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爾克仍舊是以往的拜爾克隻是一夜的寒風令它平添了一絲蕭瑟。


    或許是因為大地積聚的熱量漸漸消散的翩酥-去幾天之內所有的一切都換上了一片秋季的景色。


    令係密特感到愕然的是號稱幾個世紀不曾徹底關閉的拜爾克的城門此刻緊閉著。


    那高大的城門甚至連粗重的鐵柵也已放下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值得慶幸的是法恩納利侯爵出於謹慎的目的今天早晨請同行的牧師將即將到達的消息向議院和宮廷進行稟報。


    正因為如此可以看到前來迎接的人正站立在高聳的城牆之上守侯著。


    從馬車上下來係密特低頭鑽過厚重鐵柵一側的那低矮窄的門。


    不過這對於法恩納利侯爵來卻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門太窄他的輪椅無法通過。


    幸好站立在城門口的那些守衛個個孔武有力站在鐵柵兩邊的守衛們共同協作好不容易將這位國王的寵臣弄了進去。


    不過輪椅顯然無法從那窄的門洞之中塞進來。


    “國王陛下非常高興能夠得知兩位回到京城的消息。”那位匆匆忙忙從城牆上跑下來的特使遠遠地便興奮地道。


    “這是怎麽一回事情?”法恩納利侯爵將那位特使拉到身邊心翼翼地問道。


    “幾天前在拜爾克附近現了幾艘魔族飛船的蹤跡陛下已下令奇斯拉特山脈附近的所有城市按照北方領地的方式布置防禦攻勢。”那位特使畢恭畢敬地道。


    到這裏這位特使稍微猶豫了一下低下頭對係密特道:“第一勳爵您的家人已搬進拜爾克此刻就下榻在紅鶴旅店有魔族的威脅住在城外實在太過危險。”


    係密特輕輕地了頭事實上當他看到那厚重的鐵柵時他已猜到了這一。


    “陛下此刻在幹什麽?我想立刻向他報告此行的結果。”法恩納利侯爵立刻道。


    “侯爵大人真是我等的楷模不過陛下吩咐讓我先安排兩位休息。”


    到這裏那位特使看了一眼法恩納利侯爵身上的石膏問道:“或許在此之前往安菲爾教堂走一趟更據合適侯爵大人您身上的傷勢比什麽都更加重要。”


    看著那些守衛們七手八腳地用繩索將輪椅吊上城頭係密特忍不住問道:“難道此刻拜爾克已完全封閉?城裏居民必須的食物和商品以及用水怎麽辦?還有城裏的垃圾難道任由它堆積起來?”


    “您所的那些全都走西城門進入關閉城門是三天前陛下下達的旨意除了西城門之外所有其他城門都隻能夠讓人通行隻有西城門可以出入車輛。”那位特使畢恭畢敬地道。


    “原來如此可惜我們原本應該從西城門進來。”係密特歎了口氣道。


    “別您是不知道現在所有的車輛全都擠在西城門附近長長的車龍使得想要出城至少需要三四個時的時間。


    “不過最令人難以忍受的是那些擁擠在西城門之中的大車有許多不僅汙穢不堪而且散著惡臭。


    “您隻要想像一下每天拜爾克城裏要消耗掉多少豬肉會產生多少垃圾就可以猜測此刻的西城門是多麽可怕的景象。


    “更可怕的是一旦陷入了那長長的車流之中即便想要退出都沒有可能。


    “最初的兩天確實有人打算坐馬車從西門通過不過現在可就沒有什麽人願意活受罪再此刻有什麽地方比拜爾克更為安全。”


    正著遠處又有一輛馬車飛疾而來當馬車停在了城門口一位身穿長袍的年輕人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看到這位突然來客係密特感到無比歡欣而法恩納利侯爵的臉色卻有些青。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位青年正是送他們前往南方的年輕法師。


