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同事們敷衍過去後,池清清就抓起手機躲進空無一人的走廊上給雷霆打電話。告訴他自己片刻之前的附身經曆時,她的聲音雖然壓得很低,但語氣中驚駭與憤怒的含量,卻一點也沒減少。


    “雷霆,我看得一清二楚,那隻手是一個小孩子的手,也就是說箱子裏裝著一具小孩子的屍體。我完全無法接受這種殺害孩子的行為。因為他們那麽弱小,一點自衛與抵抗的能力都沒有。為什麽?為什麽有人會這麽殘酷冷血地對待一個孩子呢?這種人真應該被抓去千刀萬剮。”


    對於兒童受到傷害的案件,雷霆也一向接受無能:“雖然我一直覺得古代的淩遲很不人道,但是對於傷害兒童的人渣來說,我也覺得用千刀萬剮去製裁他們再合適不過了。”


    和池清清通完電話後,雷霆就找到馬嘯做了一個簡短的匯報。然後他們帶上人馬一起出發去了綠茵公園。


    警方先用警戒線封閉了湖畔,再安排人員從湖底撈出那隻行李箱。箱子打開後,一具兒童的屍體露出來。屍體已經高度腐爛,很多地方都露出了骨架,無法辯認麵目或體貌特征。隻是從著裝與長發可以初步判斷應該是位女童。


    經過法醫驗屍後,確認了該名遇害兒童是女童。年齡不超過十歲,舌骨骨折顯示死因是扼殺。因為屍體沉在湖底的時間至少一個月以上,所以死亡時間無法確定。


    因為死者是兒童,所以警方第一時間查了一個月前所有報過失蹤的兒童名單。很快發現了一名條件吻合的對象——九歲女童方怡萱。


    方怡萱不是一位正常兒童,而是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孩子。她兩歲那年被診斷出有自閉症,基本上不開口說話,與他人的交流約等於零。想要照顧好這樣一個孩子需要十足的耐心才行。


    方怡萱母親何琴為此辭職回家做了一位全職母親,每天陪伴著生活無法自理的女兒。父親方兆安則努力工作,承擔著負擔整個家庭開銷的重任。因為孩子有自閉症,看病要花不少錢,他兼了兩份職拚命賺錢。


    一個月前,方兆安因為工作原因出差去了外地一周,何琴獨自一人留在家裏照顧女兒。


    有天晚上,何琴給方怡萱洗了澡並安頓女兒上床睡覺後,自己也進了浴室洗澡。可是等到她洗完澡出來時,卻意外發現女兒不見了。房間裏空無一人,原本上了鎖的大門卻敞開著,顯然小女孩自己溜出了門。可能是因為之前她不想睡覺卻被媽媽硬逼著上了床,所以不知輕重地獨自一人負氣離家出走。


    何琴這一驚非同小可,馬上跑出去四處找人,並且打了電話報警。附近派出所接到通知後,出動全體人員四處搜尋失蹤的小女孩。可是無論怎麽找,年僅九歲的方怡萱卻像人間蒸發了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方怡萱失蹤的那一晚,天一直下著雨。雖然小區大門和附近路口都有監控攝像頭,可是雨雪天氣中的攝像頭基本等於睜眼瞎,什麽也看不清楚。所以警方在調閱相關監控時一無所獲。


    而雨夜路上的行人又少,沒有人目睹到了案發經過,所以警方也沒有找到目擊證人提供有價值的線索。而接下來,警方在車站、火車站等交通要點排查是否人販子拐走了孩子時,也沒有任何發現。最後,這起兒童失蹤案因為缺乏可跟進的線索被暫時擱置了。


    綠茵公園人工湖裏發現的小女孩屍體,著裝與失蹤的方怡萱一致,是一套粉紅色的睡衣。此外她懷裏還抱著一隻毛茸茸的玩具熊。何琴當晚報案時,說過女兒原本抱著這隻玩具熊在床上睡覺。當她發現床上空無一人後,玩具熊也同樣不見了。顯然是小女孩帶著心愛的熊夥伴一起走出了家門。


