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容七蹲守他爹好幾日,卻終究沒半點收獲。


    容七轉移目標又跑到了容阿呆身邊,容阿呆的生活規律其實與容長澤無異,甚至於還要更規整些。跟了好幾日,卻發現小孩除了自己房中與那片花草田,鮮少會外出到其他地方。


    一是他身邊時刻有人蹲守著,二來容阿呆的也也並不是那麽愛貪玩之人,雖過得有些無聊,但也值得稱讚。


    容七不敢輕易放下疑心,因而又不分晝夜地跟著那兩人幾日,這樣好幾日,異樣她沒看出什麽來,反到看出來了黑黑圓圓的眼圈在臉上。


    容七身心俱疲,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下去,這日她如往常般,蹲守在容阿呆門前。這個時辰該是他出來采花的時辰了,容七記得清清楚楚,等了約莫小半刻鍾房門果然打開了,小孩那高高瘦瘦的身影映入眼簾。


    他那門虛掩著,並未關的牢實,容阿呆走了幾步之後,又突然回頭進了房,容七猜測他許是忘記了拿什麽東西呢,因而便耐心的在外候著,卻不想這樣過了好一會兒都不見了那小孩再出來。


    容七生疑,猶豫了片刻,還是冒著風險慢慢匍匐到了他房門前,從外麵聽來,那裏頭安安靜靜的,恍若無人,她壯著膽子,伸出頭往裏望了望,果然沒瞧見什麽人,這怪了不是?他明明看見小孩進了房,莫不成他這房裏還有其他通道不是,她又把身子往裏伸了些,頓覺眼前一黑,隻餘於一雙盈盈笑眼望著她,喚:


    “七七。”


    他估摸著小孩該是發現她了,現如今這才背著手,眉眼彎彎遊刃有餘地看著她呢。


    容七站起身子理了理衣裙,為了掩飾尷尬而假意的虛咳了幾聲,若無其事的道:


    “阿呆啊,這麽早,你且要去哪裏”


    事實上,現在日上三竿早也不早了,但依照容七現在的情況,也說不出什麽好話來。


    但幸而站在他麵前的人是小傻子,所以她也不用顧忌什麽。卻見小孩拿出手中白瓶搖了搖,溫和乖巧。


    “花。”


    容七頓悟,想他方才走到半路便折了回來怕也是忘了這瓶子,容七點點頭,哈哈哈大笑幾聲也不再說話。


    她這一笑,那一臉的痘子和黑眼圈便有些滲人,小孩見此為她倒了杯熱茶遞給她,容七也不疑有他地喝了下去,她卻不知這茶本有安心寧神之作用,她這幾日本因著自己的“宏圖大業”黑白顛倒,晝夜不分,本就乏的緊,眼下喝了這茶,眼皮便禁不住打起架來,平日裏相親相愛和睦處的兩兄弟,眼下卻非要膠著在一起,大有一番要三天大戰三天三夜夜投降非要分出個勝負的勢態。


    容七晃了晃頭:


    “對了,你這身子可還要緊?傷口好些了嗎?”


    她忽然又覺得自己這話問的委實多餘,小孩都下地走了好幾日,傷口怕也早好的差不多了。


    “嗯……”  容阿呆這樣輕輕地答了句,慢條斯理地站起了身來到她身邊,將茶具茶杯收拾好了,複而半蹲在地上,仰麵看著她,笑:


    “七七?”


    容七應了聲,轉過頭來看他,這時有一指尖微透著冰涼的手指伸過來,輕輕戳了她額頭一下,好似帶了什麽妖法般,隻這麽一下,就讓容七有些晃悠的腦袋徹底垂了下來,便這樣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容阿呆將她抱起來放到床邊,又為她理了理被角,做完這一切,他方定神看著她,容七許是得有些不踏實,略微翻過了身,眼皮一跳一跳的,他頓了頓忽而又伸出了手指戳了戳她的眉心,容七總算安靜了有一會兒。


    臨幸前,容阿呆終在她眼角處吻了吻,好像要將那一圈眼圈給消散似的。


    複而又湊到她耳邊,輕聲呢喃。


    “你捉不到我的,七七。”


    作者有話要說:  萬更第一更,晚六點還有一次﹋o﹋


    第52章 最毒婦人心


    因著蘭子越傷勢特殊, 有好歹有些身份,因為在他養傷這段時間內,蘭鶯且他安排了兩個貼身丫鬟,隨身照看著,那兩個丫鬟名字也取地喜慶,一個喚作吉祥, 一個喚作如意, 兩人白日裏是輪班交替著守在蘭子越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到了夜裏, 便打了通鋪一人一晚地睡在蘭子越房中不敢怠慢半分。


    其實這兩個丫鬟也是辛苦,若是照看其他主子哪有這麽勞心又勞神?


