信聊天時肉麻地互喊‘清寶’和‘霆寶’,今天怎麽就變成了雷爺爺和池奶奶了?請問二位爺爺奶奶今年高壽哇?”


    池清清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頭,趕緊把雷霆推出門去。然後,她回過頭不解地看著好友問:“你昨晚怎麽聽到我和雷霆聊天了,那時我在自己房間裏呀!”


    “我出來倒水喝時無意中聽到的。嘖嘖嘖,好肉麻。作為一枚單身狗,我慎重宣布,你們這種秀恩愛的行為給我造成了巨大的暴擊傷害。我強烈要求精神賠償。”


    “你說什麽?我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


    一邊說著聽不見,池清清一邊趕緊腳底開溜跑回了房間,留下吳悠在客廳裏笑著直搖頭:“一提到賠償就開溜,她這招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用得真是好純熟啊!”


    第98章


    午夜十二點半,值班的雷霆接到通知, 北城區一家酒店發現一具男屍。他立刻聯係馬嘯趕赴現場。


    那家名叫唯愛的酒店是一家主題情趣酒店, 以獵奇刺激為噱頭。除了每間客房都裝修得極盡唯美之外,房間內部還有許多性-愛道具。什麽浪漫椅、大波浪水床、多功能電動床、異型s椅等等, 為情侶們提供別樣的性-愛體驗。


    酒店發現的那具男屍就死在某間客房的大波浪水床上。法醫老夏一進屋, 隻看了那具臉色發青,嘴唇發烏、耳廓耳垂呈榴紅色的屍體一眼,便經驗豐富地做出了判斷。


    “這個男人一定是被毒死的。如果我沒猜錯, 毒-藥應該是氰-化-鉀。”


    那時候,鑒證科的大劉也已經從擱在床頭櫃上的一個紅酒杯裏嗅到了苦杏仁味,肯定了法醫的這一猜測無誤。


    “沒錯, 就是氰-化-鉀,這味道一聞就聞出來了。”


    大劉還在衛生間裏發現了另一個紅酒杯, 不過已經被徹底清洗過了, 沒有任何指紋或dna證物留下。他隻能對著那隻杯子搖頭歎氣:“討厭, 洗得這麽幹淨,最怕遇上這種小心行事的凶手了。”


    法醫和鑒證科在客房裏展開工作時,雷霆和馬嘯在門外詢問酒店的工作人員關於男死者的事情。


    根據酒店前台提供的入住紀錄, 該名男死者名叫馮英哲,三十二歲, 本市人。當晚八點左右,他獨自一人來酒店辦理的入住手續,要了一間鍾點房。


    四小時後,也就是午夜十二點鍾, 客房服務員去敲門提醒客人退房時間到了,卻怎麽敲門都無人應答。感到奇怪的服務員便用另一張門卡開門進屋查看。當發現客人已經死在床上了,她被嚇得魂飛魄散。


    像這種情趣酒店,一個男人是絕對不可能會獨自一人來開房的,怎麽都得要有個女伴同行。所以雷霆立刻追問前台小姐:“你說馮英哲是一個人來開房的,沒有同伴嗎?”


    “他的確是一個人來開房的,不過,他開完房後沒有馬上上樓,而是坐在大堂裏等了大概半小時。等到一個女人過來了,他才和她一起進了電梯。因為我們的電梯不刷門卡是上不去的。”


    馬嘯無法不皺眉:“也就是說,他憑一個人的身份證開了房,事實上卻帶著另一個女人進了房間。而你們酒店方麵也沒有登記那個女人的身份信息?”


    前台小姐小心翼翼地說:“因為……我們酒店隻對來開房間的客人登記身份信息。如果他想在房間裏接待朋友,我們不會要求訪客也必須提供身份證登記。”


    一般情況下,酒店訪客是不需要提供身份證登記信息的。尤其是像這類情趣主題酒店,女賓多半不好意思直接和男賓一起來開房,更不願意泄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大都是男人開好房間後,再等女人來了再一起上去。酒店方麵雖然很清楚這一點,但多半不會去管這個漏洞,因為那樣肯定會影響客人的再次光顧。


    馬嘯又問:“那你們酒店的監控攝像頭安裝在哪裏?能不能拍到那個女人的樣子?”


