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真是個讓人悲傷的故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說得真有理!“自修仙界存在以來,天地之間便充斥著各種各樣的靈氣。”雲詡抬起手,一絲微弱的紅光從他手中升起。“這就是靈力,靈氣最開始是由含有不同屬性的元素構成 ,進而組合成靈粒子,到最後形成我們現在所能感受到的靈氣。”雲詡道,“靈力進入我們體內,為我們所用,就成了力量 。而當力量累計到一定過程,便可排山倒海,遮天蔽日。更有甚者,脫胎換骨,羽化登仙!”他手中那絲紅光起初很弱,隻卷起頭頂落下的幾片竹葉,隨著他的講解,到後來化成一股澎湃的力量,以他為中心,卷起巨大的綠色漩渦。風長安拉住一根竹子,紮實了馬步,才沒被卷進去。“如你所見,為師的靈根為‘火靈根’,吸收火屬性的靈力,進而利用火元素。”雲詡說著,手指微微一動,漩渦鳴人,滾滾竹葉瞬間被火點燃,伴隨著炸裂聲,演變成火的長河,直接連根燒斷他腳步的一根竹子。“哢嚓一一”一聲。“火可大可小,當我操控時,便成了我手中的利器。不過……”他頓了頓,收起靈力。沒了力量支撐,流動的火長河瞬間墮落,沸沸揚揚的砸起滿地竹葉,落地即熄滅,那根被燒斷的竹子更是好巧不巧的砸到風長安麵前。風長安迅速退了兩步,卻還是沒避開,鋒利的竹枝從他臉上劃過,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蹙起眉,風長安抬腕擦去血液,抬眸間,看見月雲詡嫌棄的搖頭,“速度太慢了。”風長安怒從心裏,他內心猙獰,表麵乖巧道:“弟子會努力的。”“站好!”雲詡正色道,一步十米來到他麵前,“若是遇上真正的對決,像這種靈力與靈力的純對決是不存在的。修士會借助合適武器進行打鬥,合適的武器能夠增加相當強大的戰鬥力。比如宗主,主修刀,為刀修,修到一定境界,還可以祭出刀魂,二者合二為一,威力巨大。”林中風聲鶴唳,雲詡祭出瑤光,隨意一揮,並無其他招式,風長安便感到一股強大壓迫,壓得他差點跪在地上。片刻,壓迫減下,耳畔有風拂過。“我是靈修,與宗主的道大相徑庭。每個人的道都因道心而不同,所謂道心,便是你為什麽要修仙的初衷。”“啪啪啪!”雲詡的話音剛落,風長安麵前的碎石全部掀翻在半空,離他半米外的地麵瞬間破裂出一條整齊劃一平滑的裂縫,裂縫中還有微弱的火焰!“武器,每個人都會使用,區別就在於,順手不順手而已,這是為師的武器:瑤光。”一股涼氣從腳跟爬到腦門上,少年害怕的退後兩步,雲詡順勢也收起瑤光。“所謂靈修,便是以萬物為武器,行事不拘一格,主修更是沒有一定物體。有用扇 、用壺、用筆、用方印、也有像為師一樣用鞭子,千奇百怪。靈修是當今修仙界最枝繁葉茂的。暮山老祖,便是靈修,他的武器是‘奘天玉壺’。安寧師侄也是靈修,她的武器是聽你四師伯說是世間罕見的‘飛雪連天弓’。”風長安似懂非懂的問:“如此多的道,師尊以為弟子適合走那門?”雲詡道:“世有三千道法,各有利弊,擇其一修之,亦通天。”風長安前生便修得劍,以劍入道,自然,今生也是以劍入道。剛才問那麽一句,不過是為了裝菜鳥。既然對方已經說得這般清楚,他再繼續裝,就顯得傻了。風長安眉飛色舞道:“弟子明白了!”雲詡見他不像是不懂裝懂,好歹寬慰了些,其他師兄弟的都是些絕頂好苗子,隻他收的這個一言難盡。不是說嫌棄,就是有時候覺得自己收了個破爛。教了五天,他成功嚐到什麽叫心累,什麽叫扶不起的阿鬥,什麽叫朽木。這感覺,著實有些複雜。認可的點了點頭,雲詡叫風長安站到太極樁上,“前五天已經教完基礎知識,從今天開始,你的早課就是走太極樁。”風長安站定後,依言在太極樁走,雲詡則立在一邊,折了根竹枝,邊解說邊督促他快點再快點。腳下一個踩空,從太極樁上摔了下來,還沒摔到地上,一股柔和的力量把他重新扶上樁。“繼續!”雲詡冷冷的嗬斥。風長安擦去汗水,繼續搖搖晃晃的慢跑,有時候跑的太慢,身後一條竹枝照著背就直接打來。“不許停!修仙之路,殘酷無情,你若不想成為他人踏腳石,就必須要比他人更努力!”微亮的竹林,西北風卷起一股撲鼻的夏花香。在這花香中,風長安每踩空一次,就被扶正一次,然後挨一次打。也不知又跳又跑了多久,隻覺渾身難受,又冷又熱又累又痛,累到極致,甚至喘不過氣,兩耳轟鳴,雙眼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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