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鍾信點頭說道:“外門弟子是沒有資格會見真傳弟子的,特殊情況除外,不過,也是需要內門弟子去通報的。”


    趙一凡點了點頭,心裏對於黑天門派內的情況,又有了一些了解,這黑天門派之中,等級森嚴分明,淘汰製度堪稱有些殘酷,但實際上,隻有在殘酷的淘汰之下,才能夠真正的優勝劣汰,讓真正的天才脫穎而出。


    “……看來那白破天,能夠在這種環境中立足,他的家人都能夠憑借他的名字,在大都城之中做著生意,黑天門派中各個內門弟子都要給他麵子,這人絕非是泛泛之輩。”


    趙一凡心裏思忖著。


    “趙師兄,接下來,我們去哪?”


    鍾信看見他沉吟不語,小心翼翼試探的問道。


    話音剛落,遠處有幾個外門弟子看見鍾信和趙一凡兩人之後,登時眼睛一亮,快步走來,沉著臉訓斥說道:“鍾信,馮師兄的話,你現在敢不聽了,是不是?讓你一會兒去他房間裏,怎麽到現在為止,你還不過去?”


    “從門派之中出去後,你的膽子可是變大了許多啊。”


    又有一個外門弟子陰惻惻的笑著,目光在趙一凡身上打量了一眼,也不理會他,徑自對鍾信說道:“立刻隨我去馮師兄那裏。”


    “這……”


    鍾信下意識看向了趙一凡。


    “怎麽?”


    一個外門弟子見狀眉頭一掀,冷冷的說道:“看你的樣子,你還想不答應是不是?”


    “幾位師兄。”


    趙一凡開口說話了,笑吟吟的看著這幾個外門弟子,說道:“我們這次回到門派中來,是徐海峰師兄派我們回來,去拜訪胡師叔的,眼下……”


    不等他的話說完,一個外門弟子就冷聲打斷了他的話,淡淡的說道:“你是想用徐海峰師兄的名頭來嚇唬我們呢,還是想用胡師叔的名頭來嚇唬我們?”


    “徐海峰師兄讓你們回來拜訪胡師叔?”


    又有一個外門弟子喝道:“可有什麽證明嗎?”


    “證明嘛……”


    趙一凡思忖了一下,笑吟吟的說道:“證明的確是有的,不過,恐怕不適合給你們看吧?”


    “大膽!”


    一個外門弟子聽到趙一凡的話,頓時勃然大怒,上前一步指著趙一凡訓斥說道:“你叫什麽名字?居然敢這樣和我們說話?”


    “等一下。”


    有人一把拉住了這個外門弟子,上下仔細打量了趙一凡一眼,思忖沉吟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很好,你和鍾信一起來一趟馮師兄這裏,希望你到時候能拿出來證明,要不然,嗬嗬!”他冷笑了幾聲。


    先前那個外門弟子頓時醒悟過來,的確,這趙一凡說話時,十分有底氣的樣子,並非是裝模作樣,那看來他真的有可能是受到了徐海峰的囑托。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執意要讓趙一凡拿出來所謂的“證明”,將來萬一趙一凡回去之後,歪一下嘴,那麽到時候倒黴的人,可能就是他了。


    不論怎麽說,徐海峰畢竟是在外執掌一方城池的內門弟子,在眾多內門弟子之中也算是有一定的勢力,這可不是他這個小小的外門弟子能夠招惹起的。


    “要不要去一趟?”


    趙一凡心裏思忖了一下,決定還是走一趟算了,要不然,萬一弄出來點兒什麽事情,影響到他,那就因小失大了,反正走一趟也不要緊。


    “嗯,那就走一趟吧。”


    趙一凡微微一笑。


    “哼。”


    先前那個外門弟子見狀,心裏登時大為不爽,要知道,他雖然是外門弟子,但是在黑天門派上萬的外門弟子之中,敢招惹他的人也不多——當然,這要不算那些天賦異稟的外門弟子。


    這樣的人,他也不敢去招惹。


    而眼下趙一凡和鍾信倆人,是那種被外派出去,屬於修為終生有可能都無法再寸進半步的外門弟子,居然也敢剛才頂撞他?


    這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


    這幾人在前走著,趙一凡和鍾信兩人跟在他們身後,路上但凡遇到的外門弟子,見到他們這群人,都很自覺的紛紛退到一旁,用憐憫同情的目光,看著趙一凡和鍾信倆人,其中並不缺乏一些幸災樂禍的目光。


    一眼望去,幾乎數之不清,樣式俱都統一,從外表上幾乎一模一樣的房屋,趙一凡心裏有些好奇,這些人都是怎麽分辨自己房間的?


    他仔細凝神看了看,這眾多房屋分為了前、中、後井然分明的三大塊,每塊之中的房屋大約有數千座左右,其中又細分前中後,趙一凡估摸著,或許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尋找自己的房間吧。


    比如,入門較早的弟子,在前麵的房屋居住?