    懷疑被害的小女孩極有可能就是方怡萱後,雷霆很快聯係上了方怡萱的父母方兆安與何琴,讓他們過來辯認遇害女童的服裝與玩具是否屬於自己失蹤的女兒。


    方氏夫婦急匆匆地趕到了刑警隊,當他們看見了那套粉紅色的睡衣和那隻玩具熊,夫婦倆就馬上失聲痛哭起來。因為這兩樣東西都是他們親手為女兒挑選的。


    “萱萱,這就是我家萱萱的東西啊!來的路上,我還拚命希望不會是她……”


    何琴捧著女兒的遺物哭得泣不成聲,方兆安也渾身無力地蹲下去捂住臉哽咽不已。雖然徹底確認遇害女童的身份還需要他倆提供dna樣本做比對,但是這些物證,已經基本上能斷定這具童屍就是九歲的方怡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昨晚的有獎競猜環節,終於誕生了首名勝出者。恭喜“棗夾核桃”童鞋猜中了本章友情客串的動物——錦鯉菌。


    錦鯉菌(比心):“親耐滴棗夾核桃,好嗨森乃能想到偶,一萬個撒浪嘿喲。”


    話說今天是女王節哦,祝所有追文的筒子們女王節快樂!happy、happy再happ!^0^


    第59章


    一個月前, 何琴報警說女兒方怡萱失蹤後,警方就立即以刑事案立了案。


    雖然最初的方怡萱失蹤案是由另外兩名刑警負責調查,但是他們最近都去了外省追捕犯人。再加上是雷霆和馬嘯發現方怡萱的屍體,所以魏隊直接把這個案子轉交給了他們。


    “雷霆, 你女朋友真是厲害啊!警方一直怎麽找都找不到的失蹤兒童,她隻是睡個覺魂遊一下就找出了下落。以後要是找人都能讓她這樣幫忙就好了。”


    對於魏隊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雷霆是這麽回答的:“魏隊, 其實我也這麽想過。可是她並不能控製自己附身的時間地點,一切都是隨機的。就像瞎貓撞上死耗子一樣, 撞上一個是一個。雖然效果很好,但效率不高。”


    馬嘯在一旁插嘴說:“話說池清清撞上案件的機率很高呢, 已經好幾次了。”


    “是啊, 其實她很不願意這樣子。說自己好像成了犯罪接收天台,老是接到這類信息。她嫌這類信息負能量太多, 心裏是十分抵觸的。”


    魏隊說:“雖然池清清不願意, 但是上天既然安排她擁有了這麽一項特殊技能, 那麽她也隻能負起這個責任了。要知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呀!”


    最初方怡萱的失蹤案無法取得任何進展時,經辦刑警還以為這樁案子也會像絕大多數兒童失蹤案那樣成為懸案一樁。沒想到結果還要糟, 小女孩這一個月來其實一直被沉屍湖底, 顯然在離家不久後就已經遇害。而誰會對一個小女孩下這樣的毒手, 基於經驗與常識,馬嘯首先懷疑的就是戀童癖。


    “戀童癖”是以兒童為對象獲得性滿足的一種性變態,所謂兒童指的是性發育(青春期)之前的孩子。雖然受害者男孩女孩都有, 但一般情況下,女孩受害的比例要比男孩高得多。


    馬嘯猜測小萱萱當時獨自離開家後,一個人走在馬路上遇見了居心叵測的男人。對方為了滿足自己不正常的變態**,就把小女孩擄回家發泄獸-欲。之後為了避免事情敗露,便扼死了她偷偷沉屍湖底。


    小萱萱被沉屍的綠茵公園離方家並不遠,兩個地方都在平安中路一帶,如果步行大概也就是二十分鍾左右的時間。公園是完全開放式的,沒有圍牆和欄杆。在雨夜無人的情況下,如果誰拖個隻行李箱悄悄走進公園並把箱子扔進湖裏,完全是件神不知鬼不覺的事情了。