    前台小姐搖搖頭說:“因為我們酒店是情趣酒店,為了保證客人們的**,所以酒店內部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


    那時,雷霆已經完成了對大堂內部的一番梭視。發現沒有攝像頭的蹤影時,他也料到監控肯定是沒戲了,隻能無可奈何地歎口氣。


    一個男人帶一個女人來情趣酒店開房,結果男人被毒死了,女人則不見了。不見了的女人自然是重點嫌疑人,馬嘯於是繼續追問酒店前台那個女人的具體情況。


    “你見過那個女人,她長什麽樣應該還記得吧?她的長相、身材、發型、服裝等等都說一說,越詳細越好。”


    在馬嘯的循循誘導下,前台小姐努力思索了一番,盡可能詳細地提供了那個身份不明的女人的外貌特征。


    據前台小姐的描述,那個女人的身高和她差不多,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很苗條,留著一頭長鬈發,穿著一條波西米亞風的藍色印花連衣裙,裙長及踝,十分飄逸唯美。


    但是女人的長相容貌,前台小姐卻說不清楚。因為當時女人頭上戴著一頂寬簷太陽帽,鼻梁上還架著一副超大墨鏡。帽子加上墨鏡一起遮去了她的大半張臉,讓人沒法看清楚她的模樣。而且她一走進大堂,就很快跟著馮英哲進了電梯,在大堂停留的時候最多不超過三十秒。盡管前台小姐對這位一派度假風裝束的女郎十分好奇,卻並沒有足夠的時間去觀察她。


    “那你有沒有留意到她什麽時候離開的酒店呢?”


    “沒有留意呢,今天晚上有不少客人來開房間。可能她在我接待某位客人的時候離開的吧,所以我都完全沒有察覺了。”


    前台小姐無法對身份不明的女人的長相容貌提供任何信息,讓雷霆無法不搖頭歎氣。因為光憑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這一條,可無法有效排查嫌犯呢。他隻能寄希望於鑒證科方麵的同事們能在現場勘查後提供更多的線索了。


    鑒證科果然在現場勘查中有所發現。盡管房間明顯被清理過,沒有發現任何人的指紋——甚至連男死者的指紋都沒有,可見有人事先抹掉了所有指紋。但是他們卻在房間地毯上找到了兩根明顯屬於女性的長鬈發,算是女疑犯的百密一疏吧。


    另外,鑒證科在現場找到了馮英哲的錢包,卻沒有發現他的手機。顯然是被女嫌犯拿走了。


    現場勘查完成後,男屍被運往法醫的解剖室,等待進一步的解剖屍檢。鑒證科也拿著收集到的物證返回局裏,進行後續的分析鑒定。而雷霆和馬嘯也展開了相關偵破工作。


    技術人員試著定位了一下馮英哲的手機,卻沒有任何收獲。手機信號最後消失的地方就是唯愛酒店,應該是女嫌犯將手機關機後帶走了。


    根據馮英哲的身份證信息,雷霆第一時間查明了他的基本個人情況。三十二歲的馮英哲是一家服裝公司的銷售部經理,已婚。妻子邱琳二十八歲,是電信公司的一名話務員。目前正在家裏休產假,因為他們的兒子馮昊童剛出生才五個月。


    當兩名刑警連夜找去了馮家,站在門口敲了半天門。馮英哲的妻子邱琳拉開房門時,發出一連串的責怪聲。


    “馮英哲,你怎麽又搞得這麽晚才回家,而且還不帶鑰匙啊?吵醒我也就算了,要是吵醒了童童怎麽辦?”


