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曆1420年。


    “轟隆隆……”


    “嘭嘭嘭……”


    “嘩啦啦……”


    劇烈的轟鳴與無窮無盡的驚濤駭浪,在虛空之海當中已經持續了數十年。


    而整個過程之中,楊晟同樣也目不轉睛的觀察了相同的時間。


    和楊晟有同樣做法的,也包括了其他那些有能力進行觀察的強大存在。


    麵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況,交戰的雙方還是讓他們感覺到萬分凝重的強大存在。


    如果不能保證時刻的觀測,真的出現什麽情況才是他們難以接受的。


    ……


    在這期間,楊晟從來沒有真正見到過始作俑者們的真麵目。


    以祂現在的實力,足以通過其他的手段跨越遙遠的距離觀測到那麽遠的地方。


    可這是在沒有其他幹擾的情況下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很顯然,此時的虛空之海深處,那交戰雙方的實力都強大到了難以想象。


    在那虛空之海的深處,交戰導致了周圍的能量,時空,規則,權柄,概念全都出現了異常的混亂,甚至崩潰的情況。


    這種情況下,楊晟就算有能力觀測到那麽遠的地方。


    也根本無法穿透雙方交戰造成的混亂場景,觀測到對方的真實麵目。


    但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觀測,楊晟大致能夠估算出交戰雙方的實力究竟有多強大。


    ……


    “很強,超乎想象的強大。”


    “哪怕以我現在的實力與對方交手,應該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甚至很可能會有隕落的危機。”


    說著,楊晟將目光微微看向了整個辰星界的浩瀚星空。


    “如果我可以煉化整個晨星界,在動用那宇宙輪廓的情況下,至少有把握戰勝較弱的那一方。”


    “至於更強的那一方,沒有真正交手的情況下還真無法確定。”


    這就是楊晟這麽長時間觀測下來,對於自身還有交戰雙方實力的對比。


    之所以這麽長時間目不轉睛的觀察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擔心對方會朝著辰星界的方向而來。


    如果戰火真的蔓延到了辰星界,那後果對於祂還有整個曦日多元來說,絕對是難以承受的。


    “不過……為什麽總覺得那交戰雙方的其中一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嗡……”


    楊晟不斷運轉著全知之眼回溯著種種信息,想要給自己的疑惑尋找一個答案。


    可最終得到的卻隻有更多的疑惑。


    ……


    神曆1450年。


    “嗡……嘩啦啦……”


    終於,經曆了差不多百年的動蕩,那席卷整個虛空之海的浪潮逐漸平息。


    “終於結束了嗎?”


    “真是難以想象,竟然真的有存在能夠連續不斷的戰鬥百年之久。”


    察覺到辰星界外的虛空之海逐漸平複。


    楊晟望著那虛空之海深處,一切波動泛起的源頭,語氣感歎的說道。


    事實上,這也是因為楊晟如今還很年輕的原因。


    其實以祂現在的實力,如果真的能夠碰到勢均力敵或者稍弱一些的對手。


    一番激戰之下,持續數十上百年的時間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隻不過不知道,未來的楊晟有沒有可能碰到這樣的對手。


    ……


    就在所有心驚膽戰,害怕戰鬥波及到自身的存在剛剛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有其他動作的時候。


    “嗡!!!”


    “轟隆隆!”


    “撕拉!!”


    恐怖至極的神威乍現,讓整個虛空之海再一次陷入動蕩。


    一隻無法想象的滔天巨手,自不知名之處撕裂時空,朝著虛空之海抓了過來。


    “這是……神明的力量!”


