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護衛知道事態緊急,生怕誤了大事。


    絲毫不敢耽誤,一人接過一封信,騎快馬分頭而去。


    巫不救看著眼前情況,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對是錯,隻能祈禱柳沐兒別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來,讓大家都不能收場。


    此時,天還未亮,幻海門和康家早已經是人頭攢動,到處張燈結彩,一派喜慶的模樣。


    護衛連滾帶爬的跑到柳殘陽麵前,說道:“門主,大事不好了,屬下無能,小姐不見了,隻留下了這封信…”


    柳殘陽臉色陰沉如水,低聲說道:“廢物…”


    柳曄兒一個眼神示意,房間裏所有人都自覺的退了出去。


    柳殘陽迅速打開信箋,隻見信中寫著:“我與寧王在楚安樓中獨處一夜,若不想人盡皆知,顏麵掃地,獨自一人前往楚安樓便知真假。”


    柳殘陽氣的臉如重棗,咬牙切齒的聲音吱吱響著。


    柳曄兒見狀急忙把信拿了過來,看完信後,也是愣在了當場。


    而後急忙說道:“父親您也不要太過著急,楚安樓明日開業,今夜不可能沒人。”


    “兩人怎麽可能獨處一夜呢!就算獨處,據我所知,寧王對小妹也沒有男女之情。”


    柳殘陽哪裏還聽的進去,隻好帶著柳曄兒騎了兩匹快馬,直奔楚安樓而去。


    另一邊,康遠舟這幾日一直沉浸在興奮之中。


    今夜,更是一夜未眠,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盼望著日出。


    看到護衛送來的書信,本以為是鴻雁傳書。


    沒想到卻是未婚妻給自己戴了一頂綠帽子,讓自己獨自一人前往捉奸的信。


    心中痛苦萬分,手中書信更是被撕的粉碎。


    口中碎碎念道:“沐兒,你為何對我如此殘忍…”


    說罷,便騎快馬直奔楚安樓而去,幾個家丁見他狀態不對,怕他出了問題,也連忙上馬跟了出去。


    康遠舟見有人跟來,不想事情鬧大,勒住快馬。


    回頭罵道:“全部都給我滾回去,如果有人問到我,就說我出去辦事了,誰若是膽敢跟著我,我殺他全家…”


    幾個家丁從未見過康遠舟如此模樣,也不敢貿然行事,隻好掉轉馬頭,返回了康家。


    楚安樓中,允寧與柳沐兒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


    唯一的區別,就是允寧酣睡不醒,柳沐兒則是坐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臉龐。


    柳沐兒看了看窗外,已然是五更天了,估摸著父親與康遠舟也快到了。


    於是,走下床去,拿出自己的匕首,將允寧的手指刺破,鮮血瞬間便滴落到床上白練之上,如同一朵朵盛開的紅蓮。


    見大功告成,柳沐兒將允寧手指止血,又把匕首放回衣服中,白練放回身下,重新躺在允寧懷中…


    楚安若姐妹五人采買之後,吩咐車老板將東西卸到後院。


    幾人興高采烈,自今日起他們才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準備自前門而入,做最後準備,等待開業。


    隻見,不遠處三匹快馬,自兩個不同的方向疾速而來。


    天剛蒙蒙亮,姐妹五人看不真切,聽到馬蹄聲的緊迫,就足以讓五人心中忐忑不安了。


    幾個呼吸的時間,騎馬的三人便來到近前,迅速起身下馬。


    姐妹五人見來人是康家公子和柳家父女,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姐妹五人隻當是,今日是兩家大喜的日子。


    兩家的主要人物,迫不及待的想來看看楚安樓布置的怎麽樣了。


    這一點在姐妹五人心中還是十分坦然的。


    正因為,今天是開業的好日子,本就是一邊重裝,一邊布置。裝修完畢,也布置妥當了。


    此時,楚安樓絕對是雅俗共賞,又不落俗套。


    楚安若急忙上前,說道:“恭喜康家,柳家結成秦晉之好。”


    “三位可以進去隨意查看,有什麽不滿意的,三位可以直接說出來,安若馬上安排人去改。”


    三人見楚安若神態自若,不像裝的,心中悄悄安穩一些。


    柳殘陽語氣低沉的問道:“怎麽樓中如此安靜,寧王殿下可在樓中?”


