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了。」齊淮遠瞧見這副我見猶憐的樣子,語調有些咬牙切齒,低頭便親上去碾磨著楚殣雙唇,想要撬開緊閉的牙關。


    「唔……」楚殣喉嚨裏發出不順從的拒絕聲,腦袋向一側偏過去。


    可惜這樣微弱的抗議絲毫作用也沒有,齊淮遠伸出右手鉗住他的下顎,微微用力,楚殣立馬吃痛地倒吸了口涼氣,然後便被對方趁虛而入。溫熱的唇舌交纏逐漸侵蝕了兩人的理智,楚殣更是腦子裏一片漿糊,不自覺地環住了齊淮遠的脖子。


    終於嚐夠了甜頭的齊淮遠尚且有些意猶未盡地微微離開了些,熱氣噴在楚殣臉上,隨即向下咬開了他的襯衣紐扣。


    (少兒不宜)


    終於得償所願的齊淮遠自然不會輕易便善罷甘休,直折騰了大半夜才放過楚殣。此時時間已經不早,夏日清晨的陽光透過驪山嶙峋的山石和人工開鑿的孔洞鑽了進來,披簷角崢嶸的脊獸上。


    「家主。」


    齊淮遠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目光還黏在楚殣臉上,在床邊癡坐了半晌才站起身走了出去,徒留一室寂靜。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為什麽這麽短小,因為刪去了原本少兒不宜的內容,實屬無奈,萬望諒解


    ☆、第六十一章


    楚殣睜開眼的時候也不知道到底幾點了,他沒法用手機就算了,可那禽獸不能連個手錶都不給他留吧??


    在床上仰躺了好一會兒之後,楚殣有些不在線的大腦才終於恢復了正常……雖然阿斯蒙蒂斯離開之後的記憶便有些斷斷續續好似做夢一樣,可大致發生了什麽他還是記得的。


    他奶奶的龜孫兒……


    「你們家主呢?」楚殣揪住路上一個齊家人就理直氣壯地發問。


    家僕有些懵,不知道眼前這人算是個階下囚呢,還是真如傳言一樣是他們當家主母……


    不過這唬人的氣勢頗有幾分架勢,家僕稀裏糊塗地便指了個方向。


    黑色石塊鋪就的地麵上是繡著華麗繁瑣紋路的地毯,兩邊擺著一列椅子,幾個管事正零散坐在上麵聽其中一人匯報,齊淮遠坐在首座的古樸太師椅上,一手撐著頭,不知是在聽著還是在神遊天外。


    楚殣踏進來的那一刻,正在絮絮叨叨的那管事立刻閉了嘴,詫異地回頭看著這個陌生人大搖大擺地闖進來。


    「你……」匯報的管事平日裏並不在鹹陽,此番剛從外省過來,正要質問這人是誰,卻被一旁知情的同僚扯了一下袖子。向來善於察言觀色的管事見旁人提醒,家主又沒有怒色,於是很是識相地收了聲。


    「坐。」齊淮遠頗為淡定的站起來騰出了位置,楚殣瞪了他一眼,也不客氣,就這麽坐在了齊家家主的位子上翹起二郎腿,隻是腳抬了一半,臉色忽地有些怪異,又默默把腿放下了。


    「你繼續。」齊淮遠站在一旁,對著那個呆愣的管事抬了下下巴。


    「這……」那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敢忤逆家主的意思,「屬下還是覺得,雖然他們做得滴水不漏,但這件事一定和常家脫不了幹係……」


    「呦,既然滴水不漏,你哪來的證據說是人家幹的?」


    莫名奇妙被噎了一下的管事有些生氣,暗地裏瞧了眼齊淮遠的臉色,卻發現家主一點兒不滿之意也沒有,也就隻能忍氣吞聲繼續說。可惜楚殣存心搗亂,三番五次嗆聲,終於氣得這個一頭霧水的管事忍無可忍。


    「你是什麽人??別太過分!」


    「過分?我還以為你們齊家的人不知道這倆字怎麽寫呢。」楚殣輕蔑地笑了下,還不忘若有所指地瞟了眼齊淮遠。


    「別鬧了。」齊淮遠沉聲道,將一隻手按在了楚殣肩上。


    「少碰我。」楚殣像被燙了一樣,皺眉揮開他的手。


    齊淮遠好像一點脾氣也沒有了一樣,絲毫沒有生氣,隻是目光晦澀地看了他一眼:「生氣對身體不好。」


    楚殣不知道為什麽覺得自己好像領會了他的意思,某處的不適與疼痛似乎存在感更強了一些。


    「老子還不是因為看見你就來氣!」被氣得肝疼的楚殣說罷拂袖而去。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目瞪口呆地看著老大不慌不忙地又坐下來,一點兒沒有被冒犯的樣子。


    「爺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有人小聲和孔昭議論。


    「色迷心竅。」孔昭撇了下嘴,留下四個字給那人獨自品味。


    楚殣出來之後便有些後悔,本來他是仗著齊淮遠不敢拿他怎麽樣而故意去搗亂,誰知道到頭來把自己氣跑了……


    現在齊家和常家的爭鬥差不多已經被擺到明麵上了,楚殣大約也能猜到齊淮遠把自己給抓了恐怕不止是真的精蟲上腦,估計主要還是為了威脅他爺爺。


    雖然從歷史淵源來說,楚家大概是和炎黃兩家都不對付,可辰家和楚家關係好那是實打實的。楚家到底楚殉說了算,老爺子那當然是幫世交,就算和常家有些陳年芝麻爛穀子的過節,那也比不上當初和炎帝一脈的過節大啊。現如今,自己相當於被齊淮遠綁了當人質,楚殉定然不會冒險和齊家死磕,除了在有限範圍內施加壓力外什麽也做不了。


    楚殣閑逛了一會,來到一個校場一樣的地方,不少彪悍的關西大漢正在練搏擊,打得塵土飛揚。不過楚殣眼尖地發現這些秦人漢子之中還有幾個洋麵孔,這些五大三粗的白人穿著迷彩服,頭上紮著紅頭巾,臉上塗滿了油彩,還留著茂密的絡腮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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