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和親,也不知這倒黴事兒會落到哪位公主頭上,皇族的人都很是能生,太太上皇,太上皇,加上如今這位自己的大侄女女婿,都是喜歡廣撒種的,弄得如今宮裏有幾十位公主,自己不大進宮,便進宮也都在小粘糕的東宮或是大侄女的坤寧殿裏頭,雖見過幾位,卻沒什麽印象。


    倒是有一個認識,是皇上的姑姑,當年招的駙馬是大嫂的娘家兄弟,皇上賜了座公主府在城西,記得前年去大哥的承恩公府,聽見婆子說閑話提起這位大嫂這位兄弟,說跟公主因個小妾鬧得沸反盈天,好像公主嫉妒駙馬新納的侍妾,聽說小妾懷了男胎,怕自己地位不保,趁著駙馬不在,把那小妾拿住,生生按著灌了打胎藥,落了胎下個成形的男胎下來,兩口子因此事大鬧了一場,駙馬跑去扶月樓住著不回府了,公主來尋大嫂這個大姑姐哭訴了一通,弄得闔府上下沒有不知道的。


    這位公主生了個女兒,是大嫂嫡親的侄女,因她爹娘總鬧得不可開交,便隔三差五到姑姑家住著,蘭丫頭未嫁的時候,總跟在蘭丫頭身後,蘭姐姐長,蘭姐姐短的,故此跟阿十也算相熟。


    但阿十並不喜歡這丫頭,若照著他們家的排行不該有蘭字,可她娘非給她起了盛蘭的名兒,蘭丫頭叫漪蘭,她叫盛蘭,這不明擺著要別苗頭嗎,況且,那丫頭極隨她娘,心機重的很,嘴裏說一套心裏想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總把別人當傻子看,以為不知道她惦記什麽呢。


    阿十最煩她,所以隻要那丫頭去承恩公府,她堅決不去看大哥大嫂,什麽時候那討嫌的丫頭走了,自己再去。不過,後來倒不見她去了。


    貌似前年年聽說那丫頭的娘去宮裏哭鬧了一通,給閨女要了個郡主的封號,論年紀這位郡主跟夜郎王倒是很配 ,隻是近年這娘倆的名聲不大好,也不知是不是受了刺激,自從夫妻大鬧之後,駙馬不回服了,這公主倒是放開了,弄了好幾個麵首養在公主府裏,成日吃酒坐樂,好不快活。


    娘風流了閨女也是有樣學樣,自己去南越之前,城西的公主府可鬧了一場醜事,閨女勾搭上了娘的相好,被她娘堵了個正著,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城西公主府的香豔事一直是京裏茶餘飯後的談資,更何況這種娘倆爭一男的醜事,沒兩天便傳的街知巷聞,大哥氣的不行,把大舅子叫來數落了一通,讓他約束妻女,免得連謝府的名聲都牽連進去,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夜郎王那廝一看就是個愛四處撒種的,那位郡主也好此道,阿十很不厚道的想,若是這兩人倒很是般配。


    ☆、第 52 章


    阿十正在這兒亂點鴛鴦譜呢,就聽外頭一陣熱鬧, 推開窗屜往外頭一瞧, 頓時笑顏開:“九哥來了。”說著窗子上直接跳了出去,指著九哥後頭往裏抬的箱子道:“這是什麽?”


    謝洵道:“自然是好東西了,說起來你跟睿王的婚事定的也太快了些, 匆忙間九哥想給你置辦幾樣過得去眼的嫁妝都難, 不想今兒倒是得了幾樣好東西, 抬過來讓你這丫頭瞧瞧合不合心思。”說著揮手叫把箱子都抬進明間打開, 拉著阿十挨個箱子的看。


    阿十越看越驚:“這些東西隨便一樣都是市麵兒上見不著的寶貝,九哥是從何處得來?”


    謝洵:“阿十猜一猜?”