    隻要一想到在飛毯上的經曆這位侯爵大人都感到心驚膽寒在他看來這次旅行最不堪回的便是這次痛苦的飛行。


    “法恩納利侯爵塔特尼斯勳爵很高興再一次見到兩位我奉教宗陛下、聖堂大長老陛下和波索魯大魔法師的命令來請第一勳爵閣下。


    “至於侯爵大人教宗陛下已為閣下安排好了治療的人員。”那位年輕的魔法師微笑著道。


    對於係密特來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他最不願意麵對其中的一個無疑便是教宗陛下。


    每一次見到這位理論上地位僅次於諸神、高貴無人可及的陛下係密特便感到有無窮的壓力。


    而此刻籠罩在他心頭的並不僅僅隻是壓力還有無盡的恐慌。


    事實上曾經有那麽一刹那他動了逃跑的念頭不過隻要看一眼四周的那些聖堂武士再想像一下波索魯大魔法師的神奇力量還有大長老那對於他的精神鎖定係密特立刻將那絲想法掐滅。


    仍舊是在這異常熟悉的聖殿不過這一次並非是在波索魯大魔法師的實驗室。


    這裏是他未曾來過的大廳大廳的正中央布設著一座祭壇。


    那毫無疑問是向諸神祈禱的祭壇而並非是魔法陣。


    看到波索魯大魔法師輕輕揮了揮手斥退那位將他帶到這裏的年輕法師。


    聽到那沉悶的關閉房門的聲音係密特忍不住心頭一震。


    他越忐忑不安起來。


    “別緊張也用不著感到害怕對於你我們絲毫沒有惡意。”波索魯大魔法師微笑著道。


    “係密特無可否認我們確實曾經對你有所擔心擔心你成為魔族的眼睛擔心你成為安納傑那匪夷所思的理論的信徒擔心你再一次走上那些叛逆者曾經走過的道路。”


    大長老接過了話題道:“必須向你表示抱歉我們對你進行了觀察或者是監視。


    “通過觀察我們至少可以確信一件事情那便是你雖然碰觸了禁忌不過和崔特以及安納傑比起來你不像他們那樣危險。”


    到這裏大長老轉過頭來看了身邊的教宗一眼。


    教宗自然清楚最合適解釋這一切的就是他本人。


    稍微思索了一下這位令係密特恐懼不已的老者緩緩道:“在我告訴你一切之前我希望你能夠知道此刻你聽到的所有東西不要向另外一個人泄漏。”


    看著係密特緩緩地頭這位教宗陛下繼續道:“當初教廷和魔法協會之所以出麵對付崔特並非是因為他們散布危險的言論。


    “對於父神的信仰來自人們的需要而不是因為強求古往今來沒有哪一種宗教像教廷那樣散布廣泛而又深入人心。


    “正因為如此事實上教廷對於‘自由之神’和對神靈存在的猜疑根本就不關心。


    “我們之所以阻止崔特是因為他太過激進除此之外便是他的現打破了力量的微妙平衡。


    “事實上這個世界上並不缺乏能夠改變一切的力量你最熟悉的聖堂、魔法協會還有解開力量束縛的教廷。


    “我相信其中任何一方都可以輕而易舉地橫掃整個世界事實上在無數世紀之中並非沒有這樣的野心家存在。


    “除了聖堂之外教廷和魔法協會都曾經擁有過令人難以想像的野心。


    “不過正是因為我們三方力量的微妙平衡災難性的毀滅從來未曾出現雖然在許多個世紀之中仍舊有無數人死於戰爭和各種各樣的苦難不過和因為絕對力量的出現而引的死亡比起來那根本就算不得什麽。


    “而崔特所希望的偏偏就是以絕對的力量來推行他的理想。


    “對於世俗的製度的優劣聖堂和教廷並不關心或許按照崔特先生的理想確實能實現完美的世界不過實現理想的手段隻能夠緩慢而行。


    “事實上當初他如果采取聖堂的自我封閉或者采取教廷的力量限製僅僅隻是在自己的領地之中進行嚐試僅僅隻是擁有自保的武力我們並不會對此作出反應。


    “但是很可惜最初的克製被連番的進攻所瓦解可怕的念頭出現在崔特的腦子裏麵他想要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而你顯然令我們放心許多從種種跡象看來你並不是一個希望改變一切的人你更加在意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至於你對於‘自由之神’的全新現同樣也不存在什麽危險的因素我倒是非常願意將這當作是父神論取代諸神崇拜之後最偉大的成果。


    “隻不過‘自由之神’這個名字不能夠再被使用畢竟它的影響太過巨大和惡劣。”


    聽到這番話係密特總算放下心來。


    “最重要的是你對對於我們來有著極為特殊的意義。”旁邊的大長老笑著道他朝著係密特擠了擠眼睛。


    係密特總算知道這才是真正的原因還是大長老陛下最為坦率。


    “那些背叛者的大肆活動以及他們所擁有的新的力量毫無疑問可以證明一件事情那便是遠在萬裏之遙那個深藏於群山之中的用來囚禁魔法師的監獄生了意外。


    “不過最令我們擔憂的是菲廖斯大魔法師的安全對於崔特我們並不打算與之為敵。此時此刻魔族才是所有人的敵人。


    “但是因為那個地方所擁有的獨特性魔法師在那裏隻可能是累贅而那片崇山峻嶺之中根本就看不到人煙雖然教廷已解開了力量限製但是缺乏眾多信徒僅僅隻有高級神職人員同樣沒有任何用處。


