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決哥,嫂子,你們怎麽來了?”


    洛飛鳥賤笑著摸過去,衝著二人打聲招呼。二人終於不再跟岑丹生講話,回頭看了他一眼,滿麵欣喜。


    結果一個沒注意,竟被路明晴拉住了手,開始探他脈搏。正被弄得一頭霧水,突然想起來自己的屍毒,欣慰的笑了一下。


    好半天路明晴才放開他,還滿不在乎地說了一聲:“上回的屍毒我看看好完沒,我可並沒有把握能完全治好的。現在看看沒事兒了。”一臉傲嬌樣。


    正想說些什麽別的來岔開話題,就聽見頭頂傳來人聲:“嫂子,別瞞了,他什麽都知道了。”


    路明晴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然後一掌朝後麵打了過去。


    “都跟你小子說了別說,別說!你怎麽老把你嫂子我的話當耳旁風呢......”一旁岑清決拉著她,然而完全被無視了。


    “嫂子啊,你也不看看這洛飛鳥這老去作死的性子,萬一毒發死了是吧。我不得天天守著他啊。”岑清決一邊躲一邊解釋,又不敢還手,場麵甚是好笑。


    “你個當哥哥的,護著弟弟怎麽了?”


    “誰是他哥啊,血緣關係一點都沒有的,不過是撿來的野孩子,說什麽啊!”這麽說著還挑釁地看一眼洛飛鳥,後者一臉平淡地回了他一句:“岑宗主難道就不是?”


    好半天,這邊喧譁才結束。洛飛鳥又問了一遍方才的問題:“清決哥,嫂子,你們怎麽來了?”


    “這不今天有生兒的比賽嘛。”答得是岑清決,一邊摸了摸岑丹生的頭。後者有些不耐煩,但並沒有推開。


    “還有過來看看酒兒和你啊,兩個不讓人省心的。”路明晴嘴上在罵,臉上卻比誰都笑得開心。


    岑清酒是不高興了:“嫂子,說了別在人前叫我酒兒的,好歹我也是一家之主,有這麽個暱稱多丟人。”


    路明晴笑著應了。


    這麽聊著拉拉家常,忽然就聽見那邊仙靈台在報:“淘汰賽第叄佰壹拾貳輪,山居南山派岑丹生,對青七禦懷門莫南珺。二人請速速到仙靈台報告。”還連著報了兩遍。


    這莫南珺,幾天下來的功夫誰都曉得了。他同何藥溫和岑丹生一樣,在今年的仙道大會上大出風頭,另外的還有幾個別的門派的弟子,都是數一數二長相標誌,又文武雙全,屬於人上人,搞得人盡皆知。現在所有的目光基本上都是聚焦在他們身上。


    不過洛飛鳥倒不是很喜歡他的。這原因不在莫南珺,而是他們宗主單千機,在小心眼方麵相當有建樹。在南山派和東芝派名聲鵲起之後,作為舊四家之一的禦懷門被擠出,便硬要說是東之葩和南山派的鍋,導致他們長久以來都對他們抱有敵意,尤其是單千機。他對於他們所倡導的凡仙和諧運動也相當抗拒,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和記仇。


    誰知道這莫南珺是不是跟他師父一樣的貨色。畢竟俗話說的好嘛,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樣的師父教出來的徒弟天知道是不是一樣小心眼。


    “爹,娘,生兒先去了。”就見岑丹生自信滿滿地朝著自家父母道別。岑清酒和洛飛鳥氣啊,作為師父師叔,不說先跟自己說,竟是理也不理,就這麽不待見自己兩個嗎?!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不管有沒有人看我會努力寫完的!感覺最近有點怠惰啊...【大腦在顫抖~】


    第17章祭鬼


    等台上原本在戰的二人結束下台,仙靈台那邊又在公布下一場的對戰人選。在擂台兩旁等候多時的二人一齊登上了高台。


    相互行了一禮,各祭出武器開始比賽。


    那莫南珺也不是什麽輕鬆角色,倒是與岑丹生不相上下,二人就這麽膠著著,變著花兒進攻防守,愣是沒讓對方都占著便宜,這比賽還相當有看頭。


    洛飛鳥在這兒看得頭疼,旁邊何藥溫怕是比台上的岑丹生還要緊張,也不管那麽遠聽不聽得見,在那兒大喊著為他加油鼓勁。


    周圍人都看過來,然而何藥溫對此全然不知。


    坐的離他最近的洛飛鳥覺得這簡直是精神汙染……


    可覺得丟人之餘,洛飛鳥忽覺他投向岑丹生的目光有什麽不對,似是覺得有一種十分熱烈的情感包涵在其中,說不上來,卻相當熟悉,仿佛在何處見過。


    “藥溫。”洛飛鳥想不出來,拉了拉徒弟的衣袂。


    “師尊,何事?”何藥溫脾氣好,看比賽被人打斷了也絲毫不惱。


    “藥溫,師尊問你,你對你岑師兄是怎麽看的?”


