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當當一一”雕花木床上睡著一個容貌俊美的青年,他蓋著絲綿被子,滿頭大汗的在床上掙紮,神色痛苦。“雲詡?詡兒!”有人在耳邊急切的叫喚,“醒醒!”急切叫喚中,青年從夢中驚醒,他喘著氣,冷汗淋漓。“做噩夢了?”風長安擔憂的伸手去碰他額頭。雲詡魔怔一般,呆滯的看著風長安,怔了會,他環住風長安的腰,頭埋在對方胸膛,悶悶的嗯了聲。對方體溫透過衣物,傳到自己身上,溫暖幹燥,雲詡聽到風長安的心跳,平穩有力。風長安問:“什麽噩夢?”“沒什麽。”雲詡放開風長安,他昨晚睡的有些晚,一想到要重回仙界,就有些煩躁,以至於夢回被貶之時。並非不想回,隻是……風長安取下架子上的衣服遞給他,緩聲道:“既然已經塑出偽靈根,便去尋葉樺把靈根的事情解決了吧。在修仙界逗留也有些時日,是時候離開了。”距血祭已有一年之久,清韻宗大權,風長安將其交於道三千,他雖年輕,卻冷靜沉穩,在風長安二人這一年的指導下,輔以幾位一同從碧玉島回來的長老,倒也能挑起大任。風長安二人已成仙,按照仙界規定,不可在下界逗留太長時間,一來是仙者本身就不適合在修仙界多待;二來是為防止仙者插手修仙界的事,為一己之私,挑事,鬧得雞犬不寧。一年一是極限,不可再多逗留。雲詡神色有些異樣,但隻片刻,又恢複正常,他接過衣物,穿好,乘風長安不防時,蜻蜓點水般,吻了下他側臉。笑眯眯道:“好。”窗戶並未關,風長安起床時,發現外麵出太陽了,就把窗戶打開了。慌張地看了眼窗戶外麵,風長安快速用手背擦臉,瞪他:“沒個正形!”道三千克己複禮,每日都會來請安,若是剛好來此,借著大開窗戶瞧見,成何體統。雲詡笑出聲,他伸手也去擦:“是是是,沒個正形。”風長安冷哼,剛要表揚,來一句孺子可教也,額頭上忽然貼上抹溫熱。溫熱一觸即離,雲詡笑著問:“這下有沒有正形?”風長安惡狠狠擦額頭,氣急敗壞:“雲詡,你是不是想挨揍,別以為長大了,我就收拾不了你。”“師尊指的是床……”眼中閃過絲惡意,雲詡故意停頓,他貼近了風長安,壓低聲音,說完未說完的話:“上麽?”“你……你!”風長安氣得慌,反手拽住雲詡的衣領,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混賬,給我去死!”“嘶~”雲詡萬萬沒想到師尊會出手,猝不及防被摔地上,磕著頭,發出聲巨響。“好痛。”雲詡變了臉色,表情猙獰,他顫抖的伸手捂住後腦勺。風長安聞言,擔憂的立刻蹲下身,去檢查:“怎麽了?我下手太重了,可是摔到頭了?”雲詡:“恐怕是摔破皮了,我好像摸到點血。”心中懊悔自己下山太重,風長安咬唇,伸手扶起雲詡:“抱歉,起來,我看看。”雲詡一邊捂著頭,一邊偷眼瞧著風長安,借著風長安手臂,順勢站起身後,他突然放下手,笑岔了氣。“師尊,你真是……傻不傻,這點高度,怎麽可能就摔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就喜歡看師尊慌慌張張,拿他沒辦法的樣子。雲詡就是天生反骨,你越不讓我做的,我越要做,扒開胸膛,心黑如墨。風長安:“……”風長安他狠狠推開雲詡,摔門而去 。血祭當日,山崩地裂,青龍洲就算隔得甚遠,也有所牽連。因而,謝玧在房子坍塌後,拖著包袱,帶著葉樺搬了家。風長安二人一路問其地址,問過去時,謝玧正和葉樺吵架。“說了多少遍,修行之人,不可雞摸狗……”“小爺我怎麽偷雞摸狗了?!小爺偷的那是雞嗎?!小爺偷的那是敗家子的淚、敗家子的心肝寶貝兒!”“強詞奪理,胡攪蠻纏!”“小爺我怎麽強詞奪理了,怎麽胡攪蠻纏了?!你要是叫它一聲,它咯咯咯的叫了,小爺就承認是小爺我強詞奪理、胡攪蠻纏!”“謝玧!”“誒!說了多少次了,叫我謝爺,老葉!”謝玧靠在牆壁上,掏了掏耳朵,拿斜眼看葉樺,白眼差點沒翻上天:“小爺說啊,你這人真是沒事找事幹,小爺我是散修,不偷不搶,你叫小爺去乞討啊?要不,你養小爺?”葉樺皺起眉頭,他正襟危坐在桌前,聞言,站起身:“好,我養你。”謝玧樂了:“你怎麽養?你要是有靈根,葉樺麵無表情:“撿破爛養你。”謝玧:“……小爺我謝謝你,真的。但是……”話沒說完,門口忽然想起聲音。“咳!”風長安握拳輕咳了聲,頓時,兩道目光都從屋中看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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