    “正因為如此這一次仍舊隻能夠依靠聖堂武士的力量。


    “係密特這一次絕對不會讓你孤身冒險我們為你準備了一支隊伍。


    “十四位力武士任由你調配他們全都是從數萬聖堂武士之中精心挑選出來的特殊成員為了讓他們能夠操縱和你身上那件一模一樣的鎧甲這些力武士全都進行過特殊的精神力訓練。


    “現在這支隊伍就交給你來指揮由你來判斷是否要對那些背叛者進行裁決。”


    對於大長老所的一切係密特絲毫沒有感到驚訝他始終靜靜地傾聽著。


    “那麽魔族怎麽辦?”係密特突然間插嘴道。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不過我們隻能夠祈求冬天盡早到來。


    “教宗陛下已為我們拖延了許多時間我們早就知道解開對於諸神感應的束縛會引起氣侯的異常變化。


    “酷熱的天氣對於我們來意味著秋季將顆粒無收不過對於魔族來則是進攻的延退。


    “現在秋季已隻剩下兩個月不到進入冬季我們將安全許多甚至我們有可能起反攻乘著嚴寒的冬天將那些可怕的魔族全部鏟除。


    “此刻對於我們來無疑爭分奪秒正因為如此我們希望你能夠盡快完成賦予你的使命無論是成功解救菲廖斯大魔法師的喜訊還是他的死亡噩耗我們都希望能夠盡快得知。”大長老道。


    “北方領地現在怎麽樣了?我想知道那出現在拜爾克附近的魔族飛船又是怎麽一回事情?波索魯大魔法師您不是已燒毀了奇斯拉特山脈之中的魔族基地為什麽此刻局勢顯得越糟糕?”係密特忍不住出了一連串的詢問。


    “草原上的野火迅猛而又可怕但是卻無法徹底剝奪自然界的生機而那些魔族顯然擁有著同樣旺盛的生命力。


    “毫無疑問奇斯拉特山脈之中的魔族確實損傷慘重不過我並沒有能夠令它們徹底毀滅。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魔族的數量被大大的遏止住了而且大火之後這些基地全都被暴露在我們的注視之下。


    “魔法協會經常會對那些基地進行騷擾和偷襲雖然我們對於深藏於山脈洞穴之中的魔族無能為力不過燒毀它們的食物和暴露在外麵的建築卻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至於出現在拜爾克附近的飛船或許魔族會采取一些報複的手段擁有暢通無阻的飛船的它們原本就沒有什麽前線和後方。


    “如果戰爭再一次開始至少我們三個人非常擔憂或許魔族會放棄對北方領地的進攻轉而直接攻擊拜爾克和丹摩爾腹地的其他城市。


    “從來未曾經受過魔族洗禮的那些城市或許會顯得岌岌可危這一次北方領地可能成為最為安全的所在。


    大長老的話再一次令係密特陷入了憂慮不過他同樣也非常清楚此時此刻隻能夠等待時間證明一切。


    “大長老這一次的使命太過重大而且在我看來太多的力武士或許用處不大沒有人比我更加清楚隱身的能力對於那些背叛者來並沒有多少用處他們擁有一種破除隱身的辦法。


    “更何況那些叛逆者擁有的武器也不是力武士彎刀所適合應對我的兩把彎刀之中已折斷了一把就是被叛逆者的武器所擊斷。”係密特皺緊了眉頭道。


    “親愛的係密特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我們無法在那裏給予你任何支援正因為如此我們希望你能夠帶領一支隊前往那裏雖然十四個力武士算不上是強大的增援不過至少要比孤立無援好很多。”大長老連忙勸解道。


    “對於破除隱形魔法你倒是用不著太過擔憂。”旁邊的波索魯大魔法師也插嘴道:“你所要去的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地方在那裏大部分魔法都起不了作用正因為如此力武士強悍的力量在那裏是能夠起到決定意義的武器。”


    稍微停頓了一下這位大魔法師思索了片刻之後道:“我知道你最擔憂的並非是那些探測隱形的裝置而是叛逆者手中擁有的新的武器。


    “力武士的刀對付那些武器確實不太有效事實上這件事情當年之所以未曾現是因為聖堂沒有介入當初的動亂要不然我們肯定早就設法解決這件事情。


    “勞倫大魔法師曾經和我通過話他對我起了他的設想他的設想令我想起了一樣東西。


    “我知道安納傑告訴過你那件能夠令你變得迅無比的鎧甲原本是崔特精心改進之後的作品。


    “和鎧甲相對應的還有一件武器那件武器被稱作為‘大懲罰者’將閃電的能量充填‘大懲罰者’這件可怕的武器能夠射出致命的電芒。


    “勞倫大魔法師的想法是既然能夠向武器充填能量同樣也可以製作出能夠充填能量的盾牌。


    “這確實給予了我極大的啟迪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幫我一起進行一些試驗我相信很快便能夠有所成果能量護盾並不是什麽令人困惑的難題反正你所要抵擋住的是強大的能量而並非是勁急的弩箭和疾刺的長槍。”