    阿十拿起箱子裏的卷軸小心打開看了看道:“這幾幅字畫,隨便一幅都是價值連城,更遑論竟這麽多,聽說太太上皇最愛收藏字畫,這些莫不是太太上皇手裏的藏寶吧。”


    謝洵笑了:“我們家小阿十就是聰明,一猜就中了。”


    阿十搖搖頭:“看起來真要打仗了,要不然太上皇怎舍得把這些積攢多年的藏寶賣了。”


    謝洵收起笑容點點頭:“是啊, 太太上皇雖早早便禪了皇位, 卻仍心係天下,十年前那場戰事, 幾乎耗盡了我大晉的國庫,虧得這十年間風調雨順,方才漸漸緩了了過來,隻不過到底才十年,十年所積下的銀子堆在哪兒看著挺多, 可這大軍一動,銀子就跟流水一般,若全指望國庫的銀子隻怕遠遠不夠,太太上皇這也是沒轍了,才把自己的私庫拿出來換銀子充作軍餉。”


    阿十:“九哥,你給了多少銀子?”


    謝洵:“放心吧,這老爺子精明著呢,你說京裏頭那麽多當鋪買家,老爺子這些東西,賣給誰不是搶著要,卻巴巴的賣給了榮昌號,雖說我榮昌號價格公道童叟不欺,自來有個好名聲,可太太上皇的東西,誰還敢占老爺子的便宜啊,若是賣給旁人隻怕價還能高,這話我也跟胡爺爺說了,你猜胡爺爺說了什麽?”


    阿十:“胡爺爺肯定說老爺子交代了就賣個九哥的榮昌號。”


    謝洵一拍大腿:“就是這麽說的,一字不差,當時我還沒想明白呢,等胡爺爺走了,我這咂摸咂摸滋味才咂摸出來,老爺子這明擺著舍不得這些寶貝,知道你跟睿王的婚期漸近,我正操持著給你置辦嫁妝呢,這時候送這些寶貝來,不用想肯定就添進嫁妝單子裏去了,這東西既添進了嫁妝裏,末了還不是進了他們皇家嗎,這裏外裏算下來,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你說老爺子這算計的,簡直比我這個買賣人都精。”


    阿十忍不住笑了起來:“老爺子還真是隻老狐狸呢,反正九哥銀子多的花不完,就當捐給朝廷做了軍餉唄。”


    謝洵翻了白眼:“你九哥的銀子再多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要不都說女生外向呢,你這人還沒過門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阿十嘟嘟嘴:“九哥真真小氣,若是心疼銀子,這些就拿去賣了吧。”


    謝洵曲指敲了敲她的額頭:“沒良心的丫頭,九哥什麽時候心疼過銀子,都恨不能把榮昌號按上四個軲轆,給你推去睿王府,你卻說我小氣。”


    阿十伸手抱住他的胳膊撒嬌:“阿十就是說著玩的,九哥才不小氣呢,九哥最大方,最疼阿十了。”


    謝洵點了點她的鼻子尖兒:“就會拿話兒哄九哥,行了,不用撒嬌,九哥給你備的嫁妝也少不了。”


    兄妹倆正說笑呢,八哥一腳邁了進來,看了看地上的箱子,不禁道:“這些不是太太上皇的寶貝嗎,怎麽跑阿十屋子裏來了,莫不是送來的彩禮吧。”


    謝洵道:“不是彩禮是我給阿十背的嫁妝。”


    謝渲眼珠轉了轉就明白了,笑了起來:“老爺子還真是會算計,這想銀子的主意都打到九弟頭上了。”


    三人落座,冬兒上了茶來,謝洵方道:“不說今兒夜郎王進京,早上我出門的時候,聽劉喜兒說從城外一直到驛館的那條路都是看熱鬧的老百姓,擠的人山人海的,我可是繞了一大圈才把這些東西拉回來,八哥您這個侍郎大人,怎麽倒如此清閑。”


    謝渲:“這迎夜郎王是禮部的差事,我一個戶部侍郎跟著摻和什麽,況且阿徹這個東宮太子都迎出了城,可算想當禮遇了,就算夜郎王是個刺頭兒,也挑不出錯去。”


    阿十不禁皺了皺眉:“小粘糕才多大,怎麽讓他去了?”


