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伯看到君上邪衣衫單薄,怕君上邪會在雪域裏受涼,所以就把之前那很搞笑的圍裙交給了君上邪。小鬼頭湊熱鬧,還笑她,最後她就把那件醜圍裙塞給了小鬼頭。


    一直以為那件醜圍裙會無用武之地,沒想到,今天被君上邪看到,莎比真的把那件醜圍裙穿在了身上。能想像一個性感火辣,帶著異國風味兒的高挑美女,身穿露背裝。


    稍開的裙擺露出了莎比那漂亮迷人的小腿兒,高高束起的金色辮子在這雪域裏似日光一般帶來一絲溫暖。可惜這一切都被莎比穿在身上的那件又大又厚的醜圍裙給破壞了。


    所以,當君上邪坐在小白白的背上,看到這個樣子的莎比時,直接吐血,從小白白的身上翻落下來。一下子沒能控製好自己的身體,落地不穩,麵著了地。


    “君上邪!”莎比看到君上邪從一匹大狼獸的身上摔下來,急得不得了,跑到了君上邪的身邊。莎比看了小白白一眼,其實莎比是見過小白白。在愛麗斯頓的時候,君上邪身邊就跟著一隻小小白白的狗,想不到現在長這麽大了。


    “君上邪,你沒事吧,你身上的毒還沒有解?”莎比知道君上邪之前的情況很是危險,以為君上邪身上的傷還有什麽問題,緊張得不得了。


    更重要的一點,摔到後的君上邪蜷縮著身子,弓著背,不看她,又一聲不響的。麵對這個樣子的君上邪,哀啼比有些慌亂。君上邪向來是有什麽說什麽,從來不會悶不吭聲的。


    “哈哈哈哈哈。”莎比把君上邪的身子稍稍扶起一點點之後,就傳來君上邪的哈哈大笑。君上邪不是身上的傷沒有好,更不是因為剛才摔疼了,完全是被莎比此時的樣子給雷到了。


    君上邪抬起頭看了莎比一眼,看到莎比圍著一件花花綠綠,塞了類似於棉花的大圍裙,在後背大開的地方更有幾條肩帶,君上邪的肚子就痛得厲害。星亮的眸子裏,積了一些淚水。


    瞄了一樣高貴時尚的莎比,再看一眼圍在莎比胸前的圍裙,不行了不行了,她的肚子真的快要痛死了。笑得透不過氣來的君上邪,笑得都直不起腰來。肚子痛,腰又酸,折騰死君上邪了。


    “哈哈哈,莎,莎比,我第一次發覺,原來你還這麽喜感。”君上邪半坐起來,半個身子的重量都交到了莎比的身上,趴在莎比身上笑得聲音都顯得有些啞了。“哈哈哈,笑死我了。”


    “君,上,邪!”莎比擔心君上邪的身體狀況,君上邪竟然在嘲笑她。麵對這個情況,莎比氣得臉都綠了。“不準笑!”


    “哈哈哈。”莎比越是說不準笑,君上邪笑得更歡了,甚至還一發不可收拾,怎麽也製不住。別說君上邪了,本來小鬼頭他們覺得也沒什麽,可是君上邪一笑,莎比一吼,其他人也覺得此時的莎比看著特別有些奇怪。


    當然的,他們覺得莎比是有些好笑。像藍莫裏比較有風度的就會憋,可是憋多了就會憋出內傷來。小鬼頭最不給莎比麵子,想笑就笑。除開君上邪之外,就數小鬼頭笑得最歡。


    “笑笑笑,有什麽好笑的!”“呯”的一下,莎比的臉好比那三月裏的映山紅更是嬌艷三分。


    “記媛君呢?”笑夠了的君上邪抬起頭來,看看,似乎少了一個人。記媛君的目的還沒有達成,怎麽可能輕易離開。君上邪低頭看了一下,一直被自己握在手中的雪十蓮。


    要是說記媛君的目標是雪十蓮的話,在沒得到這朵雪十蓮之前,他絕不可能離開。難不成,她猜錯了,記媛君的目的不在於雪十蓮,而是想要了她和小混蛋的命?


    “管他呢。”莎比無所謂地說著,反正她跟記媛君又不怎麽熟。別說她沒良心,現在是非常時期,任何一個接近君上邪的人,很有可能都是心懷叵測。記媛君離開,也省得她一直盯著那個記媛君。


    “說真的,君上邪,君傾策呢?那天晚上君傾策跟你一起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本為以為他是跟著你的,可見到了你,連藍老師都出現了,卻不見君傾策的影子,是怎麽一回事情?”


    莎比本以為君傾策是跟著君上邪的,所以兩人一起不見了。可是現在君上邪都出現了,君傾策人在哪裏,她還是不知道啊。


    “莎比,你這麽關心我家小混蛋,不會是看上我家小混蛋了吧?”君上邪開玩笑似的問了一句,沒想到,莎比聽到這句話之後,臉竟然更紅了。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君上邪看得無語了。


    想不到,熱情火辣的莎比竟然看上了她們家的小混蛋。原來莎比喜歡老牛吃嫩糙,要知道小混蛋才十六吧,莎比已經快二十了。這思想真夠進步了,姐弟戀,真成。


    “你看著我做什麽,我才沒有喜歡君傾策那個混蛋呢。一點都不溫柔,凶得要命。在來雪域的路上,沒少跟我吵嘴兒!”莎比別扭地別過頭去,又衝著君上邪亂吼了一通。


    “得得得,跟你吵的是小混蛋,又不是我。想吼,吼他去。”君上邪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就莎比這口是心非的樣子,她到底對小混蛋有沒有意思,有點腦子的人應該很容易就看得出來吧。


    “看來,不是冤家不是聚頭,這句話還真沒有說錯。放心吧,小混蛋沒有事情,隻不過我把他派到一個地方去讓他鍛鍊一下。怎麽樣,你要不要去陪陪他,或者罵罵他?”