    “那需要召喚多少閃電的能量?”係密特忍不住問道。


    波索魯大魔法師朝著身邊的聖堂大長老看了一眼後者稍微猶豫了一下道:“係密特事實上在你回到京城拜爾克之前我已和波索魯大魔法師以及教宗陛下商量過這個問題。”


    到這裏聖堂大長老看了一眼波索魯大魔法師和教宗兩位老者都輕輕的頭表示了認可。


    “係密特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國王陛下在聽到叛逆者的行蹤重新在丹摩爾出現的消息之後秘密請求波索魯大魔法師研究和‘血腥懲罰者’以及‘光輝裁決者’同樣的武器。


    “這原本不能夠被允許但是此刻麵對著魔族的進逼也無法顧慮太多。在這件事情上聖堂和教廷也暗中插手幫忙。


    “除了按照崔特的辦法我們還非常心地試驗了另外一些辦法。


    “因為你成功獲得力武士傳承的關係我們同樣也嚐試用聖堂武士核晶令普通人擁有聖堂武士的力量。


    “我們並不曾奢望能夠創造出力武士力武士的力量來自於**的改造僅僅擁有核晶根本沒有絲毫的用處。


    “我們真正的目的是將普通人改造成能武士能武士的數量原本就稀少而且在戰場上也比力武士更能夠揮力量。


    “試驗進行得還算成功經過改造、嵌入能武士核晶的普通人確實能夠召喚閃電的能量但是聚集的能量和真正的能武士根本無法相提並論而且也沒有辦法出閃電風暴。


    “沒有人能夠得出這算是失敗還是成功不過畢竟是一大進步。”


    聽到大長老這樣一係密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您打算讓我接受另外一顆能武士核晶?”係密特問道。


    “最終的決定權仍舊在你的手中。”波索魯大魔法師緩緩道。


    靜靜地躺在桌子上係密特猜想著波索魯大魔法師在這上麵到底解剖過多少生物。


    就連他自己都無法知道為什麽神甘想都沒有好好想一下便答應了這個要難道是好奇抑或是天生對於冒險的渴望?


    還是希望自己能夠變得強大起來的願望?


    係密特無從得知自己到底為什麽做出這樣的選擇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從此之後他總算可以為自己的強大力量尋找一個得過去的理由。


    看著四周那圍攏成一團的人們係密特無從猜測他們之中有多少是魔法師又有多少是神職人員。


    不知道他們此刻在幹些什麽用手術的方法嵌入聖堂武士核晶絕對是難得一見的事情。


    但是偏偏身為當事人的自己沒有可能親眼看到這一切。


    那塊能武士核晶會被鑲嵌在哪裏?是不是會和另外一塊核晶相互幹擾?


    嵌入能武士核晶之後自己的腦子裏麵是否會有多了一部分記憶?


    那部分記憶是否會和力武士核晶裏麵的那些記憶互相混淆?


    不知道曆代能武士是如何看待這個世界的。


    好像每一個力武士都顯得冷漠而又孤傲能武士就顯得和善許多。


    是否因為修煉方法不同而導致最終的結果也截然相反?


    能武士之中是否同樣出現過大長老他們不知道是如何修煉到達那樣的境地。


    躺在手術台上的係密特一刻都未曾停止過他的胡思亂想。


    此刻在拜爾克另一端在氣勢恢宏的拉瓦雷教堂金碧輝煌的琉璃大廳裏麵法恩納利侯爵正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的老者。


    他實在沒有想到國王陛下竟然會來看他。


    深知陛下性情的他自然知道陛下喜歡別人對他畢恭畢敬而此刻自己的手腳全都打著石膏隻能夠坐在輪椅上麵就算想要表現得較為恭敬也做不到。


    看到詹姆斯七世那陰沉的臉這位侯爵大人心中立刻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怎麽會受這樣重的傷?”那位威嚴的國王陛下皺緊了眉頭問道。


    聽到這句話法恩納利侯爵暗自吐了口氣。


    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用不著這樣難道在你的印象之中我如此不近人情?你的手腳是怎麽受傷的?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難道沒有保護好你的安全?為什麽你在給我的報告之中根本就沒有提這件事情?”詹姆斯七世緩緩地搖了搖頭問道。


