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棟十八層的商住樓裏,一共居住著上百戶人家。為了找出文娟的家庭住址,警方先是要求物業管理處提供協助。可是物業管理處交給警方的業主名單上卻並有文娟其人,估計房子應該是登記在其丈夫名下。


    於是馬嘯改變策略,要求管轄這一區域的派出所予以配合,通過戶籍資料查找文娟這個人。這回很快就找到了相關資料。


    唐文娟,女,本市人,今年三十二歲,已婚,育有一女。丈夫李航,三十五歲,同樣是本市人,職業是一家建築公司的工程師。他們一家三口住在這棟商住樓的704室。


    在馬嘯的指揮下,警察分成兩隊人馬,分別從電梯與樓梯上了樓。控製了這兩處出口後,再悄無聲息地聚集到704室門口。準備開始強行攻入,出其不意地抓捕萬昆。


    那時,時鍾即將指向十點整。就在雷霆舉起一隻手,打算示意開始行動時,房門忽然被打開了,文娟一臉送瘟神的表情準備把萬昆送出來。發現門外站著不少警察,她不可避免地大吃一驚,萬昆則反應迅速地扭頭就朝裏屋跑,跑進嬰兒房後立刻反鎖上了房門。


    雷霆雖然反應迅速地第一時間就朝屋裏衝,試圖想要抓住逃竄的萬昆。但是唐文娟擋在房門口,延誤了他的抓人時機。等他衝到嬰兒房前時,萬昆已經躲進去並鎖上了門。


    “你們幹什麽?出什麽事了?”


    馬嘯一邊大步流星地走進屋,一邊回答文娟驚愕萬分的問題:“警察在抓逃犯,萬昆是一樁命案的重大嫌疑人。這扇房門的鑰匙在哪兒?你趕緊找出來。”


    唐文娟的臉瞬間變得麵無人色,聲音也抖得幾乎不成調:“什麽?他是……逃犯……鑰匙……我不知道在哪……家裏的房門都從來不上鎖的……鑰匙早就不見了……”


    雷霆知道指望不上女主人找鑰匙了,當機立斷地轉身從另一名警察手裏拿過事先預備的破門錘,三下兩下砸開了房門。可是,屋裏除了嬰兒床上的孩子外,並沒有看到萬昆的蹤影。敞開的窗戶顯示他應該是爬窗戶逃跑了。


    雷霆衝到窗邊四處張望,果然很快就發現萬昆沿著排水管往樓下爬的身影。


    李航家名義上雖然是住在7樓,但一至三樓都是商業用房,四樓以上才是住宅區,而底下三層的麵積要比上麵的住宅區更大,所以三樓的屋頂相當於一個平台。萬昆要是爬到了那個平台上,再沿著右邊跑的話,就有機會逃進三樓的商場,混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溜之大吉了。


    “馬叔,他往三樓方向爬過去了。我跳窗追過去,你安排人手去三樓商場圍堵,做好兩手準備吧。”


    一邊說,雷霆一邊不假思索地爬上了窗戶。馬嘯正想叮囑他小心一點,卻先聽到了他的驚呼聲:“唉呀,萬昆摔下去了。”


    可能是心慌意亂的原因吧,萬昆在往樓下爬的時候忽然失去平衡,活像個秤砣似的咚一聲直接砸在三樓的平台上。警方的兩手準備都用不上了,改為立刻召急救車過來救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的競猜環節木有人猜中,對於這個出乎意料滴答案,筒子們素不素集體跌破眼鏡啊?泥萌表不嗨森啊!更表打偶哈!為鳥安全起見,偶還是頂著雙層鋁合金鍋蓋先開溜吧…… ^0^


    第63章


    盡管萬昆墜樓後, 第一時間被急救車送往醫院實施搶救。可是因為他的傷勢嚴重,搶救無效,於當晚淩晨時分宣告不治身亡。


    萬昆雖然死了,但他犯下的罪行、留下的麻煩並沒有隨之消失。dna檢測證明了他就是當年輪-奸過賀蘭清的三嫌犯之一;而他在李航家遭到警方追捕的事, 也讓唐文娟一直隱瞞丈夫的婚外情曝了光。妻子紅杏出牆,女兒並非親生的事實,讓李航憤怒地提出了離婚。


