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累了吧,我給你按按。”


    “昨晚治療已經有明顯的效果了,等我問過醫生之後,確定可行,我天天來給你治。”


    周興學很是殷勤的走到了炕邊,接著就將手伸進被子裏,給時嫣按摩了起來。


    盡管周興學此刻說話的語氣嚴肅了不少,但時嫣一眼就看到了他眼中帶著興奮的亮光,分明就是不懷好意!


    “你別胡說,你又不是醫生,怎麽治?”


    “再說了,我這雙腿已經壞了5年了,我也沒抱希望了。”


    時嫣可真沒打算真正意義上的治好腿,畢竟時嫣也不知道原主的願望,有沒有前提。


    本身原主就是因為雙腿無法行動而自卑,要是自己以健全的狀態生活,似乎就和原身的狀態背道而馳了。


    所以時嫣就算知道周興學是真心希望自己能夠正常行走,時嫣也隻能在心裏說一聲抱歉。


    “興學,我不想談這個事情,別說了好嗎?”


    說出這句話,時嫣內心很是愧疚,但又不得不這麽做,所以此刻她的表情看起來並不算好,這讓一直關注時嫣表情的周興學心中有些發慌,麵上的笑容也沒了。


    “媳婦兒,我錯了,我不說了,不想治就算了,反正現在我們也好好的。”


    “你別難過,也別生氣,你要是實在心裏不舒服,你打我兩下都是好的。”


    周興學本來就沒錯,時嫣又怎麽可能會打他呢。


    “好了,我們不說這些了,現在什麽時間了,我還得上班,別遲到了!”


    異能在體內運轉了一圈,時嫣本來身體的酸痛,立馬盡消,整個人也有了精神。


    “放心,我早就去了一趟廢品站和唐順說了一聲,讓他今天別出去,你可能要晚點過去。”


    “媳婦兒你也別急,慢慢來,我燒了熱水,你洗洗,等吃完了早飯,我再陪你到廢品站去。”


    ………………..


    等兩人收拾完吃完早飯再去往廢品站時,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了。


    兩人到廢品站的時候,唐順還在忙活,搬搬扛扛的一點休息的意思都沒有。


    從初遇唐順時,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勤勞肯幹性子又好,想來就算以後換到新的工作,他應該也能很好的適應。


    “唐同誌,我們來了,快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吧!”


    唐順一直是背對著大門的方向,所以並沒有發現時嫣和周興學的到來,這會兒聽到時嫣的聲音,他連忙一臉笑意的轉過身來。


    “梁同誌,周同誌,你們來了!”


    “太好了,有好消息要告訴你們!”


    時嫣和周興學對視一眼,心中都已經有了猜想。


    “之前提過的換工作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今天早上革委會的人還特意來了一趟。”


    “隻是,你早上沒來,我就先沒幫著你應下來,讓他們下午再來一趟。”


    “不過,具體是什麽工作,我已經問過了。”


    “我的工作是在運輸隊當司機,雖然暫時要先從學徒做起,而且也隻能拿最低等級的基礎工資,但隻要跟著老師傅出車兩年,我就可以單獨出車了。”


    “這個司機的工作時間安排比較自由,出車的時候也不受約束,還是很適合我的。”


    唐順是真的很滿意自己馬上要新換的工作,他在廢品站工作,整天走街串巷時,也是順道會做些倒買倒賣的事。


    過去他買賣的東西,也不過是從東家收的東西,再賣給西家,他在中間隻不過是掙個差價而已,他空有客源,手上的貨品卻很是單一。


    但如果當了司機,先別說工資的問題,就他所知道的,每次跟著老師傅出門,他們這些跟車的學徒,也是能夾帶些私貨的。


    有了新的貨物來源,他能掙的就更多了,同時他也能幫著城裏的有錢人,專門帶些外地才有的稀罕物件,你來我往的,也能積攢些人脈,以後做事也能方便的多。


    “梁同誌的工作是婦聯宣傳辦公室的文員,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呆在辦公室裏,寫寫宣傳稿,做做宣傳活動的策劃,不過前期都是有人帶的,梁同誌也別擔心。”


    “革委會的人也和我說過了,人家婦聯的人是了解過你的情況後,才點頭答應你到婦聯工作的,所以你也不必擔心你身體的問題。”


    “梁同誌,你覺得這個工作怎麽樣?”