    此刻法恩納利侯爵的心總算是徹底平靜下來了在官場這麽多年他自然知道這正是博得陛下讚賞的最好時機。


    不過自從認識那位足智多謀的盟友之後法恩納利侯爵越清楚怎樣做才能夠令功勞顯得最為顯著。


    最好的辦法無疑便是將自己的功勞得一文不值反而極力為另外一個人的功勳進行推薦。


    而推薦的人越多對於人才有著天生收集**的國王陛下來越能夠得到他的信任和看重。


    這種信任和看重和以往的信任看重完全不同那並非是因為姐姐的原因而是自己的才能獲得認可。


    不過法恩納利侯爵也非常清楚空泛的推薦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那隻能夠令國王陛下猜疑自己在建立私人的團體。


    大量的事實和準確數字或者再加上一些對不久之後的局勢的猜測這才是國王陛下最喜歡的東西同樣也是最容易成功的推薦方式。


    想到這裏法恩納利侯爵連忙回答道:“我必須實話實第一勳爵絲毫沒有任何失職那個時侯他正在前往馬內耳的征途之中我和第一勳爵原本就有所分工我的職責是對付那些海盜代理人。


    “和第一勳爵比起來我的職責要輕得多海盜的代理人就隻有五六個而已願意為他們服務的亡命之徒也不是很多。


    “事實上原本一切都相當順利我的受傷完全是因為一些預料之外的疏忽不過這件事情對於我來未嚐不是一件好事我從中學到了許多原本很難獲得的經驗。


    “為此僅僅隻是付出手足骨折的代價在我看來簡直就是一本萬利的收獲。


    “不過和我本人的收獲比起來更值得慶幸的是我找到了一些對於丹摩爾非常有用的人才……”


    詹姆斯七世靜靜地聽著最信任的臣子的報告。


    他的臉上雖然沒有顯露出一絲讚許的神情不過他的心裏卻感到非常滿意。


    以往對於依維他雖然同樣充滿信任和寵愛但是依維的不夠成熟同樣也令他感到頭痛。


    在他眼中依維最令他喜愛的品質就是上進心不過平心而論他從來沒有將依維看作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麵的人物。


    但是此刻看著坐在輪椅上的他詹姆斯七世甚至有些懷疑那並非是他所熟悉的依維而是另外一個人。


    那仍舊能夠看得出細碎傷痕的臉那略微凹陷的眼神所有這一切都能夠令人感到一股蒼涼成熟的感覺。


    這實在令詹姆斯七世感到訝異離開京城的時侯依維還像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此刻卻仿佛平添了十歲的年齡。


    一邊觀察著自己所喜愛的寵臣一邊聽著報告。


    顯然這一次的報告也足以證明法恩納利的成熟沒有了以往的閃爍和怯懦沒有了空泛的修飾有的牙是簡單扼要卻又詳實確鑿的敘述。


    雖然從依維嘴裏敘述出來的報告顯得如此平靜但是卻足以令他在腦子裏麵構建出一幅驚心動魄的景象。


    畢竟自己年輕的時侯同樣擁有過冒險的經曆不過卻從來沒有一次折斷過這麽多手腳。


    隻要一想到這些這位國王陛下便有些後悔或許當初他派遣依維跟隨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命令實在太過輕率。


    那個家夥實在太過危險從依維這副慘狀看來那個家夥或許比傳聞之中更加喜歡冒險。


    和塔特尼斯家族幼子在一起能夠活著回來或許已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


    “你剛才所的那個旅店掌櫃以及那個商行的會長對於他們你是否有所安排?”詹姆斯七世隨口問道。


    “這個我沒有權力給予他們任何許諾我原本打算在正式的報告之中向您推薦以他們為的幾個人。”法恩納利侯爵連忙道。


    “你剛才那個旅店掌櫃非常擅於收集打聽情報?更擅長整理和從這些情報之中分析出有用的東西?”那位威嚴的國王沉思著問道。


    法恩納利侯爵自然明白陛下為什麽提到這件事情不過他並不打算令自己顯得太過急迫正因為如此他隻是了頭。


    “讓他盡快趕到京城如果他真的如同你所的那樣我會重用他。”至尊的陛下淡然地道。


    不過聽在法恩納利侯爵的耳朵裏麵足以令他感到心花怒放。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那位至高無上的國王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他朝四周掃視了兩眼確認沒有人在偷聽這才繼續道:“當你和塔特尼斯家族幼子在蘭頓對付那些海盜的時侯我讓波索魯大魔法師為我製造了一批和那些叛逆者擁有著相同能力的士兵。


    “這件工作十幾年前就應該進行但是那個時侯我始終有些猶豫畢竟那種力量實在太過強大我非常擔心一旦被居心叵測之徒奪取將會是一場可怕到難以想像的災難。


    “但是現在北方叢林裏麵隱藏著魔族的威脅南方還有那虎視耽耽想要趁火打劫的敵國此刻那些該死的叛逆者又冒了出來如果我們手裏沒有一件強大的武器僅僅依靠聖堂和教廷恐怕很難維持下去。


