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兄弟,你媳婦兒這體格真不錯,生了一天自己就走出來了。”


    “但我不得不說一句,男人要懂得疼媳婦兒,你咋這麽熊呢?你媳婦兒辛苦了一天,也不知道借個輪椅過來?”


    “對了,你家生的兒子還是女兒,看看咱們這是結拜還是結親家啊!”


    男人聽說周榆媳婦兒出來了,連忙也跟了過去,隻是周榆身材高挑,將時嫣擋了個嚴嚴實實,男人隻看到周榆跟前站著個人,還以為周榆說的在產房內待了一天的媳婦兒,生完孩子自己出來了。


    時嫣現在真是滿頭霧水,而周榆則是一臉意味深長轉過了身,同時將時嫣給露了出來。


    “同誌,這就是我媳婦兒,你問問她有沒有結娃娃親的意思,要是我媳婦兒答應,我們這就回家生孩子去。”


    男人在看到時嫣身上的護士服就是一囧,這才發現是他沒搞清楚情況,就拉著人家男人東扯西扯。


    “哈哈哈哈哈,大妹子,我剛才沒弄清楚情況,還以為你在裏麵生產呢,我就和你男人說要結個娃娃親呢,沒想到大妹子是護士啊,我媳婦兒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快和你男人回去吧,這生孩子的事情急不得。”


    男人有些尷尬的解釋了幾句就溜了,留下滿臉通紅了的時嫣,以及眼帶笑意的周榆。


    “我去換衣服了。”


    剛才男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小,不少同科室的同事都聽見了,投來的眼光都帶著調侃。


    時嫣就算臉皮再厚,也沒臉繼續待下去了,隻能在心裏腹誹周榆這人胡說八道,兩人還在試試階段呢,怎麽就成他媳婦兒了,臭不要臉。


    急匆匆換完衣服,時嫣便和周榆一塊往時家的方向走,走到半路,就聽到身後有車“巴巴”的摁著喇叭聲。


    兩人沒回頭往旁邊讓了讓,喇叭聲卻沒停,回過頭看去,就看到一輛掛著大紅花的卡車,而駕駛座坐著的,正是時家大哥。


    “哥哥!”


    “乖乖,快上來,哥哥把你送回家再回單位還車。”


    喊話的功夫,時大哥已經將車停到了路邊,將副駕駛的車門給打開了。


    時嫣看哥哥車都停了,立馬扔下周榆就一股腦爬上了副駕駛,而周榆則晚一步跟到了車門邊。


    時大哥一看周榆也跟來了,立馬笑眯眯的臉,變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哎呀,是周醫生啊!真是沒辦法,我這車就剩一個座了,帶不了你,今天我家乖乖就不用你送了,周醫生還是趕緊回自己家去吧!”


    周榆很無奈,未來大舅子對他意見很大,他也不知道怎麽處理。


    “那今天就麻煩大哥了,我明天一早再來接乖乖。”


    周榆將時嫣的包遞給她,忽略時大哥殺人般的眼神又叮囑了幾句,才幫著把車門關上,看著卡車離開。


    車上終於是隻剩兄妹倆了,時嫣便隨口問了句:


    “哥哥,你這車上怎麽還掛著大紅花,怪喜慶的!”


    “哦~這啊是領導叫掛的,我們不是不用出車嗎?車就放在單位裏閑置著。”


    “正好上頭有領導家今天辦喜事,我們今天是幫領導家的女兒送嫁妝,所以要裝扮一下。”


    時大哥狀似無意的回了一句,卻偷偷從後視鏡觀察時嫣,正好就和時嫣在後視鏡裏對上了視線。


    “嗬嗬,乖乖,看什麽呢?”


    時大哥笑得有些心虛。


    “難道不是應該我問哥哥嗎?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時大哥這種心虛又擔憂的眼神,時嫣不信沒事,所以便一直盯著他,直到時大哥忍不住,自動開了口:


    “也沒什麽,就是今天領導家女兒結婚,我去送東西,發現領導女兒嫁的是葉經年那個虛偽的東西。”


    “果然嫌貧愛富,還好我家乖乖和他掰了,這種人隻顧著自己的利益,自私自利,以後肯定過不好。”


    “乖乖,我可沒騙你,我今天可看到葉經年那小子了,瘦了不少,看著像被吸了陽氣一樣,一看就是過得不好,肯定是因為他是個沒後福的!”


    知道男主是今天結婚,時大哥後麵吐槽的話,時嫣就當沒聽見,她倒是很好奇,男主不能人道,新婚夜打算怎麽應對人家大領導的女兒。


    而被時嫣惦記的某人,確實狀態不太好,但和被吸了陽氣還差了點,他眉宇間是藏不住的疲憊,但廣外貌,和施婉秀站在一起,沒人不誇一句金童玉女的。


    施家人臉上的笑容就沒消過,直到送走了所有的賓客,施母陪著女兒在新房裏說體己話,而施父則板著張臉,坐在客廳裏。


    “啪。”


    施父從包裏掏出一遝捆好的鈔票扔在茶幾上。


    “小葉啊,叔叔知道你創業不容易,這是答應你的200台風扇的錢,你收好。”


    “你們住的這個房子,是我們給秀秀買的婚房,你沒房子,我們也不介意,但我家秀秀從小嬌生慣養,沒做過粗活,洗衣做飯更是一竅不通。”


    “你現在做什麽都需要花錢,我們也不上強迫你請保姆照顧家務,但你得到的多了,總也得付出點什麽,是不是?”


    葉經年牙根咬的死緊,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著心平氣和一些。


    “我知道的,我怎麽舍得讓秀秀做粗活,以後家裏的活都讓我來幹就行,秀秀還是該讀書就讀書,該和朋友出去玩,就去玩。”


    “至於房子,我肯定也是會去買的,我已經找到了售貨的渠道,雖然沒有之前談的價格高,但隻要量起來了,依舊是能掙錢的。”


    施父點了點頭,但表情依舊那樣,不冷不熱的。


    “你生意的事我管不了那麽多,隻要秀秀不吃苦,其他的都隨你。”


    “我知道的,爸,我會照顧好秀秀的。”


    這一聲爸,施父並沒有回應,而是直接站起了身,向臥室招呼,讓施母跟著他一塊離開。


    新房最後終於隻剩下,這對新婚的小夫妻,隻是兩人的心境卻完全不同,施婉秀是滿心歡喜羞澀,而葉經年卻隻有屈辱。


    不僅僅是不被施父重視的屈辱,也包括夫綱不振隻能靠藥物的屈辱,以及為了生意出賣自己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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