    因為沉屍的地點與小萱萱的家距離不遠,這讓馬嘯相信凶手應該也住在附近一帶。所以小萱萱走出家門後,很快就被他發現了。瞄準了這是一個獨自外出的小女孩,他就邪念頓生地把她擄回自己家。盡情發泄完了獸-欲就扼死了可憐的小女孩,然後選擇就近在綠茵公園沉屍滅跡。


    當然,這些都隻是馬嘯的猜測,因為小萱萱的屍體高度腐爛,她生前是否遭遇過性侵害已經無法查驗。不過,一個小女孩失蹤遇害,基本上都難逃凶手的性侵與施害了。


    雷霆雖然認同馬嘯的猜測,卻有一點疑惑不解。


    “馬叔,如果小萱萱真是走出家門不久後就被同一小區的人擄走並殺害了。那麽凶手選擇的藏屍地點會不會太草率了一點?綠茵公園畢竟離小萱萱的失蹤地點太近了。一旦屍體被發現,很容易引來警方徹查附近的所有可疑人員。老實說,如果我是凶手,我一定會把屍體扔得要多遠就多遠。譬如像杜衛東父子一樣,扔去城市另一端郊外的江水裏。”


    “也許凶手是頭回犯案,經驗不足,考慮得也就不太全麵。再加上公園夠近夠方便,湖水也夠深,他想著把行李箱沉在湖底也沒人會發現。事實上也確實沒人發現。要不是你女朋友有特殊技能,小萱萱還不知道要在這湖底躺多久呢。”


    雷霆又是憐憫又是氣憤:“可憐的孩子,這麽小就被人殺了,在冰冷的湖底躺了一個月才被人發現。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渣下的毒手,我一定非把他揪出來不可。”


    馬嘯也斬釘截鐵地說:“對,非把他揪出來不可。老子當了二十年的刑警,最恨的就是這種對小孩下毒手的罪犯。有一個抓一個,有兩個抓一雙,絕不放過任何一個。”


    星期六,s市國際機場。寬敞明亮的候機大廳裏,池清清正和吳氏夫婦一起依依不舍地送別吳悠。


    休養多日後,吳悠的精神狀態已經好多了,臉龐上重新掛上了微笑。這天她將飛往新西蘭,開始為期半年的探親之旅。


    做父母的其實已經把所有該叮囑的話都叮囑過了,但臨別在即時,還是忍不住又重複了一遍。吳悠對此表示半真半假的不耐煩。


    “好了,爸,媽,你們就別像複讀機一樣沒完沒了了行嗎?我又不是三歲小孩,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那麽多了。”


    池清清在一旁善解人意地說:“悠悠,伯父伯母也是不放心你的緣故了。他們疼你才說這麽多的,你就乖乖聽著吧。”


    “我知道爸媽疼我,但你們說的話真的已經重複好多遍了,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不用再聽了。好了好了,爸媽你們都該趕回去上班了,趕緊去吧。有清清在這裏陪著我候機就行了。”


    打發走了父母後,吳悠就笑盈盈地看著池清清說:“明天你要和雷霆一起回家見他父母了,我在這裏先預祝你這個醜媳婦順利過關哦!”


    池清清撫著胸口說:“承你吉言吧。說實話我心裏其實挺緊張的。”


    “別緊張,有啥可緊張的。雷霆不是說了他父母是很和氣的人嘛。再加上咱們池大小姐長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一定能讓未來的公婆大人好感度up、up再up。”


    “悠悠,可我還是緊張怎麽辦?當初你第一次見常征的父母時有沒有感到緊張啊?”


    話一出口池清清就有些後悔了,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問得不好,因為吳悠都打算和常征分手了。好在吳悠沒有介意,隻是神色黯淡了一下。


    “見麵前我也的確感覺緊張,不過見麵後他父母都很喜歡我,對我很好。如果我下定決心和常征分手,他們一定也會難過吧?讓我都覺得有些對不起兩位長輩呢。”


    “可是你還沒有下定決心,還有半年的時間讓你認真考慮這件事。也許這趟新西蘭之旅會讓你改變主意呢?”


