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辦法?”可然問。


    “你讓我咬一口。”老者麵露某種羞怯。


    “你咬我啥?已經告訴你我沒錢了。”


    “不是錢,你讓我咬你一口你的身體。”老者指指可然的身體。


    “你是妖?”可然很驚訝。


    憑他對妖和鬼的判斷,主要來自於氣味,這裏應該是鬼村。


    “我……半鬼半妖,主要是妖。”老者舔著舌頭咽著口水,露出了妖態。


    可然再細嗅氣味,果然,妖氣更多點,整個空氣中妖氣和鬼氣混合彌漫。


    “老人家,我現在是魂魄,不是肉身,你吃我啥?”可然又說。


    “我……妖人鬼通吃……”老者更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想不到你這麽厲害,我看你就是妖鬼混合體。”可然盯著老者。


    “是,我是鬼妖,這村的人都是鬼妖。”


    “到底是妖還是鬼?這混合起來是啥意思?”可然很困惑。


    “好了,別玩這些文字遊戲了,反正我啥都能吃。來吧,讓我咬一口我就讓你過去。”老者張開嘴露出妖特有的尖舌頭。


    “行!就讓你咬一口。”


    可然想,老虎和狼都咬不動我,你能咬得動?別硌了你的老牙。


    老者大張嘴,照著可然的脖子就是狠狠地一口,這動作和狼、老虎一樣隻咬脖子。


    一口咬下去老者的眉頭就皺起來,像是咬到了難啃的東西上。


    “老人家,你牙還好嗎?”可然悠然自得地問。


    “還……行……”雖然咬不動但老者死死地咬住不放。


    老者展示了某種超乎常人的執著,到嘴的肉打死都不會放嘴,哪怕牙掉光也要吃下一塊肉……


    “老人家,吃不了的肉就別吃了,會傷了牙的。”可然勸道。


    老者不聽,仍咬著不放嘴。


    “人要學會放棄,有舍才有得。”可然又勸。


    老者仍不聽,反而加大了咬勁。


    老者牙齒掉光也不放嘴的精神感動了可然,可然回頭出主意,“老人家,大塊的吃不了你不會吃小一點?戰術的選擇也很重要。”


    這回老者聽從了可然的規勸,他放開嘴,牙齒掉了幾顆,老者吧吧嘴,準備再次下嘴。


    “老人家,你這不服輸的精神真是可嘉!”可然稱讚。


    “我這是決不放棄占便宜的精神。”老者張開了嘴,又準備下嘴了。


    行!來吧!


    可然彎下腰,肩膀湊近老者的嘴,讓老者好下嘴。


    老者怒目圓睜,照著可然的肩狠狠一口,這次咬得小了一點,可照樣咬不動。


    老者再次調整戰術,調整嘴姿,又咬得小一點,還是咬不動……


    再咬小一點,還是咬不動……


    連續下調咬的範圍,隻咬一丁點,還是咬不動。


    最後調整到隻咬頭發絲那麽大的一點,有了動靜,老者激動了,咬緊頭發絲大小的一根可然的魂魄細線往外抽……


    一丁點一丁點往外奮力抽……


    牙根都滲出藍色的妖血仍不放棄往外抽……


    牙齒都一顆顆掉光了仍用牙根咬著往外抽……


    “加油!老人家,就要成功了!”可然鼓勵著老者。


    唰!


    一聲清脆的響聲,老者抽出一根頭發絲般的魂魄……


    可然鬆了一口氣,總算給了老者一點東西。


    老者激動地將頭發絲般的魂魄吞進肚裏,情況猛地發生了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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