    不過蘭子越傷的重,這手腳基本算是廢了, 嘴上又含含糊糊的說不清楚,飽了餓了也不知道, 若有三急時也表達的不清楚, 這便要吉祥和如意, 一點不能馬虎地照看著。


    所幸這兩個剛進府不久的丫鬟心地不壞, 也極有耐心,將蘭子越照顧的好好的,蘭鶯過幾日來看, 果見蘭子越麵色紅潤了許多,她自然高興,並隨手打上了吉祥,如意, 兩副珍珠耳環,得了獎賞的兩個丫鬟便更加賣力,大有要將蘭子越當祖宗似供著小意思。


    這日當班的乃是吉祥,她剛換下如意不久,剛才小事休息過的她如今正精力充足,估摸著蘭子越好幾日沒擦過身子了,便又打來熱水,將這表少爺的身子擦得幹幹淨淨,做完這一切,她雖滿頭大汗,心裏卻異常滿足的緊。


    這時,房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吉祥開了門,卻見門外站著的也是個丫鬟,她覺得這丫鬟生得明豔動人,眼熟的很,細細一想,這才想起麵前這人乃三姑娘家的貼身丫鬟綠荷,要說這綠荷,在容家眾多丫鬟中也算頂頂有名,吉祥也算對她一知半解。


    且說這丫鬟綠荷,生的一張比主子還好看的臉蛋,遇上的又偏偏是容七那樣的主子,難免有些心高氣傲,總覺得自個兒與其他丫鬟是不同的。平日裏若見了其他丫鬟,總不屑於打聲招呼,略微仰仰頭便這麽過去了,吉祥不想今日還能與她這般麵對麵。


    要知道,她們平日可未曾說過一句話。


    “綠荷?” 吉祥還是禮貌地問到:“你來,可是有何事?”


    回答她的,是綠荷突然一記溫和的笑,吉祥霎時有些摸不著頭腦,心想這平日裏高傲的緊的丫鬟何以今日對她這麽客氣呢,隻聽綠荷道:


    “吉祥姐姐這是要照看表少爺?”


    吉祥大上綠荷三月,按理這句姐姐也不奇怪,但綠荷是何許人也?吉祥見狀,又驚又俱。忙道:


    “大家身份一般還叫什麽姐姐妹妹的,你且說吧,今日到這兒來究竟有何要事?”


    卻看綠荷往裏探了探,望著蘭子越有些出了神,神色戚戚,卻又目染擔憂。她嬌唇微抿,無聲地看了看吉祥,那一眼裏帶的東西可不少,吉祥本就聰慧,突然想到前些日子在丫鬟裏頭流傳的那些謠言二三事,恍然大悟。


    要知道,她們這些做丫鬟的,平日裏最重要的事情當屬照看主子的吃喝拉撒冷暖,這些東西說來神聖的很,日子一久,便有些尋常無聊了,偏偏他們每月奉錢少得可憐,也學不得主子那般四處玩樂花天酒地,每當閑暇時分,為了消遣時光,便總有那麽幾個小丫鬟聚在一起聊些小小八卦也好,趣聞樂事也好,也算消磨時光。


    而前段時間這八卦的中心,毫無疑問便是眼前的小丫鬟綠荷與蘭家那紈絝表少爺蘭子越,此話先是由一個小丫鬟嘴裏傳出的,且說她某日啊,正巧在那西邊宅子裏頭為主子取個東西,你說巧了不是?恰好瞧見了平日裏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綠荷鬼鬼祟祟地進了那處鮮少會有人進去的小樹林,要說那丫鬟也算直覺敏銳,當下便瞧著此事恐有貓膩,這邊暫且將主子的事情放在了一邊,收了身小心翼翼地進了那小樹林,她且要看看,平日裏這總愛用下巴來瞧著他們的小丫頭藏了什麽秘密。


    結果這一看不得了啊,那,丫鬟竟然和一個男子在樹林中做那事!那丫鬟隻匆匆瞥了一眼便臊地轉過頭去,緋紅著一張臉,又氣又羞。


    待她冷靜下來,心想那與綠荷苟且的男子瞧著背影為何總有些眼熟?這又一看,更是不得了!這,這分明就是方進了府上不久的蘭家表少爺蘭子越啊。


    怪不得,怪不得綠荷在他們門前越發沒規矩了呢,原來人家早已釣上金龜婿,眼瞧著都要做蘭家的長媳了,哪裏還能與往常同日而語?


    這便是生的一副好相貌的好處,常能以色惑人,哪裏像他們這些默默無聞的小丫鬟,終其一生不過無趣,可憐的緊!


