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想應是一個結界。我進了你的房間便落到了這裏。”洛飛鳥環視四周,什麽也看不見。


    他從懷中摸出一張符紙,咬破手指,用血沾在符上,喊了一聲:“岑清酒,在麽?”


    這是布玄文給的,簡易的傳音符,隻能一對一使用,但在方圓十裏之內都是能用的。


    他和岑清酒都在這迎歡樓內,也沒有什麽好顧慮的。


    對麵竟很快就傳出了聲音,仿佛就是隨時拿著,等待洛飛鳥的呼喚的:”怎麽了?“


    “我們好像掉進了一個奇怪的結界裏,這裏很黑,什麽也看不見。”洛飛鳥描述半天,岑清酒給了個結論:“說不上來是什麽結界,但不能用肉眼,要用心去看,能激出靈視,能看得清許多。”


    洛飛鳥想了想,從衣服上扯下一根布條蒙住了眼。試著調息,確實如岑清酒所說,能開啟靈視,周圍的環境隱隱約約在腦海中顯現出來。


    “你們兩個,跟著我說的走。”


    這傳音符別的不說,有一個好處,若是一方開了靈視,另一方也能看得見,而且能看見的更多。洛飛鳥完全相信他能帶著自己和月月出去,便聽他的指揮走了。


    他拉著月月的手。她不過是個小姑娘,卻很依賴身邊這個人。洛飛鳥感覺出她在發抖,卻不嬌氣的大呼小叫,很是聽話。洛飛鳥另一隻手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背,無聲地安撫著她。


    “洛公子,你方才同岑公子那番話......你是瞧得見的?”洛飛鳥最頭痛的就是她太聰明了,什麽都瞞不過她。笑了一笑,點點頭,沒有回答。她聽他不回答,也不問了,乖乖地跟著。


    他倆就聽著岑清酒的指揮往下走。這是個巨大的迷宮,若是走錯路,可能會走進什麽機關陷阱之中,所以兩方都要極度小心。


    另一邊,岑清酒在思量著別的事,他一直懷疑月月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潛到洛飛鳥身邊來暗殺他的,所以此次結界事件很有可能也是她一手造成,不過是個計罷了,自己做餌,引洛飛鳥這個獵物進陷阱。他一直想試探月月,若是將她引入陷阱之中,便能試出她的真假。


    但這計策也是極險的。若是她察覺出不對,將洛飛鳥推入陷阱中,就沒有意義了;若是她不是或者用苦肉計,傷了或死了,洛飛鳥都不會放過自己。


    思來想去,怨就怨罷,大不了解釋一番就好。岑清酒在心裏默默向洛飛鳥道了歉,然後開始了他的計劃......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回憶還有一點,但是本章塞不下了嚶嚶嚶...隨便寫寫超了1000多...扔下一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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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紫姬


    洛飛鳥一行還在聽著岑清酒的指揮前進。走著走著,靠近月月的那一側忽然淋到了什麽溫熱的液體,自己拉著的那隻手忽然送了。他一慌,是出了什麽事?


    “月月?”


    可是回答的不是她了,就聽手上傳音符忽然傳來岑清酒的大叫:“趴下!!”


    洛飛鳥此時已經失了神,照做,就見什麽從自己頭頂飛過。他順著自己拉著的那隻手向上摸,摸到脖頸出時,就覺什麽溫熱的液體沾了一手。顫抖著繼續,是月月的臉,探探鼻息,已經沒了聲息。


    死了。


    “岑清酒!”他宛如失心瘋般大喊,“她怎麽死了啊!”


    另一頭的岑清酒也有些失神,聽著洛飛鳥的大喊與質問,他沒反應過來。


    失敗了?


    “公子,在想什麽呢?”有一道陰影遮住眼前的光,抬頭,是紫姬。


    “是奴家的舞不好看?還是這酒不好喝了啊?”她的聲音字字魅惑,攔著岑清酒的肩坐進他懷中。她是舞跳了一半就逕自下台朝他走來,全場現在都在用一種惡狠狠的眼光,看著是誰讓他們的紫姬不肯跳舞了。


    她拿過岑清酒手上的紙,不屑地打量了一番,抬手就在一旁的燭台上燒掉了:“究竟是哪裏不滿意奴家了,竟還比不上一張紙麽?”她湊過來,在他耳邊吹氣。別的男人看得嫉妒,卻又不敢貿然衝上來搶紫姬的寵愛。


    這邊傳音符一燒,洛飛鳥手上的自然也燒了,灼得他手發痛,還對著那堆灰燼喊岑清酒的名字,質問他為何出了錯。


    岑清酒一把推開了壓在身上的紫姬,朝著月月的房間而去。門半敞著,裏麵一片詭異的黑暗。他一下子就跳了進去。方才已經看過全局,並且全部背了下來,在其中閉眼狂奔著,很輕鬆就找到了在地上伏著,呼喚月月的洛飛鳥。


    察覺到有人靠近,洛飛鳥抬手抓住了東西。是岑清酒的腳踝。


    “走吧,我已經能背下這裏的地圖,走了。”岑清酒低聲道,滿滿的懺悔,俯身將他攙扶起來。


    “你故意的吧。”洛飛鳥一把將他的手甩開,自己爬起來,彎著腰要去扶月月起來。


    可那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如何能跟著他們走呢?


