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阿姨的表現很真實,絕對不是演的。這麽說,不隻是自己的身份證和照片,就連他人的認知都和自己不一樣了?


    這到底是什麽原因?靈異事件?還是神跡?


    那為什麽是我?還有沒有別人?


    問題太多了,黎音搖了搖頭,準備先回房間。


    剛準備離開的黃阿姨突然停了一下,轉身笑著說道:“小音我好像看到樓下有你的快遞,不要忘了拿啊。”


    快遞?


    黎音一愣,這段時間自己一直沉浸在失去父母的悲傷中,就連手機都沒怎麽碰,為什麽會有快遞?


    錄取通知書?這麽快就到了嗎?


    現在應該是七月中旬,或許是吧。


    “好的,謝謝黃阿姨。”


    黃阿姨擺了擺手:“和阿姨客氣什麽,看到你沒事阿姨就放心了。”


    目送黃阿姨下樓,黎音拿著排骨回了房間。


    雖然還沒吃早飯,可現在她沒什麽胃口,就先放進冰箱裏,等中午再說。


    從鞋櫃裏拿出媽媽以前的運動鞋,試著穿了一下,雖然大了一點,但總比自己之前的鞋子合腳得多。


    “一會出去買身衣服鞋子吧……”


    她不是個愛臭美的人,可穿著不合身的衣服鞋子,舒適度上實在是個問題。


    在樓下的快遞架上找到寫著自己名字的快遞,是一個小盒子,拿在手裏很輕,不像是通知書的樣子。


    看了一眼署名,竟然是舅舅。


    他家距離自己家不過幾公裏的路程,為什麽專門用快遞,而不是直接送過來或者打電話讓自己去取?


    回想起自己前段時間的狀態,黎音忍不住撓了撓頭。


    或許舅舅是有自己的考慮吧。


    拿著盒子回到家,拆開來看,裏麵有兩樣東西,一塊u盤和一塊石頭。


    她先拿起石頭看了看,石頭正麵是藍色,好像是一顆藍寶石的模樣,很是漂亮,背麵則帶著花紋。


    除去周圍好像裝飾的紋路,中間有一個同心圓的圖案,同心圓的中間雕著等邊三角形,中心則有一個小字。


    “黎。”


    是舅舅的印章?


    在自己的印象裏,舅舅一直都是以文人學者自居,有印章這種東西並不稀奇。


    可這印章可真夠騷包的……


    而且他把自己的印章郵寄到我這邊做什麽?


    抱著疑惑,黎音把u盤插進了電腦之中。


    u盤中隻有一個文件,是一段音頻。


    “小音,不知道你還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咱們家這次可能真的遭遇大危機了……”


    “我知道你父母離世,你是最痛苦的人,但是……你到底把什麽帶回家了啊……”


    舅舅的聲音中帶著顫抖,似乎對他口中的那東西,深深地忌憚。


    把什麽……帶回家?


    黎音皺起了眉。舅舅是什麽意思?我把什麽東西帶回了家?為什麽我一點印象也沒有?


    繼續聽。


    舅舅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更加清晰和緊迫,錄音中的舅舅似乎受了傷,聲音中夾雜著微弱的喘息和疼痛的聲音。


    “小音,我必須告訴你,它們不是你的父母!那是怪物!它是……它是……一個邪惡的存在,一個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我……曾經,把什麽東西帶回了家,它們偽裝成了我的父母?


    但是為什麽我一點記憶都沒有?


    黎音想起了早上的黃阿姨的反應,她口中說的是,自己好幾天沒出門,擔心自己想不開。


    很明顯,在她的記憶裏,自己這段時間是一個人在家的,而且自己也有黃阿姨口中這段時間的記憶。


    所以,舅舅這些話,是什麽意思?


    我該相信誰?


    她突然想起了什麽,趕緊拿起手機,找到日曆界麵,看到上麵的日期,黎音瞳孔頓時一縮。


    在她的記憶裏,自己昨天睡覺之前,時間應該是七月二十號,而現在手機上,赫然寫著八月一日!


    ……


    整整十二天,竟然就這麽消失了!


    是手機出了問題?還是說自己出了問題?


    黎音感覺自己的頭都有點疼了,她用力拍了拍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脖子上的項鏈散發出絲絲清冷,驅散了一些腦中的混沌。


    播放繼續。


    剛才聲音中的恐懼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小音,如果你能聽到我的聲音,你應該已經擺脫它們了,無論你是怎麽逃出來的,千萬不要回去!記住,它們是不應該存在世界的怪物!不要回去!”


    不要回去……


    不要回自己家?還是哪裏?