    當發現門外站著的人並非自己的丈夫馮英哲,而是兩個陌生男人時,邱琳嚇了一大跳:“你們是誰呀?半夜三更幹嗎跑來敲我家的門。我要報警了!”


    雷霆趕緊亮出證件說:“邱女士,我們就是警察。這麽晚來找你是因為你丈夫馮英哲。”


    邱琳吃了一驚:“你們是警察?馮英哲……他怎麽了?”


    馬嘯聲音凝重地說:“邱女士,恐怕……我們有個壞消息要告訴你。”


    兩名刑警夜半登門告知的壞消息,讓邱琳無法不駭然到極點。最初的那一刹那,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到再三確認了消息無誤後,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對於丈夫馮英哲的意外遇害,邱琳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可以提供給警方。


    因為邱琳完全不了解丈夫在外麵的所作所為。她隻知道馮英哲的工作很忙。作為一名銷售經理,他經常要在外頭跑業務,總是三天兩頭不回家。像出事的這天晚上,馮英哲隻告訴妻子自己要加班,很晚才能回家。她獨自一人留在家裏照顧兒子,誰知道居然會聽到這樣的噩耗。


    不過,雖然嘴裏說著是噩耗,邱琳卻並不哭天搶地。一般女人如果驚聞丈夫突然橫死,怎麽著也要傷心欲絕地大哭一場。但她卻表現得不怎麽傷心,臉上的表情主要是震驚。


    馬嘯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不無納悶地想:奇怪,這對夫婦的感情看來很淡漠呢。按理說年輕夫婦不應該這麽感情淡漠才對呀!何況他們才剛剛有了一個兒子。


    一邊想,馬嘯一邊問了邱琳一個尖銳的問題:“你有沒有發現馮英哲在外麵可能有了別的女人呢?”


    邱琳低著頭搓著雙手說:“我……真是不清楚呢,因為我天天在家帶孩子,忙得根本沒時間管他外頭的事。因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真的不想管他那麽多。誰知道……他居然會被一個女人給殺了!哪個女人為什麽要殺他呀?可憐我的童童,這麽小就沒了爸爸!”


    雷霆進屋後,就一直在目光敏銳地打量著邱琳。她的身高目測在一米六五左右,雖說生育過,但是體形恢複得不錯,仍有著窈窕的身段。就身高體形來說,邱琳基本符合酒店出現過的身份不明的女子。隻是她的頭發長度僅到肩部,而且是直發。這一點就很不符合了。


    而對於馮英哲的遇害,邱琳的震驚遠大於傷心這一異常表現,也被雷霆留意到了。他得出了與馬嘯一樣的判斷:他們夫妻倆看來感情並不太好呢。


    從馮家出來後,馬嘯一邊走,一邊詢問起了雷霆:“你覺得這個邱琳值得懷疑嗎?”


    “就理論上來說,當然是值得懷疑的。不隻是妻子遇害的丈夫有殺人嫌疑,丈夫遇害的妻子也同樣有這個嫌疑。事實上,任何一對夫婦,隻要有一方意外橫死,另一方都會是警方首先懷疑與調查的對象。不是嗎?”


    “嗯,理論上來說的確如此。但實際上呢,你覺得邱琳有可能殺夫嗎?”


    “似乎不太可能——盡管她有殺夫的動機,丈夫背著她在外頭找了別的女人。但她的身高體形雖然符合那名在酒店出現過的女人,發型卻不符合。當然她可以戴上假發去作案,可是鑒證科在酒店房間裏發現的幾根長鬈發並不是假發呢。還有,邱琳得知馮英哲的死訊時極度震驚,那種反應應該是真實的。”


    馬嘯認同地點點頭:“我也這麽認為,那邱琳的嫌疑可以被暫時排除了。接下來我們就重點調查馮英哲到底在和一個什麽樣的女人搞外遇吧,結果搞得自己送了小命。”


    雖然馮英哲的手機不見了,但是警方可以要求手機運營商提供他近三個月的電話清單,從中獲取線索。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與他聯係十分密切的號碼。


