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聽起來非常合理的邏輯,卻讓我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總覺得這所謂的升仙,是不靠譜的。


    談起屍變、命運、鬼怪等等,我是信的,畢竟我是親身經曆過,或者是看到過。


    但仙存在嗎?


    誰真正見過?


    之所以嗅到了陰謀的味道,還是因為這枚青銅印章。


    根據趙發達所言,紙上的第一個印章,印泥來自於二十年前,而印在一張明代的古紙上,就是在造假。


    是想給人留下錯誤的信息。


    這枚印章既然二十年前被人獲得過,為何又偏偏出現在蜘蛛的體內?


    關鍵是,當初之所以對付那隻大蜘蛛,是在老外摩根的堅持下進行的。


    他信誓旦旦的對我們保證,大蜘蛛的身體裏有東西。


    很有可能,老外摩根早就知道大蜘蛛的身體裏有這枚青銅印章。


    我記得,我出古墓時,還看到了老外摩根和馮龍在密謀著什麽?


    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沒好事。


    我雖不清楚他們是怎麽接觸上的,但老外摩根那家夥陰險狡詐。


    而馮龍之前又被古屍的魂魄附過體,又搞出了不少邪門的玩意兒。


    他倆膩在一起,肯定是在算計著什麽?


    我仔細琢磨著,兩個人算計的,肯定與這枚青銅印章有關。


    我看了看趙發達。


    這家夥和老外摩根關係也不一般,第一次遇到他,他便和老外摩根是一夥的。


    上次路狗子賣給他的白玉小鼎,他也第一時間轉手賣給了老外摩根。


    保不齊,趙發達這小子給我提供的青銅印章的信息也有問題。


    我現在有點拿不準了!


    “怎麽?你不信我?”趙發達這小子似乎看出來我的懷疑,問道。


    “信不信不重要,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在我沒有證明你在撒謊之前,你說的就是真的。


    你準備紙和印泥吧,明天下午,送到我店裏來,我幫你印!”我對趙發達說道。


    “對,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我趙發達對天發誓,絕沒騙你!


    多謝了!”趙發達見我答應了幫他印紙,美的鼻子都冒泡了,信誓旦旦的對我保證說。


    他的保證,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我拿起那張紙,帶著路狗子離開了趙發達的古玩鋪子,回了自己的棺材鋪。


    路狗子老爸,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個破鐵盆,擺在店鋪的正中央,又在那連蹦帶跳的燒起了紙,嘴裏也不知道在叨叨著什麽?


    路狗子一看他老爸又犯了病,氣得臉漲紅了,一腳就將他老爸那破鐵盆子踢開了。


    而我卻意外發現,路狗子老爸燒的紙,不簡單。


    我將那些未燒完的紙撿了起來,吃驚的發現,上麵印的,竟不是正常冥幣印的那種花紋,而是印章。


    其中三四張,都和我獲得的那枚青銅印章印出來的字體一模一樣。


    還有兩三張,竟不是我那枚印章印出來的,但字體卻是同樣的繁雜字體。


    或許,也是九州印中的其他印章印出來的。


    我萬萬沒有想到,路狗子老爸,燒的竟是這玩意兒。


    他這些燒紙到底是哪兒來得?


    我仔細看這些燒紙,發現燒紙竟全都是新生產出來不久的毛紙,沒有發黃的跡象。


    可見,這些印章,就是在不久之前印上去的。


    我心中更加好奇了。


    路狗子老爸手裏有其他九州印印章,印出來這種燒紙,我能理解。


    畢竟,我們之前推斷過,路狗子老爸是一個絕頂盜墓賊。


    他或許曾經在古墓中盜取過九州印的印章。


    但我這枚印章,在我們進入借命棺古墓之前,一直在蜘蛛的身體裏。


    他絕不可能是用這枚印章印上去的。


    “江風,你咋了?怎麽呆住了?”路狗子把破鐵盆丟出去之後,對我問道。


    “你仔細看看這些燒紙!”我將幾張殘餘的燒紙給了路狗子。


    看到燒紙上的印章,路狗子也驚呆了。


    “我靠,這老瘋子哪來的九州印印章?


    看起來還不止一枚?”路狗子也看出來了,驚訝地說道。


    我又向老瘋子看去。


    此時,老瘋子斜躺在躺椅上,正悠閑地曬太陽,完全不顧我和路狗子的驚訝。


    “老瘋子,說,這玩意兒你從哪弄來的?”路狗子這貨對他老爸還真不客氣,上前一步,拎著老瘋子的衣領,就提了起來,怒不可遏的問道。


    老瘋子似乎受到了驚嚇,搖頭晃腦的不吭聲。


    “狗哥,別急,這事得慢慢來!


    路叔叔,這些燒紙你從哪搞來的?”我對路狗子老爸問道。


    路狗子老爸還是不吭聲。


    我和路狗子兩個人,使盡了渾身解數,對老瘋子軟磨硬泡的。


    可老瘋子就是不肯開口。


    無奈之下,我想起了店裏的監控,調監控看他是自己印的,還是別人送過來的。


    可監控裏,並沒有出現其他人,隻是在我和路狗子兩人離開後,他也離開了一會兒,回來時,手裏就拿著一摞燒紙。


    是他聽到我們進門的聲音時,才開始燒紙的。


    監控視頻內容,讓我一度懷疑,老瘋子是在裝瘋。


    他故意在我和路狗子回來時,燒燒紙,引起我們的注意,就是為了讓我們看到這幾張燒紙上的內容。


    似乎是在提醒我們什麽?


    可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理解不了。


    想問他,他又不說。


    “狗哥,算了,別問了,路叔叔既然不說,肯定有不說的道理,休息一下吧!”我對路狗子說道。


    路狗子被他老爸氣得直翻白眼。


    別看他對他老爸罵罵咧咧的,可心裏卻是極為關心的。


    他老爸不開口,他也沒招。


    隻能坐在那悶悶的喝茶。


    而我,卻突然間想起,在古墓時,女屍曾給過我一枚鬼工球。


    我立即將鬼工球拿了出來。


    仔細觀察。


    發現,這鬼工球從製造工藝上來看,應該是出自我們這一脈。


    而木頭沒有上過油,通過木質氧化程度可以判斷,這枚鬼工球,最多也就二三十年的樣子。


    這個判斷,讓我大吃一驚。


    二三十年的鬼工球,還是我們這一脈的手法。


    不用說,也知道,這枚鬼工球肯定是老光棍爺爺做出來的。


    看來,老光棍爺爺當年肯定見過那具女屍!


    或許,還與那具女屍有過某種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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