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若確實沒有銀子了,就沒有拒絕,直接應承了下來。


    允寧劫掠石朗城的財貨,看似百萬之多。


    實在珠寶首飾,各種貨品居多,真金白銀很少。


    估價百萬是一回事,賣價又是另一回事了…


    再加上,東夏和大齊戰爭不斷,導致糧食的價格一漲再漲。


    珠寶的價格是一跌再跌,實則,根本是賣不上什麽價。


    安平公主見她坦然接受了,心裏多少也好受一些。


    笑著說道:“安若姐,楚安樓就讓劍鳴掛名樓主吧!我絕不插手樓中事務。”


    “我已經替劍鳴,接了總櫃的活。日後,我隻經商,還望姐姐見諒。”


    楚安若也樂的如此,笑著說道:“好,妹妹的心意,姐姐知道了。”


    “楚安樓的的事,可以不管。不過,分成銀子,你可不能不要…”


    安平公主掩麵笑道:“姐姐放心,我可不像劍鳴,該拿的,一定不會少要!”


    曲心吟一路走的很慢,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取出瓷瓶,將藥丸服下之後。


    衝著周述說道:“周述,你爺爺已經請聖上,為我們兩個賜婚了!”


    周述趴在馬背上,用盡全力,頭也才稍稍抬起。


    皺眉說道:“姑娘,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曲心吟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曲心吟的婚姻大事,用不著別人操心。”


    “你我之間並不合適,我也不會嫁給你!”


    周述對此並不意外,點了點頭,說道:“周述無用之人,配不上曲姑娘。”


    “回到南洲城,見到爺爺之後。我就求他,讓聖上收回成命!”


    “嗬嗬,周述,你當聖旨是什麽,聖上金口玉言,豈能朝令夕改。”


    “還有,你和我們大小姐的婚事,就是你爺爺一力促成的。”


    “他又豈會輕易改變主意?”呂崢冷笑說道。


    周述眉頭皺起,知道呂崢說的不錯…


    轉而看著曲心吟,說道:“聽姑娘方才的意思,應該是有辦法了!”


    “若是有用得著周述的地方,周述必定全力相助!”


    曲心吟坦誠說道:“剛才我服下的那顆毒藥,不久後就會發作,氣息全無,陷入假死之態。”


    “幾個時辰內,服下解藥,便可恢複!”


    周述喘息說道:“我明白了,聖命難違,除非人已經死了。”


    “姑娘放心,周述願為姑娘作證!事後,如果追究起來,周述也願意一力承擔。”


    曲心吟說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一旦作證,你不但少了門婚事,也擔上了欺君的罪名!”


    周述苦笑了兩聲,說道:“曲姑娘,也莫要小看了周某。”


    “姑娘確實優秀,可周某心中早有一縷明媚的陽光。”


    “對於其他女子,並不心動!”


    “至於欺君之事,你一個女子都不在乎。何況,周述堂堂七尺男兒呢!”


    曲心吟對周述有所改,觀露出一個笑臉。


    緩和說道:“周述,你有今日的態度,倒是我小看你了!”


    “中軍的事,心吟不會忘。不過今日之事,心吟還是要感謝你的!”


    周述搖頭苦笑問道:“大可不必,姑娘自南洲而來。”


    “可見到王妃,不知王妃還好嗎?”


    曲心吟聞言,眉頭皺的更深,說道:“不勞掛念,王妃一切安好!”


    周述這才,又重新俯在了馬背上…


    又行了不到一刻,曲心吟隻覺心慌氣短。


    知道毒性已然發作,跳下馬背,對呂崢最後交待道:“呂叔,後麵一程就拜托給您了!”


    “父親那邊,哎!算了吧!還是別透露給父親了!”


    “日後,尋個良機,再告訴父親吧!”


    呂崢鄭重說道:“大小姐放心,呂崢心裏有數,絕不會壞了小姐大事!”


    曲心吟將另一個瓷瓶,交給呂崢說道:“呂叔,什麽時候喂我解藥,您就見機行事吧!”


    呂崢知道瓶中乃是解藥,若不能及時服下,那可真就弄假成真了。


    哪裏還敢大意,珍而重之的接過,放進懷中…


    剛要說話,發現曲心吟,已經閉上了眼睛。


    衝著身後中軍喊道:“你們都是曲將軍身邊衛隊,此事的輕重,我就不說了。”


    “誰要是泄露了出去,考慮考慮後果,是否能承擔的起!”


    中軍將士說道:“將軍放心,我等絕對守口如瓶…”


    呂崢滿意說道:“你們幾個下馬,抬上小姐,繼續前進…”


    又行了半個時辰,曲雲,周傲各帶著一隊人馬,身後跟著一輛馬車,飛速而來…


    周傲看到兒子被打的沒了人樣,頓時老淚縱橫,說道:“兒啊!回來就好!”


    周述說道:“爹,是兒子無能…”


    周傲安慰說道:“不說了,不說了,都過去。”


    “你母親和奶奶,還在家裏等著你呢!咱們先回去!”


    曲雲在遠處沒看曲心吟,還以為她已經去了青蒙山。


    走到近處,這才發現曲心吟坐騎還在。


    又仔細一瞧,發現曲心吟正被抬著…


    當即跳下馬背,踉蹌的跑了過去,一探鼻息,發現女兒竟真沒了氣息。


    衝著呂崢嘶吼說道:“呂崢,心吟這是怎麽了?”


    呂崢心裏憋笑,麵上裝的深沉,痛苦說道:“將軍節哀,大小姐連日辛勞。”


    “接回周述之後,失足跌落馬背,已經辭世了!”


    曲雲隻覺眼前一黑,有些站立不穩,就要向後倒去。


    周傲聞言也有些驚了,哪裏還顧得上兒子,一把扶住曲雲…


    曲雲一看周傲,眼中仇恨之火頓出,將其一把推開。


    大罵道:“周傲,你們周家前番害我中軍將士性命。”


    “如今又害我女兒性命,我曲雲和你們勢不兩立!”


    周傲也覺得莫名其妙,曲心吟的武功他是知道的。


    怎麽可能失足落馬呢!就算失足落馬,也不至於人就沒了吧!


    看曲雲的模樣,又不像是裝的,急忙跑到曲心吟跟前。


    又是探脈,又是探鼻息,發現人真死了…


    又扭頭看向周述,周述有氣無力的說道:“父親,呂將軍說的不錯。”


    “心吟姑娘的死,確實是咱們對不住曲將軍了!”


    周傲看著曲心吟的屍體,也亂分寸。


    傳旨的太監,還在城裏等著呢!就等曲心吟回去了…


    曲雲凶狠的盯著周傲,猛然拔出腰間佩刀。


    大聲罵道:“周傲,老子殺了你!”


    周傲愣在原地,呂崢清楚,曲心吟若是不能及時服下解藥,那事可就大了。


    曲雲一直鬧,自己也沒有機會,一個心急如焚。


    急忙抱住曲雲說道:“將軍,周家這筆賬,咱們早晚得算。”


    “可是,您不能動用私刑呀!您若是真殺了周傲。”


    “聖上怪罪下來,夫人豈不是也要受連累。”


    “當今之計,應該是先回南洲,找寧王殿下為我們做主呀!”


    曲雲扭頭說道:“對,主意是他寧王出的。”


    “寧王殿下,如果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算賠上性命,也得為女兒討個公道!”


    說完之後,撇下眾人,躍上馬背,獨自向南洲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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