    那丫鬟含了三分嫉妒,七分氣憤,便在某一日將此事誇大了幾分說出來,說這綠荷平日裏多麽自視清高不與她們來往,私底下啊,卻和那蘭家少爺私通款曲,在那紈絝子身下婉轉求歡盡顯媚態,你們是沒見過你賤人眉梢眼角的狐媚樣,那模樣,何以一個浪,蕩二字能說得完?


    經她這麽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丫鬟們對綠荷便更加不友善了,但凡遇見她了,背後總要譏諷幾句,其實也是含了些嫉妒與不甘的成分在,誰叫他們生的尋常,沒有那小丫鬟那般花容月貌呢。


    吉祥自然也多多少少聽說過綠荷與蘭子越那些個風流軼事因而此刻瞧著綠荷這欲言又止模樣,也了然了。


    可她又覺得,綠荷雖不知檢點,但她對蘭家少爺怕也是動了癡心的,莫不然,她此刻怎會出現在這裏了呢?且還不是擔憂地朝裏望著,心神不寧的呢。


    吉祥心地善良,雖知曉這丫鬟並非什麽正經女子,但眼下也有些被她的癡情所打動,語氣和緩了些:


    “你且說吧,今日來究竟所為何事?你可是擔心表少爺?”


    綠荷聽到蘭子越的名字低垂了頭戚戚,再抬頭時已然目光含淚不能自持:


    “好姐姐,你且讓我進去看看吧,我同表少爺鶼鰈情深,可自他出事一來,身邊總有人看守者,綠荷,綠荷一介無名丫鬟哪裏能近的了他的身?無奈相思成狂,這才想到來找姐姐...還望姐姐成全!”


    吉祥訝然:“成全?”


    綠荷收了收淚可憐地抽搭了一句:


    “綠荷走投無路隻好來求姐姐將照看表少爺的重任交予我,待如意走後,綠荷定準時來同你交班,一來可以減少姐解肩上重擔,二來也可憐可憐我這相思蟲。”


    吉祥卻板了臉:“此事斷然不行,若叫鶯姨發現了,你我都脫不了幹係。”


    “鶯姨平日裏如此忙,總要隔上好幾日才能來看表少爺一回,且那時間還有些規律可循,我知姐姐向來聰慧,難道連這個都不知道?我的好姐姐,此事若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能知曉?你且成全我吧....這,這便權當我的謝禮,還望姐姐笑納。”


    吉祥看了看手中這方金元寶心中駭然,心想她一個小小丫鬟何以能得到這方元寶


    “你且當我是什麽?豈是那貪圖錢財之人”


    她且利眼望過去,隻又瞧見綠荷憋著嘴,淚眼嚶嚶地,盡顯可憐相。


    “我知曉的,姐姐人品端正,哪裏像我呢?這般浪蕩不堪....”


    吉祥有些許尷尬,也不知該不該看她,她可還第一次瞧見一個女子如此說自己。


    “我也知曉,你們心裏總看不上我的,綠荷性子生來淡然又不會那些籠絡人心的好手段,自然,自然同你們相處不來,但我與表少爺乃真心相愛,綠荷自知自己不過是個國公府上小丫鬟哪裏能高攀表少爺?隻是,隻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哪能如此輕易抽身呢?現如今表少爺受了重傷生死未卜,姐姐且叫我怎麽能安心?綠荷,綠荷便在此求姐姐!”


    她忽地跪倒在吉祥麵前,神色緊迫:


    “綠荷但求姐姐在表少爺傷病這段時間內讓我再照料他一次,待他傷好歸家,我與他的情分也該斷了。而現在,也怕是我最後與他共處的時光了,姐姐心上定也有人罷?該是最明白妹妹的心情了。”


    她說的淒慘,眼角垂淚,身姿微顫,任誰看了都是副癡情女模樣,吉祥同樣身為女子,哪裏能不動容?且綠荷最後這句話也著實觸動了她,她說得對,誰心中又沒有個清俊身影魂牽夢繞呢?她想起老家的那鄰家阿哥,想起他輕捏自己臉龐微涼的手,若不是她家中老母病重她不得不以身為奴賣到容家做婢女,眼下怕早已和阿哥雙宿雙飛結成連理了罷....


    也不知阿哥他,現如今娶妻了沒?這麽些年,怕是孩子也有了罷,到頭來,她與他終究是錯過了啊。


    吉祥想著想著,自然感傷的緊,看著眼前的癡情女,竟莫名生出了股想要成全的意思,她與阿哥沒了結果,可眼下這兩人卻還有些希望....如此情深意切,先前的種種怕也都為了一個情字,若細想這丫鬟也是真的可憐,自己真心愛慕著的情郎被人傷成這樣,可憐自己還不能站出來光明正大的寬慰,定是如她所說的,走投無路了,這才想起她來了。


    問世間一個情字,怎一個淒涼了得。


    “你先起來吧。” 吉祥虛歎一聲,將跪在地上的人扶起來,哪想綠荷卻倔強得很,隱忍道:


