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前,黎音站在小區外往裏麵張望了一下,來來往往居民看起來都很正常,甚至還有幾位坐在大門前的大媽,一邊搖著扇子一邊對她評頭論足。


    “這丫頭長得真俊啊。”


    “是啊,老婆子我活了這麽多年都沒見過這麽俊的閨女,就是衣服不好看,可惜一張小臉了。”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不給閨女買點好看的衣服。”


    ……


    黎音低頭,自己身上穿都是前幾天選的,款式不是很新,但穿在身上很舒適。


    我這麽穿很奇怪嗎?


    她不知道,畢竟家裏就她一個孩子,還是個男孩,這些東西沒有地方接觸,現在也沒人教她。


    管他呢,舒服就行!


    走進小區,並沒有受到任何阻攔,順著指示牌上的標注找到了青年口中的家。


    這邊是老小區,樓房都是統一的灰白顏色,看起來已經有不少年頭了,樓道裏也髒兮兮的,有著一股黴味。


    黎音觀察了一下,確認沒有監控,也沒有人,她直接召喚出了斧子拎在手上。


    經過兩次與怪物的遭遇,她已經能確定,自己的斧子對那些怪物有著很明顯的壓製作用,也就是俗話說的……辟邪。


    和黑狗血、糯米啥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隻要斧子握在手裏,她就無比地安心……不對,就算沒有斧子也無比安心,不知道為啥,她也控製不了,就是打心底裏看不起那些怪物。


    真不知道為啥……


    拎著斧子,黎音緩步來到門前。


    很奇怪,不是有兩位警察提前來調查了嗎?為什麽門是關著的?我找錯地方了,還是說他們已經回去了?


    黎音皺起眉頭,輕輕地敲了敲門,沒有回應。試著轉動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門並沒有鎖。


    “奇怪……”


    推門而入,一股濃重的血腥氣迎麵撲來,熏得她差點吐出來。


    還好早上沒吃飯。


    黎音連忙捂住口鼻,環顧四周。


    就算她再沒見過世麵,也知道這裏絕對有問題。


    小心翼翼地往裏麵探去,走到臥室前,一道黑影猛地朝她撲來。


    黎音下意識地就是一斧子,黑影被斧子直接削掉了一塊身體,發出痛苦的嘶吼。


    她這時也看清了黑影的樣子,忍不住發出一道嫌棄的聲音。


    “咦~這是什麽東西,好惡心……”


    黑影正是兩位警察在臥室裏看到的人皮毯子!


    可現在它卻仿佛有了生命,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怪物。它的身體是由一張張人臉組成的,這些人臉痛苦地扭曲著、哭泣著……每一個孔洞都在往外流著血,它那如同肉團一樣身體在地板上蠕動,每一張人臉都在發出無聲的尖叫,空洞的眼眶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在向黎音求救。


    那副不可名狀的樣子,正常人看一眼恐怕就會直接被嚇得魂飛魄散,就算是黎音都忍不住後退一步。


    比起之前那兩隻,這隻顯然惡心多了。


    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看到了躺在地板上扭來扭去,好像溺水的人一樣掙紮的兩人,黎音一愣。


    這不是負責我舅舅案件的劉警官嗎?這是幹啥呢?


    不過眼下不是關注這些的時候,她重新把目光放在了怪物的身上。


    剛才那一斧好像把怪物傷得不輕,此時它正趴在地上,不斷地扭曲著身體,痛苦地掙紮。


    那張由人臉組成的身體上,已經出現了明顯的裂痕和缺口,鮮血和碎肉混在一起,看起來異常的惡心。


    黎音立刻上前補刀,被那股奇特能量增強過的身體,揮舞起斧子毫不費力。


    用斧背砰的一聲把它打到牆上,緊接著再來一下,怪物的人臉被打得七零八落,痛苦地嘶吼著,身體不斷地扭曲著,好似想要逃離這柄恐怖的消防斧。


    黎音沒有給它任何機會,緊接著一斧子下去,幹淨利落,直接將它劈成了兩半。


    怪物停止了掙紮,整個身體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組成身體的人臉開始分解,一張張地脫落下來,最後變成了一堆爛肉和碎皮。


    看著眼前的景象,黎音不禁感到一陣惡心。這是什麽鬼東西啊?怎麽還會自己分解?


    她小心地走過去,用斧子撥弄了一下那堆爛肉。


    怪物確實死了,已經飄起了光點融入進了她的身體裏,可是……地上的爛肉竟然還沒有消失……


    等等!這些肉不是怪物變出來的?而是真的人臉?


