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嫣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了。


    對於時嫣而言,她也隻不過是疲憊的睡了一覺,而對於顧振而言,他每天都是度秒如年。


    他不僅要操持時家的喪事,還要時刻關注時嫣的狀態。


    他知道媳婦兒是個愛幹淨的,每天都要幫著擦洗好幾趟,店裏的生意他也顧不上了,暫時就又住回了村裏。


    村子裏的有人迷信的說,是時家幾人死的太慘了,想著拉一個生魂下去幫著分擔身上的痛苦。


    盡管這個謠言,在村長的幹預下,很快就消失的一幹二淨,但顧振依舊是怕。


    還讓弟弟偷偷去了隔壁村,找了會驅邪的阿婆,私底下給時嫣驅邪。


    而時嫣睜開的眼的時候,正好就是這個阿婆準備將燒成灰的符紙混著水,往她身上噴。


    如果單單是符水,時嫣也覺得還沒什麽,可這阿波牙齒都爛了好幾顆了,她是準備將符水含進嘴裏,再噴到時嫣的身上,她是真不能忍。


    時嫣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強烈嫌棄感,畢竟經曆過末世的髒汙,什麽潔癖的,時嫣早就忘了。


    可這會兒,她就是光想著那符水帶著口水噴到身上,就全身難受。


    時嫣的動作很快,拉起身上蓋著的被子,就朝著已經作勢要噴符水的阿婆蓋去。


    阿婆本身就是矮矮瘦瘦的,又沒有防備,直接就被時嫣蓋倒在地上。


    時嫣擔心這一下弄出人命,連忙使出異能,在地下伸出藤蔓,阿婆快摔倒在地的瞬間就被接住了,所以阿波一點事都沒有。


    “媳婦兒,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顧振這會兒是眼裏心裏就隻有炕上醒來的時嫣,連忙就湊了過去將人摟在懷裏。


    被抱住的瞬間,時嫣因為在末世行走的習慣,下意識的防備繃緊了身體。


    但是想想,她和顧振該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快四年的夫妻了,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麽會突然防備起來。


    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時嫣連忙放鬆了身體,靠進顧振懷裏。


    “沒事,我那會就是有點恍惚,不知怎麽的就暈了,你放心,以後我會注意的。”


    兩人這邊幾天沒說上話,顧振總覺得有很多話想和小媳婦兒說。


    但他本身就是個不善言辭的,這會兒想說點什麽又有些詞窮,最後還是地上的神婆爬了起來,拍了拍顧振的肩膀。


    “小夥子,這供奉的錢,你還沒給我呢?你媳婦兒這會兒可是醒了的,想來是我身上有佛光,所以進了這屋,你媳婦兒身體的裏的邪祟才不敢放肆。”


    時嫣被阿婆的厚臉皮給逗笑了,怎麽就這麽能往自己臉上貼金呢?


    可顧振可不這麽認為,誰叫時嫣前兩天都沒醒,非等人神婆來了才蘇醒,那肯定也是有人家的功勞的,所以掏錢掏的特別的爽快。


    看著顧振遞出去的一塊錢,時嫣一看也不算多,最主要是這阿婆拿了錢之後跑的格外的快。


    瘦小的身子,一下就消失在兩人的視線範圍內。


    就算時嫣想計較也沒用 ,更何況時嫣也沒這個意思。


    就在時嫣和顧振兩人相顧無言的時候,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響就從時嫣的肚子裏傳出。


    時嫣有些不好意思的勾了勾嘴角:


    “振哥,我有些餓了,我想吃你煮的麵。”


    小媳婦兒有要求,顧振自然是一百個滿意的。


    隻是因為他們有段時間不回家了,家裏放置的東西不多,顧振隻好出門,到別家去買麵粉,然後再給時嫣煮麵吃。


    趁著這會兒顧振不在,時嫣正好可以靜下心來理理思路。


    原主的願望是想著如果自己活下來之後,是不是就可以像沈南辭一樣。


    可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時家人死的就隻剩她一人了,顧香這個換親過去的,也沒了。


    如果她現在要做到像顧沈南辭那樣,不僅讓她和葉北遇的小家富裕起來,還帶著娘家也一樣富裕起來。


    時嫣現在是沒有娘家了,她也不知道係統會不會判她任務失敗。


    她現在隻能盡力彌補,比如說讓顧鬆和顧桃兩個小的富起來。


    不僅他們本身能力要出眾,也要有豐厚的家底。


    做好了決定之後,時嫣整個人的頭腦也清醒了,覺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太過安逸,這樣可是要不得的。


    所以從這天開始,也變成了顧鬆和顧桃兩個小的的受難日。


    以前溫柔可親的嫂子,每天盯著他們學習,周末休息,本來他們是自願到店裏幫忙,不過那也隻是偶爾忙的時候,以前有的時候時嫣還會勸兩人回去休息或者學習。


    但現在時嫣卻不這樣了,完全把兩個小的當小工一樣使,幹一天活就給一天的錢,讓他們也有自己的小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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