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麽,你以為我把記媛君趕走,他就肯走嗎?”她已經試過一次了,不論找什麽樣的理由,記媛君一定會選擇再次回到她的身邊。“再者,與其把記媛君放在暗處,任他像一個獵人一樣,把我們當成獵物。我為什麽不把記媛君放在自己的麵前,貓眼前的老鼠,想逃,談何容易!”


    君上邪從來不喜歡被動,更喜歡把所有的事情掌握在手中的感覺。所以她首要做的事情,就是化記媛君暗為明,看著記媛君。她隻不過略施小計,不已經知道了記媛君身上存在的問題了。“老色鬼,人生就好似是一場賭局,無論你願意與否,有些事情是沒的選擇的。與其被人壓注,我寧可自己壓,把所有的一切掌握在自己的手裏!”


    她不是軟腳蝦,任人欺負。當日要不然趕著把兩個白鬍子老頭兒救回來,她豈是挑了古拉底家族各個分會這麽簡單。要記媛君真是古拉底家族的人,或者是那晚侵入君家的敵人,還正好如了她的意,省得她這個懶漢到底去打聽,到底是哪個沒長眼的傢夥,也敢動她君上邪的逆鱗。


    “我知道,你決定的事情沒人能改變。也許你說的對,與其把那臭小子趕走,不如化暗為明,看著那個真小子。”老色鬼懂,君上邪不是那些個無知少女,相反的,君上邪的心眼兒比誰都多。就看當時君上邪的心情,願不願意花那個力氣去思考。可惜記媛君碰到了君上邪的逆鱗,君上邪不可能再悶不吭聲!


    “姐,外麵冷,你進來吧,我們不吵了。”許久,雪屋子裏的人見到君上邪一直都沒有進來,便想著是不是該把君上邪叫進屋子裏來。可惜人人都怕碰此時如地雷一般的君上邪,有些猶豫,不知道到底該派誰去叫君上邪。


    倒是記媛君,像個不怕死的主兒,說他去叫君上邪。可是小鬼頭和君傾策對記媛君的敵意很深,誰都可以去叫君上邪,唯獨不能讓記媛君去叫君上邪。為此,君傾策想了想後,好歹君上邪也是他姐,哪怕君上邪真有多麽生氣,大不了揍他一頓,不會要了他的小命的。


    想到這個之後,君傾策把自己的小命也給豁出去,出來叫君上邪進雪屋子。


    “不用,我在外麵就很好。”君上邪依舊和之前一樣,閉著眼睛,沒看君傾策。雪屋裏陡然增高的溫度反而會讓她很不適應。“還有,這件衣服給莎比那個傻妞吧。沒那個體能,何必在雪域裏穿得那麽火辣。”看到小混蛋和莎比之後,君上邪終於明白,之前那位大伯為什麽會隨身帶著一件醜到暴的圍裙了。


    就莎比那露出的大片雪背,看著的確挺寒人的。大伯以為叢林進雪域裏的女人個個跟莎比那傻妞一般沒啥大腦,這才帶著以防萬一的。


    “噢。”君傾策接過君上邪遞過來的衣服,之前他氣不過就是因為莎比身上的衣服明明也很單薄,為什麽他姐隻在意那個記媛君,也沒給莎比一件衣服呢。君傾策覺得君上邪似乎更在意記媛君一些,心裏當然會不舒服。想以前,莎比對他姐再有多壞,在莎比困難的時候,他姐什麽時候沒有出手幫莎比了。


    “姐,你真不進去嗎?”君傾策有些不放心地說著。“姐,你是不是生氣?我保證,待會兒我們保證不吵你了。”看到君上邪一直不理自己,坐在那邊,君傾策很傷心。除了家裏的君無痕之外,他隻有君上邪這麽一個親人了。要是君上邪都不再理他的話,他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