    但轉念一想,他就斷然否定了,大概率很有可能是憑借修為高低,來決定哪個弟子,居住在哪塊房間。


    趙一凡心裏思忖著,隨著這幾個外門弟子,有一人來到了一間房屋前,輕輕敲了敲門,恭聲說道:“馮師兄,我們回來了。”


    “進。”


    裏麵傳來了馮師兄的聲音。


    趙一凡這才注意到,在這間房屋外的牆壁上,刻著一個小小的馮字。


    幾人魚貫而入。


    房間內隻有一張木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簡陋到甚至可以用“寒酸”來形容。


    趙一凡估摸著,其他房間裏麵的布局,應該和這樣都是一樣的。


    馮師兄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麵色陰冷的看著趙一凡和鍾信倆人進來,眉頭一掀,訓道:“你叫什麽名字?誰讓你來的?”他的目光落在趙一凡的身上。


    “馮師兄好。”


    趙一凡站在原地,笑吟吟的說道:“我叫趙一凡,我和鍾信師弟倆人這次回來,是奉了徐海峰師兄的命令,回來拜訪胡師叔的,所以我們倆人就一起來了。”


    馮師兄麵色微微一變,哼了一聲,目光看向了鍾信,冷冷的問道:“是嗎?”


    “是的馮師兄。”


    鍾信自然點頭。


    馮師兄眯起眼睛,冷冷的看著趙一凡,過了一會兒,他緩緩開口說道:“你口口聲聲說是奉了徐海峰師兄的命令,可有什麽證明嗎?”


    趙一凡手掌一翻,多出來了一塊儲物玉牌,衝著馮師兄晃了一下,說道:“這是徐海峰師兄交給我們,讓我們帶給胡師叔的。”


    馮師兄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他手中的玉牌之上,仔細看了一眼玉牌上所銘刻的法陣圖案之後,馮師兄目光閃爍,緩緩點頭說道:“嗯,這是儲物玉牌,看來你們的確是奉了徐海峰師兄命令回來的。”


    趙一凡笑了笑,將儲物玉牌收了回來,笑道:“馮師兄,我們這下可以走了嗎?”


    馮師兄眉頭一挑,臉色陰晴不定的在趙一凡和鍾信倆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尤其重點是仔細看了看趙一凡,直到趙一凡有些不耐煩了,他才慢慢說道:“嗯,你們走吧,辦正事兒要緊,不過,我聽說,胡師叔好像最近時間不在門派之中,有可能是去了大都城那邊了。”


    “哦?”


    趙一凡聞言微微一怔,下意識問道:“你確定嗎?”


    “你是在質疑我的話?”


    馮師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趙一凡心裏覺得可笑到了極點,不過就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這架子倒是拿捏的挺大,他淡淡的說道:“我是好奇,胡師叔的行蹤,你是怎麽知道的?”


    “大膽!”


    站在馮師兄身後那個外門弟子,眉頭一挑,上前一步,厲聲喝道:“你算是什麽東西?竟然敢頂撞馮師兄?”


    馮師兄擺了擺手,這個外門弟子見狀後退了一步,怒視著趙一凡,馮師兄不鹹不淡的說道:“我在門派之中,消息自然是要比你靈通一些,這段時間外麵發生了一件大事兒,我們門派中的師叔們,大多數都去了大都城,隻有少數師叔留在門派中坐鎮,如果你不信的話,大可以去打聽一下。”


    “那就謝謝馮師兄提醒了。”


    趙一凡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還有事情在身,告辭了馮師兄。”他丟下這句話,轉身向外麵走了出去,鍾信緊跟在他身後。


    “馮師兄。”


    待他們倆人走了之後,之前訓斥趙一凡的那個外門弟子忍不住說道:“你就這樣,讓他們走了?”


    “那不然你想怎麽樣?”


    馮師兄目光閃爍不定,臉色平淡的反問了一句:“難道你想將他們倆人留下來嗎?”


    “呃……”


    這名外門弟子頓時噎了一下,旋即訕訕的說道:“我隻是覺得,讓他們倆人就這樣走了,好像有些太便宜他們了。”


    “他們倆人是奉徐海峰師兄的命令回來拜訪胡師叔的。”


    馮師兄淡淡的說道:“你如果想要阻攔為難他們倆人,那就是和徐海峰師兄以及胡師叔作對,你有這個膽量嗎?”


    這個外門弟子搖頭說道:“我當然肯定不會和徐海峰師兄,胡師叔他們作對的,我隻是覺得,這兩人依仗著徐海峰師兄的囑托,連我們都不放在眼裏了,著實可惡!”


    馮師兄淡淡一笑,思忖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們幾人,也出去罷,這幾天,你們就盯著點兒鍾信他們倆人,看看他們都去了哪裏,做了一些什麽事情,和什麽人接觸過了,然後回來和我匯報!”


    頓了一下,他沉聲說道:“這個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而且,務必將倆人的一切所作所為都告訴我,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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