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早飯,去附近的超市買了需要的東西,隨後直奔醫院而去。


    這家醫院如今已經被異常局和軍隊接管,警戒森嚴,外來人員必須經過嚴格的檢查和登記才能進入。


    打電話叫來了陳隊長,帶著兩人來到醫院內。


    這邊的氣氛不算壓抑,因為在隔離人群中,暫時沒有發現疑似汙染者的蹤跡,這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黎音有些疑惑:“這邊現在被管製吧?婷婷的父母在裏麵嗎?”


    陳隊長點頭:“因為孫婷婷情況特殊,而且沒有發現汙染痕跡,所以現在人是在門診接受治療。我們封鎖的主要是住院部這邊,以防萬一有被汙染的人或異常生物出現。孫婷婷的父母已經過來了,在病房裏照顧她。”


    寧竹有些好奇地問道:“昨天臨海大學的事情,你們要怎麽收尾?數萬人死亡,這已經是一起災難級別的事件了吧。”


    陳隊長歎了口氣:“確實是一個大問題。上麵對這件事也非常苦惱,好像已經有一些掩飾不住了。現在網上有很多小道消息都在流傳,說是什麽神秘力量導致了這次的事件,而且討論都非常高,隻能盡力壓熱度,完全壓下去是不可能的。”


    “官方想要趁機將事實公布嗎?”


    “有一些這樣的想法,但更多的卻是反對,我也覺得還不是時候。”


    “陳隊長,我聽說你是從榆南市回來的吧?那邊的情況比臨海大學好?”


    陳金澤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搖頭道:“不,比臨海大學搞糟得多,那個城市已經不複存在了。有數位完美掌控者坐鎮,才沒有讓事態擴大。”


    “那你們是怎麽掩飾住的?”


    “具體我也不清楚,聽說是高層動用了一些手段,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你們沒發現一件事嗎?如果別人不提起榆南市,你們自己是想不起來這個地名的。”


    黎音聳聳肩,並沒有這種感覺,寧竹卻是點頭,她確實覺得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似乎從未在新聞或日常交流中聽到過。


    這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仿佛那座城市的存在已經被某種力量遮蓋住,成為人類記憶中的一個盲區。


    之前在餐廳中,她就已經聽說了,安比尼亞、巴布達、安提瓜,三個曾經繁華的國家,如今卻已經消失在了曆史中,甚至沒留下一絲痕跡。


    這比隱藏榆南市的手段,更為恐怖。


    黎音也是這樣想的,如果在臨海大學使用這樣的手段,效果隻會比榆南市更好。


    因為臨海大學,已經徹底在地圖上消失了,隻剩一片焦土,到那時沒人會記得,這裏曾經竟然有一座百年學府。


    不過她不覺得官方會用這種辦法,畢竟陳隊長都說了,使用這種手段付出的代價極大,一所學校與一座城市比起來,還是有些微不足道了。


    三人來到了孫婷婷所在的病房前,透過玻璃,黎音能看到站在窗邊的中年男人,以及病床前,滿臉憔悴,緊緊握著女兒手的中年婦女。


    孫婷婷躺在病床上,雙眼緊緊閉合,臉上沒有表情,似乎隻是在沉睡,可它已經沉睡了一天一夜,無論醫生是用什麽樣的辦法,都沒能將其喚醒,甚至沒有查出她昏迷的具體原因。


    現在的情況,就隻比張教授好一點。


    沒有達到腦死亡的程度,但也離得不遠了,醫生們束手無策,隻能寄希望於她能夠自己醒來。


    黎音敲了敲門,拎著手裏的東西走了進去。


    看到進來的三人,孫婷婷的父母有些驚訝,連忙站了起來。


    他們是認識陳隊長的,整個醫院隔離區,陳隊長可以說是權力最大的人了,而且對他們女兒的事情也頗為上心,他們心中對陳隊長充滿了感激。


    至於拎著各種禮物的黎音和寧竹,兩人就不認識了。


    黎音先將帶的東放在地上,隨後笑著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聽到是女兒的室友,夫妻二人的臉上都閃過一絲悲傷。


    “婷婷這孩子平時不怎麽和家裏說學校的事情,隻說在學校交了幾位好朋友,沒想到這次出事後,你們還願意來看她。”孫婷婷的母親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有些哽咽。


    “阿姨,您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黎音安慰著孫婷婷的母親,同時將帶來的東西一一展示給她們看:“這些是我們準備的一些日常用品和營養品,希望能對婷婷的康複有所幫助。”


    孫婷婷的父親看著地上的東西,眼眶也紅了:“謝謝你們,真是太感謝了。婷婷這孩子平時就很懂事,從來不讓家裏操心,沒想到這次會遭遇這麽大的事。”


    孫婷婷的母親擦了擦眼淚,問道:“孩子,學校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你們沒受傷吧?應該還有一位室友,沒什麽事吧。”


    黎音知道,她是把阿竹也當成寢室的室友了,對於這個問題,她很清楚,但不能說。


    因為自己不知道陳隊長他們是怎麽向這些受害者家屬解釋這次事件的,怕影響到官方的布置。


    陳隊長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她們,遇難了……”


    聽到這句話,孫婷婷母親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了。


    即使她不認識那些孩子,可他們都是和自己女兒一般大的年輕生命,就這麽突然地消失了,她心中的悲痛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黎音來到孫婷婷的身邊,坐在凳子上,握住了她另外一隻手。


    悄悄將一絲能量注入其身體中。


    像是昨晚喚醒恐懼中的寧竹一般,試圖喚醒孫婷婷的神智。


    可任憑能量如何刺激身體,躺在床上的少女都沒有任何反應。


    甚至在黎音的感覺中,床上躺著的根本就不是活人,醫生給出的腦部活躍度低,還是太保守了,這和腦死亡有什麽區別?