    “嗯,還有半年的時間讓我慎重考慮。還可以慢慢來。”


    兩個女孩的聊天過程中,飛往新西蘭第一大城市奧克蘭的航班開始辦理登機手續了。幾個辦理櫃台前很快都排起了長長的隊伍。唯有一個隻接待頭等艙與商務艙乘客的櫃台前,等候的人員寥寥無幾。其中,一個穿著整套burberry經典格紋西服,拉著一隻lv行李箱的英俊男士格外醒目。


    吳悠一眼瞥見,馬上示意池清清看過去,小小聲說:“清清,你看,那不是上回咱們吃日本料理時遇見的那位吳副總嗎?你說有施虐癖的那個。”


    池清清定睛一看:“呀,真是他呢。看來他和你同一班飛機飛奧克蘭呢。”


    一邊和池清清小聲嘀咕著,吳悠一邊也在一個經濟艙值機櫃台的隊伍後麵站定排起了隊,等著辦理登機手續。那端吳楚東已經輕鬆領到了頭等艙的登機牌,他轉身離開櫃台走向vip候機室時,正好經過她們身旁。發現了池清清和吳悠後,他頗感意外地一揚眉。


    因為上回見過麵,還一口一個學長學妹的交流過,所以吳悠見吳楚東看著自己時,下意識地微笑著和他打招呼。


    “吳學長,你好,你也要飛奧克蘭嗎?”


    對於吳悠的微笑問候,吳楚東也禮數周全地一笑:“是啊,兩位學妹,你們也在這裏排隊,難道我們要搭一趟航班飛奧克蘭嗎?那可真是太巧了!”


    池清清禮貌地在一旁澄清:“吳副總,你誤會了。我不飛奧克蘭,是悠悠要去奧克蘭探親,我隻是來送她的。”


    池清清的話,讓吳楚東下意識地多看了吳悠一眼,含笑詢問:“你要去奧克蘭探親啊,打算在那邊呆多久?”


    寬敞明亮的機場大廳裏,吳楚東衣冠楚楚的外表,彬彬有禮的態度,處處透出一股優雅的紳士風範。吳悠的戒心自動降低了好幾度,微笑著如實回答。


    “嗯,打算在那邊的姨媽家住上三個月或半年再回來。”


    “奧克蘭的風光很美,你這趟探親遊一定會覺得不虛此行的。”


    “哦,吳學長你之前去過奧克蘭了是吧?”


    “去過兩次了。我們集團正在考慮收購奧克蘭的一棟辦公大樓進行再開發。我負責前期考察。”


    “不是吧?你們地產集團光在國內推動樓市經濟還不夠,還跑去新西蘭開發投資啊?”


    “不隻是我們地產集團,據我所知,還有不少國內的地產集團也都對新西蘭的房地產市場很感興趣呢。目前為止,中國已經成為新西蘭房產的最大海外買家。”


    “聽起來,一大波中國富豪們正在攻陷新西蘭啊!”


    吳悠正和吳楚東一起言笑晏晏地聊著天時,池清清在一旁插嘴打斷他們說:“悠悠,快要輪到你辦手續了。往前走吧。”


    吳楚東知情識趣地一揮手:“那我不和你聊了,你先辦手續去吧,一會兒飛機上見。”


    看著吳楚東漸漸走遠的身影,池清清小聲告誡吳悠說:“你剛才幹嗎和他聊那麽多啊?像這類人最好和他們保持距離了。”


    “隨便聊幾句而已,沒什麽了。不過老實說,這個吳楚東雖然有施虐癖,表麵上還真是看不出來呢。而是怎麽看怎麽有紳士範兒,一點都不討人厭。”


    “你如果看見過他用鞭子狠狠抽打女人時的樣子,估計就不會這麽說了。總之一句話,像他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怎麽說得好像你看過似的。人家躲在家裏玩s-m難道被你看見了嗎?”


