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沒用的東西,我去看看。”


    拎起武器大步邁出營帳,遠遠地就看見被一群人團團圍住的“人偶”。


    森仇一危險地眯著眸子連走邊打量那渾身是血的人,明明已經殘破不堪,居然還能直挺挺的站著,到底是藥物的作用還是別的?


    也看不出他空間受傷了沒有,滿頭黑白相間的長髮亂糟糟的披散著,活像個殺人鬼。


    森仇一大步上前,揮開士兵,手中巨槍砰的一聲撞在地麵上發出一陣巨顫,氣勢足以壓倒眾人,可那“人偶”卻依然穩如泰山般立在那裏。


    “將軍,我們抓不住他,他根本不讓人靠近……”


    “知道了,你們退下。”


    此人身材修長卻很瘦,手臂好像一碰就斷似的,一副沒飯吃的樣子,可他卻見過他在戰場上無敵的模樣。


    “就讓本將軍來會會你。”


    森仇一巨槍一揮,已經展開了攻勢。


    他雖身材高大看似笨重,速度卻出奇地快,眨眼間已經閃身至然的背後,眼看長槍揮落,卻不料揮了個空,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的森仇一愣了一下,再反應過來時,然已經從他的頭頂直攻下來,嚇的森仇一一身巨汗,身形一閃,險險躲開,可肩膀還是難過一劫。


    他惱怒地揉著被砍到的肩膀,目光充血地瞪著前麵麵無表情的“人偶”。


    “我就不信抓不住你。”


    說著再次襲了上去。


    時間一分分過去,森仇一再能打也有體力的權限,與在藥效中的“人偶”可不一樣,漸漸地腳步變得沉重起來。


    視線緊緊地抓著那浴血的身影,他可不想在下屬麵前出醜,就在他氣惱地再次揮動巨槍之時,腦袋裏突然蹦出個想法,他勾起嘴角,冷笑一聲大喊道:“納瑟!”


    他根本沒想過這招能產生效果,隻是試試罷了,誰知效果竟出乎意料的好,那“人偶”無波的眸子猛地一顫,身子的反應硬是慢了一拍,而這難得的瞬間卻足夠森仇一得逞了。


    揮動的巨槍迅速橫掃過來,分神又看不清前方事物的然根本來不及反應,槍桿掃進胸腹的時候並沒有覺得疼,隻是耳邊傳來細微聲響讓他稍稍回復了些意識,那槍桿深深地陷進去,他的身子猛然弓起,仿佛被攔腰劈成兩半,什麽東西迅速衝上喉嚨噴出嘴巴,根本無法壓抑。


    吐出了什麽?內髒嗎?


    他呆呆地想著,身體就這麽掛在槍桿上,瞬間失了力氣,漸漸的,劇烈難忍的疼痛從腹部炸開,傳遍全身,□□再也抑製不住隨著鮮血溢出。


    “唔咳……”


    森仇一冷笑著長臂一抖,把人從長槍上甩了下去,然如同破布般癱在地上,嘴裏不停噴出血來,顫抖的手掙紮了好幾次都無法從地上抬起。


    森仇一得意地在他身邊蹲下,粗糙的大掌掀開他腹部的破衣,一道深紅的凹陷橫在他的胸腹之間,可令他驚奇的是那朵綻放在腹臍上的牡丹,花心正斷斷續續地流著血絲,嬌艷至極,一時間竟讓森仇一看癡了。


    手掌不自覺地貼上那朵嬌艷晃眼的牡丹,掌下傳來的冰涼觸感讓他有些著迷,手掌不自覺地揉壓下去。


    “嗯呃……”


    掌下的人發出痛呼,已然抑製不住顫抖的身子隨著他的動作向上挺了挺又無力地落回地麵,他的腹部非常柔軟,冰涼的手感讓森仇一不可自拔,美麗的牡丹因腹部的劇烈起浮而活躍起來,不僅是森仇一,就連旁邊的士兵也不停地咽著口水。


    “嘖嘖……這可真是……好美……”


    森仇一曲起手指在然的肚臍上打著轉,力道從輕至重,慢慢加深,從單指變成五指,捏抓著,感受著這個身體傳來痙攣與□□,還有掌下這讓人沉醉的柔軟。


    越美的東西越吸引著人類的破壞欲……


    潛意識裏,森仇一有種絕不能讓這個人偶回到納瑟身邊的想法。


    他撐開手掌,在他的上腹的凹陷處用力一捏,掌下的身體猛然一陣,相較於□□更令人著迷的痛呼從那不斷溢出鮮血的嘴裏吐出,頓時讓森仇一玩興大起,他目光充血地看著然起浮的腹部,指尖劃過長槍造成的凹陷,突然握掌為拳狠狠地擊打在那朵牡丹的花心上,然的身子猛地一陣,但他已經虛弱到隻能微微地挺動胸口與仰起腦袋。