    黎音現在感覺舅舅就像一個謎語人,什麽事情都不說清楚,說一半留一半故意吊人胃口。


    錄音還剩一點點,點擊播放。


    這次聲音中聽不出強烈的情感波動,好像隻是在陳述一件無關緊要的事而已:“小音,舅舅可能要出一趟遠門,他們來找我了,我躲不掉,這是我的命運。我走之後,家裏應該還會留下一些東西,是咱們家祖傳的東西,還有一些其他的書,你……”


    “你可以選擇接觸它,但我永遠也不希望你接觸這邊的世界……”


    錄音播放完畢,留下一臉懵逼的黎音坐在原地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如果不是自己變成了這副樣子,她肯定會把舅舅的錄音當成玩笑,認為這個舅舅可能是在拍什麽恐怖電影或者寫小說。


    可是,現在的情況讓她不得不認真對待舅舅的話。


    自己明明記得昨天睡覺前,手機上顯示的是七月二十號,可現在卻是八月一日,中間消失了整整十二天!


    而且,舅舅說的那些話,她無法當作沒聽見。


    到底,自己在這段時間經曆了什麽?


    黎音深深地吸了口氣,決定從最簡單的開始查起。


    她先撥打了舅舅的電話,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隻有冷冰冰的“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


    關機了?


    她記得舅舅的手機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就算是睡覺,也隻是調成震動而已,為什麽會關機?


    難道舅舅說的“它們來找我了”是真的?


    這個想法一出現,黎音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雖然舅舅的話有些誇張,可如果他是真的遭遇了危險呢?


    不行,我得去看看!


    她立刻換了身衣服,走出了家門。


    打車來到市郊,舅舅家在一座老小區內,因為位置比較偏,一直也沒有迎來拆遷。


    說是小區,其實也就是幾棟樓坐落在一起而已,而且大多數都是空置的,這裏的住戶大部分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一些老人或者不願意離開的老住戶。


    黎音走進小區,看到舅舅家所在的那棟樓,她突然感覺這裏有些冷清得過分,有一種難以名狀的壓抑感。


    不是心理上的壓抑,而是現實中。


    舅舅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對自己非常好,從前她經常來這邊玩,對於這裏的環境相當熟悉。


    現在時間是上午十點多,按理來說,這個時間正是附近的老頭老太出來曬太陽的時間,從前每次來都能看見樓下小空地聚集的一群爺爺奶奶聊天、下棋。


    可今天,整個小區仿佛變成了一座空城,看不見一個人。


    黎音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加快腳步向樓上走去,穿過走廊,隻要再拐個彎就能來到舅舅的家,可黎音卻停了下來。


    她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腥臭味!


    作為一個普通人,她自然沒有聞到過什麽血腥味、屍臭味之類的,可她有種感覺,這就是鮮血的味道。


    黎音的心開始加速跳動,她緊緊握住手中的鑰匙,手心裏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緊張的情緒,緩緩地轉過彎,來到了舅舅的家門前。


    門是半開的,一股冷風從門縫中吹了出來,帶著那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黎音猶豫了一下,推開門,走了進去。


    客廳內一片淩亂,家具倒在地上,書籍散落一地,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壓抑感。


    試著呼喚舅舅的名字,但回應她的隻有寂靜和那股腥臭味。


    一步步走向舅舅的臥室,推開門,隻見床上的被子被掀翻在一邊,床單上沾染著一些不明的紅色痕跡。


    那是血!


    黎音後退一步拿出手機想要報警,可卻發現,自己的手機在此刻不知為何沒有了信號。


    身後敞開的房門在沒有外力的推動下,突然關閉!在空空蕩蕩的走廊中發出巨大的聲音。


    黎音剛一回頭,眼角餘光就看到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詭異的笑聲在房中響起,聽起來就像被卡住喉嚨的鴨子發出的聲音,尖細而刺耳。


    笑聲越來越響,越來越瘋狂,仿佛就在耳邊,就在腦海中回蕩。


    黎音隻感覺這聲音是那樣的刺耳,吵得她有些心煩意亂。


    就在她警惕地四處尋找剛才的黑影時,突然感覺頭頂一陣異樣,猛地抬頭,隻見那怪物就匍匐在天花板上,垂著頭,咧著一張不成比例的大嘴盯著自己。


    這一刻,黎音隻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不是嚇的,而是,這東西長得實在太惡心了。


    它脖子好像沒有骨頭一樣耷拉在肩膀上,就像是一根沒有生命的繩索,無力地垂掛著。臉整個都被抹平了,露出骨頭後的東西,原本是眼球的位置上隻留下兩個窟窿,而當時看到閃著綠光的東西,竟然是從嘴中伸出來的一根觸手!


