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人正要說話,劍已經出了幾分,被洛飛鳥抬手按下,順著站了起來,眾人的目光都匯聚到這二人身上,想看看這倆會發生什麽。


    “這位是何方高人?可否報上名號?日後好求教。”洛飛鳥想了想,這樣直接問好似有些不大妥當,又行一禮,道,“在下落霞東芝派宗主,洛飛鳥。”


    忽見那邊那個姓張的書生一下子站起,滿麵欣喜,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啊!竟......竟是東芝派的宗主!久仰久仰!”他旋即十分恭敬得行了一禮。


    洛飛鳥對他也是一笑,還是有人有見識的,不然自己都報出名號了還沒有人知道,那可糗大了。這個書生相必也不是什麽俗人,所以洛飛鳥不免對他多一份關注,也回了一禮。


    “老子管你是哪個,什麽東之派西之派,你們修仙的就個個不是什麽好狗!”說著又要拔劍,再次被洛飛鳥按了回去。


    “這位兄台,別急啊,一會兒慢慢跟你聊。”說著,他又轉向那個書生:“不知,閣下可否方便告訴我,諸位在談的羅家,可是這邊駐地的仙門世家富陽羅派?”


    “正是。不過,他們也算不上什麽正派。”他說著還哼口氣:“明明修仙是為了護一方百姓,他們倒好,仗著自己修為高,做事橫行霸道,欺壓百姓,搞得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啊!”


    瞧這憤憤不平的樣,洛飛鳥也已經猜到幾分。這種不上道的小世家,也敢如此專一蠻橫,簡直是無話可說。


    “你們......問這麽多,莫不是要去投靠他們?”又是那漢子,憤憤截了他們話頭。


    洛飛鳥笑了:“非也非也,不過是問問罷了,看看可否幫諸位擺平這煩惱。”洛飛鳥不很喜歡這個漢子,說話口無遮攔,為人行事粗魯。自己東芝好歹算四大名門之一,哪用得著去投靠這樣一個無名宗門?


    “哪個會來信你們!”那持劍的漢子正要再將,卻見洛飛鳥一行人就這麽走了:“老闆,結帳。”他上前欲去攔,硬要講個清楚才放眾人走,洛飛鳥抬眼問他:“不知,兄台可知,這羅家的路,該怎麽走啊?”


    眾人聞言皆是臉色一變,必定是在想這幾人莫不是真的要去。遠遠看見那個青年麻木的神情,怕是指了指方向這問題也讓他不相信洛飛鳥這番話了。有個人抬手指了個方位,洛飛鳥道了謝,推開那漢子領著一幹弟子,轉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標題其實也跟屎一樣【笑】


    第7章富陽羅家奇遇


    他們一出來,就見那茶樓馬上關了門,也不知那些人究竟是有多少不待見他們。卻瞧見洛飛鳥仍舊嬉皮笑臉的,也不去管他,何藥溫自己無語。


    洛飛鳥走,後麵徒弟跟著,突然發現有什麽不對勁兒。


    “師尊,瞧這方向......你……是要去羅家?”一個弟子小跑著上來問他,洛飛鳥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這裏是富陽,當然要去拜訪一下,這不是自我們出門遊歷以來便定好的規矩嘛。”


    “師尊吶,不是這個問題。你說這羅家作惡多端,總不能是老百姓們杜撰出來的,我們好歹要避避嫌啊。”


    洛飛鳥也是知道自己這一幹徒弟都是如何想的,自己內心或多或少的也有不願與之同流合汙的想法,但他倒是相當有興趣去了解一下這個世家究竟是有多少囂張。


    他更加在意的是,之前說的出事,是什麽情況。


    瞧這自己這一幫徒弟哥哥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洛飛鳥溫聲道:“不過去看看,指不定人家還不讓我們進呢。”


    這指個方向還真就指個方向的事兒,沿著那書生所指的方向一直走,盡頭那座大宅子相當明顯。洛飛鳥還是頭一次見一仙門世家將自己的門派修在城裏,一副怕人認不出來是有多少豪華的模樣,卻嗅到一股子死氣;外門緊閉著,也完全不曉得裏麵是個什麽狀況。


    何藥溫上前敲門,半晌,無人應答。正要無奈離去時,旁側小門開了道fèng隙,探出半個人頭。是個老人。


    “你們是誰?”老人瘦瘦小小的,語氣不善,一臉警惕地盯著眾人。何藥溫施了一禮,答:“老人家,我們是落霞東芝派的門生,在外遊歷,路徑富陽城,便前來拜訪羅宗主。”


    老人還一臉不信的模樣,將幾人皆是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後將目光定在洛飛鳥身上:“這是何人?不像是你們東芝的啊?”