    “若今日不能求得姐姐同意,綠荷便在此跪上一日,兩日,三日。”


    “哎那你這人——” 吉祥終究說不出什麽狠話來,語氣已然鬆動,妥協了不少:


    “你先起來,凡事都好商量。”


    “那姐姐是同意了?”綠荷聽此驚喜地抬頭,望著她,高興的很。


    吉祥想了想,也不故弄玄虛,爽快地點點頭:


    “我答應你,並非因著你,卻是可憐你與表少爺這段注定無疾而終的戀情,為你爭取最後一點時間,這銀子你且拿回去,為表少爺買些補品,好好養養身子,你且記得,定要將少爺給照顧好了,等下我會將一些需特別注意的東西告訴你,你可要認真聽。”


    綠荷忙不迭地點頭:“多謝姐姐成全。”


    吉祥苦笑一聲,複而轉過身進了屋,她端起屋中盛熱水的木盆出來,綠荷已經起了身正整理自己微皺的衣裙,吉祥叮囑了一句:


    “那我便去廚娘那兒一趟,你便進去看看他吧。”


    “知道了,姐姐。”


    吉祥滿意地點點頭,不疑有他地離開了,在她身後,綠荷輕輕拍了拍自己衣襟上的粉塵,嘴角一彎,頗是不屑地朝著吉祥遠去的背影嘟囔了一句什麽。


    待她進了蘭子越的房間,又將門給關地嚴嚴實實的,這方顯露出略微有些猙獰的真麵目。


    她本以為有了那金元寶對付府上那些膚淺雜舌的丫鬟們該是易如反掌,卻不想遇見了個清醒丫鬟,不為錢財所惑反倒被她那故作深情的模樣給打動,當真諷刺的緊。


    蘭子越躺在床上,睜著眼,雙目無神,手腳雖藏在被窩中肉眼無法見,但她依然能感覺到它們的無力,真真一副,狼狽不堪的廢人模樣。


    瞧見蘭子越嘴角溢出的津液,她自懷中摸出一方棉布巾坐在床邊,動作略粗魯地為他擦拭嘴邊,許是蘭子越習慣了吉祥如意兩個丫鬟的悉心照顧,眼下受了如此粗魯對待,便有些輕微地掙紮以示不耐,綠荷用手扳住蘭子越下巴以防他亂動,而蘭子越許是感受到來者不善,求生的本能使得他在她手下扭得更凶,嘴角嗚嗚嗚地,低沉哀鳴。


    綠荷越發不耐,索性狠狠掐了他頸間嫩肉一下,蘭子越的□□變大,那處兒的肉本就嬌嫩,眼下遭了這麽一下則泛起了一團約莫指甲蓋大小的紅痕,顯眼的緊。


    綠荷暗叫不妙,想自己總歸是衝動了,竟在蘭子越身上留下如此明顯的痕跡,豈不求了吉祥如意那兩心細的丫鬟懷疑自己?


    她這方揉弄了好一會兒,那紅痕總算沒那麽明顯,她動作算不得輕柔,更多的是一種泄憤,因而蘭子越嘴裏仍嗚嗚嗚地叫著,綠荷看著他無可奈何任她擺布,心中詭異地升起股快感。


    與蘭子越這段豔事從一開始便是蘭子越主動為之,她念在這表少爺乃蘭鶯娘家少爺也算有錢有勢,便半推半就地應允了,每每蘭子越到容家作客,他們二人免不得廝混一番,這樣私通有兩年了,她越發對蘭子越不屑,深知這人好大喜功不學無術,即使從蘭遠手中接下家產,怕也早晚叫他敗光,蘭子越靠不住,她也懶得再同他廝混下去,卻不想蘭子越首先撕破臉皮,欲找人來狠狠羞辱她一番,幸得容七相救她才免了那場禍事。


    現如今蘭子越遭人迫害至此,新仇舊恨一起算,綠荷先前還忌憚蘭子越瘋狗亂咬人,反咬她,如今卻再無顧忌,今日前來亦是為了二件事,一是同蘭子越好好算算這筆賬,而,也是為了問蘭子越一些事。


    可她沒想到,蘭子越竟遭人迫害到至今都精神恍惚無法言語的地步,既是如此,那從蘭子越口中套出容阿呆也無望,她有些心煩氣躁,便把氣統統扔給了蘭子越,用的乃是泛著亮光的銀針,蘸上些辣椒水刺道皮膚中,一來可以讓蘭子越痛不欲生,二來亦不會留下什麽顯眼的疤痕。


    加之蘭子越如今無法言喻,這法子該是最適合用來治他的法子了。


    她將那針伸到蘭子越眼前“當真說不了話?還是表少爺不過是在裝傻罷了?”  針入眉間,鑽心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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