    觸手上的眼球中,帶著濃鬱的瘋狂和猙獰,以及一些愉悅?


    它四肢不正常地扭曲,且白骨森森,上麵還掛著一些幹枯的血跡和肉絲,讓人看了不禁作嘔。


    整個怪物的身體都好像是由無數的碎片拚湊而成,每一塊碎片都散發著一股不祥的氣息。


    它的存在,就像是對生命的一種褻瀆,對自然法則的一種挑戰!


    怪物也注意到了黎音正在看自己,那張已經不能稱作是嘴的部位裂開了一個更大的弧度,甚至都能看到上麵隱隱有碎肉往下滴落。


    黎音下意識地一閃,躲過了滴下來的東西,沒想到還陰差陽錯地躲開了怪物的利爪。


    這東西,動作不快。


    黎音心中給出了一個評價。


    她趁機觀察了一下怪物的動作,發現它的移動速度確實不算快,而且攻擊方式也顯得有些笨拙,似乎並不擅長近戰。


    怪物沒有急著攻擊,而是在天花板上緩慢地爬行,似乎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攻擊角度。


    可即使是這樣,黎音也不想用自己的手腳去攻擊這東西。


    太惡心了。


    要是有什麽可以用來攻擊的武器就好了……


    這樣想著,黎音的眼角餘光突然發現,自己的右手消失了!


    瞬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我被攻擊了?什麽時候的事情?完全沒看到!為什麽我沒有感覺到疼痛?


    切口整整齊齊,一滴血都沒有流出。


    黎音想要把右臂收回查看,稍微一動,卻發現自己的右手好像還在,隻是看不見而已,或者說……處在另一個空間。


    控製著右手動了動,好像抓住了什麽東西,猛地抽回,一把泛著寒光的白刃紅頭長柄消防斧出現在手中。


    斧子出現的一瞬間,頭頂的怪物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詭異刺耳的笑聲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壓抑的嘶吼。


    它似乎,在畏懼。


    畏懼什麽?


    黎音低頭看向自己手中平平無奇的消防斧,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怪物轉身想逃,卻好像被某種力量束縛在了原地,隻能任由身體從房頂墜落,直麵恐懼的源頭。


    它張開嘴,露出一口鋒利的牙齒,發出一聲低吼,聲音中充滿了暴戾和瘋狂,卻在更深處隱隱帶著恐懼和絕望。


    黎音都害怕這一口牙把嘴裏伸出來的觸手咬斷。


    她沒有退縮,緊緊握住斧子,深吸一口氣,猛地揮起斧子向那怪物的頭部劈去。


    斧子破空的聲音在別墅內回蕩,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心跳聲在耳邊回蕩,她眼中隻有那怪物的頭部,以及手中即將劈下的斧子。


    斧子與怪物的頭部相撞,幾乎沒什麽阻力就將那顆惡心的頭砍下去了一大塊。怪物被劈得向後仰去,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在空中扭曲著,仿佛一條被大力拉扯的繩子。


    黎音沒有停手,她借著反作用力,連續揮動斧子,每一次都準確地劈在怪物的身上,每一次都讓那怪物發出更加淒厲的慘叫聲!


    別墅內回蕩著怪物的慘叫聲和斧子劈砍的聲音,仿佛是一場瘋狂的交響樂!


    黎音的心跳聲在其中顯得格外清晰,她的眼中隻有那怪物,隻有手中的斧子,隻有這一場戰鬥的勝利。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變得漫長而緩慢,仿佛置身於一個獨立的空間中,隻有她和那怪物,隻有這場生死之戰。


    斧子上仿佛被施加了某種奇特的力量,每次一攻擊都會對怪物造成嚴重的傷害,且自從拿出斧子,怪物再也不敢上前,它不再獰笑、不再瘋狂,隻留下極致的恐懼。


    就像是遭遇了天敵的動物,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


    黎音瘋狂的砍了上百次,直到怪物全身再也沒有一處可以活動,這才停手。


    拄著斧子,累的氣喘籲籲,就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能砍這麽多次。


    等等!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說不定這東西身上就有自己自己舅舅那番話的線索,現在都砍成碎肉了,還能有線索嗎?


    就在她有些苦惱的時候,怪物身上突然飄起一些光點,有點像遊戲中的經驗值。


    黎音一愣,不明所以,但這些光點卻給她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


    它們緩緩飄向黎音,然後融入她的身體,消失不見。


    黎音感到一種莫名的力量在體內流動,她的身體仿佛變得更加輕盈,思維也變得更加敏捷。


    這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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