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怎麽辦啊?兒子那麽優秀,都怪我們沒有本事,讓兒子委屈了!”老婦人抹了抹眼淚,“兒子一直看著不在意,但是心裏肯定是非常在意的。”


    老兩口坐在昏黃的油燈下,都是滿臉的愁容。


    曹老漢沒有回答,安靜得可怕。


    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蟲鳴打破了這沉悶的寂靜。


    曹老漢的眉頭緊鎖,仿佛能夾住一片落葉,他手中的旱煙鬥早已熄滅,卻還機械地往嘴裏送著,仿佛這樣能緩解心中的焦慮。


    老婦人則是淚眼婆娑,手中的帕子被她擰得幾乎要斷成兩截,每一聲歎息都像是重錘,敲打著這個本就風雨飄搖的小家。


    “老頭子,你說話啊,你說咱們是不是拖累了風兒?”老婦人終於忍不住,淚水再次滑落,“他那麽好的孩子,本該有個好歸宿,可現在……”


    曹老漢歎了口氣,放下旱煙鬥,輕輕握住老伴的手,那雙布滿老繭的手傳遞著溫暖與堅定:“咱們風兒是金子,早晚會發光的,隻是這世道,唉,太現實了 咱們能做的,就是多給他點鼓勵,別讓他心裏也涼了。”


    “可咱們能怎麽鼓勵他呢?看著他一次次被拒絕,我這心裏跟刀割似的。”老婦人哽咽著,淚水再次模糊了視線。


    曹老漢沉默片刻,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得想個法子幫幫風兒。城裏那些大戶人家,總有些見不得光的勾當,咱們……”


    老婦人聞言,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你……你是說,咱們去賣身替人受罰?老頭子,你瘋了嗎?咱們都這把年紀了,怎麽能做這種事!”


    “我何嚐不知道這是下策,可咱們風兒等不起啊!”曹老漢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聽說城裏有個大財主,家裏少爺犯了事,正四處找人頂罪。咱們雖然老了,但身子骨還算硬朗,替人受點皮肉之苦,總好過看著風兒一輩子打光棍。”


    老婦人聽後,淚水更是如斷了線的珠子般落下,她緊緊抓著曹老漢的手,仿佛害怕一鬆手就會失去他:“老頭子,你這是要拿自己的命去換風兒的幸福嗎?”


    “傻婆子,咱們這是為了風兒好。”曹老漢溫柔地拭去老伴臉上的淚水,“咱們辛苦了大半輩子,不就是希望風兒能有個好前程嗎?現在有這麽個機會,哪怕再難,咱們也得試試。”


    老兩口就這樣商量了一夜,最終決定瞞著曹風,悄悄前往城裏。


    他們知道,這條路充滿了未知與危險,但為了兒子的幸福,他們願意付出一切。


    夜色漸深,月光灑在老兩口蹣跚前行的身影上,拉長了他們疲憊而堅定的步伐。城中的燈火闌珊,與鄉村的寧靜截然不同,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氣息。


    到了城中的一處隱秘宅院,老兩口按照打聽來的消息,找到了那位大財主的管家。


    管家上下打量著他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但隨即被掩蓋得無影無蹤,畢竟他們此行的目的,正是財主所需要的。


    “二位老人家,這死在牢裏,我們可不管的?”管家開門見山,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曹老漢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卻堅定:“是,我們願意替人受過,也知曉其中利害!”


    老婦人在一旁,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她緊緊抓著曹老漢的手,給予他無聲的支持。


    管家冷笑一聲,帶他們進入了一間昏暗的房間,房間內彌漫著潮濕和黴味。“你們可知道,這罪可不輕,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曹老漢深吸一口氣,目光中透露出決絕:“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能讓風兒幸福,我們什麽都願意做。”


    接下來的日子,對老兩口來說,簡直是人間煉獄。


    他們被官差帶走。


    關押在陰暗潮濕的地牢中,每天忍受著非人的折磨,鞭打、饑餓、寒冷……所有的苦難都仿佛要將他們的意誌徹底摧毀。


    但每當夜深人靜,老兩口便會相互依偎,用微弱的聲音訴說著對兒子的思念與期望,這份愛,成了他們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


    “老頭子,你說風兒現在怎麽樣了?會不會擔心我們?”老婦人的聲音裏滿是擔憂。


    曹老漢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放心吧,風兒是個懂事的孩子,他會照顧好自己的,我們現在的苦,都是為了他的將來。”


    然而,命運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們。


    在一次尤為殘酷的折磨後,老兩口都陷入了昏迷,生命之火似乎即將熄滅。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闖入了地牢——是曹風!


    原來,曹風一直擔心著父母,多方打聽之下,終於得知了他們的下落。


    看到父母遍體鱗傷的模樣,心如刀絞。


    “爹!娘!”曹風跪在父母麵前,淚水如泉湧般湧出,“是孩兒不孝,讓你們受苦了!”


    老兩口緩緩睜開眼,看到兒子安然無恙地站在麵前,心中湧起一股暖流,所有的痛苦與折磨仿佛在這一刻都得到了慰藉。


    “風兒,你……你怎麽來了?”老婦人虛弱地問道。


    “是孩兒不好,沒有照顧好你們。”曹風自責地說,“但請爹娘放心,孩兒一定會救你們出去,再也不讓你們受半點委屈。”


    “不行,孩子,還有三天,撐過這三天,我們就有錢了。”曹老漢用虛弱的聲音喊道。


    “不行,爹,娘,你們哪裏還受得住這樣的懲罰,讓我來,我來替你們扛!”


    曹風怎麽還可能讓父母繼續接受這樣的待遇。


    死活不肯讓父母繼續坐牢。


    官府那邊也無無所謂,隻要有人頂罪,接受該有的刑罰就可以!


    最後曹風頂替了父母,開始接受懲罰!


    接下來的三天,對三人來說,仿佛是度過了一個世紀。


    地牢中的每一天都充滿了煎熬與折磨,但曹風始終沒有放棄。


    父母既然可以,那他也可以!


    同時,他也盡可能地照顧著父母,用自己的身體為他們抵擋寒冷與潮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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