    遠處傳來滾雷般的聲響,似有什麽崩塌了。在黑暗中,岑清酒臉色一變:“洛飛鳥,走了,這結界要塌了!布置結界的人刻意要將我們困在這兒,再不走就要等死了。”


    洛飛鳥抬頭朝岑清酒的方向望,被他一手壓了下來,頭頂又是先前一樣飛過幾道物件,想是什麽暗器之類的東西。


    岑清酒暗暗罵了幾句,兩人一屍就這麽在地上趴著,待那一波機關過去,岑清酒拉起洛飛鳥就開始狂奔。


    洛飛鳥還想掙脫,回去找月月,可理智告訴他,再不走,三個人都會死在這兒。


    可他恨啊,自己這麽信任拉著自己地這個人,月月也無條件地信任著自己。可岑清酒呢?看不過月月的好,就將她引到這裏來殺了?


    瞧著岑清酒這輕車熟路的樣,他不相信是他食物。


    那崩塌之聲漸漸近了。洛飛鳥問他:“你是否是有意的?”


    遲疑片刻,岑清酒應了:“嗯。”


    “為何?!”


    “她有可能是來害你的人,我……不過是試探她一下,哪知,哪知她就這麽死了……”岑清酒自知理虧,十分簡短得解釋了一番,也知他是不會信的。果然,洛飛鳥輕哼一聲,不答話,是對他厭透了。


    出口漸漸近了,那轟鳴之聲也愈發響亮起來。二人一個箭步衝出,終於是可以睜開眼看清外邊的情況了。


    是月月的房間,閃著微弱的燭光,整個黑暗的結界已經徹底崩壞了,月月的屍體也……


    洛飛鳥不再去想,滿是心痛。現在不用岑清酒的指引,憤憤地甩開了他的手。


    門口半倚著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身材姣好,氣質媚惑,那張臉更是有沉魚落雁之色,正是跟著岑清酒一起跟上來的紫姬。


    不過她語氣已經不復先前的討好姿態,如同她的眼神一般,冰涼異常。手上拿著把短彎刀,尾部一個掛環,正套在她指上旋轉。見二人出來,一刀擲出,從二人之間的空隙飛過,紮在後邊窗棱上。


    “二位公子竟還出來了啊,奴家還以為二位會同我那瞎了眼的妹妹一樣死在裏麵呢。萬幸,萬幸!”她假情假意地鼓鼓掌,臉上的笑也是皮笑肉不笑的,相當扭曲。


    “紫姬,是你啊。”岑清酒不動聲色地將發愣的洛飛鳥一手攔在身後,洛飛鳥此刻有些呆滯,卻也十分惱,不大清醒。


    岑清酒警惕著這惡毒的女人出手傷人。今天出來逛青樓,誰也沒帶武器,這女人結界和暗器用得相當厲害,結界之中已經見識過了,若是同她打,不一定占得到上風。


    “對啊對啊!”紫姬顯得有些興奮,立起身子站好,卻還是那副媚惑模樣,款款過來,貼在岑清酒身上,一手在他胸前畫圈圈,弄得他渾身不自在。


    岑清酒盡量不同她有肢體接觸,防著她突然發難。


    “誰派你來的?!”他此刻也是一種被欺騙的惱怒,洛飛鳥撒在他身上的氣,全都發泄在了這女人身上。


    她繞著二人慢慢走,洛飛鳥毫無反應,隻是漠然地看著她。她繞著二人走了一圈,在他們麵前停下,打量著什麽似的後退兩步看了又看,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真好呢,兩個人都在這兒了。”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掏出了一把小刀,繼續在指尖玩弄著,“你們是喜歡死得痛快點呢,還是要再玩一會兒呢?”


    岑清酒冷笑:“你覺得我們二人,會怕你一個女人?”


    “噁心。”洛飛鳥突然開口,就這麽罵了一句。紫姬明顯有些氣急敗壞:“說什麽呢你?姐姐來教你,女人哪,哪裏是你這麽罵得,要哄。”她忽然神色一變:“看你們兩個這樣,都還是連姑娘都沒碰過的雛兒吧。”


    這二人頓生不好的預感。


    “這兒這麽多姑娘也不能被你們這麽白白糟蹋了,然後就被我給做掉了……嗯……要不,你倆自己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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