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黎音帶著沈承妻子回到異常局時,陳金澤已經找出了部分疑似被影響之人,並且關押了起來。


    這不是打草驚蛇,而是為了引蛇出洞。


    讓那些被異常影響的人知道,自己已經被發現了,但隻有少數人知道這件事,從而引導他們過來襲擊,進而確定他們的實力和能力。


    要做這件事的前提,自然是抓一部分留一部分,同時還要展現出對留下來那幾人的信任,將秘密分享給他們,這樣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聽完陳金澤的計劃,黎音一下子就抓到了漏洞:“你這麽做,萬一對方不傻,察覺到其中有詐怎麽辦?或者他們可能反過來利用我們這些留下的‘信任者’,傳播假消息誤導我們?”


    陳金澤一愣:“都確定是懷疑對象了,他們的話自然不能聽信。”


    “不怕全假,就怕真真假假啊……”


    不過測謊大師馬上就到了,有他協助,也不怕這群人說假話。


    “另外,你就沒想過,萬一你打不過他們呢?”


    “那也要有人做,我會帶著異常局的幾位隊長前去迎戰。我們已經是臨海最高戰力了,如果我們都失敗,那……”


    說到最後,他抬頭看了黎音一眼,意思很明確。


    臨海就隻能靠你了。


    黎音歎了口氣:“別白白丟掉性命,沒有意義,臨海還有很多人等著你保護呢。”


    陳金澤默默點頭。


    以前還好,臨海發生的各種突發狀況,異常局和事務所聯手都能解決,可最近這幾次,讓他深深的感覺到了無力。


    算上羅安鎮以及這次,都已經三次了,前兩次是僥幸,有著不知名的力量,或者依靠京城的支援而度過。


    但如果每次都指望這種僥幸,臨海遲早會出事。


    所以他必須帶著異常局的隊員們去正麵應對這些威脅,哪怕最後的結果是失敗,也必須有人站出來,為臨海的安全盡一份力。


    將沈承妻子送到封印室,陳金澤驅散周圍人,和黎音寧竹坐在一處監控死角聊臨海出現的異常。


    陳金澤對於黎音說的,去公司門口蹲點,看看有沒有人溜出去,趁機跟蹤或者試探一下的計劃很是讚同。


    公司現在被封鎖,除非有特殊命令,否則任何人不得進出。


    所以在這裏蹲點是最合適的了,隻要出去的人,肯定有問題,說不定跟蹤下來還能得到什麽重要的線索。


    “對了陳叔,關於司機的調查,有結果了嗎?”


    陳金澤搖頭:“暫時還沒有。因為你說警方現在不可信,所以隻能我們自己來調查了。很多視頻資料都要重新獲取,所以進度會比較慢。”


    黎音點頭:“這些事情最好安排戰鬥人員進行調查,我猜,他們可能影響不了戰鬥員。”


    “為什麽?”寧竹有些好奇的問。


    “猜測。”


    黎音自然不能說,自己是通過看房教授記憶中的幾名缺胳膊少腿的邪教徒,前幾天廢棄工廠內被襲擊的事情總結的。


    而且,隻有兩份樣本也證明不了什麽,所以真的隻是一個猜測而已。


    陳金澤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安排下去。”


    “對了陳叔,你聯係京城那邊了嗎?他們怎麽回答?”


    “京城那邊已經收到了我們的報告,並且表示會盡快派人前來協助調查。”


    “總部的資料裏有類似的情況嗎?”


    “沒有,他們猜測,可能是某種……嗯,邪神在作祟,至於邪神是什麽,我不清楚。”


    黎音有些意外:“那他們為什麽告訴你?”


    陳金澤悶悶的說道:“沒告訴我,有人在旁邊討論,我偷聽到的。”


    黎音啞然:“行吧。”


    三人又討論了一下晚上行動的部署。


    和黎音設想的一樣,人必須少而精,所以最終的名單確定,是他們三個加上一會兒到的測謊大師。


    另外,陳金澤還準備聯係臨海所有事務所的負責人,將他們聯合在一起,來應對可能會到來的災難。


    黎音對此沒有意見,不過他也說清楚了,自己嶽父會提前去往京城,沒辦法參與這次行動。


    陳金澤聽完,臉上帶起一抹喜色:“我就知道寧先生的手段肯定會受到重視,如果真的能找到大規模生產的方法,我們國家在應對異常事件時,也能有更多的選擇。”


    黎音這時突然開口問道:“陳叔,你做戰鬥人員,多少年了?”