    可是在醫院的檢查中,孫婷婷的大腦就是一切正常,除了活躍度異常低下之外,沒有任何疾病或傷害的跡象,這讓所有的醫生都感到束手無策。


    她的情況就好像是陷入了深度睡眠,卻無論怎樣都喚不醒。


    黎音表麵上笑著安慰孫婷婷的父母,可心裏卻滿是疑惑。


    昨天早上,明明自己找到她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送出學校的路上還在哭,還在說著寢室和學校的事情,在擔心學校發生這麽大的事,自己要是沒有學上了該怎麽麵對父母。


    可一送出學校她就昏了過去,完全沒有任何預兆。


    難道和那塊石板有關?孫婷婷也被汙染了,但程度輕,所以才隻是昏迷,沒有出現進一步的惡化?


    她不清楚,因為接觸的汙染者不多,沒法得出結論。


    在病房中坐了二十分鍾,黎音起身準備離開,她不想打擾孫婷婷的父母太久,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陪伴在女兒身邊。


    再次向孫婷婷的父母表達了關心和祝福,希望孫婷婷能夠早日醒來。


    離開病房後,三人走出醫院的大門,陽光灑在身上,卻帶不走他們心中的沉重。


    四下無人,黎音停下腳步轉頭向陳金澤問道:“陳隊長,那些從臨海大學逃出來的人中,有沒有與婷婷類似的情況?”


    陳金澤搖頭:“沒有,除了孫婷婷昏迷以外,其他人都很正常。”


    “異常局那幾位被影響的人呢?”


    她在異常局那邊聽說了這件事,昨天有幾位在臨海大學外圍值守的調查員,不小心看到了二次汙染源而被影響了,但是不知道他們的具體情況。


    陳金澤歎了口氣:“開始的幾個小時,他們的掙紮非常劇烈,嘴裏還在喊著什麽研究,成名之類的。但被控製住以後,他們的情緒就漸漸穩定下來,不過仍舊處於一種恍惚的狀態。我們嚐試了各種方法,包括藥物和心理疏導,但效果都不明顯。他們現在就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對外界的一切反應都很遲鈍。”


    “沒出現昏迷不醒的情況嗎?”


    “沒有。”


    “我知道了……”


    作別陳隊長,兩人牽著手走在路上,黎音還在思索著孫婷婷的問題,可無論她怎麽努力,都無法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阿竹,你說像小說裏那種,靈魂被勾走的情況存不存在?”


    寧竹笑了笑,搖頭:“不知道,沒人能證明靈魂存在,所以也不能證明不存在。”


    “是啊……”


    拿出手機,又給謝雲霄發去了一條消息,讓她把臨海大學幸存者名單給自己發一份。


    那邊沒有馬上回信,但沒過多久,名單就被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一同發來的還有兩段話。


    “你說的那篇故事,沈承妻子表示不是她發的,她也不知道什麽臨海怪談論壇。”


    “微笑人故事的主角以及拍攝者我們已經找到了,但兩人表示,他們是朋友關係,拍攝那張照片也隻是為了好玩,逗一逗網友。”


    看到這兩段話的時候,黎音感覺自己有點頭大。


    好不容易想到了兩條線索,一查就全斷了,這讓她都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確定沈承的妻子不是在說謊?”


    “不確定,所以我們現在聯係了臨海怪談論壇的官方,讓他們在後台查一查。但問題是,臨海大學出事的同一時間,潛藏在公司的邪教徒動手刪除了數據庫,現在正在抓緊時間恢複,需要一段時間。”


    黎音隻感覺,這邪教徒還真夠忠誠的。


    你們老大都主動說出了之前的布置,並尋死了,你還想著隱藏秘密呢?


    “要多久?”


    “少說也得三四天,我安排人在這邊盯著了,一有消息就通知你。”謝雲霄發來的消息簡潔明了。


    “對了,還有件事,押送蘇霽的時間提前了,今晚十點出發。”


    黎音似乎猜到了什麽,問道:“上麵發來的通知?”


    “不是。”


    “你自己定的?上麵知道嗎?”


    “不知道,等到了再通知他們。”


    “你懷疑……”


    謝雲霄那邊沉默了一下才發來回信:“別瞎猜,我就是有點事得提前回去一趟。你今晚沒什麽事吧?有事的話,我可以安排延後。”


    黎音想了想:“沒事,就十點吧。”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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