    後麵那一句,君傾策在說的時候,聲音裏帶了一點沙啞的味道。君上邪睜開眼睛,嘆了一口氣。君家發生那樣的事情,她的心情不好受,還沒經歷過什麽事情的小混蛋怕是比她更傷心,更無助吧。“小混蛋,過來。”君上邪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讓君傾策坐下來。


    一聽君上邪的話,君傾策終於笑了,連忙跑到了君上邪的身邊坐下,把自己的頭靠在君上邪的腿上。君上邪抱著君傾策,安撫似地扶順著君傾策的頭髮,“小混蛋,現在君家隻剩下我們三人了。”


    “嗯。”當君傾策聞到他熟悉的味道,心裏的那股不安感這才放下來。君家,多麽大的一個家族啊。對於君傾策來說,他隻不過是睡了一覺,再次睜眼醒來時,世界已經天翻地覆。君家毀了,親人沒了,君傾策心裏除了仇恨之外,更多的是惶恐不安。尤其對於君上邪的存在,君傾策是何其盼著君上邪跟他一樣,活在這個世上。


    問題在於,沒見到君上邪,心裏的那股不安感就無法消失。好不容易見到了君上邪,君上邪的身邊又牢牢地粘著一個小鬼頭,哪怕君傾策有什麽話想跟君上邪說,都找不到兩人獨處的機會,無外乎,君傾策一直不怎麽喜歡小鬼頭。


    小鬼頭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又多了一個記媛君。君傾策一直無法把當初知道君家出事兒時的那種心情告訴君上邪,得到君上邪的肯定,這種感覺一直憋在心裏,快要讓君傾策瘋掉了。


    不過,在君上邪一個輕擁之下,所有的負麵情緒竟然奇蹟般的消失了。坐在君上邪的身邊,頭靠在君上邪的懷裏,聞著君上邪獨有的味道,聽到君上邪那一聲親切的“小混蛋”,君傾策發現自己的心從未有過的安靜。“姐,君家沒了,我很怕。”


    “我知道。”不是說男人就不能有痛、軟弱的時候,小混蛋在她的眼裏,隻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


    雖然此時是冰天雪地,夜裏的溫度都不曉得是零下多少度,可坐在雪上的君傾策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寒冷,好似他隻要待在君上邪的身邊,就什麽都不用怕了。“姐,我不喜歡小鬼頭和記媛君靠你太近。”他已經失去君家的親人,不能再失去姐了。


    “放心,不管怎麽樣,我永遠都是小混蛋的姐姐。”她本以為,有些話不用說,小混蛋應該明白的。要是她對小混蛋沒有親人的感覺,怎麽可能會顧小混蛋的死活,當年小混蛋對她想殺機的時候,她就不單隻是打了小混蛋的屁股,而是該把小混蛋的身體切成十八塊兒去餵狗。


    “嗯。“君傾策更往君上邪的懷裏縮去,他現在明白,剛才記媛君為什麽不肯從他姐的懷抱裏出來了。因為姐的懷抱很暖,給他一種很安全的感覺。要不是怕姐打他,他真想告訴姐,姐身上有一股母親的味道。也不知道為什麽,姐明明是一個最不像母親的女人,又懶,又不懂人心,還喜歡欺負人,偏給人的感覺是如此的。


    “哎。”君上邪嘆了一口氣,看來有些話還是需要說出口的。那怕是親人,偶爾也會希望聽到自己想要聽的話,可以讓他安定下來。君家的事情,對小混蛋來說是一個天大的打擊,他心裏一定很害怕吧。


    “小女娃兒。”老色鬼叫了君上邪一聲,接著又看了小混蛋一眼。小混蛋的體質不能與小女娃兒比,小女娃兒越是在自然的情況下,修練的速度和效率會高出許多。而小混蛋隻是一個普通人,要是讓小混蛋在雪地上坐一夜的話,肯定會凍死的。小混蛋是沒說什麽,不過小混蛋的臉在變白。