    森仇一一邊欣賞著他痛苦的表情一邊惡竟地轉動重重抵在他腹心的拳頭,看著那陷下去幾乎貼近背脊的腹部,讓他有種莫名的衝動,他冷冷地笑著,抬起拳頭,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未等那凹陷的小腹部恢復又重重地摁壓,一聲短暫的“啊……”讓森仇一更是陶醉,於是他微微抬起拳頭,還沒離開他的腹部又重重壓下,果然如願地聽到那微弱的□□,如同上癮般,他不斷重複著這個動作,全然不顧對方嘴裏越來越多的血水。


    突然,手腕傳來一絲冰涼,森仇一詫異地看去,原來是然無力的雙手握住他的手腕,微啟的唇輕輕顫動,森仇一俯下身子去聽,聽明白了,火氣就上來了,他瞪大眼睛,拉起然殘破的衣服強迫他半坐起身子,收回握拳的手狠狠砸在然的腰側、上腹、小腹、胸口,每一拳都毫不留情並帶著碾壓,直至手裏的人軟軟地垂下手,不再掙紮才停止。


    這一幕看的旁邊的士兵亦個個別過頭,不忍再看。


    森仇一粗臂一甩,把破布般的人丟給旁邊的士兵,沉聲道:“給我綁在木架上,沒我的命令不得放下。”


    “是。”


    森仇一拾起巨槍,冰冷的目光望著前方,開始期待起納瑟的到來。


    納瑟,快來吧,你的“人偶”想見你呢。


    13


    狼淵城外十裏處,納瑟的大軍在此紮營已有十日。


    森仇一會反是預料中的事,沒想到的是他會在此時反,多半是與木狼族內部有所勾結才會有此舉動,更想不到的是,他居然拿“人偶”當人質。


    木狼族以狼為尊,整個城門以烏金築成,以上頭的痕跡來看,也有幾百年歷史,這城門目測五米有之高,城牆更是堅不可摧,其堅固程度亦不用明言,城門頂上一顆巨大狼頭露著猙獰獠牙、目中凶光必露,如此程度,哪怕木狼族的人再不濟,隻要關上城門也不可能幾日內就被攻下,一切已然明了。


    狂風颳過,捲起陣陣沙土,站在城門下的人攏了攏鬥篷的帽子,一副煩躁又無奈的模樣掃了一眼身邊從頭到尾一言不發的男人。


    “這次就是不死在這裏,也會被楚滿念死。”


    納瑟苦笑著看了一眼抱怨了一路的好友:“你現在回頭還來得及。”他實在沒有必要因自己的任性而至身於險境。


    龍延撇撇嘴道:“我走了,萬一你出事怎麽辦?”


    “你跟著我還不一樣是累贅?”


    正說著,巨大的城門已緩緩開啟,納瑟挑了挑濃眉,涼涼地道:“這下你想走也走不得了。”


    龍延一掌拍在納瑟的後背:“你也別太小看我了,走吧。”


    納瑟重重嘆氣:“連累你,對不起。”


    龍延搖頭失笑:“沒阻止你,我也有錯。”


    雖然阻止也沒用,但自己還是有私心的,明明決定和楚滿合謀弄死那個人,卻不知為何又心生憐憫,放不下啊……


    龍延與納瑟互看一眼,嘆道:“算了,即來之,則安之……”


    城門轟然大開,除了開門的小兵,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眼前是仿佛沒有盡頭黃泥路,因為天氣幹燥的緣故已出現裂痕,風卷狂沙,落進眼睛裏阻了視線,四周屋舍皆是破爛不堪、東倒西歪地,荒涼無比。


    龍延觸眉捂鼻,沉聲道:“雖然早聽說過木狼族全民皆兵,沒想到荒廢到這個地步。”


    納瑟的手不由自主地放在武器上,他當然知道這是陷阱,隻因那信中一句“你的‘人偶’正等著你”,所以便一無反顧地來了,有些懊惱自己因此失去冷靜,也恨自己因那個“人偶”被森仇一牽著鼻子走,卻沒有半點後悔。


    “納瑟,當時把他送出去的時候有想過會變成這樣嗎?”


    龍延站在納瑟身邊眯眼望著前方,頓時頭大了。


    剛才遠遠的看不清,現在走近了才看明白,那在狂沙中搖晃的黑點到底是什麽,不正是被捆在木架上的“人偶”嗎?


    他的衣服殘破如同破布般掛在身上,幹涸的血漬已然將那破布染成深紅色,烏白相間的長髮淩亂披散,看不見他的臉,無法得知他到底是生是死,莫名的情緒浮上心頭,令納瑟的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


    一陣強風颳過,眼前漸漸清晰起來,耳邊響起的是數萬腳步聲,很顯然他和龍延已成困獸之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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