    唐文娟和萬昆曾經是同一公司的同事, 雖然她年長萬昆五歲,但是兩個人卻暗中開始了一段不倫之戀。懷孕後, 她都不知道腹中胎兒究竟是情人的還是丈夫的種。直到女兒生下來,和萬昆一樣長著家族遺傳的附耳, 這才弄明白了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


    雖然知道唐文娟生下的孩子是自己的骨肉, 但萬昆一開始對這個小女嬰並不太在意。不過是露水姻緣的產物,再加上隻是一個女娃, 在他看來不算重要了。


    直到萬昆聽說崔一帆在家被警察抓了, 意識到當年奸殺賀蘭清一事極有可能已經暴露, 打算跑路潛逃。這時再想起這個唯一的親骨肉,他就有些眷戀不舍了。


    因為萬昆這一逃,以後將要永遠以逃犯身份在外麵東躲西藏。他不可能再有正常的生活, 也就不可能會有家庭和孩子。如果一朝被捕入獄, 估計下半輩子要以殺人犯的身份把牢底坐穿, 更是永遠都別想再見到自己的親生女兒。


    基於這種想法與心理,萬昆決定在出逃前偷偷與女兒見上一麵再走。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警察居然會神機妙算地把他堵在了唐文娟家裏。盡管如此, 他還是不願意束手就擒,不願意下半生在牢裏度過,寧願冒險一搏地嚐試爬出窗外逃跑。結果摔死在三樓的平台上。


    萬昆之死,對賀蘭清案沒有任何影響,dna證據照樣可以證明他犯下的罪行。


    張傑被捕後,在審訊中交代了與崔一帆大致相同的口供,即萬昆是案件的主謀。他第一個暴露真麵目,他第一個持刀行凶等重要細節方麵的敘述都與崔一帆的話相吻合。盡管人已經死了,可是主謀的罪名照樣板上釘釘地被敲定了。


    然而小萱萱一案,卻沒辦法再向萬昆問個清楚明白。案發時間內,他曾經在幸福村小區開車出入,大有機會擄走落單的小女孩。但凶手究竟是不是他?已經問不出答案、亦無法確定。


    雖然警方事後嚴密搜查了萬昆的公寓和他的車,但時隔一月有餘,沒能找到任何與小萱萱有關的線索。雷霆和馬嘯都隻能無奈歎息。


    萬昆當晚在唐文娟家逗留的這一重要線索,刑警隊事後有人好奇地詢問過雷霆是如何獲知的情況。


    “小雷,你是怎麽知道萬昆在唐文娟家的?”


    這個問題雷霆早就準備好了答案:“是秘密線人提供的情報。”


    “這位秘密線人是誰呀?看起來非常能幹呢。”


    “既然是秘密線人,當然不能輕易透露身份姓名了,這是一級機密。”


    s市的公安係統中,知道池清清這位“秘密線人”的除了雷霆和馬嘯,就隻有魏隊和吳局。池清清的附身對象從動物升級成為人類,盡管隻是一個幼兒,卻也幫助警方迅速找到了逃犯萬昆。這令兩位領導都非常驚歎於她的這份超能力。


    為此,吳局和魏隊親自登門拜訪了池清清,正式提出想要聘請她當警隊的特別顧問,協助處理她力所能及範圍內的案件。承諾不要求她每天去公安局坐班,也不對外公開她的身份信息,隻是有需要時才來找她幫忙。而所有請求她提供協助的案件,都將由雷霆馬嘯這對老少搭擋與她一起展開合作。


    池清清雖然不想正式成為警隊一分子,但是這個“特別顧問”的職責與她現在時不時扮演的角色基本無異。沒有這個頭銜她也還是在盡這份義務,既然如此,就不如名正言順地幹了。


    “吳局長,魏隊長,你們既然親自跑來禮聘我當這個特別顧問,那我也不好不給你們麵子。ok,那我先當一個月試試吧。如果無法勝任的話,我還是要請辭的哦。”


    魏隊哈哈一笑說:“你一定能勝任的,事實上,你一直都在當我們警隊的特別顧問,還幹得挺好。不是嗎?”


    吳局也點頭笑道:“是啊,池小姐,我相信以你的超能力勝任這個特別顧問毫無壓力。隻是我們給不起太高的顧問費,你可千萬別嫌少不幹啊!”