    君上邪問莎比,她不是老古板,姐弟戀怎麽了。要是小混蛋也喜歡莎比的話,這就是小混蛋跟莎比兩個人的事情。她不會反對滴,其他人也沒那個資格去反對。


    “不,不用了。”莎比又開始犯病,心裏明明想得很,不過看到君上邪那似帶著調笑意味的眼睛時,非常自然地拒絕了。一說出口後,莎比有點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可不這麽說,她似乎就要把臉給丟了。


    “哈哈哈。”大大咧咧的莎比,因為感情變得小女兒家的羞態,倒是挺可愛的。但是,君上邪已經習慣莎比那母夜叉式的樣子,莎比變得太柔順,君上邪還真有些吃不消。


    算了,她才不管這麽多。她吃不消沒關係,隻要小混蛋吃得消就成了。“說真的,記媛君去什麽地方了。”記怨君,這三個字讓君上邪一直放不下那個小男孩。


    說真的,君上邪愕然發現,其實她根本就不清楚記媛君到底是什麽人,今年幾歲了。她一直覺得記媛君比自己小,可是記媛君的個子可比她高多了。隻因為記媛君有一張娃娃臉,容易讓人忘記去問他的真實年齡,而選擇相當然地覺得他應該很小。


    記媛君這麽莫明其妙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裏,她能如此糊塗地讓記媛君跟著自己,這還真是一個奇蹟。


    “君上邪,你該知道現在君家是什麽情況,你怎麽會隨意亂收人在自己的身邊?”從君上邪和莎比的隻字片語當中,藍莫裏讀到,這些人對那個叫記媛君的孩子沒有半點信任。


    既然如此,以君上邪的聰明,怎麽可能會把不值得信任的人留在身邊。就像剛才的情況,要是君上邪拿到雪十蓮,身受重傷,身邊又沒一個信任的人,要是有人不懷好意的話,能輕易地奪走君上邪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雪十蓮。


    “我也不清楚,記媛君的眼睛很奇特。我在他的眼裏好似看到了很多的情感,這些情感卻不是我能分折出來的。”君上邪搖頭,其實她同樣不明白自己怎麽會做如此犯險的舉動。


    明知記媛君有問題,還會為了讓記媛君留下來,千方百計找著讓老色鬼也讓自己答應的理由出來。君上邪覺得自己是不是腦抽了,還是君家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以至於她的神智不是很清楚。


    “我們才沒那個時間一直盯著記媛君,知道你在水裏受傷的時候,記媛君還在。他拒絕我們下去找你,等到你上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沒有再看到他了。”小鬼頭翻白眼,那個人是要防防,但不該太過關心。


    “不對,他是在我們安全之後離開的。”藍莫裏搖頭,他總算是知道了君上邪嘴裏所說的記媛君是哪個人了。剛開始發生雪崩時,他帶著君上邪離開,後麵一直有個小男生墊後。


    要不是那個小男生撐著,他們不可能從雪崩之中逃出來。說起來,那個叫記媛君的小男生其實救了他們,這麽說來,那個男生似乎也沒壞到底。“可之後就沒再見過他了。”


    “走了?也好。”君上邪點了一下頭,不管記媛君的目標是她手中的雪十蓮,或者是她和小混蛋。現在人都走了,就表示中間發生什麽意外。


    “誰說我走了。”正當君上邪確定記媛君因為某些原因離開雪域,不再纏著她的時候,記媛君竟然從君上邪的背後走了出來。


    “你受傷了?”君上邪皺眉,她看到記媛君手上破了皮,似乎是砸在了什麽硬物之上造成的。因為破皮的地方都是手關節處。


    “沒什麽。”記媛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受傷的地方,想到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在雪崩之後,看到君上邪受了那麽重的傷,就算不用他出手,君上邪活下來的可能性都極低。


    隻是,看到君上邪那將死的樣子,他的心就疼得讓他透不出氣來。受不了這種折磨的他選擇逃開,逃開君上邪的身邊,到了一個曠朗的地方。


    可惜,哪怕那個地方沒有君上邪,沒有君家,更沒有記媛君,他心裏的疼痛依舊無法減輕。被壓得透不過氣來的記媛君隻能選擇發泄。在記媛君所能看到的地方和東西,都成了記媛君發泄的工具。


    記媛君甚至沒有用魔法保護自己,隻是單獨用自己的肉體去擊打樹枝。要知道,魔法師等級越高,魔法越強,精神力量也越高。而鬥氣師則會隨著等級的升高,體魄也跟著加強。


    身為魔法師的記媛君依舊是肉體凡胎,那麽用力地垂打樹杆,自然會碰傷自己。記媛君已經沒辦法去想通,自己到底要什麽。要君家上下所有人的命,連同君上邪和君傾策在內?


    要真是如此,他有千百個機會殺死君上邪和君傾策。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在接觸到君上邪跟君傾策命門的時候,放開了自己的手。


    假如,他真想君上邪死的話,為什麽在叢林裏再一次被君上邪拋棄的時候,他的心會那麽疼。心疼,表示他還在乎君上邪,心死的是,君上邪再一次地把他給丟掉了。


    萬分痛苦的記媛君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麽辦,是按照原來的計劃,殺了君上邪和君傾策,及那一幹人等,搶得雪十蓮回去交差。還是找君上邪問個清楚,當年的她,為什麽要選擇丟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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