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傲,周臨麵露不解,周召隻好解釋道:“如果,寧王殿下是為了我們周家,設的這麽一個局。”


    “那就沒有必要,三番五次的去叫周述周陵同行。今晚也就不會,隻是簡單敲打了事。”


    “寧王其實過得並不如意,壓抑久了,性格難免怪異。”


    “做起事來就會不擇手段,從平定楊廷和反叛一事,就可以看一二。”


    “寧王就像一條不叫的狗,是真的咬人,都是在暗處下黑手…”


    周臨深以為是,問道:“父親,我們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要聽寧王命令,砍三百個人頭。”


    “先不說那幾人供狀,有沒有屈打成招,隨意攀咬的成分。”


    “就算是真的,這些人也都是周營的老人。”


    “不過是受了王德的蠱惑罷了,現在王德已死,他們已經悔悟。”


    “如果再殺了他們,周營那些老將士,又該如何看我。”


    周臨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自己剛剛接手,就處死三百人。手底下的人,日後誰還真心服他。


    周召說道:“晚了,如果周述,周陵跟在王妃身邊,怎麽也能混個功勞。”


    “到時,哪怕寧王再想敲打我們周家,也得仔細考慮考慮,否則還不寒了眾人的心呀!”


    “我們周家一向謹小慎微,為父都懷疑,是不是那兩個逆子,在行園做的太過了。惹得王妃不高興了…”


    周傲。周臨說道:“應該不至於吧,王妃應該不至於跟兩個孩子置氣吧。”


    “你們都是一軍主將了,怎麽還能如此幼稚。”


    “寧王夫婦,也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比周述,周陵還要小,可是殺起人來,那叫一個狠。”


    “周述,周陵被你們保護的太好了,誰都不放在眼裏。”


    “覺得王妃比他們還小,把他們當朋友,他們就真是朋友了,做起事來就無所顧忌。”


    “看看路劍鳴吧,寧王的忠犬罷了,王妃尚以路大哥相稱。可他是怎麽做的,時刻保持恭敬,始終都能擺正自己的位置…”


    周傲,周臨覺得說的有理,麵上恭敬的聽著,心裏想的卻是回去,就好好教訓他們兩個…


    “你們覺得為父,是把周述,周陵放在王府做人質。”


    “為父早就說過,也可以是探子,你們再看看,人家曲雲是怎麽做的。”


    “這次曲雲能夠提前得到消息,平安落地,和那幾個護衛就不無關係。再看看他們兩個呢,一問三不知。”周召越說越氣憤,


    父子三人走了一路,周傲,周臨就被教訓了一路…


    黃嘯封分別派了好幾波人,將七個大夫分別請到不同地方,進行了詢問。


    得到消息都是,沒見傷者的麵容,是隔著簾子把脈治療的。


    但是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樣的:“簾子後是個女人,受了外傷,氣息微弱,朝不保夕,能不能挺過去,就看今晚的了。”


    南洲十七個縣令,有十三個都在黃嘯封的府中,其中範大寬早就被殺了,楊廷路未被邀請。


    黃嘯封看著眾人說道:“事情成了一半,那個小賤人的生死,就在今晚了,寧王也已經回府了…”


    人群中一個大人問道:“黃大人,真的能如你所說,殺了寧王妃,就能夠保住位子嗎?”


    “寧王在清水寺出家三年,沒有時間管我們。寧王妃一死,南洲官場就是想整頓,也要等到三年之後了。”


    “三年之後,端王榮登大寶,寧王就從假和尚變成真和尚了,這南洲依舊是你我的地盤…”


    另一個人問道:“王妃如果活過來,隻怕是會查到我們…”


    黃嘯封說道:“查我們?和我們有什麽關係,那是邊軍所為。”


    “我剛剛得到消息,寧王已經認定,事是邊軍所為了。”


    “把周家父子,還有曲雲都叫了過去調查了一番,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邊軍馬上就會有動作,我們看戲就行了。”


    “今日,把各位叫來,隻有一件事,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嘴都給閉嚴了。這幾天行事一定要低調,別被人盯上了。”


    京城中,誠王看著傳來的消息。說道:“允寧終於要動手了,柳沐兒遇刺是他們夫婦設的圈套,就連幻海門的鐵衛都出手了。”


    黑袍人笑道:“殿下,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您可一定得抓住呀…”


    誠王疑惑的問道:“此話怎講…”


    “南洲現在差不多都是端王的人,寧王動手之後,一定會給南洲來個大換血,到時我們的人就能上去了。”黑袍人說道。


    誠王問道:“邊軍那邊怎麽樣了?”


    “回王爺,大的職位沒有,曲雲和周傲營中百夫長也有七八個是我們的人,假以時日,這些人職位上來,都是一大臂祝。”黑袍人說道。


    誠王笑道:“好好好,老十七還真是本王的好弟弟,給我幫了這麽大的忙。”


    “南洲官員之事,你也抓緊去做,務必多爭取幾個位置。”


    黑袍人說道:“王爺,寧王妃六百裏加急送來的折子,已經送進宮裏去了。”


    “聖上一定會準其所奏,明日朝堂上,隻怕有諸多阻力…”


    “哼,什麽諸多阻力,不就是老七從中作梗嗎?明日本王一定力挺父皇…”


    宮中,元洪帝看著手中折子,問道:“秦矩,探子的事安排的怎麽樣了?”


    “回聖上,中途出了點岔子,好在人已經進府了…”秦矩說道。


    元洪帝放下折子,有些惱怒的說道:“到底是出了岔子,你們是怎麽做事的…”


    秦矩不卑不亢的說道:“回聖上,本來我們演了一出戲。”


    “不過恰在今日,寧王妃遭遇刺殺,探子以身擋箭,受了重傷。”


    “這樣一來,探子倒成了寧王妃的救命恩人了,也就更能得到王妃信任。”


    元洪帝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說道:“還有此事,怎麽不上報給朕,快點詳細說說。”


    秦矩說道:“南洲探子來報,刺殺王妃的,應該是張楊二人的心腹。”


    “寧王整頓邊軍之後,心有不服,聯合起來做的。”


    “不過此事,應該被寧王提前得知了。於是,就派了路劍鳴前去,把人全殺了,都扔進了當地的燕子河中。”


    元洪帝冷哼一聲說道:“殺得好,都是群亂臣賊子。


    “路劍鳴這個名字,怎麽那麽熟悉,朕是不是在哪聽過:”


    秦矩說道:“聖上當真好記性,路劍鳴就是當年,寧王跟隨太後出宮時,買回來的小乞兒,先在宮中,又被太後送到江湖學藝,再去北境軍中。”


    “此人武藝非凡,暗衛曾經請示聖上,想要招納此人。”


    “您曾準暗衛行事的,隻是路劍鳴心智堅決,最終沒有成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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