    “這樣一支兵團我絕對不敢放在不放心的人手裏。”到這裏那位至尊的陛下看了一眼法恩納利侯爵。


    這一下子法恩納利侯爵真的嚇了一跳此刻他所聽到的每一句話都令他感到震驚無比。


    “和叛逆者一樣的士兵?”他倒抽了一口冷氣道。


    在離開京城之前他曾經翻閱過有關當年叛亂的所有絕密資料正因為如此他非常清楚那些強悍到能夠用不到一千人壓製十萬兵團的叛逆者到底是一些什麽東西。


    “難道我們也試驗了人體改造?”法恩納利侯爵壓低了嗓音心翼翼地道。


    那位至尊的國王神情凝重地了頭。


    “噢一一仁慈的父神。”法恩納利侯爵輕輕地呻吟著道。


    突然間他意識到此刻不是失魂落魄的時侯國王陛下就坐在他身旁而且等待著他的回答。


    “陛下請恕我剛才的失態我一時之間還沒有能夠適應這個消息。”法恩納利侯爵忐忑不安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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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這對於任何人來都是駭人聽聞的消息如果此刻局勢不是如此糟糕我根本不會考慮這樣做。


    “不過親愛的依維你應該能夠體諒我的苦衷。”那位至尊的陛下長長的歎了口氣道。


    “陛下我完全可以理解您的沉重心情對於剛才您的問題在我看來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是最合適的選擇。


    “塔特尼斯家族對於王朝和陛下您的忠誠無可懷疑大塔特尼斯的能力更是無庸置疑。您想必還記得教宗陛下曾經親自為王子殿下和塔特尼斯進行了替身騎士的典禮。


    “教宗陛下擁有著能夠看透未來的能力他這樣做顯然擁有著深意。


    “陛下您難道未曾現?塔特尼斯家族以及和這個家族有關的那些人就仿佛是上天賜予您讓您對付魔族的武器?


    “您想想沒有大塔特尼斯此刻國庫恐怕已然被蛀蝕幹淨內閣還在和軍隊互相爭執以至於將對方看作是比魔族更強大的仇敵。


    “而您所熟悉的格琳絲侯爵夫人也仍舊隻是王後陛下的密友絲毫沒有顯露出任何光采。


    “至於塔特尼斯隻要曆數一下他創造過多少奇跡就可以知道他的作用是多麽巨大。


    “隻不過在此之前他總是孤軍奮戰我確信如果他掌握著這支強有力的兵團將足以掃平那些威脅陛下、威脅丹摩爾平安的隱患。”


    法恩納利侯爵的話顯然深深打動了那位至尊的陛下。


    他同樣也知道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是最合適的人選但是身為君王的他仍舊擔心王國的經濟和軍事同時掌握在一個家族手中將會危及王權。


    不過法恩納利侯爵剛才所的那句“上天的恩賜”確實令他心頭一跳。


    仔細想來塔特尼斯這個名字確實像是從天上突然間憑空掉到眼前一般那奇跡般的崛起就仿佛是一陣席卷的風暴在刹那間便改變了拜爾克的一切。或許這真的是上天的恩賜。那位至尊的國王開始猶豫起來。


    “依維你的確實不錯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出任這支兵團的督察官。


    “你應該非常清楚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喜歡獨來獨往那不受約束的性格令他難以成為一個合適的指揮官。


    “但是我又無法命令他不去冒險波索魯和教宗也有許多事情需要他完成事實上波索魯在你們還未曾歸來之前曾經多次催促我讓係密特立刻返回菲廖斯大師的安危確實令人揪心而探明究竟的工作恐怕隻有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能夠勝任。


    聽到這番話法恩納利侯爵隻能夠默默地頭。


    “波索魯大師是否過什麽時侯讓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啟程?”法恩納利侯爵問道。


    “恐怕就是這一兩天裏麵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你最好不要令你那位盟友得知。”那位至尊的陛下威嚴地道。


    到這裏這位國王緩緩地站起身來。


    “盡快將傷勢養好還有你臉上的那些傷痕也請大主教一並幫你弄好你此刻的這番模樣我可沒有辦法向你的姐姐交代。


    “實在的這一次你讓我感到很不滿意你不是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為什麽要像他一樣瘋狂和冒險那些事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去拚命你的職責重大有許多更為重要的使命等待著你去完成。”


