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尷尬地解釋:“那個,他是…….”


    怎麽辦,跟朋友還好說,跟家人說會不會太著急了?


    李殊摸了摸眉毛,衛延從她背後鑽出來,不同於李殊的扭捏,衛延大大方方地向李嶸伸出手:“你好,上次走得急沒來得及介紹,我是你姐夫。”


    李嶸在心裏罵了句,我是你二大爺!他黑著臉瞪了會衛延,李嶸這人總是想得比較多,他一張嘴就是石破天驚:“姐,你真的跟他在一起了?”


    還住在同一個帳篷,該發生的恐怕都發生了,李嶸被自己的想像力打擊得瑟瑟發抖。


    “誰讓你出來的?”李殊對衛延說。


    衛延委屈地一撇嘴:“怎麽,吃幹抹淨就不認帳是吧,剛才你在床上可不是這麽說的,你還讓人間檢查你……”


    李殊踮起腳捂住衛延的嘴,對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李嶸笑了笑:“小嶸,別聽他瞎說。”


    衛延掙脫她的手,甕聲甕氣道:“我哪有瞎說,不是你自己說的…….”


    李殊就快給這位祖宗跪下了。


    李嶸看著他們兩個互動,聽了一耳朵那啥,直感覺自己的精神都受到了汙染。他抬起手,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姐,你什麽都別說了,我想靜靜。”


    李殊心說,我也想。


    向媛媛忽然從遠處跑來,急急道:“你們有沒有看到趙佑?”


    “沒,怎麽了?”李殊說完看向衛延,衛延搖了搖頭,忽然眸光一閃,李殊注意到,悄悄看了他一眼,衛延給她的反應則是回握住她的手。


    向媛媛跑得滿頭大汗:“我爸說,趙佑到他那裏開了一片安眠藥,今天人就不見了。”


    李嶸說:“一片安眠藥不會出事吧。”


    “要是這樣就好了。”向媛媛嘆氣:“我爸今天檢查發現少了一瓶安眠藥,估計是趁他轉身時趙佑偷的,我現在聯繫不到人,大家也抽不出時間找他。”


    衛延忽然出聲:“他平時常去什麽地方?”


    向媛媛茫然地搖頭,李殊使勁回憶了下:“他平時很好學,總是留到很晚,媛媛,你問過別的老師沒?”


    向媛媛愁得皺眉:“問過了,他們也說不知道。”


    李嶸聽了半天,隻聽出是李殊的一個學生走丟了:“有沒有可能他去找誰了?那麽多安眠藥如果全吞了我們出去找人他也不會應。”


    “有沒有可能…….”李殊想到趙佑說過的父親,“媛媛,趙隊長的遺體呢?”


    向媛媛一愣:“火化了,早就。”頓了頓,她補充道:“趙佑家原本就住在這,他祖先的墓地都在鄉下,趙隊長也是。”


    “你的意思是,”向媛媛啊一聲,拍了下手,“我這就去趙隊長墓地看看。”


    李殊正要說:“我也去!”衛延忽然拉了她一把,李殊不明所以看他,衛延對李嶸說:“你姐姐剛回來精神還不太好,麻煩你跟向小姐幫忙找找人,行嗎?”


    李嶸還是第一回見衛延這麽客氣,有點尷尬地撓撓頭:“這有什麽……不過,你為什麽不起去?”


    衛延麵色沉靜:“我還有更重要的事。”


    向媛媛已經走到前麵,李嶸奇怪地看一眼衛延,快步跟上去。


    李殊等他們走遠了才甩開衛延的手:“現在你能告訴我為什麽欸……”李殊被衛延拉得一個踉蹌,衛延走得極快,離開人群後竟然直接騰空飛起來,李殊連忙抱緊衛延的腰,風吹得她睜不開眼:“我們要去哪?”


    衛延沒吭聲,飛了有一段降落在一座安靜的山頭,空中溫度太低,下來時李殊冷得渾身打顫,衛延把外套脫了披在她身上,又握住她的手嗬了口氣。


    李殊哆嗦地抽回手:“你還沒告訴我呢。”


    熊貓精已經很久沒找他了,以衛延這段時間對他的了解,他不認為他會那麽容易放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手上有了新的籌碼。


    衛延摟著李殊說:“你不是想找趙佑嗎,我帶你去。”


    等等,他怎麽知道,李殊越看衛延越可疑:“不會是你抓了他吧?”趙佑長得還不錯,這條蛇精又喜歡玩虐戀……李殊的表情越來越詭異。


    衛延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她:“你滿腦子都在想什麽,是那隻熊貓精啦,你沒發現,這段時間他都沒有出現嗎?”


    他不說李殊還沒想到,她皺了皺眉:“他捉走那孩子做什麽,難不成,”李殊心思敏銳,她轉向衛延:“那晚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麽事,但是又沒做到,所以他拿孩子要挾你?”


    衛延心說,我壓根沒答應好嗎。


    “你跟向媛媛說過撤離的事嗎?”衛延說。


    李殊:“說過,但她不信。”


    衛延揉了揉她的頭髮,笑眼彎彎地:“有時候我真不知道你是聰明還是天真,要是你是向媛媛你也不會信吧。”


    李殊想了想,竟然很認同衛延的話,但麵子上又有點過不去:“誰說的。”頓了頓,李殊又開始發愁:“明天怎麽辦,要是真的發生地震,小嶸和堂哥還在那裏,對了,還有媛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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