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若聽完之後,當即也明白了事態緊急。


    急忙說道:“王爺,安若現在就去通知王妃,讓她停下行動,一切等您回去再說…”


    “晚了!他們三人雖然不和,卻也知道唇亡齒寒的道理,拿下齊虎臣的時候就已經晚了。”允寧說道。


    楚安若眉頭緊鎖,小聲問道:“王爺總不能眼睜睜看著,王妃與劍鳴落入險地而不管吧!”


    允寧思考片刻,解下寧王令牌,抬眸說道:“你不是說,柳沐兒收服了幾千南洲邊軍嗎?”


    “你拿上我的令牌,現在就趕到軍營,告訴那邊軍主將,讓他趁著天黑化整為零,四更時分在洛華街等候本王命令,此事一定要做的隱蔽,”


    “楚安樓中,不是有新招募的,六十名江湖高手的加入嗎?”


    “把這些人分散出去,分別盯著周召,齊虎臣,楊廷和及手下參將,不得命令不得隨意出手。”


    “剩餘人手潛伏在軍營附近,誅殺楊廷和安排的斥候,截斷他們與外界通信。”


    楚安若見事態緊急,不敢有絲毫耽擱。拿上令牌,跑出山門,直奔南洲而去。


    允寧走到延悔門口,說道:“師傅,我想今夜暫時離開,明日這個時候,一定回來。”


    本來以為,延悔會追問原因,又或者百般阻攔。


    誰知延悔在床上打坐,眼都沒睜,隻是平淡的回了一個好字。


    允寧也不再耽誤,一路急行,跑出山門。騎上快馬,直奔南洲而去…


    楊廷和臉色陰沉的坐在帥位,手下三個參將站立一旁。


    咬牙切齒的說道:“傳令兵來報,讓我等明日一早去齊虎臣營中,聽候王爺召見,你們幾位是怎麽想的。”


    三人麵麵相覷,都在那猶猶豫豫,唯唯諾諾,不想率先變態:


    “嘭”的一聲, 楊廷和一巴掌拍在案桌上。


    怒氣衝衝的說道:“實話告訴你們吧,本將軍已經得到消息,齊虎臣被幻海門那小丫頭殺了。”


    “現在那個臭丫頭,又想故技重施,誘殺我們,你們說該怎麽辦。”


    三人異口同聲的憤怒說道:“反了,反了,反了,宰了她,宰了她…”


    楊廷和見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揮手示意。三人同時閉嘴,聽候楊廷和下一步計劃。


    “你們應該都知道,本將軍是張將軍提拔上來的。”


    “張將軍剛正不阿,卻因得罪了寧王,就被寧王誣陷貪汙軍糧殺害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聖上近年來昏聵不堪,南洲大災,致使民不聊生。”


    “任人為親,一個人盡皆知的紈絝王爺,聖上居然讓他主理南洲一切軍政大權,何其荒謬。”


    “本將軍一直謹慎小心,生怕得罪了人,盡管如此,寧王現在還是把矛頭對準了我們。”


    “老子們裝孫子,效忠於你,你還要殺我們。”


    “那好,老子們反了,不就是一死嗎?反了,說不定還能活…”


    三名參將被說的熱血沸騰,各個摩拳擦掌。


    片刻之後,其中一人緊皺眉頭,問道:“將軍,為了製衡南洲邊軍,聖上將邊軍一為三,隻有我們起事,隻怕是…”


    楊廷和冷哼一聲,站起身來,霸氣說道:“無妨,齊虎臣手底下三名參將,有兩人早就被張將軍收買,暗中轉向了我們。”


    “周召手底下的三名參將,也有一人暗中投奔於我。”


    “我們實際上已經掌握三分之二的邊軍,如果周召配合,那自然最好,如果那個老東西膽敢不配合,我就提前送他歸西。”


    三名參將聞言,心中大定,各個眉飛色舞。


    一旦起事成功,楊廷和投奔東夏必然升官,那麽南洲三個副將之職,不就是他們三人的嗎。


    三人當下發誓說道:“誓死追隨將軍,誓死追隨將軍…”


    楊廷和滿心歡喜,握緊刀柄,說道:“傳本將軍令,本部所有人馬,今夜不得外出,睡覺不得卸甲,隨時準備動手。”


    三人大聲回應之後,各自回營準備去了…


    周召身穿素衣,雖已年過六旬,須發皆白,卻依舊目光矍鑠。


    將傳令兵打發回去之後,又把其子周傲叫來說道:“傲兒,此事你怎麽看!”


    周傲年近四十,臉龐如同刀劈斧砍。


    自十六歲開始跟隨父親南征北戰,算得上是父親的左膀右臂。


    思索之後說道:“父親,此消息是王妃派人送來了,想必齊虎臣已經被拿下了。”


    “明日可能就是一場鴻門宴,還請父親三思。”


    周召拍拍雙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周傲見狀急忙去扶。


    周召笑著說道:“為父年老了,就算平安無事,又能再活幾年呀!”


    “父親身經百戰,身體康健,活至百歲,自然不在話下。”周傲安慰說道。


    “到了為父這個年紀,早已看淡了生死。”


    “王妃如此行事,操之過急,手段著實有些稚嫩了。這小妮子這麽一搞,為父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周召笑著說道。


    周傲說道:“父親,探子來報,王妃收服了兩千邊軍,就埋伏在齊虎臣的大營之中。”


    “楊廷和已經密謀串聯,明日,隻怕要當場誅殺王妃了。”


    “您看看,我們是不是借故不去,又或者聯合楊廷和,一不做二不休…”


    周召聞言,臉色驟變,訓斥說道:“傲兒,你記住了,咱們周家世代忠良,效忠大齊,那些蠅營狗苟之心,你最好收起來了。”


    周傲從未見過父親生這麽大的氣,隻好連聲認錯。


    並問道:“父親,那我們該如何行事,是不是就此投靠寧王。”


    周召眼皮跳動,說道:“借故不去?王爺傳令是怎麽說的,不去者軍法從事。”


    “投靠寧王,現在也不是時候。隻怕就算是我們有心投靠,寧王也不敢相信我們。”


    “父親,叛又不能叛,投靠又不行,還不能不去,那該如何是好?”周傲著急問道。


    周召看著眼前的兒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誰說不去了,明日你們都不要去了,為父一人帶幾名親隨前去”


    周傲大驚失色,急忙阻止道:“父親,此事萬萬不可,不管明日您支持誰,楊廷和都不會對您手下留情的。”


    周召目光如炬,轉而說道:“參將王德現在是什麽舉動!”


    周傲被這突然一問,整得有點迷茫,還是老實回答道:“回父親,剛才楊廷和派人和王德見麵。返回之後,兒子就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王德秘密處斬了。”


    周召推開兒子,霸氣說道:“如果不是張鳳羽克扣我們的軍餉,南洲大災,為父不忍軍士餓死,縱容士兵自謀生路,也不會隻剩下區區不到六千人馬。”


    “楊廷和本部兵馬就有一萬餘人,再加上暗中收買的齊虎臣的人馬,估摸著足有一萬九千餘人。”


    “如果,像大災之前,為父兵員齊備,哪裏還有這麽多事。為父直接率本部一萬人馬滅了楊廷和。”


    “現在倒好,楊廷和兵馬已是為父的三倍有餘,打也打不過,又走不了,隻剩下為難了。


    周傲單膝跪下,主動請戰,說道:“父親無須為難,本部兵馬雖少,可父親治兵森嚴,戰鬥力自不是楊廷和之流能比的。”


    “隻要父親一聲令下,兒子願為前鋒。不擊潰楊廷和,絕不回來見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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