    瞧洛飛鳥問得一臉認真,同樣想要認真回答的何藥溫卻一點認真不起來,被這莫名其妙的問題問得是一頭霧水。


    “怎麽樣的?”他一指支著下巴,沉思良久,“我相當仰慕岑師兄,他很厲害,挺關心我的,在我認知裏,除師尊外應該是最厲害的人了。”


    他答完,見洛飛鳥沒了反應,又回過頭去,繼續為岑丹生加油助威了。


    擂台上刀光劍影,周圍人群齊齊交好,可洛飛鳥卻沒了心思去看,自顧自沉思起來,許是自己想錯了。


    “你的姻緣線,牽的是個男子。”


    “那位也是。”


    突然想起居英的話,嚇得洛飛鳥一個寒噤。明明自己就從未將其放在心上,怎的會突然想起來?


    他一下子又想起何藥溫那相同的熱烈目光究竟何處見過。


    偷偷向後一瞟,無意中竟看見岑清酒似有若無投過來的目光,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洛飛鳥對於自己的想法相當恐懼。


    不一會兒,岑丹生的比賽順利結束了,他贏得相當漂亮,絲毫不分心地硬是揪出對方弱點,還將莫南珺的長劍也一併挑了出去,場下為他是一片歡呼。對麵那莫南珺也不像他們宗主一樣心眼小得跟針孔一樣,倒是很慡快地認了自己的失敗,還朝岑丹生致敬,也引了不少人對他的刮目相看。


    岑丹生坐回來,旁邊岑清決、路明晴還有何藥溫三人對他是相當誇讚,他本人也在那兒吹耀自己方才是如何厲害地贏過那莫南珺的。這孩子有真才實學,吹吹牛也不算什麽。


    然而此刻的洛飛鳥早已經無心再聽,自打自己覺得有什麽不對之後,他便經常不由自主地衝著岑清酒的方向偷瞄,看得臉岑清酒都察覺了,偏頭一個疑惑地目光。洛飛鳥一慌張,忙將視線移開,就覺自己心髒跳得奇快,再是坐不住,拉著一旁正聊得開心的何藥溫就回了自家浮台。


    “他幹什麽?”岑清酒獨自坐那兒看著二人明顯是逃竄的背影,如是喃喃。


    洛飛鳥一定覺得自己瘋了。


    “師尊......我們怎麽,突然回來了?”何藥溫被拽回來得猝不及防,見自家師尊神情不對,忙問他所謂何事。


    “無妨,我們在那邊呆了這麽久,太打擾人家了。就讓丹生和他父母好好聊聊好了。”洛飛鳥倒是隨口找了個理由混了過去。何藥溫也沒再計較。


    比賽照常進行。擂台上已經是換了一組人在進行較量。忽然就聽西邊浮台傳來騷動,一個人影不知拽著什麽東西飛上了天。洛飛鳥眯著眼睛朝著聲源遠遠望過去,就見那人影突然炸開。煙霧散去,那邊已經是一片混亂。


    “怎麽?”這突入起來的情況引起了他的警覺,莫不是曾竹溪動手了?就見北師路的那些弟子拿著治療道具趕忙往那頭趕,已經出現了大批的人員傷亡。眾人吃驚還來不及,擂台之上又出了差錯。不知是哪派的一個弟子,手上的武器突然出了異樣,本來是處於下風,卻突然能力暴漲,朝著另一方猛攻而去。


    仔細一瞧,這並不是他自己的力量,看他慌亂的神情,倒是像被那武器控製了一般。下一秒,劍鋒在對手身前消失,又染紅之後出現在那人身體的另一側。


    竟是直接穿心!


    這接二連三出的事故讓眾人措手不及。更誇張的還在後麵。又是許多門派的浮台智商喧譁起來,想是也出了什麽事,就連東芝派也開始有弟子驚叫起來。


    “師尊!我的劍!”


    “這......師兄小心!”


    一瞬之間,那些武器竟就這麽不受控製地自行動起來,所有人亂成一鍋粥。


    “莫慌,安靜下來,暫時先控製住,我一個一個來看!”洛飛鳥早有預見,所以不消慌張,馬上冷靜了下來去調查那些除了問題的弟子。皆是身上的武器出現了問題,與其他人無差。


    今年仙道大會,所有的武器、道具,全都是經手過西水畔的,所以出了事,不論是去投訴還是去查問題,都要直接去找他們。洛飛鳥也不例外,吩咐兩句,趕忙沖向了西水畔的駐地。


    防了半天,還真的來了。不用想,定是曾竹溪。


    路上,他碰到了一同在往那邊趕的顧之歌,問他:“之歌,這次武器,都是你和羅堯遙誰負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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