    池清清意想不到地一笑:“哦,還有顧問費給嗎?我以為就是為人民服務呢。”


    吳局說了一番大實話:“為人民服務不代表就是純粹的義務勞動。警務工作也是為人民服務的崗位之一,可警察也是要發工資的。因為如果連自己的生活都沒有保障,怎麽可能做到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嘛?”


    就這樣,作為一名特殊顧問,池清清正式成為秘密為警方服務的人員。吳局和魏隊一走,雷霆就笑眯眯地看著女朋友說:“從今以後,你就算是我的半個同事了。”


    “有我這樣的超能同事,你是不是深感榮幸啊?”


    “是啊,非常榮幸。尤其再一想這位超能同事也是我的神奇女友,更是榮幸之至。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世界哦?這輩子居然有這樣的榮幸。”


    “親,拯救了世界估計都不夠,你上輩子至少得拯救了地球,這輩子才會有被我這位未來球長青睞的機會。”


    一邊說,池清清一邊笑嘻嘻地用手勾了一下雷霆的下巴。他順勢捏住她的手腕,故作嚴肅地問:“喂,你在幹什麽?居然調戲警察,膽兒也太肥了吧?知道後果有多嚴重嗎?”


    池清清歪著頭吐舌一笑:“呃……不知道。請問調戲警察的後果到底有多嚴重,可以科普一下嗎?”


    “可以,現在馬上為你科普。”


    話音未落,雷霆已經俯身吻住了池清清的唇。難分難舍的吻讓兩個人一起心跳加快,體溫升高,仿佛有無數的火苗在每一寸肌膚上蔓延燃燒。


    熱吻間隙,雷霆微微喘息著在池清清耳畔低語:“現在你知道調戲我的後果了吧?”


    池清清偎在他懷裏,酡紅著臉,微閉著眼,紅唇噙著一抹笑,貝齒間悄悄藏著一句話:我能說這樣的後果我很喜歡嗎?——no,這種話我才不會隨便告訴別人呢。


    十二年的一樁懸案因為dna證據告破了,但上個月發生的小萱萱一案卻找不到突破口。


    雷霆和馬嘯雖然懷疑萬昆可能是小萱萱一案的嫌犯,可是萬昆已經死了,到底是不是他幹的根本無法證明。在缺乏線索繼續追查的情況下,這樁兒童遇害案最後估計又要作為懸案處理了。


    雷霆對於這個結果很鬱悶,池清清也同樣不滿意。因為查不出真凶的話,就沒辦法幫小萱萱討回公道。可憐的九歲小女孩為什麽會丟了性命,她又到底遭遇過什麽,都將永遠不為人知。


    無法查明凶手,就等於小萱萱白死了,這讓池清清覺得難以接受。作為一個外人尚且如此,她想作為孩子的父母一定是更加難受了,對方氏夫婦無比的同情與憐憫。


    這天晚上,或許是因為滿心都是對小萱萱父母的同情因素吧。池清清半夜魂遊的地點就是小萱萱的家。她發現自己又變成了一條魚,一條養在水族箱裏的小金魚。


    方家的水族箱大概一米長、半米高,就陳設在入門的玄關處,直接架在一個鞋櫃上方。與客廳相銜接,其中一麵正對著客廳的沙發。


    雖然夜已經很深了,但是何琴還沒有睡覺,正趴在沙發上哀哀痛哭著。她的哭聲十分壓抑,似乎是不想吵醒別人。壓抑的哭聲聽起來顯示得格外淒慘,讓人很是有些不忍卒聞。


    雖然此刻是金魚身,但“池金魚”骨子裏藏著人類的靈魂,所以她並不像水族箱裏的其他魚兒那樣對這揪心的哭聲聽若未聞,依然在水中保持寧靜不動的睡眠狀態。而是下意識地擺動魚尾,遊向朝著客廳那邊的水箱玻璃牆,隔著透明玻璃牆無限同情地看著何琴。


    何琴獨自在客廳裏哭了好久後,方兆安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來。他顯然是睡了一覺後才發現妻子在外頭的泣,一邊走到沙發旁把何琴摟入懷中,一邊沉痛又無奈地歎息著。


    “好了,別難過了!萱萱已經不在了。你這樣子哭下去她也不會複活,隻會弄壞自己的身體。如果孩子在天有靈,相信她也不會願意看見你這個樣子的。”