    經查證,這個號碼的主人是一位年輕女性。她的名字叫曾雯,二十六歲,外省人。而進一步調查曾雯的個人情況時,雷霆驚喜地發現她和馮英哲是同一家公司的職員,而且同在銷售部。一個是經理,另一個是經理助理。


    雖然名義上是上下屬的關係,但是曾雯與馮英哲的關係顯然不僅於此。因為他們倆的電話記錄不僅頻繁,還有很多深夜通話。接下來,就看曾雯打算怎麽解釋這些電話來往了。如果她將這些深夜通話的內容解釋為工作需要,那也未免太過牽強。


    曾雯是外省人,她在s市讀的大學,畢業後就留在了s市工作。去年她入職了馮英哲所在的服裝公司,一對男女在朝夕相處的接觸中,看來發展出了一段辦公室戀情。


    雷霆第一時間與服裝公司方麵取得聯係,詢問曾雯當天是否去了公司上班。他得到了一個否定的答複。


    “曾雯今天沒來上班,她也沒有請假,而我們打電話找她時,她的手機居然關了機。好奇怪。”


    掛斷電話後,雷霆立刻對馬嘯說:“馬叔,這個曾雯十分可疑。她沒去上班也沒請假,如果我們去她家還找不著人的話,十有八-九是已經潛逃了。”


    曾雯在s市一棟名為安逸公寓的高層樓房裏租住著一套單身公寓。雷霆和馬嘯十萬火急地找上門去敲門,卻怎麽敲都沒人應。顯然她並不在屋裏,十分吻合雷霆那個“已經逃跑”的推斷。


    作為一樁凶殺案的重大嫌疑人,馬嘯當機立斷地決定破門而入搜查這套公寓,尋找一切有關線索,來證明曾雯的犯罪以及發現她有可能潛逃的地點。


    不過,當曾雯的公寓門被撞開後,兩名刑警一進屋就無法不雙雙怔住。因為他們看見了曾雯——更確切地說是曾雯的屍體。躺在沙發上的那個穿著一套藍色印花連衣裙的年輕女人,臉色發青,嘴唇發烏,分明已經死了。


    在唯愛酒店發現了一具男屍後不到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又有一具女屍在安逸公寓樓被發現。鑒證科與法醫趕到現場時,法醫老夏再次一眼就做出判斷。


    “這個女人也是中毒死的。和昨晚那個男人一樣,也是死於氰-化-鉀中毒。”


    那時候,法醫老夏已經為馮英哲做完解剖,確認了他中的毒就是氰-化-鉀。氰-化-鉀是一種強效毒-藥,如果口服氰-化-鉀,隻要吃下相當於1/3顆普通膠囊一小撮粉末,就幾乎肯定能置人於死地。如果大量服用,或通過靜脈注射等形式中毒,1-2分鍾後就會出現意識喪失、心跳驟停並導致死亡,可謂“閃電式死亡” 。


    老夏測了一下屍體的肝溫,判斷出曾雯死亡的時間在十小時內。而馮英哲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九點左右。當時是上午十點鍾,這意味著,她比他晚死了三個小時。


    馮英哲死後三個小時,曾雯也死了,死因同樣是氰-化-鉀中毒。而且她的身高、發型與服裝都吻合酒店裏出現過的無名女郎。顯然,她就是昨晚在酒店裏對馮英哲下毒的人。而為什麽她也同樣中毒身亡了,警方根據現有線索,推斷她的死是自殺。


    發現曾雯的屍體後,鑒證科仔細搜查了她的公寓。他們在沙發旁的茶幾上,找到了一頂寬簷草帽和一副超大墨鏡。此外,還在一個抽屜中發現了一小包氰-化-鉀粉末。屋內提取到的所有指紋與毛發,經鑒定都屬於曾雯本人或馮英哲。床單上還有他們以前殘留的精-液與陰-道分泌物,足以證明他們之間的曖昧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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