    時嫣能說什麽,當然是非常好啊!


    雖然在原主的記憶裏,所謂婦聯的同誌,處理的都是些,家長裏短,調節夫妻關係的活。


    但其實這個年代的婦聯工作者,工作職能範圍是非常的廣的。


    除了要負責宣傳和貫徹黨和政府的方針政策,組織婦女參與社會活動,維護婦女兒童的權益,同時也是要參與到社會治理和公共服務。


    如果時嫣以後在婦聯工作,也相當於是沾了政壇的邊了。


    “我覺得不錯,既然婦聯的領導知道我的情況,還願意讓我加入婦聯,我自然也願意勉勵嚐試。”


    唐順:“行,既然你願意,那就沒什麽好操心的了。”


    “革委會的人下午會再來一趟,專門找你談換工作的事。”


    “我看他們似乎挺急切的樣子,既然梁同誌來了,那我就出門了,我準備先順道去運輸隊看看,要是能先把入職辦了,那今天就是我在廢品站的最後一天。”


    “今天下午你們要是談妥了,也盡早去辦理入職吧,廢品站這邊能不呆就別再呆了。”


    唐順將要說的話交代完了,就騎著廢品站的那輛破三輪車出了廢品站的小院。


    又隻剩下時嫣和周興學兩人,到了這個時候,周興學才有些擔憂的開口:


    “媳婦兒,你是真想去婦聯工作嗎?要是覺得勉強,要不還是我找鄭哥幫著想想辦法?”


    周興學還是怕自家媳婦兒逞強,畢竟婦聯的工作就算平時是坐在辦公室,但肯定是沒有現在廢品站的工作清閑。


    而且婦聯常常會上門給婦女兒童做知識教育,接觸的人多又雜,萬一自家媳婦兒也要去,遇到不講理的人家,周興學也擔心自家媳婦兒會受傷。


    “我沒覺得勉強,我覺得在婦聯能夠更好的實現自我價值。”


    更何況,在剛到廢品站工作時,時嫣就有計劃著以後要找份更好的工作,更能體現自身價值的工作,讓人羨慕的工作。


    而婦聯的工作雖然細而雜,但是好歹也是有幾分權利在的,隻要好好做,能提幹,也算是能完成原主的願望了。


    “我自己都不擔心,你也別操心了。”


    時嫣拉著周興學的手,故意放軟了聲調,本來周興學早上因為提了治腿的事,讓時嫣不快,心裏就緊繃著。


    這會兒因為換工作的事,他覺得自己關心則亂,似乎又說錯了話。


    如今時嫣主動親近,周興學才終於有了種一切都過去了感覺,麵上也有了笑意。


    “媳婦兒,我今天也不去學校了,就在廢品站陪你,要是今天下午能談好工作的事,我們就今天去辦入職,正好我也去認認路。”


    .........


    革委會的人,比想象中來的要更快,身邊還跟著唐順。


    想來是唐順想早點入職運輸隊,和革委會的人接觸後,順道說了時嫣的事,所以才提前過來了。


    幾人也沒有拐彎抹角的寒暄,而是直入主題的提起來了工作的事情。


    “這個婦聯的宣傳辦公室文員的工作,是最近婦聯新添加的一個崗位,要一周後辦公室的相關文件和物料才會到位。”


    “所以,你可以先辦理入職,然後一周後再去正式報到上班。”


    “要是你願意,我現在就安排人帶你到婦聯辦理入職,等辦完入職,你也帶著我的人去交接,早點辦完,你也能多一點休息的時間,調整調整心態。”


    革委會的人看起來確實是很是著急的樣子,而時嫣也知道遲則生變的道理,幹脆也不推辭,和周興學一塊就到婦聯辦理了入職,接著又去廢品回收公司辦理的交接。


    等兩人在外奔波一趟,回到大雜院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今日是周末,雖然廢品站不休息,但大部分廠子裏都有安排休假,所以兩人回到大雜院的時候,大雜院裏有不少人端了板凳正坐在院子裏邊曬太陽邊閑聊。


    “常大姐,你家玉恒的工作找到了沒?”


