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左顧右看,打量一圈之後,脫口而出:“寧王殿下…”


    “有些事,周兄心裏清楚就行了,可不能宣之於口呀!否則難免大禍臨頭。”曲雲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周臨急忙用手捂住嘴,心有餘悸得頓了頓。


    才說道:“多謝曲兄提點,寧王殿下的家事,就不勞我們操心了。”


    “捉拿黃嘯封才是頭等大事,咱們兩個可是立了軍令狀。”


    “三天抓不到他,就自己回家的。不知曲兄可有什麽好辦法。”


    曲雲無可奈何的說道:“周兄,我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為今之計,隻有分頭行事了,我們已把住各處要道。一方麵,再抽調兵力,掘地三尺,就不信搜不出他來。”


    “另一方麵,不是還有一個活的嗎!就看他的嘴硬,還是我們的鞭子硬了…


    柳沐兒為允寧名聲著想,不想鬧得人盡皆知,隻帶了路劍鳴前去。安排周述,周陵自己行事。


    周傲橫了周述一眼,冷笑說道:“來人呢!把周述給我綁了,先關在大營。”


    在場的都是周傲親兵,執行命令絲毫不打折扣,上去就是五花大綁。


    周述直到此時,依舊大惑不解,大聲說道:“爹,爹,爹,我是立了大功的人,你憑什麽綁我,我要回家告訴爺爺,讓爺爺來評評理!”


    曲雲捧腹笑道:“周述,你說的對,你是立了大功的人,你爹這是眼紅你立功呢!”


    周臨也忍俊不禁道:“述兒,你曲叔說的不錯,這件事必須去找你爺爺,不能就這麽算了,二叔支持你…”


    周傲看著兩人幸災樂禍的樣子,再看看不爭氣的兒子,不耐煩的說道:“快點押回去…”


    路劍鳴一路上磨磨蹭蹭,柳沐兒都看在眼裏,也不揭穿。


    嫣然一笑說道:“路大哥從來都是性如烈火,今天怎麽慢吞吞的,這樣吧!”


    “隻要路大哥能夠,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也就不為難路大哥了。”


    路劍鳴若有所思的說道:“王妃請問,劍鳴知無不言。”


    柳沐兒說道:“寧王殿下,到底是怎麽受得傷,傷情如何…”


    路劍鳴大驚失色,自己明明沒告訴她寧王受傷的事,她是怎麽知道的?


    連忙問道:“王妃是怎麽知道王爺受傷了?可否告知劍鳴。”


    “路大哥不想告訴妹妹,不代表妹妹就沒有渠道知道。”


    “現在隻有你我兄妹二人,妹妹就想要路大哥一句實話而已。”柳沐兒眼神真摯的看著路劍鳴說道。


    “也罷,既然王妃都已經知道了,劍鳴就不再相瞞了。”


    “那日,王爺從王妃屋裏出來之後,突然提起柳門主不讓王妃前往拜祭亡母的事。”


    “王爺說,王妃能為王爺和南洲百姓做那麽多事,自己也能為王妃做一點事。”


    “然後就帶著我一起去了幻海門。”路劍鳴避重就輕的說道


    柳沐兒感動萬分,不過一盒點心,自己的隨口一說,沒想到寧王殿下,竟放在了心上…


    路劍鳴見他不說話,接著說道:“王爺一番請求之下,柳門主這才勉強答應,王妃隨時可以前去拜祭亡母。”


    “就在一切結束之後,我與王爺正要離開之際。康遠舟跳了出來,說是王爺與他有奪妻之恨,自己又不願意暗中做小動作,邀請王爺一戰。。不管結局如何,一戰之後恩怨全消。”


    柳沐兒被驚的瞠目結舌,問道:“康遠舟這麽荒唐的要求,王爺就答應了?”


    “康遠舟在江湖上也算赫赫有名,又豈是王爺能夠對付的。”


    路劍鳴看不起康遠舟恩將仇報,總是有選擇的陳述事實,為允寧與柳沐兒的感情發展,也算操碎了心。


    說道:“王爺自然不想王妃清譽受損,就答應了下來,兩人在幻海門演武場一戰。”


    “王爺本來已經勝了康遠舟,想到王妃和康遠舟關係匪淺,治理南洲又離不開康家支持,三番五次的手下留情。”


    “誰料康遠舟見正麵打不過王爺,竟然使了一招卑鄙的自殺招數。”


    “王爺不想康遠舟,死在與自己的切磋之中,隻好徒手抓住康遠舟的劍。”


    “康遠舟見王爺中門大開,全力一掌之下,寧王重傷倒地…”


    柳沐兒半信半疑,在她印象中,路劍鳴是一個不會說謊人,當然路劍鳴也沒有說謊,隻是有選擇的說了有利於允寧的話,她自然相信路劍鳴的話。


    可是康遠舟盛名已久,自己實在不敢相信,允寧能夠勝得了他…


    見柳沐兒沉吟不決,路劍鳴唉聲歎氣,說道:“哪怕王爺傷成那樣,依然惦記著王妃,出了幻海門之後,王爺已吐血半升,不能騎馬,執意要回行園,可是沒有馬車…”


    柳沐兒聽著這麽誇張的話,問道:“那你為何不去幻海門求助,讓我爹找一輛馬車送你們回來!”


    路劍鳴說道:“我們哪裏還敢呀!說好了比武切磋,柳門主也曾事前說過,點到為止。”


    “可是,康遠舟把王爺傷成那樣,柳門主也僅是給了一瓶藥,就連一句責備康遠舟的話都沒有。”


    “我一人在幻海門全身而退尚無把握,更何況,帶著傷重的王爺,實在是一絲機會。”


    柳沐兒聽著這見鬼的理由,揶揄說道:“所以說你就把王爺送到了楚安樓…”


    路劍鳴大呼冤枉,解釋說道:“王妃,那種情景之下,王爺已然昏迷不醒,我又不敢離開,隻好放出了安若給的示警煙花。這才把王爺接到了楚安樓…”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我明白了,隻是我還有一事不明,還望路大哥能夠實話告訴我。”柳沐兒顯然不信說道。


    路劍鳴說道:“王妃請問,劍鳴不敢虛言相欺…”


    柳沐兒笑道:“這都一兩日的時間了,王爺是否清醒過來了…”


    路劍鳴思索著,這話裏又什麽深意,還是如實說道:“回王妃,王爺已經脫離危險,醒轉過來了…”


    柳沐兒笑眯眯的問道:“王爺既然已經醒了,怎麽還待在楚安樓,為何還不回行園。”


    “這些事情也,並非不可告人之事,為何又要瞞著我呀!”


    路劍鳴說道:“回王妃,王爺並非不想回行園,隻是傷的太重,大夫一再叮囑,要好生調養,不能隨意走動,避免舟車勞頓…”


    “至於為何不告訴王妃,王爺完全是為了王妃著想,是怕王妃擔憂難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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