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站在長安東大街上已經徘徊了許久,他的馬路對麵就是京都大飯店。


    他現在心裏的感覺,就好像在十幾年前,站在黑芝麻胡同小學對麵,在等待冉老師似的。


    當時給他的感受,到了現在他都難以忘懷。今天會不會再次遭遇到那種情景,他的心裏是沒有底。


    那先去辦正事,感情問題放以後再說。


    傻柱考慮清楚後拔腿就從馬路對麵過來。京都大飯店是涉外飯店,一般人可進不了這個大門。


    他到了京都大飯店的門口,對著傳達室裏的警衛說,要進去找住裏麵的客人。警衛問清楚客人的姓名和房號,一個電話打進了大堂的服務台。


    也沒讓他等多久,就看見婁曉娥從裏麵的大樓裏走了出來。他佯作輕鬆地朝婁曉娥揮揮手,心裏卻是萬分地緊張不已。


    “今天我來找你,是來問問小槐花的一些情況。”還沒等婁曉娥開口詢問,傻柱搶著解釋道。


    “是秦淮茹讓你來問的?”


    婁曉娥自己話音剛落,就感到有些後悔。自己這是幹嘛?像個怨婦似的。


    她示意傻柱跟她走!傻柱向傳達室裏警衛出示自己的工作證,然後填寫完訪客登記薄,被婁曉娥帶進裏麵的一間茶室。房間可不能帶傻柱進去,她媽譚雅麗的房間就在她隔壁。


    “主要是槐花被拐走了十五年,家人非常想念她。所以托我來問問你,她現在的一些情況。”


    等服務員端上來茶具,傻柱又開口解釋起來。


    “你也認為是我拐走了槐花?你應該最清楚,那天晚上我連夜就離開了四九城,就一直沒有回來過。”


    婁曉娥一說起這事,心裏就十分的委屈。現在都把她當成了拐子,她婁曉娥的人品都被敗壞了!


    “當年那天晚上,我如果知道一別就是十幾年,當時就不該放你走。”


    傻柱見婁曉娥主動提到當年那一幕,立刻是打蛇隨棍上。他立馬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試圖來挽留婁曉娥的心。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誰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


    婁曉娥也有些情緒低落。如果當初自己帶著傻柱一起走,現在的結局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父母在香江生活怎麽樣?二老的身體還可以吧?聽人說香江經濟十分發達,你父親在那邊肯定是個大老板。”


    傻柱又開始打親情牌!當初二老可是他找人搭救出來,有了這層關係在此,婁曉娥就要另眼相待他。


    “我父親已經去世三年多了!這次和我媽來四九城,是想收回東單那邊的房子。你和秦淮茹結婚十幾年,就沒有自己的小孩?”婁曉娥也想了解這兩人的婚姻狀態,忍不住地問道。


    一聽到婁曉娥能向他提出這個問題,傻柱立馬是大倒苦水!


    “你知道以前賈家過得是什麽日子,連飯都吃不飽!那時候我也是不忍心她家三個孩子忍饑挨餓,所以就幫助她家多了一點。沒想到最後將自己也搭了進去!”


    傻柱咧了咧嘴巴,自嘲地笑了笑。那張臉是有多麽說不出的傷感,道不明的委屈。


    “按你這麽說,你倆結婚是受到了秦淮茹的逼迫?你一個大男人還能被寡婦威脅?肯定是你的意誌不夠堅定。”


    見傻柱表情如此滑稽,婁曉娥“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哎!一言難盡,就不說這些了。槐花現在是怎樣一個情況?”


    傻柱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反正可以慢慢磨著。這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將兩人的感情重新恢複起來。他也沒忘秦淮茹交給他的任務,先完成任務再說。


    “槐花前段時間去歐洲參加鋼琴比賽,現在應該回到了香江。我和你說,在我婁曉娥培養底下,槐花可是非常優秀。現在已經是博士了!對了,她現在跟我姓,叫婁靜怡。”


    一說起自己的養女靜怡,婁曉娥立即是眉飛色舞,洋洋得意起來。


    “你們大戶人家培養小孩就是兩樣,這槐花也是好命。像她上麵的哥哥姐姐,都是初中畢業。她哥棒梗如果不是我幫他找的工作,現還在馬路上掃大街呢!”傻柱忍不住撇嘴道。


    要不是為了娶他媽秦淮茹,他才不願意做這個冤大頭!那個白眼狼從小就吃自己的飯長大,到頭來卡了自己八年多。如果不是白白等待這八年,他的親生孩子應該早就有了!