    “八年。”


    也就是說,麵前這位一心為保護臨海而戰的男人,隻有一年多的生命了……


    陳金澤知道黎音在想什麽,笑了笑:“我已經很幸運了,像我一樣,四十才成為戰鬥員的人,很少有人能撐過八年。但我感覺現在還沒什麽問題,很清醒,還能為國家戰鬥幾年!”


    三人又聊了一會兒,陳金澤手機收到消息,測謊大師已經到了。


    為了保險起見,黎音起身,準備親自去迎接。


    這位大師的家傳手段,放眼全國也是相當多稀有,絕對不能出事。


    臨走前,黎音召喚出一把消防斧交到了寧竹手中。


    就算她說有體內能量的保護,不受傷害,但黎音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斧子不一樣,這東西對詭異的壓製是被動效果,有它在,寧竹的安全會更有保障。


    寧竹沒有拒絕,現在非常時刻,不是矯情的時候。


    而陳金澤看到這把斧子,卻是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即使隔著有一段距離,他都能感覺到斧子上極其恐怖的氣息,那是一種莫名的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感覺自己在其麵前哪怕站站一秒,都會被其撕碎。


    但在兩個小姑娘的麵前,他強行忍住了逃跑的念頭。


    黎音坐上車前往機場,開車的依然是王憶,此時他已經給觸手上戴了手套,防止被普通人看到造成恐慌。


    兩人很順利在機場接到了人,黎音和他聊了聊,得知測謊大師叫做周正德,他家的手段很奇特,是一種類似心靈感應的能力,還帶了一些念力的使用方法,能通過一些他也說不清楚的方式,看出一個人是否在說謊,而且百分之百準確。


    這位周先生對於黎音的印象也很深刻,她在京城異常局裏抓捕和審訊的那兩人時,所用的話術和方法,讓他這個與鬼怪、罪犯打了幾十年交道的人,都感覺到驚訝。


    他向黎音詢問了一下這邊發生的事情,在聽完事情的始末後,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明白了黎音為何會請自己前來。


    如今臨海的這種情況,自己測謊能力可以發揮的效果,顯然是最直接的。


    “周先生,京城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超能力組織找到了嗎?”


    周正德點頭:“組織是找到了,但裏麵已經人去樓空。我們在裏麵發現了打鬥的痕跡,提取地麵血液化驗比對,其中一人是你房東的表叔,其餘的暫時不清楚,但其中好幾位都不是人類。”


    “不是人類?”


    “沒錯,和人類的dna序列有些相似,但細節上卻又不同。大於人和黑猩猩的相似度,但小於人和人。就像是基因突變的產物,或者被汙染強行扭曲後的人類。”


    黎音點頭,不愧是首都的事務所,知道的事情就是比臨海這邊多。


    不過說起dna序列相似又不同,這讓她想起了自己和蘇霽在實驗室研究的怪魚,也就是那些魚村出來的邪神眷族。


    貌似也是這種情況。


    也就是說,所謂的超能力組織,本質上就是披了一件馬甲的全知神教。


    或者說,是正在向那方麵演變的小型邪神眷族群體。


    謝雲霄說過,她不知道這件事。


    也就是說,自己當時的猜測很可能是正確的,異常局內,有人在扶持這個組織。


    這個人或許就是針對謝雲霄展開布置的幕後黑手,而他的背後可能站著一位完美掌控者。


    既然勢力都這麽龐大了,那他又為什麽會搞一個這種組織?有什麽意義?


    等這邊的事情忙完,自己得抓緊時間回京城調查這件事,不然線索可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被幕後之人清理幹淨。


    三人抵達異常局門口,沒有過多廢話,直接前往地下的封印室,找到留守的兩人,開始喚醒被打暈的沈承妻子,對她展開盤問。


    從封印室中悠悠醒轉,女人的表現與當初的蘇霽差不多,顯得有些迷茫和驚恐。她環顧四周,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和目光不善的眾人,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黎音上前一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是不是沈承的妻子本人?”


    這個問題問出,在場的五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等待她的回答。


    或許這次的回答,將揭開籠罩在臨海之上那詭異的冰山一角,也將給他們的調查帶來新的突破。


    周正德更是全神貫注,是用心靈感性來檢測女人的回答是否真實。


    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聲音微弱而顫抖:“是,沈承是我的丈夫。”


    四人轉頭看向周正德的方向,此時這位測謊大師眉頭微皺,似乎在努力感知著女人的心靈波動。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她說的,是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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