    謝渲:“你當阿徹是你這丫頭呢,別看他年紀小,卻頗有儲君風範,你還擔心他出差錯不成。”


    阿十:“不是擔心這個,而是那夜郎王心思莫測,讓阿徹去應對他有些不妥。”


    謝渲挑了挑眉:“小阿十怎麽知道夜郎王心思莫測,難道你見過他?”


    八哥可不跟九哥一樣好糊弄,若是讓他知道自己跟夜郎王認識的事,不定就是麻煩。


    想到此,忙搖頭:“我上哪兒見他去?”


    謝渲:“最好沒見過,這夜郎王不是什麽好鳥,且還極為好色,聽說他的王庭裏儲了上百的美人,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如今他來求娶,也不知哪位公主如此倒黴讓他瞧上。”


    謝洵道:“既是求娶哪有他挑揀的份,自是皇上指誰便是誰了。”


    謝渲:“話是如此說,可這位夜郎王不止自己來,還帶來了他妹妹,夜郎的公主。”


    謝洵:“夜郎公主,莫非就是那位月光公主?”


    謝渲點點頭:“正是。”


    阿十聽了好奇道:“為什麽叫月光公主?”


    謝洵:“因這位公主生的像天上的月光一樣美麗,故而被夜郎的先王封為月光公主,是這一任夜郎王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故此備受寵愛,聽說性子極為刁蠻。”


    謝渲:“這夜郎王來求娶公主,卻帶了他妹子,到底按得什麽心思?”


    阿十道:“這還用說嗎,美人計唄,既是這位月光公主生的美,幹脆趁著此次來朝拜的機會,露露臉,若是讓皇上瞧上,充入後宮,不是現成的細作嗎。”


    謝渲皺眉道:“這夜郎王狼子野心,還真是不得不防,此事我需及早稟奏皇上。”說著站起來走了。


    阿十撇撇嘴:“若他無色心,便那月光公主脫光了坐在懷裏,也不會怎麽樣的。”


    謝洵:“什麽他啊他的,我知道你因為蘭丫頭心裏怨皇上,可這兩口子的事兒,便是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是外人能摻和的,況且,蘭丫頭什麽性子你還不知道嗎,是個走一步看三步的,當初既選擇了入宮,便料到了如今這樣的結果,卻仍執意如此,便是她一早就想好了的,況且,皇上也沒你想的那般不堪,帝後畢竟不是尋常老百姓家的夫妻,能如此已是難得了。”


    阿十:“我是看不過去,蘭丫頭那麽個好強的性子,卻能受這樣的委屈,還一受就是這麽多年,她在宮裏這般強顏歡笑的苦熬著,圖的什麽啊,莫非圖的是落個母儀天下一代賢後的虛名。”


    謝洵:“蘭丫頭的性子既選擇了入宮必是有所圖的,至於圖什麽,隻有她自己知道,蘭丫頭的心思豈是旁人能猜透的。”


    兄妹倆說了會兒話,劉喜兒進來說鋪子裏來了要緊的客人,九哥匆匆去了,阿十撥了撥桌子上的茉莉花,忽想起昨兒冰塊男說他師傅是酒聖,他睿王府的酒窖裏儲著酒聖親手釀的仙人醉,這仙人醉自己可是想了多少年了,如今一聽說就在睿王府,自己肚子裏的酒蟲子都勾了起來,若是不嚐嚐非饞死不行。


    隻不過,阿十也不傻,以冰塊男的陰險狡詐,怎會如此好心的告訴自己他酒窖裏藏著仙人醉,明擺著就是想把自己勾過去,然後這色狼守株待兔占自己的便宜,自己若去了豈非正中了他的請君入甕之計嗎,這男人還不虧是帶兵打仗的,這計策一個跟著一個。