    洛飛鳥左右看看,是自己沒穿著東芝的校服,對方認不出來了,從腰間拎了玉佩,送到老人麵前,確認了上頭刻的家紋,那老者又退回門內去。


    眾人麵麵相覷:“這什麽意思?不讓我們進?”


    “小門小派,還真是架子大啊!”這個弟子不服氣,啐了一聲罵道,被何藥溫先批評了一頓。


    “也不要這麽說嘛,許是人要去請示家主,通報一聲,這不是必要的嘛。”洛飛鳥退回來站定,靜靜地等。


    許久,主門洞開,又是先前的那個老人,仍是一臉警惕,卻將眾人都迎了進去:“宗主有請,請移步書房。”


    這裏麵同外邊看上去一般大,去個書房便走了許久。洛飛鳥一路走一路看,鮮有人煙,且個個麵色不善。處處氣氛壓抑不尋常,洛飛鳥總覺是發生了什麽事。


    到了門口,那老頭朝裏頭通報:“宗主,到了。”


    裏頭傳出來一道年輕的聲音,聽上去卻如同害了什麽重病一般有氣無力,沙啞許多,勉強打起精神的感覺,讓他們中主事的進去。


    聽隻要自己進去,洛飛鳥同何藥溫對了個眼神,後者點點頭讓他放心,洛飛鳥便從那老者推開的門進去了。


    就見書桌後頭坐了個年輕人,卻骨瘦如柴,麵色蒼白。一見洛飛鳥,眼裏浮起一絲閃光:“啊!竟是洛宗主,有失遠迎!恕我們家家奴無知,竟不識洛宗主,還以為是您的門生。”一臉興奮的神情,起身行了個大禮。


    洛飛鳥瞧了卻驚,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不過二十出頭,正值好年華,如今竟看上去如同死人一般悽慘模樣;天氣漸熱,他手上還戴著雙黑色布手套,不知是想蓋住什麽。


    像是看出洛飛鳥正想什麽一般,他還自嘲笑笑:“洛宗主也看見在下是何模樣了,相必也是為此事而來。若是想知道些什麽,不妨坐下慢慢談。”


    一旁傳來什麽人不屑地哼聲,聲音頗重,明顯是哼給洛飛鳥聽的。洛飛鳥已經懶得回頭,剛進來就被那抹明亮的翠綠色亮瞎了眼,早知是誰,便已不想再多理會那人。


    洛飛鳥順著羅宗主的指引,在岑清酒身旁的空位坐下。


    “不過,羅宗主怕是猜錯了。”洛飛鳥坐下,那老者又敲門進來,給三人倒了茶水。見羅堯瞬表情,洛飛鳥繼續道:“在下帶著門下弟子在外遊歷,路經此地前來拜訪羅宗主。但聽聞羅派出了什麽事,便有心來幫一把。願聞其詳。”


    就見羅堯瞬指了指自己:“洛宗主,岑宗主,你們瞧,我如今這幅模樣,都是這破事兒害得!”他嗓子一清:“說來,我原本也是世家公子榜上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如今變成這幅模樣,怎好出去見人。”


    洛飛鳥聽他這開頭,內心腓腹,且不說他正事兒不提講這些,第三第四都在這兒坐著呢,怎的從未聽說過你這號人物。腓腹歸腓腹,他二人繼續聽他講。


    “這半月前,來了一幫人,說是有法子解我們富陽羅派弟子身上的詛咒......”話為說完,被岑清酒截斷了:“什麽詛咒?”


    他微微有些不慡,卻答了:“我們羅派自先祖開始就是修習仙術,但我們與別家不同,修得是鬼道。”


    這一點洛飛鳥有所耳聞。他們用自己一半的內丹祭奠惡鬼,使其成為自己的附屬,內丹滋養惡鬼,惡鬼給他們力量。在被祭奠期間,這惡鬼是附在主人的武器上,作為武靈陪伴主人。聽聞相當有效,怎的出現了詛咒一說?


    “諸位可能有所不知,我們隻有特定這種血統的才能進行祭鬼,這種血統是能“借用鬼力”的憑證,所以有這種血統的人便是我們羅派的內門弟子。”


    “這種術法見效奇快,但局限大,還有其他弊端。每每動用一次鬼力,功力則會短時間內大增,但內丹大損,且這種損傷是不可逆的,用得越多,受損越重。”


    “但若是不用,哪裏會比得過別人啊。”


    這羅堯瞬看著虛弱,講起話來毫不含糊,廢話那麽多的,大氣也沒見他喘一口,講了半天就見他喝了口水。


    “日積月累這樣下來,再加上年歲的增長,自己的力量不被惡鬼所滿足,也壓製不住惡鬼時,這種平衡便被破壞了,將會遭到惡鬼的反噬。我們家族一直盛興不起來也有一定的原因在此。”他嘆口氣,“這被惡鬼反噬相比二位都見過,那殘得。嘖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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