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合陣符就是成套的攻守一體的陣符,有時候人或者四人一組的對抗賽時也會用到。 夏拉終於找到了能讓自己開口的會,他立即激烈地反駁於數:“可是組合陣符是因人而異的,隻有事先了解雄性的特色,才能為他們量身打造適用的陣符,你說我不了解那些戰士,你自己不也是嗎?!” 眾人本來高漲的熱情因為夏拉這番話而冷卻了一些,有點疑惑地看向於數。 於數輕輕歎了口氣:“成套的組合陣符對應的一定是連續的攻擊,隻要把陣符的精髓提煉一下,稍微改動一兩,就能根據戰場的情況改良成實用的陣符。難道你們畫符之後就原封不動地使用,不會根據實際情況靈活運用的嗎?” 夏拉:“……” 夏拉啞口無言。 於數不但精神力比他強,連戰爭的經驗都比他豐富,很快就在半助攻半教學的情況下將在場的雌性們收服,同時也讓前線的戰士們體會到了什麽叫“如有神助”。 “後方的陣符支援實在是太給力了!”一名雄性忍不住說,以往他一刀隻能將人砍成重傷,如今有了疾風的速度和力量後,他一刀就能把敵人斬成兩截! 抹掉臉上的血水,另一名雄性暢快地說:“是啊,我也好久沒試過打得這麽痛快了,所有陣符都來得剛剛好!也不知道是哪位雌性,他的精神力一定很強悍。” “照我看應該是帝都來的夏拉,他是帝都最年輕有名的製符師,而且又長得那麽漂亮,可惜我已經結婚了……” “就算你沒結婚也娶不到他的,他曾經說過,隻會嫁給最強大的雄性,你是最強大的嗎?”說話的人示意對方去看衝在最前麵的巨蛇,暗綠色的蛇尾重重砸在地上,連地麵都被砸出一個大坑,腳下的地麵在不斷顫動。 他就像個不敗的戰神。 太強大了,強大到讓人絕望。 幸虧他是自己人啊! 在場的雄性,隻有吉爾斯咬了咬牙。他很清楚,剛才那波陣符並不是出自夏拉的,肯定是佩沙幹的! 這種每張陣符都用在刀刃上,最大程度發揮雄性們的特長和攻擊力,根據戰場的變化靈活使用陣符的做法,吉爾斯才剛體驗過一回。 隻一回,就讓他印象深刻。 隻有佩沙敢這麽幹,也隻有他能這麽幹。 吉爾斯忿恨不甘之餘,還有一絲的慶幸,他現在雙都充滿了力量,讓他每一拳都發揮得淋漓盡致,就像那些雄性說的,他從沒想過戰鬥是一件這麽輕鬆的事情! 這就是那個白帶鼴鼠打敗他的原因嗎? 好像什麽戰術都不需要想,他隻要想前揮拳,自然有人會在後方幫他調整方向、角度和力度,而他十分清楚,他一定會給敵人帶來最大的打擊。 吉爾斯感覺自己就像個牽線木偶,線頭的一端扯在佩沙的上,可他非但沒有絲毫的不愉快,反而還越打越興奮,從身體到心靈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把敵人當成瓜菜來砍,這種難以描述的痛快簡直會讓人上癮! 相比之下,夏拉的陣符雖然也很厲害,可是他為吉爾斯畫的加速符隻有速度,並沒有力量的加成,讓獸形是棕熊的他難免有發揮不出力量的憋屈感。 或許以前的他並不這麽覺得,認為隻要夏拉肯為自己畫符就已經是感恩戴德了。 然而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是佩沙太好了。 好到將 他跟夏拉列在一起對比時,吉爾斯竟覺得夏拉被他對比得黯淡無光。 交戰後的第4個小時,天色漸漸變暗,勝利的天平傾倒在小鎮的守衛軍一方,戰士們成功將黑暗聯軍趕出廣場,趕到邊境線的附近,守住了防線。 於數見前方戰場已經到了尾聲,他開始讓那些雌性們停下上的工作:“接下來就沒我們的事了,可以派人尋找附近的幸存者,將他們帶到安全的地方避難。” 戰火點燃的時候,溫瑟小鎮上的居民就各自避難,有的跑進了山裏,有的去了隔壁的城鎮,住在邊境的人們警覺性還是很高的,他們都有自己規劃好的逃生路線,就是為了預防黑暗聯軍入侵。 但也有沒來得及去避難的人,他們可能躲在家裏或者別的地方,等待其他獸人的救援。 “我讚同佩沙的做法,前線現在也不需要我們了,我們應該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把幸存者找到並安置好。”一名雌性表示出對於數的支持,他就是那個最先認出於數身份的同學。 大家都覺得這個方法可行,紛紛收拾東西準備分成小組行動,每個小組帶幾名守衛的雄性,這樣能確保他們的安全。 “可是找到那些幸存者後,要把他們安置在什麽地方呢?”有的人問。 “帶他們到神殿山的山背去吧。”於數說。 “啊,那裏不是墓地嗎?”有的雌性比較膽小,聽到墓地之後臉上就有些不樂意。 “墓地的墓碑就是最好的屏障,如果黑暗聯軍襲擊神殿,大家躲在墓碑後麵可以隨應變,天然的地勢能讓我們居高臨下觀察情況,讓他們大吃苦頭。” 於數對他們分析道:“而且神殿下方封印著黑暗神的屍身,神殿的結界也能為我們提供庇護,再加上到最後守衛軍肯定會跟黑暗聯軍在神殿前進行決戰,我們既能被守衛軍保護,也能給他們提供幫助。” 於數說得有理有據,不得不讓人信服。 “我……我不同意!” 這個時候,從戰場後方退到雌性當的鎮長突然開口說:“你們現在把我的守衛帶出去尋找幸存者,那我的安全怎麽辦,我可是溫瑟小鎮的鎮長,一切應該都聽我的安排才對!” 被人搶走了戰鬥的指揮權,也沒能看到兒子有什麽出色的表現挽回自己的臉麵,鎮長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火。 眼看這時自己的守衛還要受一個名不見驚傳的雌性的分配,鎮長更加的憤怒:“哺乳期的雌性就應該去避難,我的下什麽時候輪得著你來安排了,真是不自量力!”他立馬轉頭看向夏拉,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這種場合,還是聽夏拉先生的。” 夏拉早就在戰鬥到一半的時候就成了透明人,如今被鎮長挖出來,大家才想起來似乎還有這麽一個人——帝都來的,聽說很厲害的製符師,可實際上他連佩沙的一半的不如。 夏拉簡直尷尬的想在地上找個洞鑽進去,他赤紅著臉,在眾人緊迫的視線開口道:“就……按照佩沙說的吧,他說的都很有道理。” “什麽?”鎮長一臉錯愕,“夏拉先生,你……” “鎮長大人,你除了會拍馬屁以外還會什麽?你家公子也是個隻會在練習賽作弊的,果然是一脈相承!”有個比較大膽的雌性嘲諷地說,“自己沒本事,就不要在關鍵時刻做出愚蠢的決定,我們大家都為這場戰鬥貢獻了自己的力量,你身為鎮長又做過什麽了?而且大家都是溫瑟小鎮的人,說不定彼此的親人朋友還在鎮上,你身為鎮長卻隻顧著自己的安危,是不是覺得世襲的鎮長太好當了,下次要大家聯名告到帝都去,讓國王陛下換一名鎮長比較好啊?” “就是!我們聯名換掉這個