    阿十琢磨自己是不是可以等冰塊男不在的時候,去睿王府走一趟,摸進酒窖裏嚐一口仙人醉就走,便他得了信趕回府也來不及了。


    她想著是不是掃聽掃聽冰塊男這幾日的行程,再做相應的計劃,計劃的雖好,皇上的一道口諭下來,全泡湯了。


    為了彰顯泱泱大國氣度,君王有容乃大,不計前嫌的胸懷,更為了體現兩國互為友好和平共處的誠心,在郊外的校場舉辦了一場騎射比賽。


    不知道是不是考慮到一堆大老爺們晾胳膊根子,太過粗魯,特意下了道口諭讓皇後娘娘率領著後宮的娘娘們一起過去湊趣。


    這皇後跟後宮娘娘們都去了,各府的女眷自然也要跟著,所以謝府的女眷也是傾巢而出去郊外湊熱鬧。


    阿十作為國公府唯一的小姐,又是睿王未過門的王妃,再不想也躲不過去,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了去,心裏卻不免有些忐忑,既是兩國比騎射,那夜郎王自然也在的,若是認出自己來,可是大麻煩……


    ☆、第 53 章


    郊外校場上已扯起幔帳,正中搭了一座兩米高的看台, 上設坐席, 正中的黃羅傘下坐著的正是自己不怎麽待見的侄女女婿,當今聖上,對麵席上坐的正是那個夜郎王, 這一穿戴上夜郎王的袍服冠冕, 更顯出幾分霸氣, 真不知當初自己怎會以為他是商人, 這家夥跟商人根本搭不上邊兒。


    忽感覺有兩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阿十看過去,一道是皇上身邊的睿王,正往自己這邊瞧,另一道是他旁邊的小粘糕兒,一身騎裝正襟危坐,瞧著頗有幾分氣勢,那張俊俏的小臉板著, 跟個小大人似的。


    阿十忽的調皮起來, 趁著小粘糕側身喝茶的時候正對著自己這邊兒,衝他弄了個鬥雞眼, 噗,太子剛吃進去的一口茶都噴了出來。


    劉進福嚇壞了忙又是拿帕子又是呼嚕後背的,臉色都變了:“主子這是怎麽了,可覺得好了些?”


    慕容徹往阿十那邊兒看了一眼,揮揮手:“不妨事。”拽過帕子自己擦了擦身上茶水, 仍是正兒八經的坐著,隻不過劉進福卻能瞧出太子殿下唇角微微翹起的笑意,心道還是阿十小姐有本事,這一個鬥雞眼就能把主子逗的高興起來。


    兩人這一番眉眼官司落在皇後眼裏,目光溫軟,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她旁邊是大公主也是她的弟媳婦,眼睛不住的往對麵的夜郎王身上瞄,雖是公主,那目光實在有些輕浮。


    看了一會兒湊到皇後耳邊低聲道:“先頭還說夜郎都是異族的野蠻人呢,倒沒想到生的如此好看,瞧那身姿竟比咱們大晉的男子健壯威武一些。”


    皇後哪會不知自己這位大公主心裏想的什麽,這幾年公主府養麵首的醜事,鬧得人盡皆知,先開頭多少還顧著幾分臉麵,雖找了男人好歹能遮掩些,後來傳出去,幹脆臉一抹搭,公然養起了麵首,專挑健壯威武的男人養在公主府裏,胡天海地的亂來,數落她吧,雖嫁了自己的兄弟,卻是長輩,便皇上都不好說她什麽,倒是越發得寸進尺,自己不正道不說,還把親閨女也帶上了邪路。


    皇後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咳嗽了一聲,心知這位大公主誰也不怕唯獨怕睿皇叔這個兄弟,便淡淡提醒了她一句:“今兒睿皇叔在呢。”


    果然,一聽這句話大公主立馬坐正了身子,整了整頭上的帷帽,隻不過一雙眼還是時不時就往對麵的夜郎王身上瞄,她旁邊的親閨女端和郡主跟她娘一樣,一雙眼睛也直往對麵席上掃,這娘倆挑男人的眼光格外一致,也難怪上回鬧出那麽一出爭男人的醜事來。


    這端和郡主自己看就看唄,還不過癮非湊到自己耳邊小聲道:“阿十,你瞧對麵那個穿著黑袍的就是夜郎王,聽說此次來咱們大晉是來求和親的,你說皇上會挑那位公主下嫁這位夜郎王。”