    那個自稱‘殺人藝術家’的青年,真的是殺人犯?他戰利品,難道就是這些人臉?


    ……


    這人,真該死啊!


    她轉身看向兩位警察,他們已經一動不動了,黎音走過去探了探鼻息,還活著,隻是暈過去了。


    把他們兩個拖到客廳沙發上,拿出手機給警局撥去了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下,讓他們派人來接兩位警察。


    人皮怪物的事情她沒有說,畢竟這涉及到了她身上的秘密,而且就算說了,估計也沒人會信。


    掛斷電話後,黎音在屋子裏逛了逛,看看不能獲得什麽有用的東西。


    在臥室的衣櫃裏,找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好像是一根斷指,是石頭做的,和真的手指一般大小,看上去極為精致。


    用衣袖拿起來端詳了一下,在看到手指底部時,黎音的瞳孔頓時一縮。


    下麵應該是底座的部分畫著一個符號,符號很簡單,一個同心圓,中間一個倒三角,周圍有三道仿佛是被刀砍上去的痕跡。


    但這個符號,竟然與舅舅的印章,有著八分相似!


    她連忙拿出手機中的照片放在一起對比,果然,除了中間的‘黎’字,以及多出來的三道痕跡,其餘幾乎一模一樣。


    這絕對不是巧合,一定有什麽關聯。


    難道說,這個自稱殺人藝術家的青年,與抓走舅舅的那夥人有聯係?


    還是說他與舅舅……


    黎音沒敢繼續想下去,而是將斷指拍了幾張照片,隨後放回了原位。


    自己沒能力調查出其中的含義,也沒有機會再次接觸到那個青年,還不如把它交給警察,說不定還能查出些什麽。


    這時門外也響起了警笛聲。


    殺人藏屍,這可不是小事,警方非常重視,直接出動了不少人,來的也是極其迅速。


    兩名昏倒的警察被送往了醫院,黎音也被帶回警局做筆錄,陳述案件經過。


    一直忙活到下午才被放出來,這還是在她沒有任何嫌疑的情況下。


    伸了個懶腰,黎音準備回家查查論壇,繼續找鬼殺,順便等一等警方的調查。


    中年警察在醫院醒來的一瞬間就從床上彈了起來,警惕的看向四周,仿佛身處的並非醫院,而是充滿危險的戰場。


    他是一名經驗豐富的警察,無數次麵對生死,但這次,他的內心此時卻充滿了無法言說的恐懼。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身上的變化,那些猙獰的人臉,那些痛苦的嘶吼和哭泣,仿佛都在耳邊回響。


    “老劉,你怎麽樣?”同事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轉過頭,看到了同樣臉色蒼白,但眼中充滿關切的同事。


    “我沒事。”劉誌強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那個怪物,到底是什麽東西?”


    同事一愣:“什麽怪物?老劉你睡糊塗了吧?”


    另一位和他關係不錯同事也笑了起來:“我說老劉,咱都幹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能被嚇昏過去?我承認,屋子裏的場景確實很恐怖,但也不至於像你這樣吧?”


    劉誌強眉頭緊緊地皺著,看向剛才說話的同事問道:“你們去那間房子裏了?裏麵場景能和我說說嗎?”


    回想起房間中的景象,同事還是一臉的心有餘悸,那樣的場麵,他幹了二十年都從未見過,隊裏幾位新人的狀況沒比老劉好多少,嚴重的現在正在接受心理輔導呢。


    “滿牆都是血,散落在地上的碎肉堆成了堆,肉裏還能看到人臉一樣的皮膚組織……究竟要殺害多人才能形成那樣的場景啊!”同事的聲音中帶著顫抖,顯然那恐怖的場景仍然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劉警官沉默了下來。


    他想起來了,在昏迷前那一刻響起的聲音,還有那一閃而過的消防斧。


    聲音他很熟悉,是黎音,那位最近失去了父母,又失去了舅舅的小姑娘。


    是她,救了我?她是怎麽做到的?


    還有,那些臉皮……到底是什麽東西?


    想到這裏,他趕緊伸手摸向後背,發現並沒有傷口,這才鬆了口氣。


    幻覺?


    病房門打開,一位同事走了進來。


    “劉哥,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我沒事了,找我有事嗎?”


    “局長讓我叫你過去一趟。”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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