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家是一團亂,閻解成出去涼快,正好碰到回來的許大茂。


    “解成?”


    “大茂哥,好。”


    “這麽晚了,你在這裏瞎晃悠啥?”


    閻解成心裏苦澀,自己父親天天像債主,每天賺的錢,都要交給他。


    然後算盤劈裏啪啦一頓計算,然後告訴他,還欠他多少。


    換誰都不舒服。


    何況,今晚還強迫著他下班後,去釣魚。


    這真不怕將他累死。


    他好不容易在外麵找點臨時工做,每天都累死累活的了。


    就等著回家休息。


    現在居然要他去釣魚。


    地主家使喚長工都不帶這麽狠的。


    “大茂哥,我馬上回去。”


    倪大國正好過來,看到了許大茂,就問:“大茂哥,怎麽這麽晚回來?”


    許大茂臉上閃過一絲羞辱的表情,但很快就被他笑著掩飾起來,


    “這不是老丈人請我喝酒嘛,喝晚了。”


    倪大國從許大茂身上聞不到酒味,就知道他在撒謊。


    婁曉娥沒有回來?


    倪大國拉著許大茂說:“大茂哥,我一直想請你吃飯,但一直沒有合適的時候,今晚,雖然晚了一點,但再喝點入睡,正好。”


    許大茂心煩意亂,正想有個人陪著說說話。


    “好,我的酒量很好,老丈人都沒能灌醉我,哈哈!”


    許大茂看著旁邊的閻解成,“解成。來一起喝點。”


    閻解成也正在煩躁,不想回去。


    痛快的答應了。


    再說,倪大國向來是院子中比較好說話的,上次就大吃大喝了他一頓了。


    “趙華、趙山、趙路,你們也別走,一起吃點。”


    倪大國知道,這三個孩子晚上肯定沒吃啥,順便讓他們吃飽。


    三小隻答應了,一溜煙跑回家,將魚交給趙王氏,然後說大國叔請吃飯。


    一溜煙就又跑走了。


    趙王氏想要說啥,沒等說出來,三人就沒影子了。


    “哎,大國也真是,不但帶著釣魚,還管吃的。”


    倪大國極快的整出幾個菜,蒸了一鍋米飯。


    秦小剛很乖巧的去打下手,本來想挑米裏麵的石子、沙子,結果這米真幹淨,啥都沒有。


    “哥,這米哪裏買的,真好。”


    倪大國並沒有說,咋說,說他倉庫裏有個新型打穀機?


    秦小剛見不用他挑米,就摘菜。


    趙華、趙山、趙路也主動幫忙。


    等到一切都熟了,擺了一桌子,涼菜多,熱菜少,大夏天的正好。


    許大茂一看菜式,不由得豎起大拇指,“大國,行啊,這魚蝦蟹、丸子啥的都有。”


    “都是釣來的,也是該著走運。”


    閻解成眼神閃動,問道:“可以釣這麽多?”


    倪大國知道他啥意思,笑著回答:“也不是總能這樣,偶爾,運氣爆棚了不是!”


    閻解成也不信總可以釣到這麽多。


    閻解礦、閻解娣,最多也就釣一條魚。


    倪大國便是再厲害,還能釣一桶不成?


    趙華、秦小剛不吭聲,他們可知道倪大國那逆天的釣技。


    趙山、趙路啥都沒想,就是開幹。


    沒有石子、沙子的米飯,滿桌子肉菜,簡直就是吃在天堂。


    幾個孩子悶頭吃飯。


    倪大國、閻解成和許大茂則一邊吃一邊喝酒談天。


    不知不覺的,閻解成和許大茂就喝多了。


    倪大國的酒,度數高,何況,他今天就是想讓許大茂喝多了。


    加上兩人都心事重重,喝的猛了,很快就喝多了。


    閻解成嘟嘟囔囔,“等老子能夠自立了,一定躲閻老摳遠遠的。”


    “他算計我,我還想算計他呢。”


    “我是家裏老大,劉光齊也是家裏老大,差別怎麽那麽大?”


    ......


    倪大國沒想到閻解成心中有如此多的怨氣,怨不得原劇後來,做生意想到閻埠貴,生意失敗了,連養著閻埠貴都不養了。


    反正,閻埠貴錢糟完了,沒有利用價值了,當然要踢到一邊去。


    父慈子孝,父親算計,兒子也有樣學樣。


    許大茂則聲音大了許多,“大國,我跟你說,婁曉娥那個騷娘們兒,就是八抬大轎抬著我去請她,我也不去!”


    “居然敢跟我拿喬,要不是婁家有錢,嗝~


    我能娶她?


    我哪裏娶的是媳婦,明明就是一隻母老虎。”


    倪大國故意問:“曉蛾姐,不回來?”


    “可不是,要是跟著回來,我還會這樣嗎?


    婁半城,就是我那位老丈人,還將我呲了一頓。


    你說,這理往哪裏算去。”


    “還有,大國,你評評理,我丈母娘居然罵我流氓,有這樣的丈母娘嗎?”


    倪大國有些好奇,“為啥這樣罵你?”


    許大茂癱坐在椅子上,“還不是婁曉娥說,我趁著她發燒,把她咋樣咋樣了?


    還說身上都是淤青,那個啥痕跡—


    都要氣死我了。


    我喝多了,做沒做,我哪裏知道。


    也不能罵我是流氓吧!”


    倪大國心裏清楚,騷動的和貓爪兒撓心一般。


    但這件事,隻能藏在心裏,不能說,不能講。


    這又不是他的錯,都是那碗天界神水惹的禍。


    倪大國做著心理建設,很快就將這件事放下了。


    幾個孩子,不愛聽大人之間的事兒,早就吃飽溜了。


    秦小剛回到雜物間,頓時感覺心安。


    他知道倪大國不待見他。


    但他見到倪大國對待倪大英那麽好,他也想有這樣一位親人。


    他將自己釣上來的魚,養在水桶中。


    打算第二天賣出去,然後買點雜糧,送給那些小夥伴。


    對於這些倪大國並不在意,他也沒有管醉的癱在那裏的閻解成和許大茂。


    任憑他們坐著,後來出溜到地上。


    他則直接躺在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


    “凍死我了。”


    許大茂的叫聲將倪大國驚醒。


    “大國,你怎麽讓我睡地上?”


    倪大國故意睜著醉眼,迷糊著說:“我不知道啊,我也喝醉了。”


    閻解成睜開眼睛,看自己也在地上躺著。


    身體冰涼,動動胳膊腿,酸疼。


    別看是夏天,可地上依舊冰涼。


    揉了揉發脹的腦袋,清醒了一些,馬上站起來,“我得回去了。”


    再不回去,估計閻埠貴會發飆。


    許大茂問倪大國:“大國,昨晚,喝醉了,我沒說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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