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嗅嗅。”君上邪動了動自己的鼻子,好像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小女娃兒,怎麽一下子你就變成狗了?”看到君上邪那麽用力的嗅著空氣,老色鬼笑話君上邪。


    “你懂個毛線啊!”君上邪低低說了一句,“這個城主府,府上有很不一樣的味道,這味道絕不該是城主府上會出現的。”


    “什麽味道?”老色鬼也拚命聞著空氣,可什麽都沒有聞到。老色鬼懷疑君上邪的鼻子是不是出問題了,城主府上上下下都弄得香噴噴的,哪來的味道啊。


    “別吵!”除開味道之外,君上邪還聽到了另外一些東西,“哭聲,又是哭聲!”君上邪聽到了跟昨天晚上一模一樣的哭聲!


    “哭聲?!”老色鬼的老臉皺成了一團,學著君上邪的樣子,仔細聆聽,可怎麽也沒法兒聽到君上邪所說的哭聲。


    “靠,早知道就不帶你出來,帶小鬼頭得了。”君上邪不得不承認,老色鬼實在是太老了,鼻子不好使,耳朵也不好使。


    “喂,你們說那個女人是不是瘋子啊,一個人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少城主怎麽會讓這種瘋子進府上呢?“藏在暗處的士兵看到君上邪的樣子,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還真沒見過那麽認真地跟著空氣溝通的人類,就好像在她的身邊,真有那麽一個人存在似的。但他們幾雙眼睛,十幾顆眼珠子,再怎麽睜大,看不到半個人影,除非是。


    想到那個可能,士兵的雞皮疙瘩冒得更厲害了。他寧可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是個瘋子,也不願意相信那個女人的身邊跟著一隻他們看不到的鬼。


    “你管那麽多,不過這個情況的確是太奇怪了,你,去跟少城主報備一下。”不管這個女人有沒有古怪,他們都沒有處理的權力,一切都還是要聽少城主的吩咐。


    “是。”其中一個小兵得令之後,就走開去找卡笛爾了。卡笛爾交待下來,不用去管君上邪,因為卡笛爾曉得,這世上是有那麽一些人很是特別。


    比如說傳說中的那個君上邪,不也有些小毛病嗎?盛傳那個君上邪是一個十分貪睡的傢夥,哪怕節節課都被她睡過去了,但君上邪在魔法上的造詣誰敢說個不字。


    老色鬼說自己聞不到味道,可君上邪卻把那股獸性的野味兒聞得清清楚楚,那一聲聲的哀鳴,老色鬼也聽不到。沒法兒,君上邪偷偷地解開了金福袋,讓小白白的腦袋露出來。


    “小白白,你好好聽聽聞聞,有沒有味道和哭聲。”小白白是狼,嗅覺和聽覺那都是一絕兒。與其靠老色鬼來幫她確定一下,不如放小白白出來呢。


    小白白動了動鼻子,扇了扇耳朵,接著對君上邪點點頭,主人所說的一切它也都能感覺得到。


    “還真有哭聲和味道啊?”老色鬼把自己的鼻子張得開開的,就跟皮筋兒似的,一下子放大幾倍。仔細,用力地嗅著,走道兒上還因為老色鬼的這個舉動,起了一陣小風兒。


    接著,老色鬼又把自己的耳朵扯成了豬耳朵,除了想聞到味道之外,它還想聽到君上邪所說的哭聲。但不管老色鬼再怎麽努力,就是沒法聽到和聞到。


    “小女娃兒,我懷疑 你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獸吧!”憑什麽小白白都要花一段時間才能感應得到的東西,小女娃兒能那麽快就感知到。


    好似小女娃兒的嗅覺和聽覺都超過了身為狼獸的小白白,所以老色鬼不得不猜,在君上邪的身上流著魔獸的血。不然的話,小女娃兒哪那麽猛啊。


    睡得半死半活,還能在半夜聽到哭聲,那哭聲,指不定是那頭死去的魔獸的哭聲呢。人和動物的語言一般情況下都是不通的,小女娃兒能分得出來魔獸的那個聲音是哭聲?


    想想,老色鬼都搖搖頭,覺得事情太過不可思議了,有些詭異的嚇人。別告訴它,因為小女娃兒正式踏入法神的修煉階段,她的身體都快要變成獸形了,能與魔獸交流。


    真是這樣的話,真tm要嚇壞它了。


    “滾你的!”君上邪一掌就把老色鬼給拍飛了,在那些士兵的樣子,君上邪就好像在打空氣中的蚊子似的。就是不知怎麽的,起了一陣陣小風,很是奇怪。


    老色鬼摔倒在地上,重新爬起來,飛到了君上邪的身邊,“那你自己說說,為什麽你能聽到、聞到那麽多奇怪的事情?”


    “不曉得。”君上邪搖頭,“不過這種情況也是最近出現的,我覺得可能真跟我修煉法神有關。”


    就在這時,君上邪的耳朵一陣發痛,因為她聽到了極其尖銳、高頻的聲音,就似狗笛一般,震得君上邪的耳膜一陣陣的發疼。


    緊接著,君上邪覺得自己腳下的大地似乎搖晃了一下,在她的眼裏,整個城主府都跟著搖晃了。這是怎麽一回事情?君上邪的腦子裏充滿了問號。


    “小姐,你在這裏啊,夫人正到處找您呢!”一個小丫鬟跑了出來,大概是梅林又想見君上邪了。


    “對了,剛才我聽到了魔獸的吼叫,是怎麽一回事情?”君上邪開門見山,問了一個小丫鬟。


    “噢,那個啊,小姐不用怕,那些魔獸早就被城主給關了起來,沒有危險的。”君上邪隻是隨意地一問,沒想到這個小丫鬟還真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情。