    那位至尊的國王用最為嚴厲的語氣對自己的寵臣訓斥著。


    法恩納利侯爵一臉受教的模樣不過他的心裏卻暗自竊喜這種口是心非的訓斥恐怕是任何人都夢寐以求的東西那甚至比誇獎還有意義。


    雙腿盤攏兩手微合係密特跌坐在一麵青銅平台之上平台的四周描繪著奇特的不為人知的魔法陣。


    突然間一道電光盤旋卷起緊接著一切又都恢複了平靜。


    忍受著那陣陣刺痛係密特感到自己的意誌深處有一樣東西變得越來越大。


    又是一道電光飛竄而起這一次那飛舞的電光顯得更為明亮。


    此刻一群老者正站立在青銅平台的四周每一個人都顯得神情凝重。


    “不知道這到底是必然還是巧合。”大長老重重地歎了口氣道。


    “又是純粹的強大看樣子這孩根本就不知道平衡是什麽東西。”旁邊的一位長老搖了搖頭苦笑著道。


    “這會導致什麽樣的後果?”波索魯大魔法師忍不住問道雖然這次的手術由他主持不過對於能武士的修煉他絲毫沒有了解。


    “力武士常常會在力量和技巧之間尋求平衡而對於能武士來需要平衡的是壓縮閃電能量和對這股力量的運用。


    “前者決定閃電能量的強度而後者則是將能量化作閃電風暴的關鍵。


    “家夥此刻的情況顯然又走上了極端的道路不知道是因為魔族賦予他的能力的原因還是因為力武士和能武士原本就有共通之處他的情況要遠比受到試驗的普通人好得多。


    “雖然他吸收閃電能量的度遠沒有真正的能武士那樣快畢竟能武士的身體構造、肌肉皮膚甚至毛都有助於閃電能量的吸收不過家夥能夠儲存的能量強度絲毫不比普通能武士差。


    “但是他顯然無法將閃電能量轉化為閃電風暴他隻能夠吸收和壓縮閃電的能量卻無法運用它們。


    “不過令我最感興趣的是家夥還能夠多少次對閃電能量進行壓縮。


    “過度的壓縮會令閃電能量變得難以駕馭閃電能量最終要存儲在電甲之中太過密集的能量對於電甲是一種危險。


    “我甚至懷疑叛逆者所運用的那種威力無窮的銀盤正是填充入太過濃縮的閃電能量的大塊電甲。”


    大長老的解釋令老魔法師不禁了頭他的腦子裏麵開始恩索起解決之道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原本就不需要係密特能夠像能武士那樣操縱閃電能量。


    輕輕的一分手臂上的石膏裂成了兩半。


    法恩納利侯爵看著自己那顯露出異樣緋紅的手臂一時之間不知道什麽才好。伸縮蜷曲著的手指這位侯爵大人尋找著感覺。


    或許是因為被石膏封閉得太久的原因整條手臂始終木木的。


    就在這個時侯一麵一尺方圓的鏡子遞到了他的眼前。


    法恩納利侯爵愣了一下不過立刻明白這是為了什麽。


    朝著鏡子裏麵張望了一眼臉上的傷痕已然徹底消去原本結有傷疤的地方此刻也顯得平整光滑隻是傷口處隱隱約約可以看到皮膚的顏色有些不同。


    那原本顯露出瑕疵的鼻梁此刻也已然恢複了以往平整高挺的模樣。


    法恩納利侯爵確信以往那令他頗為在意的英俊的麵容總算徹底恢複。


    不過此刻的他和以往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不同。


    最顯眼的便是以往那如同白玉一般細潤滑膩的臉領此刻顯得蒼白而且透著一層?


