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富安見避無可避,哀求說道:“王爺…”


    柳沐兒厲聲說道:“陶富安,難道本妃命令不了你了?”


    允寧故意說道:“老陶,此事已經過去了。”


    “王妃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肯定是有正事,你就去一趟吧!”


    陶富安心想:能過去才怪,你妻子發瘋,連累我受罪…


    不情不願的說道:“是,奴才聽命就是。”


    柳沐兒這才展顏說道:“你們進去看的是什麽,你們看看路大哥,人家看的是佛經…”


    允寧當即說道:“我已出家,在本王眼裏,無非都是些白骨,皮囊罷了。”


    “褪去皮囊,無非一身白骨,穿上衣服,才有一萬八千相。”


    “觀美人如白骨,使我無欲無求,觀白骨,如同美人,使我無所畏懼。”


    “君子必守正念,以養浩然正氣,斬斷色心,方能立於不敗之地。色而不淫,方為丈夫…”


    柳沐兒聽完說道:“哼,說的道貌岸然…”


    五官王看著台下轉輪使說道:“不是讓你盯著寧王嗎?怎麽又來了…”


    轉輪使說道:“屬下有事來稟報閻君,一路上暗中跟隨寧王的兩夥人查清了。”


    “一夥是寧王妃,另一夥是楚安樓的樓主。”


    五官王問道:“他們可有異動?”


    轉輪使說道:“回閻君,異動倒是沒有。”


    “不過,陶富安帶著寧王和路劍鳴,看了金鳳樓的東洋戲。”


    “被寧王妃和楚安若堵在了門口。”


    “楚安若倒還好,寧王妃正在訓斥幾人…”


    五官王笑道:“寧王神神秘秘的,本君還以為是什麽事呢!原來是為了這個!”


    “看來寧王也非聖賢,不過是個普通男人罷了!”


    轉輪使說道:“如此看來,寧王也不足為懼。”


    “你去,再給他們添一把火…”五官王以傳音秘技說道…


    轉輪使領命之後,直接趕往金鳳樓,樓中管事,立馬大禮參拜。


    轉輪使說道:“把剛才表演東洋戲碼的那些人叫來,我要帶走…”


    允寧這邊,好說歹說才哄好了柳沐兒。


    正要離開之際,轉輪使帶著一群人走過來說道:“閻君聽聞王爺喜好東洋戲碼,特命我為王爺送上一份禮物。”


    允寧看著轉輪使身後幾十人,說道:“這是何意…”


    轉輪使說道:“這就是為王爺,表演東洋戲碼的那些人,閻君特意讓我送給王爺的!”


    “閻君說了,這裏邊的女子個個都是伺候人的高手,保準王爺滿意。”


    “以後這金鳳樓的大門,常為王爺打開。”


    柳沐兒臉色鐵青的看著允寧,允寧揮手說道:“回去告訴閻君,就說小王多謝他的好意。”


    “這些人,還是他自己留著吧!小王沒有興趣。”


    說完之後,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一群人在街上閑逛,允寧指著遠處花燈。


    主動打破沉默說道:“這花燈,多好看…”


    楚安若笑著說道:“確實好看…”


    柳沐兒冷臉說道:“有東洋戲碼好看嗎…”


    一路下來,不管允寧說什麽,柳沐兒都過不去這個檻了。


    不久後,陶富安走到允寧身前,說道:“王爺,都辦妥了。”


    允寧見柳沐兒拉著臉,也沒了玩的興致,說道:“咱們準備準備出去吧!”


    柳沐兒接話說道:“還有點時間,要不妾身再為王爺安排一出東洋戲碼…”


    允寧小聲說道:柳沐兒,你別太過分,這麽多人在呢!就不能給本王留點麵子嗎?”


    柳沐兒聞言,假裝就要跪下,允寧一把拉住她。


    說道:“我的小姑奶奶,我錯了,我真服了你了…”


    柳沐兒見也差不多了,開口說道:“行了,聽王爺的,咱們準備回去吧!”


    次日清晨,土匪的七當家趕了兩大車私鹽,順利的返回。


    王黑子臉色難看的說道:“老七,你怎麽搞得,這怎麽比之前,足足晚了五天。”


    “我還以為你出事了,你再不回來,寨中可就無鹽可用了。”


    七當家說道:“大哥,這些天鬼市也不安穩。”


    “前兩天,寧王去了,為保萬全,我這才命令手下兄弟們暫時蟄伏。”


    “一直等到風頭過了之後,才敢出去購鹽,因此,晚了一些。”


    王黑子聽完解釋,也不再追究,滿意說道:“老七,你我都是親戚,你做事熨貼,我還是十分放心的。”


    “此次購鹽,又立了大功,三當家的位子,以後就由你來做了。”


    七當家當場單膝跪下說道:“多謝大哥提拔…”


    允寧一行人出來之後,楚安若直奔雲溪村,計墨塵與蘇烈回了楚安樓。


    允寧帶著幾人返回行園,門口侍衛見允寧回來。


    上前說道:“王爺,康公子一早來過了,說是找您有事,見您不在,就又回去了。”


    柳沐兒好奇問道:“康遠舟來行園,做什麽,可留下什麽話?”


    允寧略帶醋意的說道:“這還用問嗎?”


    “康遠舟與本王不過泛泛之交,肯定借著找我的由頭,來解相思之苦的呀!”


    柳沐兒見他吃醋,心裏還有些小得意。


    笑著說道:“王爺,你今早吃的什麽呀!怎麽這麽酸呀!”


    丘林玉仔細聞了聞,疑惑說道:“主母,主人不是和咱們一起用的餐嗎?也不酸呀!”


    柳沐兒掩麵笑道:“阿玉你不懂,王爺呀!他是心裏酸!”


    允寧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本王酸什麽酸,要酸也是康遠舟酸!”


    柳沐兒笑著說道:“對對對,王爺說的都對,康遠舟酸,您不酸…”


    允寧說道:“柳沐兒,你就尖酸刻薄吧!”


    柳沐兒聞言,終是沒忍住,哈哈的笑了出來了…


    侍衛見兩人說完,這才說道:“康公子說,這兩日南洲恩科,十分熱鬧。”


    “他正在為王爺修建王府,不知王爺可還記得此事!”


    “若王爺還記得,就請王爺回頭去看看,修建的怎麽樣。”


    允寧一聽,這哪是讓自己去看王府,明明是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承諾…


    柳沐兒說道:“什麽亂七八糟的,前言不搭後語。又是恩科,又是王府的。”


    “康遠舟如果再來,就告訴他,王府他看著修就行。”


    “王爺每日這麽忙,哪有時間去看他修建王府呀!”


    守衛躬身說道:“是,屬下記下了…”


    允寧歎了一口氣說道:“去搬一把椅子過來,就放在行園門口的台階上,再去打一盆水來。”


    柳沐兒疑惑問道:“王爺,搬椅子,打水做什麽!”


    允寧裝神弄鬼的說道:“給你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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