    “不過奇怪了,那個地方城主早就派人守著,不讓人過去的,小姐你是怎麽知道的?”小丫鬟奇怪地看著君上邪,不曉得君上邪是怎麽逆了城主的令,跑到那地兒去了。


    “不小心走過去的,但我看到有人守著,就沒走近。那聲音是透過來的。”君上邪明明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情,隻是聽到了魔獸的嘶吼聲及哀鳴聲,隨便扯了一個謊出來。


    “原來是這樣啊。”小丫鬟也沒敢懷疑君上邪所說的話,梅林身邊的小丫鬟們都曉得,如今君上邪才是府上最受寵的人。她們從來沒有見過夫人那麽寵一個人呢,哪怕少城主都沒有過這樣的對待。


    “你不是說夫人在找我嗎,走吧。”君上邪想去查那些魔獸的事情,但現在還不是時候。


    “小姐這邊請。”提到那些魔獸,小丫頭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想到那些魔獸,小奴一時心慌,希望小姐別怪。”


    “那些魔獸很可怕嗎?”君上邪狀似無意地問了一聲。


    “嗯,都是些極兇猛的魔獸!”小丫鬟領著君上邪往梅林的房間走去,想到初時見到的那些魔獸,小丫鬟的身子抖了一下,她的那個魔法隻是三腳貓的功夫。


    就她的那些魔法,想殺隻狗獸倒是沒有什麽問題,但麵對城主抓回來的凶獸,她隻有被吃的份兒,單是魔力也壓不住那些魔獸啊,哪怕攻出魔法,因為魔力的差距,打在魔獸身上不起半點作用的。


    “既然這麽危險,城主為什麽要把那些魔獸關到府上呢?”這算不算是羊入虎口,把一條毒蛇帶在了身邊。萬一魔獸從被關的地方逃了出來,梅城的城主是想讓這一府子的人送葬嗎?


    “這點小姐請放心,我們城主極其厲害。他那麽做了,就是有了萬全的把握。再者,那些魔獸從來沒有逃出來過,雖然一開始進府時,那些魔獸鬧騰了一些,過了一段時間已經好了不少。”


    聽小丫鬟的口氣,梅城的城主早就把那麽猛獸關了起來。君上邪皺眉,梅城城主不把那些魔獸殺了取出魔晶,作為八月十五的懸賞,留著有什麽用處?


    “夫人,小奴把小姐送過來了。”小丫鬟把君上邪推到了梅林的麵前,果然,梅林換了一身衣服,把整身的行頭都給換了,那勤勞的樣子就好似小姑娘見到了心上人一般。


    其實君上邪到現在還沒弄清楚,為毛這個城主夫人那麽喜歡她。


    “小女娃兒,你不是一直都說你沒見過自己母親長什麽樣子嗎?有沒有可能,這位城主夫人真是你沒見過麵的母親啊。”老色鬼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非要鬧君上邪。


    君上邪麵無其事,微微一笑,手輕輕地抬了一台,正好重重地打在了老色鬼的臉上。老色鬼就像是一隻氣球一般,被君上邪狠狠地打開了。


    就算她不曉得自己的老媽長什麽樣子,估計也不會是眼前這位城主夫人。至少她對變態老子還有那麽一份親人的感覺,可對著這位城主夫人,她連屁都沒有感覺到。


    “夫人,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君上邪來到了梅林的麵前,看到梅林麵色含春,眼裏含情脈脈,跟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還真有點被嚇到了,吃不準這城主夫人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沒什麽就是想見見你。”梅林拉著君上邪的手,坐了下來,看到君上邪,梅林就眉開眼笑。


    “可以問一聲,為何夫人每次看到我,都這麽開心?”君上邪懶得去猜,更何況這個城主夫人對她真挺沒心眼兒的,才見過一麵的人就敢往家裏帶。


    “你們都下去吧。”梅林把所有的小丫鬟都叫了下去,這才拉著君上邪的手,告訴君上邪原因,“你跟我一個舊人長得好像啊,特別是那份氣質。”    “?”君上邪眼裏打了一個問號,她今天才知道自己長了一張大眾臉,和城主夫人認識的人長得像,所以才有現在的待遇,“那個舊人很得夫人的心。”


    “嗬嗬,他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個夢罷了。”說到這個梅林有些失落。“也不怕你笑話,隻是我喜歡他,他並不喜歡我。最後我還和那個人在一起了,與他更是無緣了。”


    “噢。”君上邪應了一聲,又是老套的故事,你愛我,我不愛你,他非強了你。這就是說,城主強了這個城主夫人,而城主夫人喜歡的是一個跟她長得有點像的人。


    噴,她長得像男人嗎?目前為止,她好像還沒有碰到過把她當成男人的人。哪怕她的性子像男人,也不至於長得像男人吧?君上邪被梅林說的話給鬱悶到了。


    “夫人問一聲,你們府上關了一些兇猛的魔獸對吧,城主為什麽不把那些魔獸給殺了來得安心呢?”反正房裏也沒有其他人,君上邪想問什麽就問什麽。


    “夫人,這君上邪你帶回的小客人,好奇心倒是挺重的。”梅林還沒來得及回答君上邪的問題,傳說已久的城主大人終於出現了。


    梅城的城主長得很是高大威武,遠遠看去,就好似一座小山一般存在著。一眼望過去,那城主一身黝黑的皮膚最是醒目。一雙銳利的眸子射出的精光可比猛獸,全身賁張的肌肉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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