    ?色這令他顯得身體虛弱。


    另一個變化是以往神采飛揚的眼睛此刻顯得有些深邃和黯淡。


    或許是因為消瘦的緣故以往圓滑豐滿的兩腮此刻微微凹了下去不過凸現出棱角分明。


    看著鏡子裏麵那張熟悉同時又顯得陌生的臉法恩納利侯爵一時之間愣在了那裏。


    雖然變化並非多麽巨大不過毫無疑問非常顯眼以至於連他自己都感到鏡子裏麵的那個他和以前的他根本就是兩個人。


    突然間另外一隻手臂傳來的一陣刺痛令他醒悟到此刻並不是欣賞自己容貌的時刻。


    不知道為什麽另一隻手微微有些有浮腫法恩納利侯爵朝著身邊的那位主教大人疑惑不解地望了一眼。


    “你盡管放心好了隻需要一夜的靜養等你從酣睡中醒來之後你就會現一切都恢複了正常。”那位主教微笑著道。


    “讚美仁慈的父神同樣也要感謝閣下我原本以為還得帶著這些石膏至少半個月之久沒有想到現在便能夠擺脫它們。”法恩納利侯爵興奮地道。


    “噢一一你這樣一反倒令我感到慚愧你的雙腿仍得保持這樣的狀態一段時間閣下腿上的傷勢顯然要比手臂嚴重得多。”那位主教連連搖頭道。


    聽到這番話那位侯爵大人簡直是有苦不出他總不能夠自己的手腳是那些粗魯的仆人因為誤會而折斷的而雙腿則是情人的老爸因為憤怒而偷偷差遣職業打手留下的傑作。


    “這裏的神職人員真是能力非凡我前前後後接受過好幾次治療沒有一次像這樣功效顯著。”法恩納利侯爵連忙轉移了話題道。


    沒有想到那位主教的回答令他嚇了一跳。


    “閣下的判斷力令人驚歎。如果是在一個星期之前你來到這裏或許還無法用此刻這樣的儀式來為你治療。


    “我們的主仁慈的父神賜予了我們強大的神力同樣也賜予了我們虔誠的信仰就在這一個星期裏麵近百位祭司、中級祭司升格到了高級祭司的境界。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能夠動用十一位高級祭司為你舉行這個儀式。而在一個星期之前即便擁有如此數量的高級祭司也沒有辦法施行這個儀式。


    法恩納利侯爵自然不像係密特那樣熟知底細他疑惑不解地問道:“怎麽會這樣?難道是奇跡嗎?”


    “你就將這當作是奇跡好了至高無上的父神降恩於我們。”主教緩緩道顯然和那些魔法師們不同這些神職人員更願意用這種方式來隱瞞真相。


    正當法恩納利侯爵想要對主教大人些恭維和稱頌並且許諾一些募捐的時侯突然間遠處響起了一陣音樂之聲。如果是在以往他對於這一切或許並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此刻那段樂曲令他心頭猛然一跳。


    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以往每當他從塔特尼斯家族幼子那裏拿到新的樂章每當他在心底隨著樂譜默默吟誦總是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隱約間法恩納利侯爵感到那段樂曲是如此熟悉突然一道電光從他的腦子裏麵閃過。


    這位侯爵大人絕對可以確信他知道那樂曲的來曆。


    事實上他或許是第一個看到那份樂譜的人。


    此刻正在演奏的樂章正是當初塔特尼斯家族的幼子讓他品提、但是他卻並不太感興趣的諸多創作之中的一個。


    “侯爵大人用不著太過在意每一個人對於事物的欣賞方式是截然不同的那幾段樂章對於閣下來或許無法欣賞不過對於教會來無疑是無價之寶。”旁邊的那位主教淡然地道。


    這番話顯然將法恩納利侯爵嚇了一跳。


    顯然這正是塔特尼斯家族幼子的創作而自己對這些作品的評價顯然也已經準確無誤地傳到了位主教的耳朵裏。


    看了一眼滿臉疑惑不解的法恩納利侯爵那位主教淡然地道:“諸神的神力無可限量至高無上的教宗陛下無所不知。”


    這顯然是一種解釋不過這個解釋令法恩納利侯爵渾身一震事實上此時此刻他感到自己就仿佛是**裸地坐在這輪椅之上。


    突然間原本輕柔和諧的豎琴聲之中響起了一串輕脆悅耳的金屬敲擊聲法恩納利侯爵就仿佛看到無數亮麗、卻顯得柔和異常、充滿了聖潔氣息的光芒從天而降。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


    那並非是幻覺。


    看著遠處籠罩著的亮麗白光這位侯爵大人一時之間不出話來。


    “教宗陛下非常希望能夠有機會當麵向閣下表示感謝閣下對教會所作出的貢獻將影響久遠如此的善行足以令閣下的名聲流傳永久。”那位主教大人微笑著用意味深長的語調道。


    這下子法恩納利侯爵又是渾身一震不過他更加在意於主教大人所的最後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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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另外一個人出這句話法恩納利侯爵肯定將它當作是一句恭維但是教宗陛下擁有著看透未來的能力。


    “你用不著懷疑這確實是教宗陛下的意思雖然此刻你的名字遠沒有達到顯眼的程度不過幾個世紀上千年之後當此刻威名赫赫的那些名字一個接著一個隱沒的時侯閣下的名字仍舊為世人所稱道。”那位主教大人道。


    聽到這裏法恩納利侯爵顯露出恍然的神情他看著遠處那聖潔的光芒突然間一種從來未曾有過的感覺在他的心頭升起。


    就在這一刹那間這位曾經為了權勢和地位費勁了心機的國王的寵臣平生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注定要去完成某項神聖的使命。


    隨著那越來越高亢洪亮的音樂聲法恩納利侯爵感覺到自己的熱血漸漸沸騰。但是就在達到最高的一刹那間他的心情突然掉到了穀底。


    因為他想到一件事情那些才能並非是他自己所擁有。


    或許那擁有決定意義的靈感來自自己的設想不過真正的才華卻是那個孩所擁有。


    法恩納利侯爵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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