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多,易中海背著手回到中院東廂房。一大媽陳淑芬見當家的回來,趕緊往飯桌上端飯菜。


    夫妻倆相對而坐吃晚飯,一大媽好像想起了什麽,她湊頭過去輕聲對易中海說道。


    “老易!今天中午,雨水帶來了個年輕的姑娘,說是她以前的初中同學,過來給她哥介紹對象。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易中海伸手去夾菜的筷子一抖!他緊張地連忙問後續發生的情況。“他們兩人看對眼了沒有?傻柱他是什麽態度?”


    一大媽搖搖頭,對著易中海解釋道:“中午吃過飯後,我有點困乏就睡了一覺。那姑娘什麽時候走的,我也不知曉。”


    易中海頓感心神不寧!他手裏握著啃了一半的饅頭,再也吃不下去。他開始思索著,要想出解決目前問題的辦法。


    “那個雨水好像也有對象了!這幾天,一直有個穿警服的帥小夥,和雨水有說有笑地一同進出四合院。”一大媽又對易中海補充道。


    “雨水倒挺有本事,找了個穿警服的公家人?”


    易中海的神色是更加的凝重。何家可不能多一個公家人出現!不然,會徹底影響到他的全盤計劃。雨水有了個做民警的對象,自己對何家的掌控會嚴重不足!


    “淑芬,你給我在街坊大媽們麵前,稍微透露些傻柱和鄰居小寡婦有不正當的關係。先將傻柱的名聲搞臭!這樣一來,就沒人願意來給他說親。順便再將他老子和寡婦跑了的事,也重新提一提。就看那民警的立場堅不堅定!”


    易中海立馬就想到了個一石二鳥的計策,急忙讓一大媽去實施。隻要這個計劃能順利傳播下去,這何家兄妹的婚事會難上加難。


    一大媽兩三口吃完,撇下飯桌上的易中海,出門找嘴快的大媽大嬸聊天去了。


    易中海是心事已了結,他開始享用自己的晚飯。這四合院有人脫離他的掌控,他就一定就要將它消滅在萌芽之中。


    但那個許月玲卻是個例外,自己想拿捏住她,哪是一個叫有心無力。算了!就讓她遊離在自己的掌控之外吧。隻要她不來和自己作對!


    消息很快就在南鑼鼓巷傳播開來,甚至一度流傳進紅星軋鋼廠。那些胡同口的大媽大嬸,望著兩人同進出的背影,是指指點點。


    “這也太不要臉了吧?他一個未婚男,就這麽正大光明和一個寡婦來往?”


    “我說他就快三十了,還不急著找媳婦。原來身邊有個小寡婦,在替他暖被窩。”


    “再這麽發展下去,我們這些街坊鄰居的臉麵都快丟光了!我要上街道辦去舉報他倆。”


    “這是他們家族遺傳的怪癖!他老子在十幾年前,不是和一個寡婦跑了嘛!現在兒子也大姑娘不要,都偏偏喜歡小寡婦。”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傻柱也挺鬱悶的。不光是街坊四鄰,就是紅星軋鋼廠的工友們,看他的眼神都很怪異。


    他的徒弟馬華出去打探是啥情況,給他帶回來一個不好的消息。


    “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就讓這幫人嚼舌根去。”傻柱卻絲毫不在乎,反而有一些沾沾自喜。


    而秦淮茹更加是一聲不吭,仿佛就是默認了一般。這進一步就坐實了,他倆人真有實質上的關係。兩人還是我行我素,有說有笑地一同上下班。


    秦淮茹心裏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她不惜犧牲自己的名聲,總算在傻柱的脖子上,套了一根無形的繩索。以後就能牽著他,按照自己規定的路線前行。


    名聲又算不了什麽,它能有傻柱的飯盒香嗎?自己隻想著將兒子棒梗撫養成人,根本就沒考慮要改嫁。所以名聲對自己來說,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靜怡拿著庫存單,去幾個倉庫對完賬回來,就被楊廠長叫去了辦公室。


    “今天中午食堂餐廳,有外省合作單位的領導過來。接待的規格非常高,我希望你能一起出席。”楊廠長語氣中帶著商量的成分。


    “楊廠長,接待客戶不是我的本職工作吧?這種場合並不適合我這個辦事員參加。”靜怡連想都沒想,就一口拒絕。


    “你代表廠辦陳主任參加!這也是你的本職工作。月玲,你的工作能力組織都看在眼裏。等你轉正時,組織準備破格再提你一級。”


    楊廠長開始拿利益來引誘她,不惜將陳主任換下,也要許月玲出席。


    靜怡實習期一過,在學校的檔案關係也轉到了紅星軋鋼廠。她的行政級別被多提了一級,評定為行政二十一級,三級辦事員。每月工資六十二元!


    代價是每月總有一兩次,要代表廠辦出席小餐廳的接待酒宴。但隻要靜怡親自出馬,軋鋼廠總能獲得自己急需的生產物資。


    她自從結交了軍區大院三個女孩後,秦冉她們也來軋鋼廠找過靜怡。她們可是文工團的現役軍人,穿著軍裝英姿颯爽。和靜怡走在一起,引得軋鋼廠的職工們頻頻側目。


    現在,楊胖子看見靜怡轉身就躲避。他在軍區大院差點就沒容身之地,被一幫小子天天追著挨揍。隻能找鄰居陳建國幫忙求饒,擺桌賠罪,秦奮這才放過了他。


    當他在陳建國的嘴裏知道許月玲的彪悍事跡後,慶幸許月玲沒有朝自己出手。這種女人再漂亮他也惹不起,還是於海棠更合適自己。


    “月玲,你鋼琴在哪裏學的?教你的老師肯定不簡單吧?”在軍區大院方芸二樓琴房,靜怡一曲彈畢,方芸是邊鼓掌邊問道。


    靜怡現在一有空閑時間,就被她拉去家裏教鋼琴。方芸的父親是軍區的政治部主任,在軍區大院就算是頂尖的存在。


    方芸的鋼琴水平,大概是以後業餘七八級的樣子,在這個年代已經是很不錯。但她會彈的鋼琴名曲也就那麽幾首,她被靜怡所展示的各種世界名曲所折服。這許月玲知道的鋼琴曲譜太多了!


    “以前的婁公館知道吧?我母親是婁家的幫傭,我從小就跟著婁家小姐一起學習。她會的東西我也都會!”


    那又能怎麽說?隻能將婁曉娥推出來頂鍋。婁公館可是名聲在外,四九城沒人會不知道。


    而對於秦冉,靜怡隻敢教她演唱的各種技巧。沒問世的歌曲是一首都不能透露!還有一年就要風起雲湧。


    靜怡每次來這軍區大院,碰上那一幫小子們,現在對她都非常客氣,再也不敢在她麵前耀武揚威。這女的差一點就成了他們的頭!


    那秦奮現一看見靜怡也轉身就躲!他是實在丟不起這個人。他在軍區訓練場,和一個女孩比賽三場,都被虐得體無完膚的消息,已經流傳進別的部隊大院。


    他和幾個適齡的同伴已經商定,馬上就要一起去部隊當兵。等到在部隊裏學會一身本領,他還是要回來找許月玲比試,來挽回以前丟掉的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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