    楚安若聽完,才反應過來樓中確實安靜的有些反常,又被柳殘陽莫名其妙的一問,問得自己也是不明所以。


    隻好如實說道:“我們姐妹五人外出采買,這才回來,並不在樓中,至於王爺在不在樓中,那我等就不得而知…”


    康遠舟怒氣飆升,推開幾人,直接闖了進去。


    丁風吟有些慍怒說道:“久聞康公子謙謙君子,知書達理。今日一見,大失所望。”


    楚安若姐妹五人不明白其中內情,自然是怡然自得。


    康遠舟和柳家父女,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哪有時間和他們做口舌之爭。


    恰在此時,路劍鳴帶著安平公主也出現在門口,與楚安若等幾人的目光交織在了一起。


    楚安若走到路劍鳴身旁,輕聲問道:“今日楚安樓中怎麽沒有人,是你做的安排嗎?還有,王爺他現在何處…”


    路劍鳴聽聞此言,眼睛不由得瞪的溜圓,似笑非笑的麵容,讓楚安若意識到今日之事絕不簡單…


    路劍鳴隻好也小聲回應道:“我並不在樓中,柳家二小姐曾托我送信給王爺,約王爺在楚安樓中相見,做一個了斷。”


    楚安若瞪了他一眼,說道:“王爺看似精明,實則未經曆過江湖險惡,路劍鳴你瞧你幹的好事…”


    安平公主見路劍鳴被質問,滿臉的不高興,冷笑一聲。


    回懟道:“寧王,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一個大老爺們。他若是不願意,誰還能強迫他不成,劍鳴還能時時看著他呀!”


    路劍鳴也意識到事態緊迫,隻好怯生生的說道:“應該不會出事…”


    話音未落,一群人都急忙跑進樓中,樓中隻有一間房間亮著燈,眾人瞬間直奔亮光而去。


    康遠舟一馬當先,嘭的一腳就把房門踹開…


    允寧藥勁漸散,睡夢之中,聽到嘭的一聲巨響,下意識的坐起身來,柳沐兒順勢拉過被子,裹住自己。


    眾人見狀,無不驚愕,康遠舟更是憤恨不已,提劍上前。


    大喝一聲:“淫賊,你個無恥之徒,我殺了你…”


    路劍鳴沒想到康遠舟會如此行事,被擠在門口,想要搭救已然來不及了。其餘眾人皆是愣在當場。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柳沐兒穿著肚兜直接擋在了允寧身前。


    直到此時,允寧才注意到旁邊的柳沐兒,又看了看兩人的模樣,瞬間明白了康遠舟為何要殺自己。


    康遠舟怒不可遏,大聲說道:“寧王,你若還是個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身後,拿個女人當擋箭牌又算什麽男人。”


    “我知你不會武功,我也不欺負你,文鬥武鬥,你想比什麽?我都陪你,奪妻之恨,今日你我二人,不死不休。”


    允寧尚未開口,柳沐兒卻主動說道:“我與寧王殿下一見鍾情,昨夜已經將生米煮成熟飯。”


    “康遠舟你憑什麽來指責我的丈夫。”


    “你若有氣,盡管衝我來好了,你不是想比嗎?好,我陪你比,你想比什麽我就陪你比什麽。”


    康遠舟聞言如同一隻泄了氣的氣球,手中長劍滑落在地。


    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後,直接癱坐在了椅子上。


    柳殘陽把眾人趕了出去,語氣冷漠的說道:“丟人現眼的玩意,把衣服穿好,出來說話。”


    隨即扶著康遠舟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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