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在外麵鬼混了一夜,早上剛回到家,就被秦京茹拉住詢問。


    “你知不知道二大爺和三大爺要合夥做生意?人家就要將你給甩了,就你還被蒙在鼓裏。”


    許大茂打了個哈欠,不以為然道:“就憑劉海忠想甩了我?他是蠢笨如豬,如果沒有我,他在生意場上,早就被人家騙得是一無所有。沒有我他一事無成!”


    他是回籠覺一直睡到下午,起來收拾一番之後,就去了城北的四海貿易公司。李懷德那批大彩電的生意,裏麵的利潤太豐厚,可惜他也沒實力吃下這一貨櫃的貨。


    到了四海貿易公司後,李懷德開始催促他:“貨款準備得怎麽樣了?這批貨你再不來提,那我先給劉海忠了。你隻能等下一批!”


    臥靠!這劉海忠真將自己給甩了?瞞著自己跑來和李懷德接上了頭。可這批貨他劉海忠吃得下嗎?


    許大茂頓時有點急了眼!這段時間他也四處去聯係下家,尋找合作夥伴。現在大約能吃下五十多台的量,但這還遠遠不夠。


    “李老板,那劉海忠貌似忠厚老實,卻一貫是說大話之人。他可沒實力吃上這麽多的貨!”


    許大茂開始詆毀劉海忠。如果被他搶先拿到貨,他肯定要在街坊鄰居麵前推銷彩電。到時候,他的貨就會賣不動。


    “他找了個姓閻的合作夥伴。先拿一貨櫃試試,如果銷路好他們就大批量地進貨。”


    李懷德瞥了一眼許大茂,給他稍微添了一把火。這批貨在他的手上待的時間太久,他得趕緊將這燙手山芋扔給別人。


    果然這兩老東西勾搭在了一起,許大茂一下子失魂落魄起來。他可不認為閻家拿不出這筆錢!那閻解成夫婦倆開了這麽多年的飯館,在何大清的加持之下,這生意一直都非常火爆。


    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無義!


    許大茂的神情漸漸猙獰起來!這批貨之所以這麽便宜,肯定不會是經過正規途徑獲得。既然敢甩了自己過河拆橋,那我到時候就讓你們人財兩空。


    這幾天閻劉家兩家能借的都借了個遍。在這八十年代末期,家家普遍都沒有什麽錢,街坊鄰居中間如果出了個萬元戶,那都是大家羨慕的對象。


    所以也將錢看得很重!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這閻劉兩家也沒收到多少的定金。


    到了最後,閻解成夫妻將要給供貨商的貨款,和飯店即將要支付的房租錢都挪用了進來,這才湊齊了三十一萬五千元。


    這其中劉海忠和三個兒子湊了十二萬多點。閻埠貴和其它子女貢獻了三萬,剩下的全由閻解成夫妻所承擔。


    雖然傾盡了這兩家的所有,但這利潤誘人啊!九十台彩電一轉手就能賺近十萬。他們已經商量好,這批貨如果好賣,他們將繼續去訂貨。


    兩人又去了城北的四海貿易公司,和李懷德簽訂了供貨合同。雙方商定明天晚上七點,在紅星軋鋼廠的西貨運站交貨。等到候驗完貨,就一手提貨一手交錢。


    等劉閻兩人走後,許大茂從一棵大樹後麵顯身出來。他若無其事地進了四海貿易公司的門。這次他並沒有去找李懷德,而是找了個和他熟悉的業務員,拐彎抹角地打聽起消息。


    過了二十多分鍾後,許大茂從四海貿易公司出來。他找了個公共電話亭,迫不及待地撥打起四九城海關稽私大隊的電話。


    “我要舉報!明天晚上七點,在紅星軋鋼廠的西貨運站,即將交易一櫃貨車的走私進口大彩電。對!不用謝,這是做一個公民的職責。”


    掛上電話,許大茂露出一臉陰惻惻的笑容。嘿嘿!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


    現在,劉閻兩家都在為即將到來的交易而忙碌。他們東借西借找來了五輛三輪車,連續運個兩趟就能搞定這九十台彩電。倉庫都找好了,就先存放在閻家老大的倒座房裏。


    等時間慢慢到了交易日的下午,許大茂是一反常態,他哪裏都不去,搬了個躺椅就躺在後院,雙眼直勾勾緊盯著後院東廂房。


    劉海忠一看,這許大茂明擺著要搞事情!可不能讓他跟蹤大部隊知道交易地點。他趕緊去前院找閻埠貴商量!


    “這許大茂一定知道我甩了他,和你開始合夥做生意。看他現在這架勢,肯定在憋著壞。”劉海忠將閻埠貴拉進西廂房,將許大茂種種反常舉動告訴了他。


    “那現在咋辦?還有三個小時就要去交易。這許大茂可什麽壞事都做得出來!”閻埠貴也開始著急。這可是關係到兩家人的全部財產,一點都馬虎不得。


    “這樣,咱們計劃不變。你帶著他們去貨場交易提貨,我在家拖住許大茂,不讓他有時間出去。”劉海忠出了個主意。


    見老劉將如此重要的事完全交給自己,這可是對自己最大的信任。閻埠貴激動地拍著胸脯表示,一切都交給自己,保證萬無一失。


    劉海忠一回到後院,立馬讓二大媽做幾個好菜,他要請許大茂過來喝酒。並叫過來他的三個兒子,低聲地囑咐起來。讓二兒子劉光天,一定要密切注意裝錢的袋子。


    “大茂,咱倆好久沒一起喝酒了,今晚我請你喝一頓。”見布置的差不多,劉海忠虛情假意地過來邀請。


    “不去!沒心情。”許大茂故意板著臉回複道。


    “心情不好,不就一頓酒的事?來來來!家裏都準備好了。”