    楊晟瞳孔一縮,感受著那滔天巨手所蘊含的力量,頗為震驚的說道。


    “不對,這是時光長河的力量在阻止神明巨手降臨。”


    原本楊晟還在震驚,為什麽會有真正的神明出現。


    祂冥冥之中的感知可以確定,如今的虛空之海絕對不存在淩駕於祂之上的真正神明。


    直到感受到了那無窮高處隱約浮現的時光長河,正在不斷阻止巨手的降臨。


    楊晟才確定那巨手竟然來自於未來。


    ……


    “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夠惹得一尊神明親自出手,不惜跨越時光長河也要捉拿。”


    “不過看來,對方應該是逃不掉了。”


    楊晟下意識的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而其他觀測到此時場景的存在,也都得到了相同的結論。


    然而下一刻,他們就被打臉了。


    ……


    下一個瞬間,包括楊晟在內的所有人全都打從心底裏,靈魂深處,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


    “嗡……”


    “哢嚓……”


    祂們沒看到具體發生了什麽,隻看到了那氣勢洶洶的滔天巨手驟然崩潰。


    “啊……”


    與此同時,祂們還聽到了自時光長河下遊,滔天巨手的主人,那一尊偉大神明的慘叫聲。


    “這……”


    哪怕以楊晟的沉穩,此時也不禁有些啞口無言。


    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此刻祂所看到的場麵。


    “究竟是什麽樣的存在,動用了什麽樣的力量,竟能讓神明吃癟!”


    越來越強的好奇心驅使之下,楊晟再一次動用全知之眼,試圖窺探那抹除神明巨手的存在。


    這一找,又是幾年的時間。


    ……


    神曆1425年。


    在楊晟不死心的連番搜索之下,終於觀測到了一尊不可思議的偉岸身影。


    “那是……一條黑色巨蟒?”


    出現在楊晟視線之中的,赫然是一條身長十二萬九千六百公裏的巨蟒。


    當楊晟看到對方的存在,還沒等更進一步仔細觀測的時候,對方也察覺到了楊晟的窺探。


    “唰……”


    這讓楊晟心中一驚。


    下意識便準備切斷力量的供應,收斂視線不再窺探。


    然而,還沒等祂有所行動。


    一個威嚴之中帶著些許玩味的聲音,直接在祂的腦海之中響起。


    “好久不見,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了吧。”


    聽到這話,楊晟的第一反應是疑惑。


    緊接著,對方的聲音又一次在祂的腦海之中響起。


    “你幫過我,如今我也回饋於你。”


    “嗡……”


    話音落下,在楊晟還沒來得及做出更多舉動的時候。


    一縷紫金色與赤金色交織輪轉的光芒無視遙遠的距離,瞬間出現在神殿內部,沒入了祂的胸口。


    “也許會對你有所用處。”


    說完,也不等楊晟有所反應,那條參天巨蟒便直接消失在了祂的視線當中。


    隻留下楊晟自己,靜靜的坐在主神殿的神座之上,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


    “呼……”


    又過了一段時間,楊晟終於收斂了自己的所有心緒。


    望著巨蟒消失的地方低聲道。


    “第二次見麵嗎?可我明明是第一次見到祂。”


    “唰……”


    全知之眼閃爍著紫金色的光焰,分析之下讓楊晟想到了一種可能。


    “也許……祂第一次見到的是未來的我。”


    說著,楊晟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真是有趣啊!”


    “既然如此,我期待著我們的下一次見麵。”


    說完,楊晟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巨蟒融入祂身軀的光芒之上。


    “起源……還有終末的力量嗎?”


    仔細感知之下,楊晟頗為驚訝的說道。


    “對我邁向真正的全能確實有不小的幫助,這個人情欠的還真不小啊。”


    “也不知道,未來的我是用什麽還了祂的人情。”


    說到這裏,楊晟不再多想,搖了搖頭繼續將目光投注到現在。


    未來的事情,總有一天會獲得答案。


    ……


    而在神座的一旁,是經過上一次蛻變之後,體型暴漲到了九千丈的逐日。


    “嗚?”


    此時的逐日抬著頭,目光疑惑的看著自家主人,隨後又懶洋洋的趴了下來。


    很顯然,剛剛楊晟所經曆的一切,逐日完全沒有察覺到。


    這絕對是已經超出了逐日如今所能夠理解的實力範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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