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省的日子實在是讓人樂不思蜀,不用背書,不用做飯,每天還有個長相堪比後世明星的帥哥從早到晚的噓寒問暖,時嫣覺得再沒有比這更舒服的。


    但唯有一點讓時嫣有些不解,陸謹每天仿佛有什麽秘密,經常半夜起來去書房待著,常常是到了第二天一早才回到屋裏重新躺下。


    時嫣一開始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她也沒必要刻意用異能去探查。


    可這人白天粘著她,晚上還折騰人,半夜又不睡覺,這再好的身體都受不了。


    雖然她每天都有給陸謹輸送異能調理身體,但這也是治標不治本。


    所以等又一天晚上陸謹半夜起身去了書房,時嫣後腳就跟了過去,書房門推開,就看到陸謹正一臉嚴肅的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


    時嫣雖然是站在門口,但她視力足夠好,很清楚的能夠看到陸謹畫的是個船型形狀的圖紙,看那形狀很有點像後世的航母,隻是他船的外觀設計好了,但內裏的細節卻是零零散散沒辦法串聯在一起。


    “你每天晚上不睡覺,就是在畫這?”


    陸謹被問得有些羞愧了,自己折騰了好幾天卻沒有捋出個思緒來,畫出來的東西還隻是個概念。


    怪就怪他急功近利,想在動蕩前做出點東西來,這樣他才能掌握足夠的話語權,來護住自己的家人。


    “知識分子到農村去,接受中下貧農的再教育。”


    這可不是一句空話。


    他還記得那時不僅僅是每家每戶有學生下鄉去做知青,不少老師教授研究員醫生等等,都被下放去了農村。


    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知識分子,有人根本就沒熬過那十年等來曙光。


    他沒辦法保證到時候會不會牽扯到他和時嬌,但他隻想防患於未然。


    “嗯,是我的一些設想,想起來我就記下來,免得忘記了,把你吵醒了?”


    “那你設想還挺多,每天半夜都有,是不是命不想要了。”


    時嫣不想和他打馬虎眼,幹脆直接把事情點透。


    “嬌嬌,我錯了!是我總想著我倆結婚了,作為男人,我得做出一番事業來,但我有構思但細節我卻做不出來,所以我這段時間陷入了死循環。”


    時嫣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陸謹的話,而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直到男人的表情變得緊張起來才開口。


    “傳宗哥,在我印象裏你一直是個沉穩有成算的人,什麽時候你變得急功近利起來。”


    “就像你畫的這個圖,我雖然不懂,但也覺得你估計是在研究一個十分厲害的東西。”


    “但你有沒有想過,雖然你是全省第一進的首都大學,但你學機械也才一年,你中間的細節設計不出來有沒有可能你學的時間太短了。”


    “或者說以我們國家所擁有的技術,暫時做不出這麽大件精細的東西?”


    時嫣的問話就仿佛在他腦海裏敲響了警鍾,震的他腦袋一甕,接著就是無比的清醒,最後就是失落。


    他重活一世,竟然連這麽顯而易見的東西都沒有摸索清楚,顯然他因為上輩子的事,把自己給束縛住了。


    “嬌嬌,謝謝你,也很對不起,讓你操心了。”


    陸謹真的很感謝有時嫣能夠陪在他的身邊,也很感謝老天爺,讓他重來一世,能夠重生在小姑娘還活著的時候。


    “既然想清楚了,那就趕緊回去睡吧!”


    “好,我們一起。”


    陸謹拋下負擔,離開書桌前,就抱起小妻子,滿臉柔情的回了臥室,接下來一夜,又是不可說。


    兩人在蘇省過了兩個月的清閑日子,就又重新踏上了回首都的火車。


    接下來的日子學習生活依舊一成不變,唯一變化的就是陸謹要比過去沉穩更多。


    除此之外,隻要時嫣在忙自己的事情的時候陸謹就會拿著從各處淘來的,或者托人從國外帶來的機械,動力或者造船相關的書籍進行研讀。


    有遇到難解的,他就會到隔壁老夫妻那一起探討。


    後來,時嫣有在陸謹的書桌上看過那副船型圖紙。


    盡管依舊有大片空白,但絕對要比在蘇省看到的要精細了不少。


    1962年,這年時嫣和陸謹都已經大三快升大四了,因為他們現在學的大部分是專業課實踐課,反而平時空閑的時間多了出來,呆在家裏的時間也多了,再租房子,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


    兩人幹脆從老教授夫妻兩的院子裏搬了出來,在靠近王府的地方用金條換的錢,買了坐三進的四合院,整的四合院的屋子加起來一共有十幾間,兩個人一天換個房睡,都要半個月才能輪一次。


    隻是,陸謹雖然聽時嫣的把房子買在了這,但他對屋子的裝飾卻有他自己的想法。


    兩人住在最裏麵那間院子,但兩人依舊隻用了三間屋子,和在老教授那小院一樣的安排,陸謹選的家具都是一看就知道是有些年頭的老物件,一點花紋沒有,顯得十分樸素,但又十分紮實。


    而空置的那十幾間房,陸謹把裏麵還能用的家具全送人了,缺胳膊少腿的則當作柴火燒了,他收拾完這一圈後,十幾間屋子比他的臉還要幹淨,而時嫣隻能說他敗家。


    這天,陸謹很晚才從學校回家,時嫣這時早就躺回了床上,正在給全身抹雪花膏。


    陸謹趕緊去洗洗手,就接過了這項工作,親自給小妻子護膚。


    但以往陸謹都會黏黏膩膩的要和小妻子貼貼謀福利,可今晚他卻格外沉默,就算是個木頭人,也能察覺出他的不對勁。


    “出什麽事了?怎麽一晚上什麽話都不說?”


    “嬌嬌,我………”陸謹有些支支吾吾。


    “說吧,我們之間有什麽不能說的,隻要不是你在外麵彩旗飄飄,一切都可以商量。”


    時嫣刻意打趣,就是想讓陸謹放鬆點。


    “這次導師找我過去,說是有個出國學習的機會,是去英國,導師推薦了我,學校已經通過了,問我什麽想法,如果願意,下個月就走,為期兩年。”


    “嬌嬌,我很想去,你可以等我嗎?”


    陸謹不想說那些虛偽的話,說什麽你不想讓我去我就不去,把責任推卸到對方身上。


    但他已經答應了,又問小妻子願不願意等他,其實也很不負責任。


    因為,如果小妻子說不等,他也不願意放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在年代文裏被迫柔弱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休古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休古香並收藏快穿之在年代文裏被迫柔弱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