    丈夫的安慰,卻讓何琴的哭聲更加淒慘了:“都怪我……沒有照顧好萱萱……”


    “不是你的錯,你已經把萱萱照顧得很好了。這些年,孩子基本上都是你獨自帶大的,我一直在外頭忙著賺錢,留在家裏幫你的時間少得可憐。你為了萱萱做了很多犧牲,偶爾的一時疏忽沒什麽可指責的。唉,要怪隻能怪孩子不懂事,不該獨自一人晚上跑出門。也許,這一切都是她的命吧。”


    話雖如此,何琴卻還是一直趴在丈夫懷裏痛哭不已,哭得方兆安也滿眼淌淚。一旁的水族箱中,“池金魚”都忍不住要跟著掉眼淚了。


    心酸難耐的同時,“池金魚”還在心底把不知名的凶手詛咒了無數遍:喂,那個不知是誰的人渣,你真是太作孽了!對一個九歲小女孩下這樣的毒手,害得人家父母整天以淚洗麵。


    第二天,池清清把自己頭晚魂遊方家的經曆告訴了雷霆,還滿心不忍地提出請求:“你們能不能再想想辦法,徹底查清楚小萱萱到底是怎麽死的?那樣也算對她父母有個交代呀!因為她父母真的太可憐了!”


    雷霆唉聲歎氣:“我也想查清楚小萱萱到底是怎麽死的,可是這樁案子真是很難繼續追查下去了。最初案發時以為隻是兒童走失,等到發現其實是人命案時時機已經延誤了一個多月,根本沒辦法查找案發當時的相關線索。在幸福村小區也反複排查了好幾遍,一直找不出可疑人士。曾經重點懷疑的萬昆又墜樓死了。你說我們還怎麽查呀?”


    池清清隻得無奈歎息:“這麽看來,小萱萱隻能死得不明不白了。”


    小萱萱不明不白的死了。這樁案子還沒查清楚,一周後,幸福村小區居然又發生了一宗命案。獨自一人居住的郭中良,被上門探訪他的哥哥郭中仁意外發現死在了家中。


    郭中良與郭中仁雖然是兄弟關係,但兩個人之間的兄弟情很一般。當年因為父母堅決要把唯一的房產留給殘廢的弟弟,令郭中仁很是不滿,連帶與弟弟的關係也變得不太和睦。所以他們兄弟倆來往不多,一般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才會走動一下。平時也就是偶爾通通電話什麽的,基本上是一個月一通電話的頻率。


    這一天,郭中仁給郭中良打電話時沒人接。一開始他並不在意了,因為以前也有過電話沒人接的情況,但過不了多久郭中良就會回撥過來,解釋自己剛才沒聽到或是在衛生間無法接聽。


    可是這一回,郭中良遲遲沒有回撥電話,再打過去也還是沒人接。鑒於弟弟是獨居,不排除發生了什麽意外無人知曉的情形,郭中仁就不放心地跑去了幸福村查看究竟。


    郭中仁有郭中良家的房門鑰匙,門一開他就聞到一股濃濃的煤氣味,馬上預感到了情形不妙。進屋一看,駭然發現沙發上躺著的弟弟已經是一具開始腐爛的屍體時,難以抑製的慘叫聲從他的喉嚨裏猛然爆發。


    “啊……”


    接到報案後,附近派出所的民警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那時候,郭中良屋子裏那股濃濃的煤氣味尚未散盡。死者躺著的沙發旁,一張茶幾上擺著兩瓶幾乎喝光的二鍋頭和一碟吃了一半的下酒菜。另外廚房裏的煤氣灶上有一壺涼水,而煤氣開關是打開的。


    民警看完現場後,初步斷定郭中良應該是酒醉後死於煤氣中毒。而法醫的屍檢結果最終也證實了這一點:郭中良的死因就是煤氣中毒,血液裏還有大量酒精成分。


    死因是煤氣中毒,現場沒有他殺的痕跡。茶幾上的兩瓶酒上都是郭中良自己的指紋——郭中仁證實了弟弟平時有喝兩杯的習慣,也經常喝這種便宜的二鍋頭。水壺把手和開關上也全是郭中良留下的指紋。