    “嗯。”君上邪點了一下頭,君上邪拍拍小混蛋的臉,果然,小混蛋的臉上冰得厲害,“小混蛋,醒醒,要睡到雪屋裏去睡吧。裏麵有火兒,比外麵暖和一些。”君上邪把君傾策叫醒,想讓君傾策進屋子。


    待在君上邪身邊的君傾策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不要,我要待在姐的身邊,不想進去。”雖然有些糊,但君傾策知道自己不想離開君上邪,更不想與屋子裏的人待在一起。


    “小女娃兒,這小混蛋戒奶了沒?”看到君傾策對君上邪的依賴性,老色鬼嚴重懷疑君傾策到底有多大。


    “我也懷疑。”君上邪很是沒心沒肺地回了一句,明明前一秒對君傾策好得不得了,下一秒又說著讓人生氣的話。好似誰都不能對君上邪的印象太好,否則的話,君上邪一定會說出某些話,做出某些事情,讓那人氣死。好在君傾策已經糊塗地半睡過去,不曉得君上邪在嘀咕著什麽。


    “不管他戒沒戒奶,都得讓他進屋去,要不然的話,他可真得凍死在雪地上了。”老色鬼嘆了一口氣,其實小混蛋也挺不容易的。一夜之間,家人全都死光了,隻剩下了一個小女娃兒和君無痕,直到現在才找到小女娃兒。小混蛋怕是有很多不安想跟小女娃兒說的,偏生這裏人多,沒給小混蛋和小女娃兒獨處的時間。


    “可我不能待在那屋子裏。”君上邪搖頭,待在滿是二氧化炭的雪屋裏,對她來說是一種折磨。


    “那怎麽辦,小混蛋這條小粘蟲肯定是離不開你的。”老色鬼也跟著無奈了,要是誰被小混蛋這種小幼稚纏上,真是挺麻煩的一件事情。難怪以前小女娃兒沒有把小混蛋帶在身邊,一起歷練,因為小混蛋對小女娃兒的依賴性太強了。


    小混蛋與小鬼頭不同,小混蛋對小女娃兒的依賴就似是溫室裏的花朵需要溫室的保護。小鬼頭的話有自己獨立的生活目標,有著自己的理想,不會全然依賴小女娃兒。在必要的時候,還能幫到小女娃兒。就像此時,小鬼頭同樣在心理把小女娃兒當成了自己最親最近的人,卻不會時刻粘著小女娃兒,給小女娃兒自己的空間,這點小混蛋做得是沒有小鬼頭來得好。


    “挺簡單的。”君上邪壞壞一笑,既然小混蛋這麽不想離開她,總是有辦法滴。老色鬼用疑問的目光看著君上邪,問君上邪要怎麽做。君上邪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隻金色的小福袋。此物正是君上邪的第一任師傅藍莫裏送給君上邪的金福袋,在金福袋裏除開一些藍莫裏送君上邪的寶之外,還住著幾隻大獸獸。


    君上邪打開金福袋,準備把小混蛋都收到裏麵去。不過老色鬼連忙阻止了君上邪,“小女娃兒,你可別亂來,其實一般情況下,赫斯裏大陸和鬥氣師,極少會把活物收進納戒之類的東西裏去。你之前把小毛球兒和小白白它們放進金福袋裏已經很不可思議了,現在要把活人放進去,你最好思考一下。


    當初是想著,小毛球兒和小白白它們都隻是獸而已,放進金福袋裏應該也沒什麽。不過小混蛋不同,是活生生的人,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小女娃兒還不得怪它!


    “原來如此,你是覺得小毛球兒他們都是魔獸,指不定沒有事情,所以沒告訴我,其實一般情況下,納戒之類的東西是不能收活物的。老色鬼,你說這件事情要是被小毛球兒他們知道的話,它們會怎麽做?”君上邪賊笑,好個老色鬼,竟然以前還動過心思,拿小毛球兒它們當試驗品,看看把活物放進金福袋裏後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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