    “等晚上我打個國際長途回去,讓她回四九城一趟。這丫頭也非常忙,前段時間剛從美國留學回來。”


    婁曉娥根本就不會將靜怡藏著掖著獨霸著她,反而是希望她們能夠親人相聚。她和養女之間的感情基礎非常好,根本就不會考慮養女有了親媽,就不要她這個養母了。


    “她家是想問你要個槐花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她媽想親手寫封信寄給她。”傻柱連忙說出他來此的任務。


    你電話通知有何用?她賈家又不相信你。自己今天完不成任務,回去秦淮茹又得甩自己的臉色。


    婁曉娥想都沒想,立即找服務員借來了紙筆,將靜怡的大名,在淺水灣的地址和電話號碼都寫了下來。她又寫了京都大飯店的總機號碼,如果傻柱有要事找她,可以打這個電話再轉進她的房間。


    兩人又在茶室閑聊了一會。婁曉娥看看差不多已到晚餐時間,便請傻柱去大飯店餐廳吃了頓晚飯。傻柱這才依依不舍地告辭離去!


    婁曉娥回到自己的客房,還沒等她關上房門,她媽譚雅麗就從隔壁過來。


    “出去就是一下午!剛才誰打電話過來找你?”譚雅麗忍不住過來問道。


    昨天這婁曉娥就跑出去了大半天,從外麵回來後臉色一直不好看。譚雅麗一猜就知道她去了哪裏!這都分別了十幾年,哪有人還會傻乎乎等你這麽多年。


    “我昨天去趟南鑼鼓巷的四合院。您別多心!我是去和中院的賈家說說靜怡現在的情況,可她們都懷疑是我拐走了靜怡。這真是渾身長嘴都說不清!”


    婁曉娥將傻柱隱瞞了下來,她們婁家的家教,絕不允許她和有家室的男人有任何感情上的瓜葛。


    “本來你就是吃力不討好!那種離奇的事情,你解釋得清楚嗎?隻要等靜怡自己回去探親,一切質疑都會迎刃而解。”


    譚雅麗早點考慮好了這一點,可婁曉娥非要去自討苦吃,這能怪得了誰?


    “還有一點!靜怡已經是成年人,她有她自己的考慮。你可不能自作主張替她去拿主意!”譚雅麗又警告她的女兒道。


    婁曉娥心裏一驚!她可是還沒問過靜怡,就將她的地址和電話號碼給了出去。可她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這應該不算是自作主張吧?


    還是先去打個國際長途,和靜怡說一聲,讓她的心裏有個底。


    婁曉娥又去了京都大飯店的大堂服務台,交費打國際長途電話。可電話打去淺水灣的別墅,卻一直就沒人接聽電話。


    別墅裏可是有王姓夫妻幫傭在,咋就一直無人接聽?婁曉娥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掛斷電話。


    靜怡雙耳不聞窗外事,一直待在驛站空間裏練歌。那十二首歐美的傳世經典歌曲,好聽歸好聽,但需要運用到各種的演唱技巧。


    特別這些歌曲涉及到的高音部分,每個人共鳴的部位都不同。需要靜怡一個個去嚐試!一個頭部腔共鳴,都要分前中後。鼻腔、口腔、胸腔,也都有不同共鳴的方式。


    她三年後歸來,香江樂壇雖說歌手沒太大變化,但歌曲作品已經有了非常大的改觀。


    就拿葉麗儀來說,以前她是專門演唱歐美流行歌曲的。但去年的一首《上海灘》主題曲,被她演唱得是大氣磅礴,蕩氣回腸。她現在已經轉變成粵語歌手!


    香江樂壇雖然在蓬勃發展之中,但也產生一些負麵的因素。自己專屬語種的歌曲,在流行樂壇上有了一席之地後,居然看不上國語歌曲,開始排斥國語歌曲。


    有的歌手居然還認為國語歌曲太土!配不上香江的文化。那些從寶島獅城過來發展的歌手,隻能入鄉隨俗,跟著學唱起了粵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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