    劉海忠強拉著他起來。許大茂半推半就進了劉海忠的堂屋。客套了兩句過後,就和劉海忠推杯換盞起來。


    天色逐漸變黑,閻埠貴帶著大部隊騎著五輛三輪車,偷偷摸摸就去了紅星軋鋼廠的西貨運站。


    見他們到來,看大門的宋老頭開門放他們進來。這老宋以前是李懷德在廠裏的手下,當時所犯的錯誤不大,就被貶到西貨運站來看大門。李懷德早就關照好他,他隻提供交易場所,別的一概不知道。


    大部隊一進入西貨運站,便焦急地等待起來。閻家的四位子女,劉家的三個兒子都圍著錢袋子。這場麵誰來打劫都不好使!


    這時外麵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響,從外麵開進來一輛貨櫃車停在西貨運站。李懷德帶著小秘書尤鳳霞從副駕駛室下來。


    他見閻埠貴已經帶人到齊,便吩咐一聲:“貨已經來了!你們趕緊驗貨。早就幹完能讓司機師傅早點下班。”


    閻埠貴趕緊招呼他的兒子過來。司機也下了車打開貨櫃門,裏麵整齊碼放著一台台電視機的外包裝紙箱。


    閻解放和劉光福進貨櫃裏隨意抬出個大箱子,劃開包裝露出來一台全新的電視機。兩人抬著去了傳達室,利用裏麵的插座給彩電通上電,檢查起彩電的質量。


    第一台毫無問題!閻埠貴可是精明之人,他恨不得每台都開箱檢驗。兩人又從貨櫃裏抬下一台,一番檢查也沒問題。等還要去抬第三台,卻被李懷德阻攔了下來。


    “抽查兩台就得了!都是同一批次的貨。如果真有質量問題,你們來公司找我,我給你們換。”


    既然李主任這麽說了,閻埠貴也隻能訕訕罷手。是啊!李主任的公司開在那裏,又答應有質量問題可以去調換。那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


    他趕緊吩咐大部隊將彩電往三輪車上搬,這邊將裝滿三十一萬五千元的錢袋子交給了李懷德。


    李懷德和尤鳳霞在傳達室裏數錢。突然,西貨運站急駛進來幾輛警車,開著車燈將這些人全籠罩在燈光裏。


    “我們是四九城海關緝私警察。都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李懷德一看不好,急忙抓起錢袋子拉著小秘尤鳳霞,開了傳達室的後門就偷溜了出去。


    而時刻劉光福在傳達室,正重新打包著開箱的大彩電。見此情景,他還等什麽?跟在李懷德的屁股後麵也溜了出來。


    他也顧不得被包圍在貨運站的大部隊,撒腿就往南鑼鼓巷的方向跑。他要將這件事通知他爸劉海忠,讓他趕緊想方法。。


    “爸!大事不好!那邊連人帶貨都被警察給扣了!”劉光福氣喘籲籲跑回了家,對著還在陪許大茂喝酒的劉海忠喊道。


    “什麽?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劉海忠是大驚失色!連酒瓶打翻了都顧不上。


    劉光福雙手拄膝,還在順著氣。就聽得廚房裏碗碟被打碎的聲音,他轉頭過去,就見他媽已經癱軟在地。


    這下劉海忠也不管發生什麽事了,忙招呼小兒子一起,將不省人事的二大媽送去紅星醫院。


    許大茂冷眼看著剛發生的一切。他雙手插兜,嘴裏哼著婁靜怡的歌曲,回了他的西廂房。想跟我鬥?都還嫩了點。


    95號大院的劉閻兩家出事的消息,立刻是傳遍了整個南鑼鼓巷。大家都紛紛在議論,這兩家到底犯了什麽罪被抓了起來?


    可沒曾想,第三天這些人一個不少全放了回來。因為經過有關部門檢驗,這一批所謂的進口彩電,是南方沿海某些小作坊所生產,根本就不涉及到走私案件。


    這批所謂的進口彩電,全是由次等的零件組裝而成,屬於是假冒偽劣產品,使用幾天就會壞。


    這些被抓來的人也都是上當受騙!所以調查完結束,就將他們全放了回來。對這批假冒偽劣產品給予了沒收處理。


    二大媽是急火攻心,加上年紀也大身體又不好,送進醫院也沒搶救過來。95號後院又辦起了喪事,真的形成了人財兩空的局麵。


    這前院閻家也是雞飛狗跳吵鬧不斷!四家子女紛紛指責閻埠貴,要他為這件事負責。尤其是老大一家,這次他家真的是損失慘重。


    當時,他在被審訊時供出李懷德的四海貿易公司。當警察上門搜查,那邊早就已經人去樓空。這筆巨款還真不容易追查回來!


    他去質怪劉海忠?老劉比他還要慘!二大媽都為此丟了性命,他能去說什麽?再逼他也拿不出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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