    這些證據都足以證明郭中良的死沒有可疑的外在因素。而最重要的是,像郭中良這麽一個拿低保的殘疾人,也沒有人會想要殺他。為什麽殺他呢?情殺、仇殺或財殺都統統不沾邊。所以警方很快將這起事件定性為意外身亡。


    綜合屍檢結果與案發現場的情況,辦案民警做出了以下推論:出事當晚郭中良一個人在家喝酒,同時開了煤氣燒水。他喝得半醉後直接躺在沙發上睡著了,忘了廚房裏還在燒水。結果燒開的水滿溢出來熄滅了火焰,煤氣開始四處蔓延。入冬後的寒冷天氣又讓他關緊了家裏的所有窗戶,結果導致了自己的煤氣中毒身亡。


    這個推論合情合理合符常識,郭中良的哥哥郭中仁沒有任何異議地就接受了。


    得知郭中良意外死亡的消息,馬嘯有些吃驚,畢竟這個人曾經是他的調查對象之一。


    雷霆也同樣吃驚,他曾經懷疑過郭中良是小萱萱一案的凶手,現在小萱萱的死還沒查清,郭中良居然也死了。這讓他無法不驚訝。


    “馬叔,前陣子咱們還在調查郭中良呢,沒想到他這麽突然就煤氣中毒死了。世事真是無常啊!”


    “是啊,死得太突然了!不過所有的意外都是突如其來的事。”


    確認了郭中良是死於意外後,警方就很快解除了對他家的封鎖。而郭中良遺留下來的這套房子,即將由他唯一的親人郭中仁正式繼承。


    死過人的房子是凶宅,很不吉利的地方,郭中仁本人當然是不會住進來的。最初他想要賣掉這套老房子,可一時半會兒也賣不掉,沒人會買這樣的凶宅。他就打算先把房子整理一下,值錢的東西都帶走,不值錢的全部扔掉。再把房子掛到中介公司去出租,賺點租金來貼補家用。


    郭中良的經濟條件並不好,家裏基本上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沒什麽值錢的東西。而他最有價值的財物就是一台蘋果筆記本電腦,這是他的寶貝。因為畸形的雙腿雖然讓他每天都困在家裏,而網絡卻可以為他插上翅膀,足不出戶地遊遍天下。


    當初,還是郭中仁教會了郭中良使用電腦與上網,而他本人學的就是計算機專業。因為哥哥是專業人士,殘疾的弟弟又對可以連接外麵世界的電腦十分感興趣。所以郭中良雖然在別的方麵腦子算不上靈光,但學習使用電腦時卻學得又快又好。


    電腦為郭中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所以他雖然在其他方麵省吃儉用舍不得花錢,卻願意花大價錢購買一台好電腦。這台蘋果的筆記本電腦,就是去年他的舊電腦壞掉後不惜重金買回來的。當時為了湊錢買這台價格不菲的筆記本電腦,他一連吃了好幾個月的麵條。


    可是,這台價值不菲的蘋果筆記本電腦,卻在主人出事的當天受到了連累。筆記本電腦當時也擱在茶幾上,而郭中良喝醉後可能不小心打翻了酒瓶,灑了不少白酒在鍵盤上,電腦已經無法正常啟動。


    好在郭中仁學的是計算機專業,現在自己就開著一家電腦維修店,所以他嚐試著修好了這台電腦。然後,在檢查電腦裏的東西時,他在硬盤裏發現了一個被秘密隱藏在圖片中的文件。雖然需要解密,但難不倒他這位專業人士,更別提弟弟那點電腦本領還都是跟他學的了。


    解密後的文件是一段視頻,點擊播放後,畫麵上居然是郭中良與一個女人發生性關係的過程。目瞪口呆地看完了這段視頻後,郭中仁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弟弟的死可能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


    郭中仁發現了這份隱藏的視頻文件後,第一時間聯係了派出所的警察。而派出所那邊一看完這份視頻文件,所長就立即將其通過電郵方式轉發給了馬嘯,還十萬火急地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馬隊,我剛發了一封電郵給你,裏麵的視頻附件中有小萱萱一案的重要線索,凶手就在其中。你趕緊看吧。”


    馬嘯難以置信:“什麽?有視頻拍到了凶手,是誰呀?”


    所長故意賣了一個關子:“我就不說了,你自己看吧。這個凶手估計你想破頭都猜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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