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沐兒僅帶著一個護衛,騎馬走在回去的路上…


    康遠舟喜不自勝,滿臉堆笑的為柳殘陽添酒…


    然後說道:“義父,明日我就要去行園,協助沐兒做事了。不能陪在您老身邊,您可一定要保重。”


    看著這幾日,一直悶悶不樂的康遠舟,因為這件事變得開心起來。


    柳殘陽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隻好囑咐說道:“遠舟,你為人老實寬厚,不能事事以別人為主,要學會愛惜自己,要懂得拒絕。”


    康遠舟也不知道聽沒聽懂,隻是高興的不住點頭。


    柳殘陽看著他,這副無藥可治的樣子,又心疼說道:“幻海劍法和心法,我都傳給你了,你要多加練習,日後必定能夠成為一代宗師。”


    康遠舟由衷的感謝柳殘陽,端起酒杯動情說道:“放心吧義父,遠舟必定日日苦練,不辜負義父的期望…”


    隨後又對柳曄兒,說道:“曄兒妹妹,我離開的這段日子,就有勞你照顧好義父,如果有事就派人前去找我…”


    柳曄兒以茶代酒,說道:“放心吧康大哥,你盡管前去,幻海門一切有我,不必擔心。”


    就在此時,柳海慌張的跑了進來說道:“門主大事不妙哇!”


    柳殘陽很少見柳海慌張,忙問道:“怎麽了柳海,出了什麽事,讓你慌張成這個


    樣子…”


    柳海氣喘籲籲的說道:“門主,二小姐走的那條路,很多住戶,都是幻海門的弟兄的家眷,隻是外人不知罷了。”


    “剛才柳四跑來匯報,他們看到一路上,有好幾波人,分別跟蹤二小姐,隻怕是不安好心呀!”


    柳殘陽捏著酒杯,康遠舟噌的站了起來。


    說道:“海叔,沐兒現在在哪,快帶我去…”


    柳海說道:“按時間推算,二小姐已經快到燕子河附近了:”


    康遠舟提劍就要走,柳殘陽伸手將其攔下。


    說道:“遠舟你就不要去了,曄兒你去,傳我的令,調門中鐵衛前去。”


    “若是沒事,自然最好,他們要是敢出手,就一個不留。”


    “讓他們知道知道,這南洲地界到底是誰說了算。”


    柳曄兒握緊拳頭,點頭應允之後,便向外邊走去。


    康遠舟不知鐵衛的存在,心急如焚,如坐針氈。


    柳海心中大驚,區區小事,還用的著鐵衛出手?


    鐵衛的存在,隻有幻海門少數核心才知道。


    雖然隻有二十人,可是每個人都是一流高手,行動時身穿黑色鬥篷,以鬼臉麵具遮臉。


    為完成任務,不擇手段,悍不畏死,平時隱藏在門中,誰也沒見過。


    鐵衛隻聽曆任門主的指令,都是父親兄弟相傳,家眷也都住在幻海門中。


    柳海來幻海門也快二十年了,也隻見過一次鐵衛出手。當年,巨鯊幫流匪時常劫掠幻海門商船,門主幾次圍剿都無功而返。


    巨鯊幫不僅不收斂,反而愈加猖獗,柳殘陽盛怒之下,召喚出鐵衛,半月之後,鐵衛全部回來了,巨鯊幫從此再無蹤跡。


    看著快要走出門口的柳曄兒,柳殘陽大聲說道:“告訴鐵衛,屍體全部丟進燕子河喂魚。”


    柳曄兒聞言,頓了頓,並未遲疑…


    柳沐兒帶著護衛走在燕子河邊,護衛小聲說道:“王妃,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的人都埋伏在燕子河密林,隻要他們敢動手,末將保證讓他們有來無回。”


    “不過,現在又出現了一個新情況,之前還隻是楊廷和的叛軍餘孽,最近又出現了,一撥莫名其妙的人馬”


    “沒什麽想不通的,穆老先生出山,南洲士子追隨,這麽大的動靜,整個南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南洲一眾官員,害怕丟了飯碗,自然會鋌而走險。”柳沐兒灑脫的說道。


    “黃大人,謀害王妃,這可是重罪,你選的那些人都能信的過嗎?”


    “一招不慎,張鳳羽和楊廷和,就是咱們的前車之鑒。”說話之人長相稍顯猥瑣,兩撮山羊胡子,眼神總是左顧右盼。


    “楊大人,怎麽?你還對寧王妃抱有幻想?如果黃某記得不錯的話,你是楊廷和楊將軍的遠房表親吧!前些日子,楊廷和的人頭你難道沒看到?”


    “實話告訴你吧,寧王妃請動了穆青平出山,又給聖上去了折子。”


    “這南洲呀!頃刻之間就是一場巨變,十七個縣,幾十名官員,不知道有多少人,會被罷官,又不知有多少人,會丟了腦袋。”


    “黃某自問,明麵上的官聲還可以,寧王妃,第一批要清算的人,也絕不會是在下。”


    “至於楊大人,別說是保住烏沙了,隻怕,能不能保住腦袋都是兩說。”


    “哎,我雖叫楊廷路,可那也是後改的呀!和楊廷和算哪門子的表親,我這官是送給他十餘萬兩銀子換來了。”猥瑣之人愁眉苦臉的說道。


    “楊大人看似精明,事到臨頭。怎麽變的蠢笨如豬了。”


    “黃嘯封,你說誰蠢笨如豬,人人都說你是黃鼠狼,惹了你沒有好下場,別人怕你,我楊廷路可不怕你,大不了魚死網破。”


    黃嘯封說道:“南洲換天了,現在的南洲,是寧王的南洲了,你我在這個位置上,被罷官不過是遲早的事。”


    “我本來想著,寧王出家三年,我們靜等待變,誰知那個小賤人,居然代替寧王行事。”


    “穆青平出山,南洲士子聞風而動,我們遲早是要給他們那些臭書生讓路的,我的楊大人,你怎麽就想不明白了呢。”


    楊廷路振振有詞說道:“就是殺了寧王妃又有何用,難道殺了她,我們就不用讓位了。”


    “不殺她,頂多也就是個罷官,殺了她,那可是滿門抄斬的罪過…”


    “楊大人,張鳳羽,楊廷和還有那些參將,哪一個不是被寧王屠了滿門。”


    “今日的寧王,心狠手辣,殘暴無比,已經不是那個,待在後宮女人堆裏的小娃娃了。”


    “我已經和王大人,李大人,季大人密謀良久,自然做了完全的準備。”


    “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我們也不會找死。”黃嘯封得意的說道。


    “既然,你們已經有十足的把握,為何還要來找我。還有就算你們殺得了王妃,就不怕寧王順藤摸瓜,查到你們頭上,到時你們一樣也是死。”楊廷路說道。


    “不是單獨叫上你,而是分頭拉攏了大部分官員。”


    “隻不過是我來找你罷了,這條線上的人越多,力量自然越大,隻有我們共同進退,才有一線生機。”


    “至於你說的寧王,順藤摸瓜之事,我們自然也做了萬全的準備。”


    “黃某向你保證,寧王絕對查不到我們頭上。”黃嘯封獰笑說道。


    楊廷路十分不解,怎麽也想不通,黃嘯封用什麽方法擺脫嫌隙…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風雪持刀人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覺性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覺性並收藏風雪持刀人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