    “他和佩佩這都畢業四個多月了,我看他見天的往外跑,跑出了什麽門路沒?”


    “要是工作實在找不到,不如早點把婚結了,這樣街道辦和知青辦的人,也不會見天的上門遊說讓人下鄉了。”


    “這些娃子們生的好,從小在城裏長大,沒怎麽吃過苦。”


    “但我可是打小就在農村長大的,什麽苦活累活沒幹過,他們這些娃子,平時在家裏水壺倒了都不見得會扶一下,真要下鄉幹活,可不得天天哭爹喊娘的。”


    “常大姐,要是你家玉恒沒找著門路,不如直接和我家佩佩湊一對,反正都是一個大院裏長大的,也算的上是那什麽青梅竹馬了。”


    “這知根知底的,咱們又是鄰裏,要是兩個小的能湊一對,這聘禮的事情也好談,鄰裏鄰居的,我是肯定不會做什麽漫天要價的事!”


    吳翠菊最近為了趙佩佩的婚事,沒少往外跑,附近叫得上名的媒婆,她基本都找遍了。


    隻是自從第一批下鄉的知青返程探親後,知道到了農村後,他們所學的知識無處施展,每天還要黑天白夜的下地幹活,一年到頭掙不到幾個錢,甚至還吃不飽飯。


    知道下鄉的真實情況後,如今基本上,再很少有人願意主動去當知青了。


    因此,國家隻好強製安排非獨生子女的家庭,但凡孩子沒有工作的,都必須要有人下鄉。


    所以最近有不少人家,為了不讓孩子下鄉,隻好給家裏孩子安排相親結婚,然後分出去組成新的家庭。


    相親市場上,可選擇的人變多了,她家閨女的條件就不那麽好了。


    畢竟家裏父母皆無工作,還有個整天遊手好閑的哥哥,一家四口就靠著趙老頭一人的補貼生活。


    就算人家再急著給家裏的孩子找媳婦兒,趙佩佩的條件也並不亮眼。


    再加上吳翠菊和趙老頭本身長相也是一般,完美繼承兩人基因的趙佩佩,也就是個外貌普通性格也不太好的普通女同誌。


    所以,吳翠菊就算將自家閨女吹上天了,但隻要把家庭條件一擺,媒婆再把趙佩佩的照片一看,媒婆們就紛紛表示最近太忙,沒時間幫著張羅了。


    實在沒有辦法,吳翠菊就想起了大雜院裏和自家閨女一般大的常玉恒。


    今天也是看常嬸子看著心情不錯的樣子,吳翠菊就厚著臉皮開了口。


    心中還不斷安慰自己,覺得常嬸子最近一直在忙常玉川的事,又是租房子,又是張羅相親,說不準就忽略了家裏的小兒子。


    自己主動提起來,也是好心,說不準常嬸子還該感謝她的提醒呢!


    “哎呀!吳妹子還是管好你自家的兒女就行,我家玉恒他主意大著呢!我可管不了他!”


    雖然都是多年的老鄰居了,可常嬸子可看不上趙家的小閨女。


    先不談趙家的家庭情況,就趙佩佩這個姑娘,平時住校雖然在大雜院見得少,但自家兒子可沒少說趙佩佩在學校的所作所為。


    不是這天和哪個男同學,偷偷手牽手,要不就是那天,和誰躲在水房後麵親嘴。


    自家小兒子提起趙佩佩時,都是滿臉的厭惡,還結親?


    常嬸子雖然人好,但也不是聖人,怎麽可能為了一個自己不喜的閨女,害的兒子和自己離心?


    更別提自家玉恒,不僅瞧不上趙佩佩,對趙佩佩他哥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估計就算這世界上所有未婚女性都死光了,隻剩下趙佩佩,常玉恒估計也是不願看一眼的。


    “再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家玉恒他自己對未來早就有了規劃,最近往外跑也是有目的性的在忙活,可和吳妹子你不一樣。”


    “我家玉恒要去參軍,已經靠著自己拿到了參軍的名額,他這個月的月底就要走了,他有誌向,我和孩子他爸可不會拖他的後腿。”


    “吳妹子要是想要嫁女兒,不如問問你家佩佩的意思,聽玉恒說,她在學校的異性朋友不少,說不準就有那麽一兩個願意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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