    吳悠這一句隨口反駁隻是無心之語,卻讓池清清無法不語塞,再不敢多嘴,怕言多必失。


    不遠處,已經走開十幾米遠的吳楚東忽然停住腳步,回頭張望了一眼。遙遙看著池清清和吳悠親密相偎竊竊私語的身影,他眼神滿是玩味的審視。


    池清清和吳悠都是那類清新甜美的鄰家女孩型。兩個人的性格差不多,穿著打扮的風格也差不多,所以一直是十分投契的一對好朋友。像今天,池清清穿著一件藏青色針織厚外套配白毛衣黑長褲,吳悠則穿著一件灰藍色羊毛大衣配一襲直筒黑白條紋毛衣裙。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對姐妹花。


    目光深深地看著那兩個相似的身影,吳楚東的眸底透出幾分若有所思……


    送別吳悠走出機場後,池清清給雷霆打了一個電話,問他今天有沒有時間見個麵。


    “如果你沒空,就告訴我你爸媽的一些個人喜好吧。明天要去和他們見麵,我總不能空著手上門,怎麽都要帶點禮物的。可是我不知道買什麽東西才好,給點你的個人意見吧?”


    雷霆笑著說:“不用送禮物,你去了就是最好的禮物。”


    “這話我雖然愛聽,可禮物還是要送。頭一回登門怎麽都不能空手的,那樣太失禮了。我媽媽反複交代過了,說一定要準備一份禮物才行。哪怕是小禮物也禮輕情意重了。”


    池清清小時候並沒被父母帶在身邊撫養,所以長大後和父母的關係不是特別親近。尤其是獨自一人來到s市求學與工作後,大事小事都是自己作主,基本上不會征求父母的意見。


    不過要去男朋友家拜見未來公婆這種意義特殊的大事,在昨晚每周一次的親情電話中,池清清還是告知了家鄉的父母。池媽媽當時聽了特別激動,抓住女兒叮囑了好多注意事項。結果是以往最多十分鍾的通話時間被硬生生拉長到了半小時。


    “你媽媽知道了你明天要去我家的事,那我什麽時候也要抽空去趟你家拜訪你父母了。”


    “我媽媽昨晚還真問了這個問題,她也急著想看看我男朋友是什麽樣子。我說你的工作特別忙,而我也要上班沒空,至少等到年底春節放假再說。所以,拜訪我父母的事可以暫時擱置不提,現在先解決我明天去你家要帶什麽禮物的問題吧。”


    雷霆想了想:“如果你實在要買,不用買太貴重的東西,就買些新鮮水果吧。我爸媽都愛吃水果。”


    池清清覺得這個建議ok:“好吧,那我就買水果了。這個采購難度不高,我一個人就能勝任。你就繼續忙你的工作吧。對了,小萱萱的案子警方查得怎麽樣了?”


    “查了好幾天,總算有點眉目了。我們已經基本確定嫌犯和小萱萱他們家應該就住在同一個小區,正準備大麵積排查該小區的可疑人士。”


    小萱萱最初失蹤時,警方的調查重點在於是否被拐。孩子的屍體被發現後,調查重點就變成了追查凶嫌。時隔多日,雷霆和馬嘯已經很難再查出案發當晚的情況。好在鑒證科在藏屍的行李箱裏有所發現。


    那隻陳舊的行李箱非常普通,屬於到處都有出售的大路貨,很難追查購買者來源。不過箱子裏除了塞著小萱萱的屍體外,夾層裏還有一樣東西是一塊員工編號胸牌。窄窄一條的鋁合金工牌上,上方印著“天香大酒樓”的名稱,下方印著服務員026號。


    這枚胸牌讓兩名刑警如獲至寶,因為這極有可能是嫌犯不慎遺留在箱內的個人物品。所以他們第一時間查了這家天香大酒樓。最初的調查結果不盡人意,資料顯示這家酒樓半年前因經營不善已經倒閉了。酒樓老板還因為負債太多而躲債去了外地,根本就找不到人。


    雷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找到了以前負責管理酒樓的一名經理。他的答複是酒樓曾經聘用過幾十個服務員,而且這一行員工流動性很大,有些人幹了幾天可能就不幹走人了,員工胸牌就會留給下一位新員工繼續接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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