    阿十很了解這位郡主,一向跟自己合不來,若不是有事兒必不會湊過來跟自己聊閑天兒,估摸是想自己去和親呢。


    阿十真想破開她的腦袋看看裏頭裝的是什麽東西,色心上來什麽都顧不得了,就看夜郎王長得俊,身板好,就爭搶著想和親,也不琢磨琢磨,夜郎跟大晉自來關係惡劣,若不是鬧了這次瘟疫,夜郎王豈會前來朝拜和親,為的是讓大晉幫夜郎度過難關,順便弄個公主回去當人質,以後若是兩國交戰,人質公主便有大用。


    這夜郎王此次來求娶公主看似誠意滿滿,實則陰險狡詐,若真是誠意求娶,絕不會帶他夜郎的月光公主一起來。


    剛才一進校場阿十就看到了夜郎王身旁坐著的女子,皮膚雪白,眉眼深邃,一身大紅的夜郎貴族少女服飾,穿在她身上,不像月光倒像一團火,美的熱烈而張揚,阿十注意到就算皇上在,那些大臣也忍不住往這公主身上瞄,可見美人的魅力都能勝過君王的威儀。


    阿十正想著,旁邊的端和郡主不見阿十回應,有些不耐,也懶得繞彎子了,直接道:“你是皇後娘娘的姑姑,皇後娘娘最聽你的,回頭你得空跟娘娘提提本郡主。”


    阿十眨眨眼:“提郡主做什麽?”


    端和郡主:“少裝了,我不信你不知道,也夜郎王來和親的事兒?”


    阿十假裝恍然大悟:“哦,端和郡主是想我在皇後跟前兒提議郡主去夜郎和親。”端和郡主點點頭。


    阿十看了她一會兒:“郡主願意離鄉背井去夜郎。”


    端和郡主:“若兩國能結為秦晉,世代交好,本郡主離鄉背井又怕什麽?”


    阿十都差點兒給這位鼓掌,說的好冠冕堂皇,若不知自己太了解這位的性子,還真能被糊弄了過去,沒準以為她大義凜然為國家甘願犧牲自己和親呢。


    可以阿十對她的了解,這位隻怕就是看上了夜郎王那張俊臉加上健壯的身體,兩者相加,便是大公主這娘倆最欣賞的類型,若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估摸這娘倆的口水都能流三尺。


    阿十:“郡主你覺得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跑到娘娘跟前兒說這個合適嗎?”


    端和郡主:“有什麽不合適的,又不是你去,是我去。”


    阿十懶得搭理這位神經病邏輯的郡主,卻又怕她沒完沒了的跟自己糾纏,便道:“我覺著這種事兒毛遂自薦比別人提更好,郡主這為國之心,娘娘若知道肯定感動,跟皇上一說,郡主這和親的事兒不就成了嗎,何必有近路不走,非繞我這個遠道呢,你說是不是?”


    端和郡主仔細想了想,覺得阿十說的頗有道理,自己這可是為了大晉,有什麽不好開口的,一會兒若得機會自己就自請和親,皇上要是答應了,那對麵俊俏的夜郎王不就是自己男人了嗎,瞧那張俊臉,那威武的身姿,可是比公主府那些男人強多了。


    阿十見端和郡主那目光越來越露骨,不住往對麵瞄,那輕浮的樣子,實在丟臉,應該說,端和郡主娘倆早就不要臉了。


    阿十生怕端和郡主又出什麽幺蛾子,尋了借口躲到八嫂那邊兒去了。


    玳玳一見阿十,就拉著她道:“聽莊子上丫頭說,前兒你去我們那兒烤魚去了,就在我們莊子外頭不遠,你明知我最喜歡吃魚,怎麽不叫人喊了我去,太不仗義了吧。”


    阿十翻了白眼:“拜托八嫂,我也是被阿爹硬拖去的好不好,更何況,八嫂若喜歡吃烤魚還不簡單,隻要八嫂說一聲,保證我八哥能親自搭架子烤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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